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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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青年、轟焦凍、第二支部的小少爺,竟然敢在爆豪勝己的面前,提到跟自己索取綠谷出久的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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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溫暖的觸感,是來自恩師的擁抱。瘦弱的中年男人身板並不像以往一樣肌肉緊實,反而是帶有一股嶙峋的病弱感。但他的臂彎仍然堅定有力,像是要勒死他的弟子一般。綠谷出久被這樣確實的溫度弄得有些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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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爾麥特如同他的再生父親,雖然他沒見過真正的『父親』是什麼模樣的,但綠谷出久覺得,如果這個世界上存在有這樣的角色,那歐爾麥特一定會是個好父親。綠谷出久不敢奢望在自己的老師身上尋求父愛,而歐爾麥特所扮演的,也並非像一個父親那麼簡單。他在實質上拯救了綠谷出久,又將自己的力量傳承給了當時初分化的小哨兵,還給予了嚴厲但有效的指導。更甚至,在綠谷出久飢餓的時候,做美味的料理填飽他的胃;在綠谷出久迷惘的時候,用溫柔穩定的話語陪伴他渡過。這全部的一切,不僅止於『父親』或『老師』這般簡單,歐爾麥特也像是綠谷出久的一個前輩、一個朋友,是一棵將綠谷出久放置於林蔭下的大樹。
一直以來都不算是很會表達的兩人,逐步捉摸著彼此相處的界線。最初,對歐爾麥特而言,可能是撿回了一塊值得打磨的料子,但對綠谷出久而言,那對象可是他與青梅竹馬憧憬的偶像、遠在天邊的明星。要他一下子就接受這樣的人是自己的師傅,最初還是帶著一些彆扭的。這種彆扭到了現在,並不能說是不存在,只是在不斷找尋平衡點的過程中逐步被內化了。就例如,綠谷出久從來不會拒絕歐爾麥特對他過度的呵護和好意,不會像爆豪勝己那樣真情流露地擺臉色或使性子。這是一種客套,綠谷出久對任何人都客客氣氣地拉出一條界線。不但如此,自己也會站得離邊界遠遠的。因為他從不奢望自己會在別人心中佔有特別的一席。既然如此,就不要讓自己有所期待,不主動去產生過深的交集,最好一切都止步於表面的關係。
歐爾麥特又何嘗不明白綠谷出久的這種難搞的原廠設定。他的另一個徒弟表面上看起來刁蠻,但對於個性鮮明的爆豪勝己,實則只要順著毛摸,其實還蠻容易照料的。
綠谷出久就像一隻容易受到驚嚇的小羊。驚嚇的來源,就是別人給予的善意。歐爾麥特小心翼翼地維持著這種分寸,但是在失去自己弟子的一個月後又失而復得,那種澎湃的心情難以自抑,讓這位老師在看到本人的時候,還是用力擁抱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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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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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摟著綠谷出久的後背,將人深深地按在胸口前。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名接班人已經是他的心頭肉。從No.1卸任下來之後,好像連淚腺都變得發達了,歐爾麥特從開始漫出魚尾紋的眼角擠出了一滴淚水,同時,在綠谷出久的身後,看見了另一名弟子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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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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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動的歐爾麥特將原本懷中的人塞進了左手,右手將他另一名叛逆的徒弟抓了過來,寬厚的手掌把兩個人推作一團。要是在平時,也算是很會讀空氣的老師,是不太可能依循自己的本心,而做出這種行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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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啦!失蹤的又不是我!」爆豪勝己不自在地掙扎了起來。歐爾麥特不管綠谷出久幾歲,都仍然把這名哨兵當小孩子看。但爆豪勝己可不一樣,他從以前就沒打算接受歐爾麥特給予他的這種特權一般的疼愛。殊不知,他的這種不領情,其實也算是一種優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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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爾麥特雖然在這個月以來,還是三天兩頭能瞥見壞脾氣的嚮導。但他除了塔內的搜索會議以外,就形影難尋了,總是來匆匆去匆匆地,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但歐爾麥特也知道,能夠驅使他行動的理由,一直以來都只有一個。就像少年時期的爆豪勝己,在得知綠谷出久也將會入到塔內進行培訓的時候,又從那副頹然狠戾的模樣,轉變為了鬥志高昂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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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爾麥特,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哨兵從他被擠扁的嘴中勉強吐出幾個字,語調都變得奇怪了起來。與他的同門相異,一直以來,他都是逆來順受的那個,乖乖地接受著老師太用力的折磨,順從懂事地道著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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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過了好一會,這位師父才察覺自己的失態,將兩人放了開來,反覆地端詳著兩名弟子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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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便赫然發現,在兩位徒弟的身後,還有另外一位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擅自將自己視作假想敵的那個人,他的小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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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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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爾麥特自然是認識轟焦凍的。他那張精緻的臉與紅白摻半的髮色,都太好辨認。即使與少年時期相比,他的身高已經拔高了許多、臉龐也成熟了不少,但那股冷淡的氣息還是一如往常。雖然在近幾個月也曾經見過一次,不過那是在爆豪勝己被擄走的混亂時刻,歐爾麥特當時沒有太多精神能去細細審視這名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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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你們家的事,都還好嗎?」歐爾麥特無法細想,為什麼轟焦凍也會出現在這個令人感動的師徒重逢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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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爾麥特不只從內部、也從新聞媒體上得知了轟家最近的醜聞,脫口而出就是一句關心。如果只針對安德瓦好像顯得太過輕率,只好改口說成『你們家』。事情實在鬧得沸沸揚揚,如果這件事情處理得不好,也會影響第二支部的聲望,歐爾麥特也不希望看到大受打擊的昔日同僚。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名未來的繼承人,最近應該也是忙著處理家事才對。上次看見轟焦凍在病床邊照料著綠谷出久,也許他們之間因為上次的任務,而有了共患難的情誼吧?不過師徒之間的談話與互動,就這麼直接地給外人看見,還是令歐爾麥特感到有點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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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還可以,謝謝您的關心。我父親的精神狀況也還算穩定。」轟焦凍客套地完美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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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爾麥特⋯⋯對不起。我把OFA搞丟了。」注意到老師的視線,綠谷出久決定切入今天的正題,「而轟君也和這件事情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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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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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三個人被一同請進了歐爾麥特辦公室內的待客桌坐下,然後哨兵從他去追跡死柄木弔之後所發生的事開始娓娓道來。包含死柄木弔的肉身被AFO吞噬、他自己跟AFO之間的精神角力、還有最後差點掉落精神井的事情。這段回憶就連轟焦凍和爆豪勝己也並不算知道得非常仔細,於是就靜靜地聽著哨兵說明。綠谷出久還是一樣不習慣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講得有點結結巴巴,不過還算是把前因後果都交代完了。當然到了最後一段,他只是說,經過了爆豪勝己和轟焦凍的一番努力,才把自己給救了回來,用這樣簡單的一段話給搪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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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我的老師、以及他的前代的所有繼承者,也算是達成了長久以來的宿願了。我想我們傳承了OFA的這一脈,也許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吧。我不會怪你的。」雖然最開始OFA為什麼會繼承下來的原因已經不能得知,但歐爾麥特在得到了OFA之後,就一直知道他的最大宿敵是誰。但關於AFO與OFA之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糾葛,以及為何OFA會落入外人手中,大概也只有活得夠久的AFO他自己明白了。綠谷出久只是犧牲了OFA就能夠抵消掉龐大的AFO,已經是一件足夠幸運的事。畢竟聽他講起,這名願意為了世人犧牲奉獻的哨兵,可是差點連自己都賠進去了。但是,綠谷出久的人卻還能在此地平安地說著這些話,也是託面前的兩位嚮導的福吧。一想到這裡,他就覺得該好好地跟嚮導們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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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豪少年、焦凍少年。」這位瘦弱的中年男子正坐面對著兩位嚮導。即使他的身軀已不再如往常壯碩,但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仍然攝人。
「我鄭重在此,為了我不肖的弟子、向兩位道謝。」歐爾麥特十分正式地低頭。
「如果有什麼事,是我能夠為你們做到的,請儘管提出。」他又抬起頭,眼裡盡是認真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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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爾麥特⋯⋯」哨兵慌慌張張地想要插嘴,但卻沒什麼氣勢。他想著,坐在對面椅子上的兩位嚮導,如何擔待得起前前任No.1英雄的道謝,尤其其中一位也是歐爾麥特的弟子。哪有老師向徒弟道謝的理由,這成何體統。綠谷出久也為了自己的無能而慌亂著,居然還要讓老師來幫自己收拾爛攤子而感到無地自容。他看著對面的爆豪勝己,也因為忍住不去咋嘴而表情扭曲著,所以想著自己應該要說點什麼來緩和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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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請您把出久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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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真的有個厚臉皮的人提出了要求。
一位師傅和兩位弟子都愣住了,紛紛看向也一臉認真回應著的轟焦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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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君⋯⋯」綠谷出久傻眼到說不出話來。不是說好,重點只需要報告OFA的事情給歐爾麥特知道嗎?其餘關於精神圖景的事情,非當事哨兵與嚮導,其實也不用知道詳細的狀況。更甚至於關於交不交往的事情,那更是需要保密了。那現在這名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少爺,到底在說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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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沒有他。如果失去他的話,我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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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的閉嘴好嗎!」第一句話也就算了,或許還能解釋成嚮導對哨兵的依存,誰知道轟焦凍還能繼續噼哩啪啦地講,這讓爆豪勝己再也忍不住地打斷了他,低吟的聲音像是一匹狼在威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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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爾麥特是你重要的人吧。今天看了就明白了。你要瞞著你的老師嗎?」轟焦凍平靜又誠懇地面對著綠谷出久,並不理會爆豪勝己。由於他自己的家庭是那樣的,看見有著疼惜著綠谷出久的、相當於重要家人一般的存在,他覺得不能因為自己與綠谷出久的關係,而破壞了綠谷出久與其他重要之人之間的信任關係。爆豪勝己聽見他的話之後,稍加思索,卻是少見地乖乖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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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焦凍少年。」歐爾麥特原本想詢問,只隔了短短一瞬間,竟敏銳地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放慢了語速,瞪大了眼睛。話都說得這麼清楚了,除了求取相當於綠谷出久的監護人的自己的允許以外,還會有別的什麼呢。所以,這也是轟焦凍今天會在這裡的主要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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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歐爾麥特聽見了那樣的怒吼聲而回過神,又想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這名青年、轟焦凍、第二支部的小少爺,竟然敢在爆豪勝己的面前,提到跟自己索取綠谷出久的這件事?!而爆豪勝己的反應的確像是在發怒,但他生氣的理由卻似乎不像領地被侵犯的佔有慾發作,反倒像是⋯⋯因為隱瞞的事情被暴露出來而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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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有個人,能夠給予綠谷出久安穩與幸福,他只能夠想到是爆豪勝己。尤其是在哨兵失蹤之前的那一週之中,看見兩人的舉止之後,那時的歐爾麥特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想著,那兩個總是互咬的徒弟,終於面對自己也面對著對方,走向心底的安寧了。這樣很好,就算兩人不來跟他坦白,也很好。他能夠在遠遠的距離守護者兩名弟子,就心滿意足,也不用再為了兩人的關係而提心吊膽。綠谷出久與爆豪勝己都像是他的孩子、他的後輩、他的弟弟那般,十分令人憐愛。
但事情好像不如他所想的那樣平穩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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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少年。這是怎麼回事?」歐爾麥特面如死灰,僵硬地看向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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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出久覺得自己臉紅得像是不斷在冒出蒸氣。
他想就這樣蒸發,然後從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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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忙腳亂跟歐爾麥特解釋完之後,綠谷出久還有個更重要的地方要去,於是只得匆匆離去了。
其實根本也不算解釋。
豁出去的爆豪勝己後來叫綠谷出久坐到兩位嚮導之間,用手臂強制地摟著哨兵的肩頭。然後哨兵的手被另一邊的人給牽住了,也被強硬地進入了十指交扣的路線。
然後他們留下了還需要一些時間理解這件事,而原地化成灰的歐爾麥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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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出久打開了老家的家門。已經事先得到聯絡的他的母親——綠谷引子,一聽到了聲響,就衝到了玄關迎接。於是,一開門之後,久未返家的哨兵這次是被身高略矮於自己的母親給緊緊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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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久⋯⋯!出久⋯嗚⋯嗚嗚⋯⋯」淚腺發達的綠谷引子馬上就哭了起來,「這次我還以為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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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對不起。」聽見母親的哭聲,綠谷出久又難過了起來。他很內疚當初自己為何會選擇拋下相依為命的母親,自己獨自一人去面對。即使是為了母親、或是恩師,都不應該再選擇犧牲自己的這條道路。
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母親的後背,安撫著她的情緒,靜靜等待母親哭完。而他身後的門仍然半開著,暫時還沒人去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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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綠谷引子說著和歐爾麥特差不多的話,好不容易放開了綠谷出久,收拾了情緒,就想去將門給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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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今天是要回來報平安的。還有,也是想向媽媽介紹重要的人。」綠谷出久制止了她伸過去拉門的手,朝著身後的門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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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引子眨了眨眼睛,很是驚訝。
門外的人,卻是在很恰當的時機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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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聽到兒子如此煞有介事地講著慎重的台詞,綠谷引子在一瞬間轉為了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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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兒子,從小學之後就不曾帶人回家過。雖然可能也歸咎於綠谷出久在中學之後,就進入了塔內接受訓練,而因為塔的實習生基本上是全住宿制,回家的時間實在是不長。除了兒時與他要好的爆豪勝己之外,綠谷引子不曾聽聞自己的兒子有什麼要好的朋友,更別說是女朋友了。
其實男朋友也可以。
畢竟綠谷出久開口閉口都是小勝、小勝的。進入了塔之後,這種狀況也不見改善。綠谷引子曾經旁敲側擊地詢問過好幾次,但不知道是自己的兒子守備堅固,又或是他根本還沒開竅,怎麼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但綠谷引子暗暗地擅自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如果有一天,綠谷出久帶回來的對象,是個男孩子,她也絕對能夠接受的。
綠谷引子與爆豪勝己的母親爆豪光己,是常年以來的好友。故已此為由,兩家人從小就關係緊密,對於爆豪勝己,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但是綠谷引子也時不時會從爆豪光己口中聽到她兒子的情況,因此倍感親切,也覺得爆豪勝己是個優秀的好孩子。時不時,也會在新聞的報導畫面上,看見兒子和爆豪勝己同框的鏡頭。雖然身為嚮導的爆豪勝己在媒體上需要低調,但他因為記者對綠谷出久越界的問題而憤怒的表情很是搶戲,每每讓綠谷引子看著都會心一笑。是個無法控制面部神經,但卻溫柔的好孩子。
也因此,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認定了這大概也會持續到遙遠的以後。自己的兒子除了跟爆豪勝己綁定在一起以外,哪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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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綠谷引子看見從門外走進來的人,並不是爆豪勝己之後,驚喜的感覺轉變成為了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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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輕聲地說著,如寶石般的異色眼瞳向下看著綠谷引子,低下頭,垂下眼簾,表現出順服的姿態。即使身形高大,也因為他的態度,而不顯得有一絲侵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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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好。初次見面,我是轟焦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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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引子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是誰。這不是在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事件中,被塔的第二支部推出來,承受一切媒體輪番轟炸的小少爺嗎。他不是忙著處理家事,怎麼就被兒子帶回家了呢?
對於所有提問都有條有理的回答,即使被問到尖銳的問題,也不發怒,僅只是平靜地回應,這樣的態度,讓輿論的力量逐漸倒向了第二支部,認為他們也是受害者,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綠谷引子那時候覺得這名青年相當厲害,因為這並不是自己的兒子可以做到的事情。該說他得天獨厚嗎?不但身為哨兵,也有著身為嚮導該有的口條能力。她那時候覺得這樣的人,實在很適合當第二支部的接班人,或甚至能夠代表塔,當作塔的對外發言人似乎也不錯。畢竟人都喜歡美麗的事物,光是他的那張臉,就能討得不少好處。近距離觀察之下,更是覺得殺傷力逼人。
自己的兒子是從哪裡得來這種緣分的呢?而且,如此慎重地帶回家介紹,究竟代表著什麼?綠谷引子疑惑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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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和、轟、轟君,正在交往!」綠谷出久磕磕絆絆地,像是要宣告自己的死刑,漲紅著臉,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用很沒情調的語調,高聲地回答了母親內心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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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歐爾麥特那邊已經搞砸了,這次乾脆直球對決,要死的話快點死一死。轟焦凍說的沒錯,綠谷出久不想欺騙親近的人,就算沒有說謊,只有提及哨兵與嚮導的業務往來部分,也免不了天會東窗事發。以自己的個性,根本很難以瞞住事實,就最近一次,試圖隱瞞爆豪勝己的下場看來,綠谷出久根本不擅長欺瞞別人。光是那張嘴,就拙得可以。更別說其他身體上的生理反應了,滿頭的大汗,與心虛的神情,都是出賣主人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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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欸!?」綠谷引子雖然猜到了開頭,但卻沒猜到結尾。她是想過綠谷出久有可能會帶回一個男朋友,而那個男朋友可能會是爆豪勝己。但她卻沒想到綠谷出久帶回來的『男朋友』,會是另外一個遠在天邊的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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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先進來說話吧!」陷入混亂的母親,將人請上了玄關。但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進來的人,並沒有帶上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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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轟焦凍點點頭,走向走廊之後,綠谷引子也用著像是快要哭出來的著急表情,拉著兒子的衣袖,將他拽在了門口,小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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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爆豪家的小勝呢?」綠谷引子內心長期以來的拼圖就這麼被打散,她支持的CP就這樣被拆了,她無法想像爆豪勝己會有多難受。雖然感到意外又難過,畢竟是自己兒子的選擇,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但就是忍不住想問。然後,順便伸手便要把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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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這個⋯⋯」綠谷出久的手心瘋狂出著汗,他發達的汗線與淚腺都遺傳自母親,一緊張起來就克制不住地流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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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寬大的手掌卻是在此時卡入了門縫中,硬是將門給緩緩掀了開來。以綠谷引子的腕力,哪能抵擋得過成年男子的力量,只能眼見家門又被另一個不知名的人給撬開了,而身旁理應是現今No.1的兒子,居然也沒用地石化著,似是料到了會有這一幕。這根本是恐怖片的定番鏡頭,綠谷出久和綠谷引子無聲地張大嘴巴尖叫著,卻不敢發出聲音,只是定定地看著那隻伸進來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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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阿姨。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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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後露出一顆淺金色的腦袋,即使在傍晚的天色中,還是顯得如此耀眼。除了爆豪勝己,又還會有誰呢。他將手撐在了門框之上,一手插著口袋,沒幾分拘謹的樣子,就如同小時候,每次拜訪綠谷家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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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引子怔怔地看著那張她以往熟悉的臉,又往屋內望向剛剛走進去的人,最後視線落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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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焦凍事不關己地在屋內等著。
而爆豪勝己等待綠谷出久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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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跟、跟,小、小勝,也、也正在交往。」綠谷出久看見了青梅竹馬的到來,像是已經死過一次的屍骸又被挖出來鞭打一般,用空洞的眼神、如土的面色、以及無感情的聲線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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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的青梅竹馬,愉快又桀驁地咧嘴笑了起來,像是對這句介紹詞十分滿意。對於這個廢物來說,雖然沒能順暢地好好說完一句話,但這樣已經算是及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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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家的家門,從內側被關上了。
關起門來,綠谷出久與他重視的人們,還有很多重要的話需要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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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歐爾麥特、與綠谷引子接受這件事,或許還有一段路要走。但他們三人是不會放棄的。
不論未來遇到什麼事,他們三人都擁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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