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在光源的那一端,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大吼。
骸瞇著眼適應光線,這才看到了來了三個,假若他沒有認錯的話,是家主、醫生和瑞克,他們在燈光下的表情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而醫生和瑞克的有多更的複雜,家主就純粹是憤怒。
「把綱吉拉過來!」家主看到衣衫不整坐在骸身上的綱吉,他就感到惱怒,命令瑞克將綱吉帶回來,瑞克強行把人拉起身,綱吉才正式的跟骸分離。堵在穴中的硬物一退了出去,殘留在甬道中的白液就變得無法遏抑的往外流出,沾染到大腿間。
家主眼尖的看到了從綱吉胯間流出的東西,就感到痛心。
「綱吉──」坐在自己身上的人被帶到一邊,骸伸出了手意圖將人抓回來,但是手臂一抬,綱吉沒有碰到,倒是手被人一腳踩到地上去。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家主看著醫生將骸硬踩在地上,他一點要阻止這種暴力行為的意思都沒有,因為他最疼愛的孩子被眼前的人侵害了。
他一心想要幫助綱吉,卻變成了一種傷害。
「老爺……我先把少爺帶回去吧……」瑞克心想就這樣放著綱吉受涼不好,就提出要把人帶走,不料聽見話的骸就不管手臂被踩的疼痛,開始掙扎起來。
「綱吉、綱吉……」骸掙開了踩他的腳,他一想到綱吉會被帶走就慌得面容扭曲的衝往瑞克的所在之處,醫生他人看出骸的意圖,馬上反應過來,從後勾抱住骸,不讓他再往綱吉那邊靠。
「快帶少爺出去!快點!」他對瑞克喊著。
瑞克和老人揪住呆楞的綱吉要往外走,但是這個時候的綱吉在看到骸的焦急還有自己要被帶離的事實,他清醒過來,他從兩人的箝制中亂掙亂動。
「骸!」接而在幾人面前第一次發出他的聲音,叫喊著骸的名字。綱吉拼命的朝骸伸出手,想要與骸同樣遞出的手與之交握,可惜仍然差距數厘,骸沒有捉到綱吉的手,只能白白眼送著綱吉被帶走。
另三人一走,醫生奧雲就鬆開了手,放開骸,握起拳頭一拳揍到骸的肚子上,沒料到對方的攻擊的骸,緊捂住發痛的肚腹跪在地上,發出疼痛的低喘。
「你不應該傷害少爺的,骸。」奧雲低下眼看著骸像條可憐蟲一樣跪趴在他面前,瞧不起他。
打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這個傢伙很有問題,要不是家主一直堅持要將他留下來當綱吉的隨從,他一定反對到底。
到後來他覺得自己說不定只是多疑而已,因為他看骸的表現很平常,直到連瑞克對於綱吉過份依賴骸感到很古怪,加上兩人一直窩在房間裡甚少外出,就覺得事有蹊蹺。
他向家主聊過這個問題,老人還斥責他們為什麼這麼多疑,直到今晚,他想要證明他的懷疑是對的,他帶同瑞克跟蹤兩人來到花園,得知到這樣的事後他便讓瑞克把家主帶過來了。
感覺到被背叛了信任的家主很悲傷很生氣,他並不是想要家主變得不開心,而是有些事情他必須知道,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每個人都十全十美,存好心不做一丁點兒壞事的。
奧雲再反覆的對骸幾拳狠揍,便將人打昏了過去。
……
等骸再次醒過來時,那已經是白天,而且他不再身處美麗的庭園當中,而是處在一個幽暗了無生氣的地下囚室。
他身上的衣服也被強行換了下來,他原本那件質料上好的制服沒有了,只有粗糙的布衣布褲,而且還暗暗散發著一種臭味。
這一切看起來都很熟悉,實在跟他賣身時那段歲月相當相似,但是不同的是,他是感受過美好的事物知道了尊嚴和智慧後,再次回到了這個煉獄。
「……醒了嗎。」一人看到了鐵柵背後的骸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喃喃地開口說話,吸引骸的視線看去,是家主。
「老爺……」骸走到柵前,一臉的悲痛。
「……」老人坐在一張椅子上,沉重的支著拐杖,他看起來比昨晚變得憔悴得多,變成跟綱吉一樣憂鬱不愛熱鬧的一個老頭,「骸……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你是個很出色的人,我很喜歡這樣的你。」
「可能你做出很多別的荒唐事,我即使知道了,或許我都會睜隻眼閉隻眼當作不知道,但是……但是對於昨晚的事,我實在不能原諒。」
老人想起了昨晚。
綱吉被帶回房間以後,一直在哭喊叫著骸的名字,他從來沒有聽見過綱吉講話,沒想到初次聽見會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而且嘴裡喊的人的名字,還是一個下人的名字。
他既難過又嫉妒。
到底讓骸這種性質相近的人接近綱吉,到底是一件對或錯的事情?也可能是他太過於疏忽,才讓本性純潔的人受邪惡感染,說到底,骸也還很年輕。
「對不起…對不起……」骸向外面的老人懺悔,不斷的道歉,「我也沒想到…事情逐漸會變成這樣……」
「只怪我自己鬼迷心竅的錯……」
老人看著骸在牢籠中抱頭痛哭,他很長的一段時間陷入沉默,只是一直聽著骸的話,直到骸的聲音都變得沙啞,他才緩緩開口。
「……我不想將這事兒交給警部處置,我覺得這不是對你最好的解決辦法,這會毀了你,也會毀了綱吉的未來,放給警方,事情一定會鬧得人盡皆知。」老人長嘆一口氣,「如果放你安靜離開,應該是最好的。」
老人的心腸始終容易軟,加上平日品性就愛好平和不喜暴力,即使現在綱吉被傷害了,他也只想著把人流放就算了。就像現在這個地下牢籠,以前也從來沒有使用過,如今骸倒是成為這個牢裡的第一人了。
「不、不!請不要趕我走!我應該做牛做馬去償還這一切!真的!把我當成最低等的下人也沒關係!」骸拼命哀求家主給他留下。
老人緊皺著眉頭,他沒有辦法一下子就能決定骸的去向,他是應該將人流放,還是再一次給于這個孩子機會,讓他改過自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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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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