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顧言之已經受到重傷了,但速度還是讓我無法準確地把握清楚,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過於明顯了!
我勉強側身卻仍沒完全躲過,匕首劃過我的手臂,血跡飆射而出。顧言之得勢不饒人,回身又是一刺,身為正常人的我根本沒有那麼迅捷的反應去迴避,只能眼睜睜看著匕首在眼前慢慢放大。那一瞬間,好慢好慢。難道這就是人家所說的死前跑馬燈嗎?我看到了老爸那讓人想揍的嘴臉,老媽那慈祥又包容我一切的笑容,冬夜那老愛捉弄我的表情以及…,渺那讓我瞬間心臟不爭氣一跳的回眸一笑,還有好多好多事情在腦中倒帶,十幾年凝聚成一瞬間!
冷氣在我瞳孔眼前炸開,死亡逼近的感覺讓人全身止不住地顫抖,但卻又冒出另一個異樣的感覺,一句話漂浮在腦海裡,『不會死!』
「恩?!!」匕首劃過空氣,落空的聲音中夾雜著顧言之詫異以及不可置信的疑惑聲。
「難怪要讓我臨近死亡~」我站在顧言之背後,輕輕一笑。
原來要讓我覺醒必須接近死亡體會那種感受,難怪大總管上次要故意而為之,可惜那次的死亡感受不夠強烈,達不到開啟的門檻,大概也是因為那時候心裡莫名的有眼前的人不會害自己的這類想法吧!所以才不似這一次這麼驚懼,因為這一次我很明白的感知到,一旦被砍到絕對是死亡。
「竟然…!」顧言之恍然一下便了解到發生什麼事情了,啐了一口口水,有些不開心的說:「乖乖地讓我砍死就好了,何必在那裏搞這些?簡直浪費我的時間。」
「少爺!你終於…」大總管激動的說道,但又因為扯動傷口而止住聲音,表情猙獰的恐怖,可想而知有多痛。
「就算我覺醒能力,你還是覺得必勝我?必能吸收掉我?」雖然我還是不知道顧言之口中的吸收到底是什麼,但絕對不是好事情就對了,這點我堅信。
「哼!我才不相信你一覺醒就能掌握力量,想我當初……!」
「當初怎樣?」我右手搭著顧言之的左肩,聲音在他耳邊緩緩響起,就像是嘲諷的旋律一樣刺耳。
「當初我學習了三年多才初步掌控…,為什麼你…?」顧言之木訥的說。
「你知道這世界上~是有天才的嗎!」我露出驕傲的表情,我果然是天才。
「啊阿阿!!」顧言之猛力揮舞匕首往我揮。
就在幾分鐘以前,我還覺得顧言之的動作快到詭異難測,但此時我卻覺得一切像辦家家酒一樣輕鬆。他的動作在我眼前慢慢撥放,速度在我眼裡一清二楚,我很輕易地往後翻幾個跟斗,漂亮閃過。
「我不可能相信,你肯定無法維持太久。」顧言之狀若瘋狂,似乎無法接受。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你是失敗了,停手吧!」畢竟還是同學,我根本無法對他出手。
「停手?」顧言之聽到我這句話之後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開始大笑。
「你笑什麼?」我眉頭一皺,顧言之好像變得更不正常了。
「我笑你的天真,你覺得這是喊停就能停的嗎?」
「只要你不動手,我絕對也不會再對你動手。」
「所以我才說你天真。」顧言之搖頭,散去所有的瘋態,沉道:「如果這是一條可以選擇的道路,我也不會對你出手,但這注定無法躲過,你和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什麼意思?」我從顧言之的表情看見些許無奈,所以他應該不是在說謊,但這跟大總管說的好像不太一樣。
「看來你的大總管大概沒有把全部都跟你說吧!」顧言之冷笑。
「那你倒是可以說來給我聽。」
「這可不是我的義務,而且我現在是你的敵人,何必跟你多說這些呢?來吧!吸收掉我,畢竟我打不贏你。」顧言之自嘲一笑,臉上露出悲壯的表情,那是視死亡為必然的神情。
「我可不知道怎麼吸收。況且,就算我會吸收也不可能對你下手!」
「你如果下不了手,那你最後的結局必死,對敵人可是不能太過仁慈的。」
「他說的沒錯。少爺,你快動手吧!」大總管氣若游絲的說道。
「如果你再不動手,等等可就會有其他人來插手了,到時候可是你的損失,壯大自己的敵人可是笨蛋才會做的事情~」
「其他人?像我們這樣被命運選中的人到底有幾個?」這才是我最關切的問題。
「誰知道呢?你可是因家的人,知道的卻比我這平常人還少,他們為什麼要瞞你呢?真是奇怪呀!」
「少爺!你可別聽他挑撥離間,老爺他們要瞞你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呀?我倒是好奇。」顧言之挑眉問道。
老爸為什麼要隱瞞我這麼大的事情?而且還故意和我吵架讓我離家出走,一切到底是為了甚麼?
「你這外人沒資格知道我們因家的事情,還請少爺快將其吸收,否則給其他人撿走就不好了。」
別說我根本不想吸收顧言之,我根本就不會呀…!結果兩個人都一直叫我吸收吸收,連個新手指導都沒有,就是玩個遊戲也沒有這麼突然的事情,何況這是現實。
「哇!」顧言之突然大叫,然後表情詭異的問我:「你該不會不會吸收吧?」
「我是不會~」這就是我的個性,不會就不會,坦然承認。
「連這都瞞住,到底…?」顧言之表情古怪。
「大總管?」看來這件事情應該是很重要但又很平常的一件事情,至少應該是我該知道的,但我卻不知道,老爸他們玩的那一齣呢?
「少爺,等這次事後,我一定會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你的,我現在先告訴你吸收的方法。」大總管凝音成線,將吸收的步驟詳細地告訴我。
等到大總管說完後,他已經是氣喘吁吁了。
「要開始了嗎?」顧言之一屁股坐下,也不打算反抗,又或者應該說他早明白自己的結局了,所以也就沒有任何違抗的打算。
「開始什麼呀?」我甩甩手,道:「就算我學會了吸收的方法,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你下手。我會證明你是錯的,命運是可以違抗的!」
「想違抗命運?好像有些好笑呀!」
一道聲音伴隨著雷鳴聲出現,緊接而來的是顧言之吐出的一大堆鮮血濺在地上所拍擊出的聲音。
一個人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手抓一把武士刀穿過顧言之的胸膛,他神態愜意,一臉對於世事皆是玩世不恭的表情,帶著笑臉對我說道:「現在,我就在你面前奪走他的命,你要如何違抗?」
眼前的男子猛得將武士刀抽離顧言之的胸口,大量鮮血噴灑而出,我能清楚地感覺到顧言之的生命力在一瞬間趨近於零,這傢伙…!
「混帳!」太不把我看在眼裡了,竟然想動手就動手,可惡呀!
我身影一晃,拳頭猛力往他砸去,卻被他輕巧地給接下,眼前的男子毫不費力地抓住我的手,喀拉一聲,我的骨頭硬聲折斷,骨斷的痛楚劇烈的讓我悶哼一聲。
「千萬不要覺得自己很厲害,在我看來你大概只有螻蟻的實力呢。」男子放開我的手,淡然道:「本來我是不會出手的,但無奈這小子破壞規矩,提前出手。一開始我是想說如果成功的話,我倒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還失敗了,真是枉然呀!這樣還失敗是活著幹嘛呢?你說是吧。」
無視我的回答,男子一揮手,顧言之就被打散的像粉末一樣消失!這…,他到底是誰?怎麼可能有人一揮手就讓另外一個人灰飛煙滅!這太不科學了。
「你也別想著要做些什麼,當然如果你想殺了我也是可以,只要你有那個實力的話。好啦!我不跟你多說了,根本是浪費我的時間,後會有期了,以後我們會再見的。」
男子話畢,人便在一陣風吹過後消失,簡直神出鬼沒,他到底是何方神聖?我呆愣地看著他剛才站立的地方,一時陷入沉思,直到聽見大總管的呻吟聲才被拉回現實。
「大總管,你沒事吧?」我走到他身旁將他攙扶起來。
「沒事。」大總管擺擺手,之後沉聲道:「沒想到使者已經現身了,那離那命定之日也就近了。」
「使者?」我挑眉,有些不滿的說:「你們倒是瞞了我一堆事情呀!?就連之前跟我說的也只是雞毛蒜皮而已。」
「少爺你可別生氣呀!老身沒有全盤托出也是有理由的。唉!等回因家再說吧~我想老爺會很清楚明白的將一切告訴你的。」
「好吧!那就勉為其難地回去見一見臭老爸,當初竟然這樣算計我離家出走,這筆帳我一定要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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