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驚醒過來的綱吉,在隨意穿著之後來到了兇案現場,看到昨晚還跟他一起吃晚飯的爺爺倒在那邊,然後又大量的員警的在研究房間及屍體,比起感到悲傷,不如說他更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是不是?
「抱歉,綱吉先生,麻煩你到這邊來,我們有些調查要問話,很快就完全的。」警察把綱吉帶到一邊的沙發上,問了一些老人平常有沒有異常反應或是與人結怨等等,綱吉前思後想都只說沒有。
「請問大宅裡是不是所有人都已經都被查問了?」一名警察叫道。
「啊……說起來還有一個呢……不過他不在這裡。」一個僕人忽然想起了骸的存在。
奧雲聽見了有人提起骸,他隨即緊皺起眉頭,老實說剛剛被員警問到老爺有沒有跟人結怨,他一瞬間就想到是骸了,再無恥一點地想,他已經認為骸就是兇手……只是一切都是看證據,不能他說誰是兇手就那人。
隨後骸就被人從小屋帶過來,員警看到了骸一身破爛,跟現場所有人格格不入的模樣,他們疑惑了一下。
「這個人犯了錯,所以被帶到主屋以外工作和生活以作處罰。」瑞克不得不向他們解釋。
「哦……」其中一名職位較高的員警領隊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哼聲,目光一下子變得銳利瞪向骸,不過骸表現跟其他人一樣,顯得很茫然不安。
「隊長,這裡人不齊。」下屬走到領隊的旁邊,遞給他一份名單,這份名單列出了這裡所有人的名字身份和來歷,在剛剛點算人數的時候,卻發現少了一個女人。
「莎拉•愛瑪是你們工作了五年的女僕吧,你們最後見到她是什麼時候,由你開始。」領隊盯向骸。
「……我最後看到她是在昨晚,昨晚是她送晚餐到小屋給我。」骸回想了一下回答。
「有任何人可以證明嗎?」
「有,我可以證明,我是昨晚負責看守小屋的,確實是莎拉送來的,她還帶了片麵包給我。」侍衛發聲,「廚房的其他人應該也能證實這一點。」
數名僕人點點頭。
「那你在她送食物過來前後有沒任何不尋常的地方?」員警繼續詢問,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失蹤的女人跟目前這起事有關係,但是她應該並不是,至少他從屍體的勒痕上得知,一個弱女子沒辦法有如此的力度,他推斷是一個男人做的,以及這確實是預謀殺人。
剛剛他的同僚在房間有發現到很多指紋,包括死者在內,但是在門把上卻一個指紋都沒有,可見兇手有意抹去的,既然兇手是如此的理性冷靜,就絕不是一時衝動所做的。
而且室內也沒留有任何相同的兇器,估計兇手是帶走銷毀了。
「沒有,她放下食物後有叫醒過骸起床,後來他們的對話沒了,莎拉就很快離開了,骸他就繼續睡了。」侍衛說。
「嗯……」眾人看著領隊陷入苦惱,聽著這些表面供詞,大體來說都是直指向莎拉•愛瑪是最可疑的身份,關於這個女人他以後再詳查她的背景,但他總覺得有什麼突兀感。
「稍後我會調查所有地方,現在你們可以先回去自己的崗位了──」領隊這邊還在說話,忽然一陣肚子餓的叫聲響得比他講話還大聲的佔了別人的注意。
領隊嘴一撇,感到不爽的轉頭看向骸。
「抱歉,我還沒吃早飯。」骸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說。
「……以上!」他不想跟這個人計較什麼,把自己的話完結之後他就帶同幾人開始到處逛。
「回去了。」侍衛向外面比了比手,跟骸說。
「是。」骸走在前方侍衛緊跟其後,在走道之上遇見了臉色有點難看的綱吉,骸禮貌性地點點頭,然後一雙深邃的眼睛笑得瞇了起來,綱吉把那視而不見的忽視過去,當作骸這個人不存在似的。
在回到小屋之後,骸的那份早餐就送來了,可能是發生了件大事,所以早餐比起往常來說簡陋得多,但這頓早飯,是他有史以來吃得最香的一次。
案件陷入調查三個月,卻一切無果,唯有抓捕到失蹤的女僕莎拉•愛瑪,才有辦法有進展,但是沒有人再看到過她,也沒有任何山下市集的人們看到過這樣的人出現,就彷彿是憑空消失了似的。
不要說是活人,連個屍體都找不到。
在整個大宅包括骸的小屋,看起來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最後這個案件進入長期調查之名,全力追查莎拉下落,實際上變得不了了之。
自從家主死了以後,整個大宅都變得愁雲慘霧,一向受多人愛戴的主人被殺了,心裡不禁覺得難過,然後更多的他們感到恐懼。
他們害怕那個殺人魔還潛藏在這個宅裡,在不為意之下有更多的人喪命,而死的人包括自己在內。每個人之間都疑神疑鬼,到最後有部份人對這種氣氛受不了了,向瑞克遞了辭呈,就帶著一點行李離去。
走了一個就會有第二個,漸漸主屋裡面的人手就只剩下了原本的三分之二。
本來應該回到寄宿學校的綱吉,亦因為這事態的變化,不得不留在這個家裡守住,因為他是唯一這個家裡認可的後代,老家主死了,他就得變成新的家主,學校那邊也退學了,而改為聘請家庭老師教習後來的課程。
骸那邊也有了不一樣的狀況,因為主屋的人手持續不足的關係,骸被調回主屋居住和工作,不過依然是有人看守的狀態。
為了外觀的問題,骸被發下一套比較光鮮的下等僕人制服,然後進餐方面就不需要被送到房間,而是跟其他下人一起在廚房裡面吃。
一些心裡本來還在惶恐的人看到骸重新出現在他們眼前,前身為執事的骸讓他們本來的不知所措慢慢消失,因為骸看起來就是很可靠的模樣。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原以為會就此平靜下來的某天,有人不安分的挑起了事端。
「晚安,我有事情找骸。」一晚,奧雲來到了骸的房門,對門外的侍衛道晚安。
「晚安,請進。」侍衛知道奧雲,他毫不猶豫就替對方打開了門,打算讓人進去。
「不用了,我要帶他出去。」奧雲擺擺手,看向房內正坐在床邊的骸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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