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看著骸的臉，心臟的跳動變得加快。

 

「那是什麼？」他的執事，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親愛的少爺，那說不定是件很痛的事情。」他捏住綱吉的肩頭站起身來，從剛剛跪著的低姿態，恃著自己的身高，以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面前這個家的少主人，綱吉他甚至還沒有成年，看起來非常的、非常的脆弱和幼小。

 

「很痛……嗯！」臉頰被人硬抬起，嘴巴也被捏得沒辦法合起來，嘴上被一陣溫熱進佔，那是屬於骸的氣息。不再像是之前主動作出的輕吻，現在他變得被動，口中被什麼濕熱的東西戳入，頂到了他的舌頭，接而上腔被狠狠舔過，產生的癢感讓他想要尖叫，把制造這一切的元兇推開。

 

「喜歡嗎？這樣的親吻。」交纏過的兩唇分開，牽住了彌漫著水光的銀線，姆指往綱吉的唇上一抹，把這曖昧的牽連抹斷。

 

骸帶著濃濃的笑意問著被吻得有點迷乎的綱吉，他隱約還能看到綱吉口中的舌，在為剛剛的觸碰而顫抖，想要得更多。

 

「…喜……歡……」努力的朝上望，看著這個男人，他很坦率的承認，自己是多愛被這樣親吻。面對著骸，總感覺連說謊和隱暪這種事情都是不必要的，因為他的一切，眼前這個人比起任何人都要瞭解他想要的東西，而他想要的，骸現在也會給他。

 

「乖孩子，以後也想要嗎？就算身體很痛也？」讓綱吉坐倒在床上，骸看著這個少年，他咽了一下。這個活人，這個有錢的少爺，是他的東西，他人生中第一件真實能被他擁有的。

 

他從來沒有得到過任何一件東西，即便是當初賣身的錢，他也給了別人，從此之外都沒有了，他的住處、食物和衣服，都是這個家族的。綱吉，他大概也是這個家的，但是他自願鑽入他的手中，所以是他的。

 

 

『永遠都是我的，就算有人要拿走，綱吉還是屬於我的。』

 

 

「……想要。」綱吉的呼息有點急速，他在興奮，這種溫熱的接觸，讓他覺得自己不會孤單了，骸會陪在他身邊，可能是一輩子也說不定。

 

「那你現在乖乖的趴跪在床上，把後面露出來讓我看看吧。」絲毫不清楚骸的用意的綱吉，並沒有多猶豫的就爬在床上，就連一個淑女也不可能對伴侶完全赤裸做出如此挑逗淫穢的動作，一個十三歲的男孩，卻不盡躊躇的面對一個有威脅性的成年男性做出來了。

 

看著綱吉露出的股間，骸感覺到自己咽喉緊繃乾燥，好像連話都要講不出來。看著這具白皙無痕的軀體，他脫下了工作用的白色手套，彷似是把自己端正的面具也一同脫下來一樣，內心一熱，就伸手去捏綱吉的腿肉。

 

果不其然綱吉因為痛楚的關係，而瑟縮了一下。

 

「是這裡嗎？是這裡了吧……」指尖掃到了股溝，摸上了緊閉的穴口，那個私密的地方沒有被任何人碰過、傷害過，呈現最初的粉肉色，骸看著喃喃自語，直有種衝動想破壞掉這個玩偶。

 

「綱吉不要亂動喔。」手指扳開那個乾澀的入口，綱吉覺得這很不安但是他依然很聽話，就算有什麼灼熱的東西重重壓住和想要強硬地進入那裡，他還是任人擺佈。

 

「痛…！…好、痛……」有東西硬要從那個地方擠進去他的體內，他覺得好痛苦，那個東西卡在那裡，不論是再企圖進入還是要拔出都好痛，他痛得不斷喊出聲，骸只是把手套塞進他嘴巴裡，而體內的熱物依然不退出的繼續推進去。

 

綱吉哭喊著把臉埋在被子當中，骸好像都聽不見一樣，他只專注的感受到這種從來未試過的美妙感，這就是做愛嗎？真的好棒……

 

「少爺啊，你知道嗎？這可是證明你活著的體據。」把綱吉的臉從床裡扳過來，看著綱吉痛苦的側臉，他竟然毫無同情心的愉快的笑了出來，「死人是無法感受痛楚，這是活人的權利。」

 

推開綱吉的臀，讓兩人的交接距離遠了一些，但又隨即撞回綱吉的體內，讓身底下這個孩子顫慄的吟叫：「我在讓少爺你感受活著的幸福，你快樂嗎？你喜歡嗎？」

 

回應他的只有起起伏伏的哭叫聲和想要掙扎逃開的肢體動作。

 

「你在害怕嗎？少爺，或許你現在還不懂，其實我這樣做，獲得最大好處的，是少爺你啊！」骸睜大雙眼，異色的瞳眸在這個時刻是顯得這麼的邪惡，它們顏色各異，但是反映的訊息還是一樣，充斥著惡質和欺詐。

 

兩隻比綱吉都要來得修長和強壯的手臂，抱住了綱吉的上身，讓他緊貼到自己的胸前，兩人的接觸面迅速變多，就像是重疊了的身影。

 

「你感覺一下，我撫摸你的地方有多少？」手掌摸著、掐著綱吉胸前的皮膚，這種屬於孩子的彈性，真的讓人愛不惜手，「是全部，試問……有哪一個僕人，能忠誠你和愛你到這個地步？即便是老爺也不能這樣給你愛給你要的東西，但是我可以，我甚至接觸到你的身體內部了。」

 

「而你的身體，也好好的讓我進入了，你看看，這就是你需要我對你這樣做的證明了。」骸咯咯的在綱吉的耳邊笑了出聲。

 

「……這……真的嗎……？」綱吉聽著骸說的話，他有點虛弱的回問。

 

「當然。」把綱吉壓回床上，骸還記得在花園裡看到的畫面，他現在跟那個人一樣，不斷把身體撞進綱吉的體內，他看到了抽插的地方有血絲，不過沒關係──這是活著的證明啊！

 

十七年的人生，他有時候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活著，但是每次受傷，他都能藉由痛楚察覺到自己的生命，他是有肉體的，所以他也覺得，綱吉，他的東西，也需要這種痛楚把自己的存在覺悟。

 

他們都是同樣對自己的存在感到……不安定的人。

 

他喜歡痛覺，不過現在的他，更喜歡這種深入對方體內的實在感，這樣他也覺得自己是存在的，原來，他在想要找到的，就是比痛楚更高於一個層次的東西。

 

骸很快樂，他找到一個能夠等價交換的對象，他會給於綱吉需要的親吻，而綱吉也該給于他身體。

 

很合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