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翌日開始,他就被帶到外面去,那個漂亮的花園他真的久違了。在兩、三個月前,他還在跟他最鍾愛的主人在裡面做愛,非常美妙……
骸低下頭吞咽了一抹口水,神色看起來異常的古怪,但是他很快又恢復過來,跟隨侍衛來到了主屋最外邊的那條巨大、由繁瑣的大理石結構而成的走廊上。
「洗擦用具在那邊,今天的工作就是把外邊的走廊地板全部洗刷乾淨。」侍衛指向不遠處的水桶跟刷子,跟骸吩咐他的工作。
於是他一做,就做了整天,被帶回到小屋後,他兩手的指節都在發痛,這是長時間固定一個動作的副作用,接下來他還得繼續這樣的活兒。
那個冷漠的女僕已經不見了,也不會有一個傭人長時間在這裡打掃照料他,在他傷好之後,小屋內的日常清理都是他自己做。唯有送食物過來時,才會有女僕或是傭人過來把食的放下,就離開了,唯一會長期停留的,只有站在門外邊打著呵欠的侍衛。
有些僕人知道他是誰,都感到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有時候更有些人會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好端端怎麼會被老好人的家主處罰待在這裡,還沒有了執事的身份。
對於這些問題,骸都只是一笑置之,說自己做了壞事而已。
但正因為有人跟他對話,他對於主屋那邊的事也比剛開始來這裡、只有個冷面女僕的時候,知道得更多。
主屋的大概情況沒什麼太大差別,就只是一向自閉內向的少爺,家主居然一反常態的將他一直縱容的綱吉,送離這裡,送到外地一間出了名嚴厲的寄宿學校去讀書。
一向對骸有所依賴、只待在自己房間裡的綱吉,這下子應該會過得很慘。
「希望少爺他會過得順利。」骸露出無奈的微笑對來送食的僕人說。
對啊,希望你會過得好,我還想著要見上你一面。
……
就這樣的日復一日,他獨自做著別人不願意做而委派給他的下等工作,清洗地板、清掃枯業等一成不變的工作,他沒有看到過家主或是瑞克等人,彷彿當作他不存在一樣。
骸一直都很安分地工作,安分到連侍衛都覺得看守他是一件無聊的工作時,那已經是一年之後,骸二十歲,而沉寂了許久的大宅,開設了一場盛大的晚宴。
因為在外讀書一年的綱吉要回來這裡了,不過當然那只不過是學校休假暫時回來一段短時間而已。
得知這個消息的骸,他內心亢奮得不能自拔,在表面上他卻沒有太多的表示。
在幾天之後,他被吩咐要去打掃大門前面的石階,在他默默地掃地時,遠處的鐵柵外傳來一陣騷動,骸張眼望去的同時,附近也有幾個同樣在工作著的僕人已經向鐵門那趕過去。
一輛馬車停在了那裡,在僕人打開車門的情況下,有人從車上下來,在多人的攙扶下,那人穩穩的站著,陽光照到他身上用昂貴絨布所縫製而成的披衣和設計獨特的制服,以及柔和的臉容和褐髮,讓那名少年看起來非常刺眼和突兀,在人群之中奪人視線。
至少骸無法將他的目光移開。
「讓開!少爺要回來了!」侍衛看見骸站在大門前一楞一楞的,他馬上上前將骸拉到自己身邊,連同自己一同跪下。
綱吉在僕人的跟隨下愈走愈近,在走到大門前,他看到了跪趴在一邊的骸和侍衛,綱吉看到骸身穿著樸素皺亂的衣服,非常渺小的在地上,他停下了腳步。
他沒說話,只是看了骸良久,最後在骸低下頭不為意之下,抬起腳,一腳踩在了骸放在地上的手,鞋跟踩在手背上用力的碾了數下,骸沒有任何反應。
「少、少爺……」旁邊的傭人看到了綱吉這個行徑,都處在非常難為的狀態,都不知道該不該阻止綱吉才好,要是阻止了,不就是悖逆了主人嗎?
幸好這個時候,綱吉收回了腳,從骸身上轉眼到門前,就在眾人的目光下走進了他離開了一年的家。
隨著綱吉的離開,附近的傭人也散得七七八八,大家都各自為接下來的事而忙,最後大門前只留骸和看守他的侍衛。
「起來,繼續打掃。」看著骸還跪著,侍衛朝他叫道。
「……是。」骸低哼回應,他伸出了被踩得通紅的右手,拿起落在一邊的掃帚繼續掃地。
在侍衛看不清楚的角度之下,骸將自己的右手湊到面前,非常著迷的舔著通紅的手背,並在喉嚨的深處低吼著綱吉的名字。
家主在看到綱吉回來的時候,高興得熱淚盈眶感動得一塌糊塗,之前一直陰陰沉沉的綱吉,如今一臉開朗的對他露出笑容的站在他面前,看看!這一年裡綱吉還長高了一點點呢!看起來愈來愈有一位成熟紳士的風範,雖然綱吉還只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好久不見了,爺爺。」綱吉走到家主跟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這個動作讓老人泣不成聲。
這個就是他心目中一直想要見到的綱吉,他還以為他到死的那天都不可能見得到這個景象,沒想到將綱吉送去外面的寄宿學校才是對綱吉來說最快捷最好的辦法。
「…你看起來很好…很好……」老人放開了綱吉,重重的拍了拍綱吉的肩頭,「今晚你就好好的休息吧。」
「嗯,謝謝爺爺。」綱吉展開微笑。
家主告訴綱吉幾天後會有晚宴,是為了慶祝他回來開的,一切都還籌備中,也開始在邀請各個家族。
「那個……爺爺,在邀請的賓客裡面,可以加這個嗎?」綱吉臉色變得有點彆扭,他從懷裡拿出一抹手帕,將手帕刺有名諱的一面亮給老人看。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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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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