下午,籃球場上。
我無聊的坐在籃球架旁,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看著班上最帥的男生-謹蝕,心裡滿是醋味。
這兩節體育課,是我絕對絕對不會睡覺的兩節課。原因無它,自然是因為只有在這時候,才能見到我暗戀的女孩子-秋問雪。
小山國中上課向來是男女分開,而且還有劃線規定,有著絕對不能跨越的禁止線,上課安排的時間也是刻意調整,令男女絕對無法見面,而且一旦被發現有誰正在交往,立即就是一支大過,而且還不能消。
或許會有人覺得那我只要在放學時候上前搭訕就行了,對吧?但其實這也是行不通的。
首先,我生性害羞,對於女生天生的沒有免疫力,只要方圓三公尺有女生靠近,耳根子馬上紅的跟猴子屁屁沒兩樣,根本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又怎麼能夠搭訕?不過第二個原因才是主要的,秋問雪可是大家族的寶貝女孩,平時上下課都有十幾名保鑣跟隨,就算現在是上課期間,也有幾名保鑣隱匿在旁,以防突發意外發生,戒備可以說是森嚴到不行,所以沒有一個男生可以主動靠近秋問雪。
想要靠近,第一必須經過身體檢查,第二則是要秋問雪本人同意,不然想要靠近,根本是天方夜譚,我真的是很無奈。
「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人心總向他人,那我該如何是好…?其實我應該蠻帥的吧!」我看著場上正運球過人的謹蝕,無奈的道:「頂多也就差他一點點而已,雖然他會打籃球,但我會睡覺呀!各有所長,憑什麼女生看著他就臉紅尖叫,看著我就黑臉嘆氣,這根本沒道理嘛!」
場上,謹蝕一個轉身過人,便跳了起來,在他前方,兩個人同時跳起來準備蓋他火鍋,卻被謹蝕強大的力量給撞倒,完美灌籃,灌得籃球架嘎吱嘎吱的叫,好像快要不能負荷了。
「謹蝕,你還是小力一點吧!這籃球架前天才換過,你是想灌壞幾個?」跟謹蝕同一隊的男孩嘴上這樣說,笑容卻很燦爛,根本一點也不在意籃球架是否會壞掉。
「管它的,不然老師還能罰我或叫我賠償不成?我老爸可是每年都捐一千萬給學校呀!哪個老師或主任敢不識相,我絕對讓他回家吃自己,就算我灌壞一百個籃球架,他們也不敢說一句話,你說是吧?」謹蝕得意的說著。
家世可以說是謹蝕最引以為傲的地方了,說話時,謹蝕還不忘拋個媚眼給旁邊正在關注他的秋問雪,看到謹蝕看向自己,秋問雪差點幸福的暈倒,不過謹蝕這個舉動,也替秋問雪招來了不少敵人,不過秋問雪可不管這些,她只要她的白馬王子有注意到她就行了。
「ㄚ的,不就是運動神經好了一點,長的帥了一點,家世好了一點,智商二百而已,有必要那麼多女孩為他著迷嗎?」
「小子,你的醋桶都倒整個地上了,還不趕快擦擦,味道很重的。」
「誰醋桶倒整個地上了,就是看不慣而已,是說你會不會打籃球呀!」我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當然,我不是早和你說過了,我全能的。」
「就怕你樣樣會,樣樣都只會皮毛而已。」
「這你大可放心,我要說我第一,絕對沒有人會說他是第二。」
「你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不過我感覺你挺會吹牛皮的,不怕吹爆呀!」
「信不信自然是由你的,不過你若想在喜歡的女生面前威風一把,我是不介意幫你的。」
「你什麼時候變那麼大方了?要你幫我走個路都不肯了,竟然主動提出幫助我打球,我怎麼想都覺得事情不單純。」
「不要就拉倒了,懷疑可是會讓你錯失機會的,你要是後悔可別找我哭訴。」
「別,我就是有些疑惑嘛!不過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麼,那我只好勉為其難的讓你上場打球,不過你可別落漆了…」
「放心交給我吧!我肯定讓那傢伙後悔遇到我。你看看他,論身材,你輸得可徹底了,但就是這樣看起來穩敗的你贏了,那可真是帥到掉渣。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我會好好幫你爭面子的,保證讓你成為女生的偶像,看到你都尖叫加暈倒。」
「尖叫加暈倒就不必了,別輸得太難看我就很感謝了,你起碼也要得個一分,可別吞個鴨蛋回來…」
「感情你以為我在欺騙你呀!算了,用嘴巴說你也不會相信,讓事實告訴你比較快一點。」
「希望沒有做錯決定。」我閉上眼睛,倚在籃球架旁開始睡了起來。
幾分鐘後,風語忽得又抬起頭來,說道:「真令人興奮呀!好不容易才又拿到身體的控制權,不好好攝取能量怎麼行?」
風語站起來後,直接往謹蝕走過去。
「謹蝕,你看。」
「怎麼了?天宵。」循著天宵手指所比的方向看去,謹蝕看到一位身高大約只有一米五的男孩走來。
「謹蝕,我看他好像是想挑戰你的樣子。」天宵露出壞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從謹蝕剛進學校,那迷人的風采便引起許多學長不滿,所以就有很多學長來跟謹蝕挑戰籃球,結果自然是不用再說了。而且不論謹蝕的外線神準,就是切入也無人可擋,要是有人可以打倒謹蝕,絕對會馬上變成學校的風雲人物,所以即便知道希望很渺茫,還是很多人接踵而至,妄想有一天,或許幸運、或許謹蝕突然狀況不佳,然後意外獲勝,那可就真的爽了。不過至今為止,共計有一百一十八名國三學長、二百零一位國二學長挑戰過謹蝕,無一人成功,而且其中超過七成的比數都是六比零。
「挑戰我?不是我要說,光是身高就差一大截了,而且你看他那麼瘦弱,我怕我光是灌籃就會把他灌到受傷。」謹蝕不屑的看著不自量力的男孩。
「哈哈!你說的是,以往也沒有這麼不自量力的人來挑戰你,我看應該是路過的吧。」天宵想想也覺得自己剛剛說的根本就不可能,除非對方是為了自取其辱,那就另當別論。
走到謹蝕面前,風語淡淡的說道:「我要挑戰你,敢不敢,不敢就直接認輸,我不會嘲笑你。」
「你說什麼?!」天宵還以為自己太久沒清耳屎,聽錯話了,這小子說話語氣也太狂了,一上來就先挑釁。
「你在搞笑嗎?」不過對於這話,謹蝕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第一次有人敢當面這樣對他說話,這已經觸碰到他的逆鱗了。
「少說廢話,還是你膽怯了。」風語露出一個你是小嫩嫩的表情。
「哇!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吧!那麼不怕死。」
天宵還記得上一個這樣對謹蝕這樣說話的人,已經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了,對於謹蝕這種富家子弟來說,臉面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有人膽敢玷汙,死不足惜。
上一個人說這話也同樣是找謹蝕挑戰籃球,那個人以為在言語上激怒謹蝕,便能讓他露出大破綻,卻沒想到最後比賽結果一樣是六比零,而且事後還被謹蝕家族裡面所精心培養的殺手,砍斷四肢、斷舌,最後活埋,死相可以說是非常淒慘。
「既然你這小子不知死活,我又能如何?」謹蝕挑起籃球,面無表情地說:「我就接受你的挑戰了,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頭,你要是敗北,唯有死路一條。既然敢在我面前這樣說話,就要做出心理準備,不過我這人通常心慈寬大,所以我願意給這樣冒犯我的人一個機會,只要你贏了,可免死路一條。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必須交出你的舌頭!」謹蝕的話語裡透露出強大的自信,絕對不會輸的霸氣。
「好一個心慈寬大呀!你就這樣在公眾場合這樣說話,也不怕被錄音嗎?」
「錄音?沒有人敢這樣做的,這樣做的人是絕對活不過明日的,就算有人有我的錄音,對我也是沒有絲毫的威脅性。不過這樣做畢竟冒犯到我的頭上了,再者,就算你成功錄音然後交到警察手上,又或者是立法委員,更甚者是總統、檢察官,那又如何?沒有人可以制裁的了我。你聽清楚了,只要我有錢,有錢到可以武裝,讓武裝比一個國家還強大,你覺得有誰敢動我?」謹蝕眼裡射出駭人的殺氣,說道:「沒有搞清楚這一點就走上來挑釁,將是你人生中最錯誤的決定。」
「我不知道這決定到底是不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錯誤,但我知道你真的很囉唆,不就打個球而已嗎?講得落落長的,我一點都不想聽你在那邊炫耀家世、耍威風好嗎?做事情婆婆媽媽的,真不像個男人。」
風語臉色淡然,但就是這樣的表情,讓謹蝕氣到快炸掉了。
「可恨的小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底線,偏偏我又不能當場就把他殺了,不然或許會被人家說閒話,說我是因為怕籃球比不過這小子才動手。這樣對我這一年來所積累的人氣傷害更大,對!這小子跟以往那些人一樣,只是想擾亂我的情緒,所以我必須冷靜。哼!裝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裡已經怕得要死了吧。」謹蝕想到這裡突然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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