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世界,無聊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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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早餐是母親每天特地為我早起做的早餐。雖然稱不上是山珍海味,但這裡頭卻夾帶了許多濃厚的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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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要去上學囉!拜拜!最近冬天了,要注意保暖喔!」我就這樣背著沉重的書包,嘴裡叼著一塊溫熱的麵包,面帶微笑地踏出家門,並向身後的母親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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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像少女漫畫般的情節,在路上剛好撞上彼此呢?嘻嘻!」當前徹底的忘掉了古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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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通常只有在這些時候,才不覺得世界是一場無聊的鬧劇。而是一首溫暖人心的交響曲,是有趣的。可惜偏偏只有這些時候,而且還不常發生,一點都不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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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總是工作到很晚,基本上沒什麼時間看見她,只有偶爾早上會剛好撞見她。除此之外,基本上都不會見到,頂多連假碰碰個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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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著氣,仰望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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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喔,○霈!要認真上課喔!」媽媽用慈祥的話語,輕聲細語的說道,露出我前所未見的溫柔表情,是未曾在其他家人臉上看過如此令人安心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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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希望你能感到快樂的活著!」媽媽的表情變換,難得嚴肅了起來。但在她那嚴肅的外表下,想必是溫柔到令人想哭的表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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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一定會快樂的!」露出微笑,回頭望向。「我知道啦!媽媽再見了!拜拜!」因為嘴裡叼著吐司的關係,導致我說話模糊不清的。「我上課一定會認真的,應該吧!」心虛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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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母親講的話沒錯,不過我還是對她所講的最後一句話感到疑惑。為何這時突然天外飛來一筆,希望我要感到快樂的活著呢?我原本想是要問的,但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把話吞了回去,可是心裡仍是很不明白,找不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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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反而讓我深思了快樂的定義。「何謂的快樂才是幸福,何謂的幸福才是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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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看著這不停的日落日出,不停的潮來退去,每天日復一日的倒帶重播,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踏覆轍,無止境的在歷史長河中輪迴的世界,覺得這一切都趨於無聊。看到每天不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上班族。每天不是上課,就是補習的學生。每一天都過著這種平板無奇的無聊生活,一天一天的在衰老,最終將腐爛致死,被名為「歲月」的時間給綑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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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死後也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什麼都無法帶走。一棟棟高聳高樓大廈,一項項宏偉的建築總有一天也會變成廢墟。名譽什麼的也帶不走,來世也不配擁有。一切都是那麼的虛無飄渺的。但…但是為什麼人們卻又每天努力不懈,勤奮的,夜以繼日的活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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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終不明白。只知道想在這廣大而無聊的世界,找尋僅剩不多的樂趣。不想每天只過著平凡卻帶點溫暖的生活,想追求更多未知的新生活,更多新奇有趣的新事物。「人應該就是要追求啊!不該浪費光陰來重複這無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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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實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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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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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同學們注意這一點。『山羌是草食性的,大多分布在山區,年齡普遍是五百多歲,性格很暴躁,而且可以食用……。(誤)』這很重要喔!一定要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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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著眼皮,一臉不耐煩的用我那藍色的5元廉價原子筆,不停的敲打著我那空空如也的腦袋。儘管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要好好上課,可老師在台上講的話是半個字都沒聽進去,青春的時光,似乎不該局限於一間簡陋的小小教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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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猿意馬,苦惱著該怎麼為平凡的歲月添上一絲彩色,讓自己的人生不那麼平常且無趣,可現實卻潑了冷水,毫不留情的扼殺了我。「真是的,難道老師上課就不行有趣一點嗎?上課就像念經一樣,整節課幾乎都在碎碎念,每次快下課時才趕緊教一點進度。」我極度的感到不耐煩和無聊,已經徹底厭煩了班導上的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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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可以變得有趣就好了!」我癡心妄想著這複雜又無邊的世界能一夕之間變得有趣。不會有煩人的課要上,不會有感到無聊的事情,每天都不無聊,每天都過著有趣的生活。「……不過,一定是不可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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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刺眼的光線從我眼前劃過,彷彿將世界劃開兩半,眼前的世界霎那間忽明忽滅,好像在拍鬼片一樣。燈暗,燈亮,反覆交替閃爍了幾秒之後,又變回原本的樣子了。不知為什麼,腦中一剎那閃過媽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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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電嗎?」我有點疑惑的看了看天花板那有點黯淡的燈泡,隨後便輕描淡寫的忽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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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電了耶!不愧是學校的設備!」講台下的同學們議論紛紛,七嘴八舌的,像三姑六婆似的吵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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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底下的給我安靜,不要趁機聊天!(怒)」好好的關愛(警告)一番可愛的學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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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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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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