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幸福,就是陪伴在重要之人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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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望向空無一人的屋內,說了句。「再見——這個世界!」可說完後火勢還在蔓延,但不知為何我還沒回到原本世界,或許是古書還沒完全焚毀。開始感到頭暈,覺得呼吸困難,雙腳站不穩,好像要變成烤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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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眼前浮現一道光,將這個IF世界籠罩,所有的泡泡都在此刻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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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可以回去了,不過或許回去後,人正躺在救護車的擔架上,或在急診室急救。話說回來,被粉筆擊中要害,這不是很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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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被某種神秘力量牽引,隨後便失去意識。有一道強烈的光透過眼皮,耳邊有種吵雜的聲音。「誒——!?是搶救成功了嗎?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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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我沒聽見醫療器材的運作的聲響,也沒聞到那獨特的味道。」我竪耳細聽,還是只有聽到吵雜的說話聲。大力的嗅了嗅,還是聞不出來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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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終於睜眼。我待我再次睜眼,真的已是回到真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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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為什麼?原來觸發如果的時候並不是那時嗎?原來是在被粉筆射中之前就進入IF世界之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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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前方坐著一如往常的同學,班導還是無聊的上著課。四周的環境,就跟進入如果世界前一樣,就是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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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感到錯愕,但我的眼淚不自覺流出,心想「太好了」,可不敢太大聲,以免驚動到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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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落下,我用手輕拭,將淚水撥開,整個人趴在桌上哭。第一次對這無聊的世界如此感動。我刻意把啜泣聲降低,所以在別人眼裡,我看起來只像是上課打瞌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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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霈——!」當然老師也不例外,覺得我在睡覺,於是像古早時代的老師一樣,將粉筆往我這邊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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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筆高速旋轉同時,還刮起了陣陣旋風,與空氣產生摩擦,火花因而出現。在我附近的同學已矯捷的身姿,快速向外避開,唯獨我不動。「咚——!」粉筆硬生生的撞上了我的腦袋瓜,發出了明顯的撞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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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晤!⋯幹——!痛死了!」嚇到後,緊接踵而來的是那該死的疼痛感,彷彿腦袋整個四分五裂。不過這次與上次不同,沒有血花四濺那般害人的慘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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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神死的撫弄著受傷的地方,內心暗自感嘆。「真是的,果真是回到無聊的原本世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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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棒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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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如梭,無聊的上課時間在不知不覺中結束了,我終於可以飛奔回家,逃離學校,趕緊繼續追蹤T○家族的最新動態。我快步疾走,顧不得欣賞沿途的風景,直視著目的地。踏著急躁的步伐,快速的將大門敞開,並說了句「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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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到客廳和廚房前,說。「我回來……。咦?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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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間母親應該都會在家,不然不在也會留個紙條會打通電話什麼的,不過我四處找尋,都沒發現她的身影。於是我趕緊撥了通電話,但不管幾次都沒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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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焦急了起來,深怕媽媽出了什麼事,或害怕她因為古書的事而不敢見我。「媽媽、媽媽,妳在哪——?」內心如此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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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苦等也是無濟於事,於是我立即動身出門,打算跑遍了母親平常會去的地方,看能否找到她。但正當我踏出門一步時,媽媽竟然出現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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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覺得很抱歉。」剛見面,一句如此令人傷心的話語從母親口中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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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無可忍,情緒又再度暴漲,再也牽制不住。。「妳又再次自以為是了!那次也是,這次也是,妳有問果我的感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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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被我突然的嘶吼給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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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生氣妳,沒有討厭妳。妳對我的付出甚久,就算妳做錯了什麼,但妳曾經對我那麼好的事實並不會改變。我…我非常感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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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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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妳,我不會短暫嘗到一般人或許一輩子也不能得到的快了生活。要不是妳,我並不會知道追求理想的同時,該珍惜守候這平凡的美好——!」越講到後面,眼淚越要試圖衝破最後一道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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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再問我幸福嗎?對…對我來說,所謂的幸福…就是守候在重要之人的身邊,一起陪伴,一起…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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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完後,我主動撲上母親的懷裡,想擁著。而這時母親的眼眶也紅了。此刻開始,母親不只是對我很好的人,而是像朋友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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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不知我哭的多久,哭得有多慘烈,只記得最後媽媽把我帶進了屋內,然後我現在就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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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多了啊!好早,今天明明不用上學。」我滑開手機,看了看時間,正好瞧見了菀將給我發了幾條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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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手回了句「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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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門後,我看見母親一如往常和藹的笑臉,心裡就有一塊暖呼呼的。於是我拿起早餐,坐在母親對面閒聊,就只想這麼度過這早上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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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訴說著她從如果世界消逝後,我是怎麼樣的苦痛,而最後又是怎麼樣才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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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啊,我懊悔極了,是超級後悔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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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看著對方,一起對有趣的談話而笑,對挫折的話題給出了鼓勵,就是這樣,如此純粹的珍惜每一秒平凡的時刻。我已不需要什麼轟轟烈烈的有趣目標,只要能與重要之人,一起一起——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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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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