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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第一章

閻青

Nov 15, 2016

32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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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第一章

喧嘩的人聲流淌在大街上，富麗堂皇的大樓聳立在鬧區中，一樓的大廳裝潢的美輪美奐，漂亮的燈飾和壁畫讓人看的目不暇給。

——但，這只是表面。

在一樓大廳某個非常不起眼，需要認真去觀察才能發覺到的角落裡，有著一扇斑駁的小門。

雖然不起眼，但若是你不小心發現了他，不管你是不是因為好奇才走進去的，你的下場永遠都只有一個，就是在這世上永遠消失——且還會被抹去你存在過的任何痕跡。

但這都不是重點。

今天要說的是一個充滿悲傷和沒有人性的故事，故事中的主角們已經長大了，目前也似乎過的不錯，雖然因為某些緣故他們不會記得這些，但我想這個痛苦應該會永遠存在他們心底被遺忘的深處吧？

我順著小門後蜿蜒的階梯走了下去，到底後打開了唯一一個出口的門，迎接而來的是刺眼的光芒。

率先鑽入耳膜內的是夾雜著各國語言的話語，待習慣一切後我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整排一扇扇透明的觀察玻璃和門牌上寫著不同數字的門。

身穿白袍的實驗員們忙碌的在眾多房間不斷進出，而另外有一群人，他們穿著黑色警備服、穿戴著機械式的武器，某些偶爾跟隨著實驗員在房間穿梭，但絕大部分都是站在房間門口直挺挺的站著不動。

忽然，一旁的對話吸引了我——你問為什麼？因為他們使用的是中文……

「54225的狀況還是一樣？」力安看著手上的數據報告，緊皺的眉頭沒有一絲鬆懈。

「是啊！真是沒事找事……乖乖聽話不就好了？」愷惟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批試驗體是從哪裡抓回來的，一個比一個還倔強啊！」

「算了，我們去處理一下54225吧，省得被博士知道後又被廢置掉。」闔起了數據報告表，力安說，「最近試驗體的消耗速度太快了，這批在被廢置掉那可就不用實驗了。」

「也是，走吧。」

說著兩人露出一抹無奈的嘆息後並肩走入深層區。

走到底部，站在深層區的大門前，他們刷了磁條後自動門往兩旁劃開，兩個手上拿著鋒利長刀的警備員訓練有素、動作一致的將刀橫在兩人的脖子上，冷聲的說。

「報名。」

「實驗員編號5-4，力安。」

「實驗員編號5-4，愷維。」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兩人迅速的報上編號和名字，接著熟門熟路的換了證件，朝著54225的方向前進。

※

接著讓我們轉移一下地區，來到了門外寫著54225的這個……說好聽點是房間，其實就是牢房的地方。

靠人力無法搬動的欄杆豎立在房門口，廊上的警備員隨時都可以看到他們在幹嘛，房內的牆壁皆為黑色，普通的泥土地板上一塊一塊的暗紅血跡，讓人看了怵目驚心。

而這時，一個粗壯的男人正用力將一個東西丟進房間內再將門關上。

定睛一看，那個東西似乎是個人……是個看起來未滿10歲的小男孩，齊耳黑髮，不知是天生還是後天的，在瀏海處稍微染了些微白色，身上的衣物因為這幾日的折磨已一塌糊塗。

被狠狠丟到地上的男孩趴在地上粗喘了幾口氣，艱難的爬了起來，他撇撇嘴徒勞無功的拉了拉無法蔽體的衣服，還不慎碰到剛才又增加的傷口，吃痛般的倒抽了一口氣。

男孩沒有名字，但也不是沒有名字，只是他忘了罷了。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走到角落抱著膝蓋坐下，身上十幾條怵目驚心的鞭痕因光線的照射而顯露出來，有些傷痕週圍甚至浮現了些微讓人看了就疼痛不已的瘀青，但男孩卻不甚在意的只是小心不去碰到而已，並沒有任何措施，應該說也無法有任何動作。

被抓進來有多久了？一週？兩週？還是一個月？兩個月？不知道，不斷想著要逃出去卻無能為力，拼命的抗拒卻還是被抓去做實驗。

看著身上的鞭痕，還有因做實驗才有的插管痕跡，男孩的黑眸逐漸黯淡了下來，他抿著唇，心情逐漸低落下來。

這些日子以來，他不斷的抗拒著這些人，卻始終敵不過他們的力量和那些他們口中稱為「科技」的技術……

而不斷被打昏、迷暈丟至實驗臺上的結果，就是身上這些不斷增加的傷痕……以及他忘了自己，和一切關於自己的事情。

我是誰？我從哪裡來的？我家裡是不是還有人？他們會擔心我嗎？我為什麼會被他們抓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們是誰？

但是沒有人可以給他解答。兀自想著這些他堆積在心裡困惑已久的問題時，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個紫色頭髮、看起來似乎比他大一點的男孩從他眼前往旁邊飛了過去，被人用力往水泥牆丟的紫髮男孩在撞上牆壁後重重掉落到地面。

男孩看著那個被警備員用直線丟過去的紫髮男孩，但紫髮男孩並沒有爬起來，只是癱軟著身子趴在地上，動也不動。

另外一位警備員手上拖著另外一個奄奄一息的黑髮女孩的長髮，裸露的肌膚上佈滿著青青紫紫的痕跡，大腿間的肌膚也烙印著已乾枯的血跡，不難猜出女孩先前遭遇了什麼事情。

「54108因始終無法馴服，且不斷的試圖逃離，已被廢置。」警備員不帶任何感情的雙眸望向抱膝坐在角落的男孩，「這就是廢置試驗體的下場。」

說著，那位警備員鬆開了女孩的頭髮，高舉女孩的右手，在男孩的面前舉起了刀子，將女孩的五指切去了四指，接著在女孩發出慘叫時抹掉了她的舌頭。

看著女孩因承受不住這劇烈痛楚而昏厥過去，而警備員則蹲下身拉開女孩的雙腳解開自己的褲頭，男孩閉起雙眼撇過頭不忍看女孩接下來的下場。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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