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選擇,是該從心還是從最大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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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訝的慢慢靠近電視櫃,找尋古書的放置之處。輕手輕腳的打開櫃門,將壓在古書上頭的其餘雜誌取下來,將IF書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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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觀還是和我初次見到時別無二致,是棕紅色的書皮,書封上刻著我的名字,用著一條細線纏著。從側面看仍是前半部的紙顏色泛黃,後半部的紙仍純白無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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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解開繩結,深呼吸了一口氣,屏氣凝神的盯著書籍,心有戚戚焉的想。「這次沒意外的話終於能正式打開這本書了,不然之前總是被其他事打斷後,書就又消失不見了,無一次成功翻開過查閱過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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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內頁後,首先第一頁用著英文書寫著,似乎在寫觸發「如果」的條件。我英文並非很好,只能片段的讀出幾個單詞的意思。「願望…靈驗,限制…結束,重生…如果……。這些是啥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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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看不懂的緣故,我先跳過前花費十幾頁篇幅在寫的規則。翻到規則後的第一頁,上頭好像是日文,一樣看不懂,所以先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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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不懂,但從格式上來看像是日記手札之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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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長達一千多頁的內容都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日文,我只是快速翻過,找尋看看有沒有我讀得懂的字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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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第一千零七十一頁起,看到疑似中文的字跡,於是我開始逐字閱讀。「另時一零八八年,一月十六日,下午十一點六分,迎曦區。山○羌,指定願望為『殺死○魚』。附帶,無。執行過程,心臟麻痺而死。代價,○阿婆同一時心臟麻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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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看到有人的願望是想要某人死時,我不禁感嘆原來真的有人和我一樣,一時衝動而過失殺人。但當我繼續讀下去時,發現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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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時一零八八年,一月十六日,下午十一點二十八分,迎曦區。山○羌,指定願望為『殺死○雁』……?」我雙眼一顫,快速的看了看後面幾項願望。果不其然,後面的幾項也全是殺人,這人居然把書當作殺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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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晤!竟然用作殺人!雖然是IF世界。」我反胃的看著,覺得噁心難受,不自覺打了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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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的願望足足有九頁之多,而在最後一個願望後,出現了「End」的字樣,接著便是下一人的願望。「另時一八八九年,三月二十日,下午八點九分,恆土沙灘。新○田,指定願望為『能見到楷○花』。附帶,煙火綻放時。執行過程,○花被擁擠的人潮推到了沙灘,○田正好站在舞台的正中央。代價,無辜的路○甲會因人山人海而暫不住腳,因而跌到被人群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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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身處在如果世界,但還是會對這些因願望而死的許多人感到愧疚,感嘆死亡竟然是如此輕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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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好幾頁都是這人的願望,差不多持續了八九頁多的篇幅,然後最後一項都同會寫上「End」。接著我隨意翻過好幾頁,發現多數人最多實現一百零二個願望後,就會在最後出現「End」的字樣,可是並非每個人都許滿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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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翻找了數百頁後,終於在第一千四百四十五頁看見我的名字,於是我又再度謹慎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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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項願望大概是被某人以水沾濕,還是什麼液體之類的,以致看不清楚是在寫什麼。然後第二項開始能明顯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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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時二零二三年,三月十四日,上午三點二十分,自宅。陳○霈,指定願望為『可以再見到媽媽、知榭、菀將等重要朋友』。附帶,無。執行過程,母親於同日三點二十一分遇見,菀將於四點十三分聽見,智榭於九點八分遇見。代價,班導被雷擊死。」看到這,那時的畫面短暫浮上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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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項的願望小到讓我不知道是有觸發如果契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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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時二零二三年,三月十四日,上午八點三十分,自宅。陳○霈,指定願望為『聚會不要最晚到。』附帶,無。過程,知榭在前往邀約的路途,有人發生車禍因而堵塞交通,使知榭成為最晚到的一個。代價,銀○善晨因車禍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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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則後,我痛恨的不停捶著腦袋,真心對銀○善晨感到抱歉。局然為了我一時不想遲到,而就害死了一個國小討厭的人,原來生命的價值是那麼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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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來繼續晚後翻看,越看到後面越傷心,從不認識的人到自己身邊的重要之人都死逐一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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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到最後一項時,也發現後頭寫著「End」,而最後一個也就是希望媽媽死去的那個願望。震驚之餘,我也重頭數了一遍,果真以許了一百零二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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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睹物傷情,看到書上記錄了母親死亡,情緒不由得又升高了。「……媽媽——!」我的眼角微濕,一滴淚水輕輕撫摸著臉頰然後落下,鼻涕也流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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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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