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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的世界,無聊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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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一灘帶著鮮紅色的鮮血,從體內不斷湧出,噴得教室內頓時被染紅,鮮血在日光燈的照射下,顯得更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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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部突然一陣暈眩,剎那間腦中閃過了一段之前的回憶,那美好的往事不停的呈現在眼前。「是走馬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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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強的用眼睛捕捉停留在這世界的最後一道的光芒,用盡全力的睜開眼睛,試圖在這浮光掠影的世界多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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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的嘗試將手伸出,但什麼卻還是勾不到,在生命的倒數計時中有感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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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生難道就這麼悲慘嗎?」淚不由自主的從臉頰旁潸潸滑落,甚至從臉頰滑落,與飛出來的鮮血混在一起,形成名副其實的「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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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那時我不那麼的做的話,或許現在……」那時的畫面歷歷在目,不知怎地重複浮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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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明明是個在平凡不過的一天。陽光明媚,微風輕輕拂過,是個再好不過的晴天。可是卻發生了我連作夢都難以預料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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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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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耀眼的陽光劃破了清晨的寧靜,鬧鐘聲喚醒了美夢中的人們,太陽緩緩的爬上山坡,慵懶的伸了伸懶腰,意氣風發的少年背起承載著未來的書包,踏上了上學的路。我則是睡眼惺忪的,不想睜開有如熊貓般,黑眼圈的眼睛。不停的在床上翻來覆去,試圖用棉被遮掩眼前令人刺眼的一切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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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嘆氣)好想繼續睡覺喔!好想就這樣持續沉浸在美夢裡,不想面對這殘酷的現實。哪怕只有一秒,我也想待在夢裡。」雖然心中不停的那麼想,但在現實眼前,夢就是一剎那的煙花,短暫而美好,根本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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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拚命的提起沉重的眼皮,把手稍微向左移五公分,試圖伸手將身旁不停喧鬧的鬧鐘關掉。可惜位置卻偏了,不僅沒成功關掉鈴聲,還將它一把從蓬鬆的彈簧床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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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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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鬧鐘掉落的聲音後我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把整個身體挪到床的一隅,用手隨意的在床邊的地板上胡亂的攪動一翻,一點都不願從舒適的環境爬出來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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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翻了一百八十度,將身體的重心聚集在右半邊,也不情願的把另一隻手從溫熱的被襦裡伸出,輕盈的移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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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大幅度的不停擺動著,指尖剛好滑過手機的螢幕上方。「啊!碰到了!只要再加把勁就行了!」我將體內所有的力量聚積在撿手機,專注的把身子更靠床邊一點,身體有將近三分之二都是懸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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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順利撿到手機,心中燃起成功的火苗時,我轉瞬間感到眼前的世界正旋轉,視線逐漸變模糊,接著應聲而來的就是震耳欲聾的聲響,伴隨著身體墜地時的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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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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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視線突然閃爍,眼前忽明忽滅的閃著,一陣電流從體內流過,覺得全身無一處沒有感受到讓人窒息般的麻痺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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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該死,好痛喔!」我邊用力的揉著我剛剛撞到的頭邊想,那股衝擊而來的陣痛餘韻還殘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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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挪動幾根手指,把不停發出聲響的鬧鐘給關掉。「真是的!早知道會摔得那麼慘,就自己爬起來把鬧鐘關掉的,呵——!(嘆氣)」還在不停的揉自己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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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手機沒事吧!應該沒事吧?真可憐,可別壞了!」正在啜泣,還捧著手機,用溫和的口吻安慰它,一邊檢查它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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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坐在地上一陣子後,待情緒沉澱完,終於沒有再起伏那麼大了,恢復到平常的狀態後,便忽然發現在我的書桌的桌腳旁有一本從未看過的老舊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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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本書是……?我有買過這本書嗎?」我好奇的用纖細的指頭碰觸,仔細摸索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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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書的外皮是有點髒髒的,是帶點棕色的書皮,封面似乎因長時間沒有翻閱而積了薄薄一層灰。從外觀看起來,是本多達三千多頁的古老書卷。但書本中間用來寫內文的紙卻是前半部呈泛黃的,後半部的紙猶如新紙一般純白,沒有任何髒污,十分純潔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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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才剛把沉重的書抱起,正解開書上用來固定的繩結,準備打開瀏覽時,可是腦後再度感受到一次撞擊,從全身發散開來的刺痛感令人受不了,感到渾身不對勁。「嗯?奇怪,我怎麼會感到全身發痛呢?明明剛才跌下來時的痛楚已經逐漸緩和了啊!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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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再次閃爍,感到全身無力的往後墜,耳邊似乎傳來母親在呼叫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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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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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轟然一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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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發生了什麼事?我的頭,怎麼好痛?」睜眼、閉眼,看到的是我熟悉的米白色天花板。眨了眨眼,用手搓揉眼睛,緩慢的睜開眼皮望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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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觸摸我那頭痛欲裂的後腦勺的霎那間,我真正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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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原來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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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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