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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人往的下班時間，小安剛好搭到快關上門的捷運，疫情趨緩但搭乘大眾交通時周遭人們還是戴上口罩，小安出了捷運站，樓梯爬上爬下準備換車。最後在一間麵店裡邊吃飯邊就看楊楊用通訊軟體打電話給她。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T8kG7t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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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許宗毓兩人感情出狀況的這個時間點，楊裕峯這個同志閨蜜起了很大的調和作用。小安跟另一頭楊楊開心說著電話，一個腐女一個GAY又有同樣的BL喜好，這讓兩人在大學畢業後繼續維持這段友誼。而兩人最常談起的話題當然是……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JAQHVey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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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個女生作品也沒繳，人好像也沒去開幕式。」楊裕峯說起最近他介紹給許宗毓那電影工作坊的事情，小安一邊吃麵一邊聽他說。雖說是自己不主動去聯絡許宗毓，連電話也不接，但是每次聽楊楊說，她就會覺得他們之間會弄成這樣有一半其實是她自找的。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2blRFX6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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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以前就是那樣的個性，講好聽一點是直率但不好聽就是笨。而且其實許宗毓也很膽小，他如果膽子大一點現在……應該就會來找我了。」小安說，看著麵店對面那空著的座位，上面寫著【疫情期間請勿使用】。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FHgfAo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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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他們果然還太年輕，不懂的事情輕重。抱著好玩的心情玩火，最後等火燒上身已經來不及了，自己就是這樣。小安放下筷子，結帳買單。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04p6Yi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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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BL跟同性戀是不一樣的東西。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rFUTxa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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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小安一邊跟楊楊聊天一邊想，女性想像出來的男男情節還有那些不管是二次創作的真人或動漫遊戲角色的配對終究全是妄想。當現實同志故事擺在面前，當看到自己男友一步步更接近同志群體，與那些人越走越近。她才知道就算是嘴上說支持同性戀、喜歡BL，但還是敵不過心裡害怕男友有天會對自己說：他能喜歡男性。而如果這一切是自己的玩笑一手造成的，小安每當這樣想又會再一次想跟許宗毓保持距離。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c0oNmp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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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雖然肺炎疫情阻斷了這事情繼續發酵，但許宗毓終究友天還是會去找到那捲因為玩笑而起錄影帶裡的答案。她比誰都害怕許宗毓去揭開那潘朵拉的箱子。不管她是一個腐女子；一位女友。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5UimsjK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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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幫那叫安琪拉的女生拍了什麼片？」小安問。這時楊裕峯卻停頓。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3mD9xG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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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了，我本來答應許宗毓不要說這件事，一聊起來就全忘了。楊裕峯完全忘記許宗毓跟他說自己幫別的女生拍片的事情不可以讓小安知道，尤其是影片的內容，自己說溜嘴的事情要怎麼收拾？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ro55AA7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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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看過一部電影叫《搔癢競賽》嗎？」楊裕峯說，小安說不知道，她很少看電影，尤其是像他們電影系會看的那種冷門的得獎片。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qDr9Uq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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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跟那部電影差不多樣子的紀錄片。」楊裕峯說聽聲音揣摩小安的心裡，最後聽出來她沒有興趣，才鬆了口氣。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Uu6z5M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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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西蘭記者法里爾拍攝2016的記錄片《搔癢競賽》是揭發了多起以「搔癢忍耐賽」為由實而關於性癖的電影。看見別人忍耐搔癢的模樣而亢奮有了生理反應，楊裕峯覺得這部電影描繪出一種把持不住的性癖引發的犯罪事件，和影片散佈後對騙局受害者的二次傷害等，跟許宗毓幫忙的那部片極為類似。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na4srkx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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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許宗毓似乎對這件事情有所保留，與楊裕峯視訊時兩人少見的沉默。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3R03CFs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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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知道這聽起來很像辯解，的確我承認有同性戀會為了慾望而去購買這些打手槍的影片，包括我也會在同志論壇上看過，但我得說同性戀只是一個群體，有人犯罪不代表所有的同志都會這樣，這是我想說的。」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mX1pvC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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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宗毓看到鏡頭前楊裕峯很認真的跟他解釋，他嘆了口氣說：「我……也看過那種片子。」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D9kodQ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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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看男生打手槍的片？」楊裕峯聽見後整個人誇張的貼近鏡頭，嚇到許宗毓說：「靠腰喔不是啦！我是說我也有看過女生這樣子的偷拍片。」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eZZ7WQf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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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學生做愛外流、空姐自慰偷拍。大學生的許宗毓沒有少接觸這些性有關的片子，不管是色情網站顯示的影片或是在男生群組裡瘋傳的網路性愛偷拍，要說沒有好奇心去點開來看，是騙人的。如此誘人獵奇的影片，多數人都會經不起誘惑去看、去求、去點開。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hC3ribZ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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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這些人來說也許就只是好奇影片內容或對偷拍有些興奮感，但當時我沒有想過這些人對於影片流出來的心情會有多少衝擊。作為一個旁觀者可以用我不知情，只是好奇來看這些影片嗎？紀錄片常常會要求盡可能的客觀公眾去看待被攝體本身，但旁觀者視角，或是我主觀設定的主題，真的是這部紀錄片將呈現的真實嗎？我想不透這些……」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Gh6qA4Q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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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宗毓說著，抬頭看見影幕上一臉吃驚的楊裕峯，不解的說：「幹麼那種表情？」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mabsxl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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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可思議，看到許宗毓認真的在思考電影的事情，是不是染上什麼突變的病毒了？腦袋被進攻變得不正常。」楊裕峯說，立刻換來宗毓的白眼。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Trecu6D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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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重拍。」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1YFP0Wp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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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宗毓說：「再一次跟我父親對話，還有去了解他為何拍下那捲錄影帶的事。」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hDponNk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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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裕峯聽見看著裸著上身在房間裡的許宗毓，不知怎麼的如今說出這句話的許宗毓，少了點過去那青少年般的樸實，卻多了些男人般的成熟韻味。如果小安也能看到就好了，楊裕峯想，對於兩人暫時的避不見面，這時間裡也許也不見得全然都是壞事。而自己的情感，目前來講他不想介入這朋友與朋友之間的美好關係，比起感情裡的私慾，他更喜歡現在自己這樣和小安跟許宗毓之間三人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感覺。小安也許也深知這點，才明知道他對許宗毓的感情而不阻止。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3zhK4kQ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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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打算怎麼拍？你之前得獎的獎金也差不多了吧。」楊裕峯問。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lo3m3j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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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錢就沒有電影。這是很現實的問題，在好的導演如果沒有投資方欠缺預算與人力，是不可能把一部電影給完成的，從編導、美術、收音、剪輯、後製，到最後設計與壓片上映，沒有一件事是不花錢的。就算像許宗毓這種只是單純以他父親為主的紀錄片，時間跟成本最低花費也是不小。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RX9wdg3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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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個工作坊的人，也就是那個主辦人很喜歡我拍的那個半成品。雖然我自己不是很滿意。」許宗毓說，搜了搜頭露出苦笑。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UhTk2dn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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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部電影的問題在哪！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UGmGKo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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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坊短片放到網路上，許宗毓關於父親的短片理所當然的落到後面的名次，甚至可以說工作坊大部分的學生和導演的票數都遠高過於他。最後收錄的短片專輯裡，也理所當然不會收錄他這次的紀錄片。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8s3ziW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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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主辦人再次找他時，許宗毓覺得他大概對自己交出的成品很失望吧。誰知道這個人像是他的腦粉一樣對他說：「許宗毓導演！我知道這部電影的問題在哪，果然短片不適合你要發揮的故事，我看得出來！你這部電影要講的事情需要更多時間來描述，短片限制了你發揮長才，啊我當初怎麼沒有考慮到這點！真是太對不起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mENTyL5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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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呃……不會？」做好被數落的許宗毓，沒想到主辦人竟然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心情有些適應不過來，畢竟從讀電影系開始，他就沒少被各個教授和導演數落和訓話他拍出的東西。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XpwEijp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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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了我一筆錢，希望我可以把這部關於父親的影片拍成長篇在院線上映。」許宗毓說：「所以，我打算砍掉重練！好好的去正視這部片子我想要說的故事，還有……我爸他自己的故事。」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MwJpRt9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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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才覺得，以前我他媽的真的很混。現在才開始想拍好電影不知道會不會太晚？」許宗毓說，楊裕峯看見螢幕前提起有人投資他拍片有些害羞的許宗毓，對他說：「我又看過一次，你那部紀錄片。」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5VeyN9h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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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一定可以拍出你想要的東西，畢竟你還記得畢業時，看了你那部得獎電影，系上從來不誇人教授德桑對你說了什麼嗎？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8gGJuH3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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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麼有資質，為什麼就不努力呢？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UcxSdmb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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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啊要長大一點。」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yMorS6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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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搞得像你才是我爸一樣。」聽到楊裕峯的話，許宗毓笑了。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ozAg41v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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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想再一次跟父親談，但許宗毓想如果跟過去一樣的方式跟爸爸訪談，他一定會跟上次那部失敗的短片一樣，用各種方式敷衍他，最後又再一次變成家庭錄像流水帳。他必須想辦法挖到更深的東西，首先呢……許宗毓看了看他的房間，先從不在家工作開始吧。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R5MEFLb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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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宗毓連絡上過去的室友阿杯，宅男的阿杯出社會後在一間遊戲公司當工程師，最後因為不希望公司文化自己出來做接案工作室。見到好久不見的阿杯，兩人開始敘舊以前大學時候同住一起的荒唐事。阿杯把自己租的工作室租給宗毓用，他只要付一半的租金。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qmIVi89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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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嗎？工作室都給我用。」許宗毓問。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5i3LhYp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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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你是幫我的忙，我原本是跟人一起合作才簽約這工作室，誰知道後來計畫因為疫情被砍掉，這工作室也就一直扔在這邊沒人用，每個月還得付租金，我正煩惱要怎麼辦，你這個傢伙就出現了！」阿杯笑說，看來不是因為看在過去室友的份上，而是許宗毓陰錯陽差的接手工作室。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jG5YrDe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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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有了，接下來就是開始拍片計畫，許宗毓希望不只是訪談，他想知道更多事情。什麼事情？他覺得那卷父親拍的情色錄影帶的內容是關鍵，他想知道同志的情色片是怎麼回事，他聯絡了一個當時也想參一腳對這類型的片子有研究的人，那隱身在樓層裡的同志情趣用品店老闆－砲哥。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7Ml5LjPF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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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這工作室地點滿不錯的。」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Gd080q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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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許宗毓工作室的砲哥，看著穿著白色掉嘎露出壯碩肌肉，腋下還透出濃密的黑毛的許宗毓背對他搬起一箱箱東西，棉褲稍微往下掉露出內褲的顏色，轉身過來時，貼身的棉褲露出許宗毓下面一大包的樣子，讓砲哥說話完全言不由衷。許宗毓看見他的眼神和痴漢的模樣，有點意外自己只是覺得無奈，是不是太習慣跟同志相處已經對這事情見怪不怪。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FFF4U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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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砲哥你再繼續看下去，我會報警。」許宗毓開玩笑的說。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Dt4UTc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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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不起不要這樣啦，畢竟人家好久沒有跟年輕帥哥約會了。宗毓我們不要抱緊，牽手就好了。」砲哥露出緊張又浮誇的表情說，弄得許宗毓不知他是真的擔心自己會報警，還是在搞笑，但這種誇張像是藝人搞笑的樣子，讓宗毓看了都沒法生氣。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pE5ctW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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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同志真的每個人都很會搞笑。」搬完東西許宗毓對砲哥說。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SLvCzj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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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同志還是有美醜之分，好看的人皺眉頭都很帥，像我們這種醜的不帥就要會自嘲搞笑，讓人覺得好玩才能生存。」砲哥笑的說，打開那一箱箱許宗毓搬上來工作室的東西。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tZbxX5W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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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算醜嗎？我覺得還好，我們不能跟那種藝人、網紅比。」許宗毓看著砲哥不解的說，中年人的砲哥說起來雖然說是胖，但也不是胖的人很放任大肚子的那種，看得出來有上健身房維持體型。髮型也算乾淨俐落，雖然不算帥哥，但也是好看的吧？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PdNlVv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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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你就不懂了。同志裡啊像你這種願意接近同志又是異男的人是天菜，而我們這種過四十多歲又不MAN的老Gay啊，沒人要的。同志圈對於身材臉蛋是很殘酷的。所以當當你這鮮肉的工具人也算不錯啦。對了！你跟我要那麼多G片是要幹麼？」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XCPYoWp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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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砲哥，你還記得我給你看過我爸演的那卷錄影帶嗎？」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tyG56O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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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記得！你那卷帶子很棒呢！」一聽到那卷錄影帶，砲哥立刻興奮的說。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yhU0VP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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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從你這些片子裡找到我爸出演的那些片。」許宗毓說。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zEjmYN2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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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應該是G社的人。」砲哥說，然後從一堆箱子裡翻找出來上面有G開頭標準字的影片說：「傳聞這間公司的社長跟C社有關係，這也是為何之後C社會把他們收購近去自己公司裡的原因。其實你父親好幾年前都沒什麼紅，而是因為十年前推特的惡搞，才突然在圈內討論起來你爸爸這位傳奇的墨鏡男。」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E1rzz0U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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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搞？什麼意思？」許宗毓問。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djzOGT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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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電腦借我一下喔。」砲哥用許宗毓的筆電搜尋了同志論壇，然後就看到一條現在已經不能回覆，但上面討論留言破千的帖子。標題寫著：【讓千位異男高潮的謎之墨鏡男】帖子開頭就看見許宗毓父親帶著拍片墨鏡猛幹運動男的影片、接著是一個棒球員、足球選手、像傑尼斯的男孩，似乎就只是相幹的影片，砲哥見許宗毓一臉疑惑的表情說：「這些人都被你爸幹射了。你爸最厲害的地方就是他可以找到這些被幹的人舒服的點，讓他們享受性愛。要知道幹射另一個男人是很困難的，尤其這些拍片的人大部分都是異性戀。」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o7Hlso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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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很舒服對吧？」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8mpJgXLX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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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不、不要……啊啊……對……啊……」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hFclY3x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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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裡一個穿著學生制服的平頭男子被許宗毓的父親從後頭抱住，兩腳張開往後躺在他懷裡露出屁眼肉色的洞口，洞口不斷被肉棒摩擦進進出出，但是男子被抽送時雞巴卻是硬挺著有節奏的上下晃動，不斷流出透明的液體讓男子看見自己的模樣面紅耳赤，最後說出：「糟了快…快要……要來了！啊來了！啊！」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CHompVg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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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一股白色精液從平頭學生男的龜頭上流出，雖然沒有噴灑但卻流滿了整個屌滑落滴到地板上，墨鏡男的雞巴拔出來，鏡頭特寫穿學生服男子那被弄大的紅暈的洞口配上沾滿精液的雞巴，渙散的眼神微微張開的口，最後在攝影師的引導下說：「射出來了，謝謝大家。」充滿濃濃的情色感。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Rz99WVk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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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這樣，大家做了很多你爸的惡搞圖。」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Vk1tY3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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砲哥滑鼠往下滑，許宗毓就看見各式各樣父親幹人的小動畫。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mEcIa57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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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就是這樣在日本的同志推特討論串紅了起來，感覺跟之前2CH好男人阿部爆紅的方式很像。啊！你不知道那是什麼對不對？」砲哥看見不知道他在說啥小的許宗毓，深深覺得這是時代的眼淚。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2zlL87l1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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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從早到晚，許宗毓看著一部又一部父親過去拍過的情色小電影，老實說要不是眼前這人是自己的父親，自己為了瞭解父親的過去。許宗毓覺得自己現在穿著四角褲看片的模樣，根本就是一個準備看片來一發的同性戀。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a9hbrrZ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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砲哥在訊息表示如果有他幫得上忙的地方不用客氣可以跟他說，然後像是不要讓許宗毓誤會他的意思表示自己只是把他當成小朋友而已，要他別想太多。許宗毓發現這群同志每個跟他交流時，雖然有時會說一些性相關的笑話，或是做出一些可能讓同性感覺有點奇怪的舉動，但實際上像是都怕對方有所誤會，而解釋只是一些玩笑。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j7uNps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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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性戀對性本來就比較開放？還是自己想太多？說起來過去跟朋友之間打打鬧鬧的時候脫褲子、抓屌、壓在床上幹沒少玩過，自己就不會排斥。而好似知道對方是同性戀後，那層打鬧的距離感就出來了。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wU1iZ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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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果知道對方喜歡同性，就會有種他做這種事情是不是喜歡我？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U7D4hHB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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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有點自戀？」許宗毓看著片想，覺得對方因為同性就會愛上自己這點，現在看了那麼多同志性愛片的自己，反而覺得這觀點相當可笑。但是如果對方在自己身上找性慾呢？許宗毓看見舔老爸雞巴的男優露出一臉難堪的表情，是單純朋友打鬧還是被當成一種慾望？許宗毓覺得事情越搬複雜，索性不想再繼續思考這問題。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Dwpuggm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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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感覺……沒看過這個？」在看了好幾個小時影片的許宗毓揉眼睛似乎覺得好像也看不出什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父親好像……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bjzkuO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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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人的招式變多了？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6g0dNGr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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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宗毓看見在床上的父親把男優單腳抬起側躺在對方身後猛幹男穴，一手將對方頭擺像鏡頭讓畫面中呈現出那人淫蕩的表情。他立刻繼續換了好幾部片，發現他剛剛發現的是真的！父親就好像學習到什麼技巧一樣，年份月份越是後面的片似乎就更加熟練，且到最後連火車便當把人抬起的體位都做到了，讓許宗毓直接呆在那裡流冷汗。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rnpyh0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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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以前單手就可以把我制伏……」許宗毓看見八十公斤重的男人被自己爸爸抱起來幹，突然覺得過去叛逆期的自己沒被父親抓起摔是萬幸之事。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82lvvcX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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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宗毓繼續找著下一部這家廠商的片子，通常片尾廠商都會放上一些在販售的片子的預告，或是即將發售的小短片。但這部似乎比較短，後面出現了一種不太像G片像是一群大男生出去遊覽的旅遊片段。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Yrwyd3g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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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收錄？遊樂園的邂逅？」讀著日本漢字的許宗毓大概猜這是像電影幕後花絮的東西，是拍攝老爸跟男優完事後跟工作人員出遊，然後這裡如果有工作人員出鏡就會被馬賽克蓋掉，只有男優完全露臉。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NK3T7Y7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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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完全不知道還有這種幕後花絮。許宗毓問了砲哥關於色情片花絮的問題，砲哥很快就已讀回覆說這很正常，有時候消費者買片，廠商會將一些拍攝ＮＧ鏡頭、幕後出遊吃飯、拍攝封面照實況等當成附錄送給買片的人，讓他們看見男優私下生活化的一面。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nvT7Z8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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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種操作啊，許宗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腦子卻是想A片不知道有沒有這種AV女優私下的一面？嗯……的確會讓人想看。許宗毓說突然看見自己老爸入鏡嚇了一跳話吐出來：「嗯！爸？」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64HNRb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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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馬賽克沒打好，父親這幾秒被漏掉露出臉來，而這時有另一個男生走過來搭著他的肩膀，不知道說了什麼路過男優後方走出畫面。只是小小的一個瞬間畫面，許宗毓重看一次將這一幕定格下來。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21Glxq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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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身影模糊但許宗毓直覺看到這人的穿著感覺很有型，影片裡男人的模樣像極過去他跟女友小安看的98年日劇《麻辣教師GTO》的不良男主角。口叼著菸隨手就丟到地上。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AOqxiZlF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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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年輕時候的父親勾肩搭背在笑的男人是誰？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76kpUrF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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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裡那個父親像是被這男人當成小孩看待一樣，兩人對話說了什麼？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5GCDCZwM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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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宗毓將耳機的聲音調大，但還是只聽見沒有用收音器相當吵雜的環境音。這個收音品質就像是他第一次拍片一樣，許宗毓開始將剛剛所有看過的片子幕後都挖出來看，但後來看的所有幕後影片工作人員的面孔都有打上馬賽克，無法分辨誰是誰。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7bRAdT3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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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許宗毓只得放棄這線索，繼續看下去，下一部片子一放進去，出現的不是兩個男人坐在床上，而是多了……女人？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hG0bv0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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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為什麼有女生？」許宗毓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沒有意識到自己跟許多看Ｇ片的同志有一樣的錯愕感。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8gqeahRT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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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情色片出現女生，但與AV不同的是女優眼睛被打上一層馬賽克，相反男優一臉興奮，內褲裡的陰莖早已勃起跟與男生做不同，像是隨時準備好跟女優來一場混戰。而當男優推倒這位女優舔起乳頭的同時，戴眼鏡的父親則默默的從後面玩著男優硬挺的雞巴，鏡頭還不斷帶到這被拍攝男優的屁穴一張一闔的模樣就像在吸食父親抽擦他的手指。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l5X6KZm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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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P嗎？許宗毓想，然後看見原本挑逗男優的女優突然跟後面的父親接吻，手挑逗著父親的乳頭，這一刻父親雖然帶著墨鏡，但許宗毓很明顯地感覺到父親被這女優嚇到了，但還是敬業的繼續完成這場3P床戲。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655IjDu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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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為什麼我沒有媽媽？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s48aMXm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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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女優跟自己父親熱吻，許宗毓想起小時候他問過爸爸為什麼自己沒有媽媽，他並不是在學校被同學嘲笑沒有媽媽什麼，相反的其他家長覺得許宗毓沒有媽媽意外的都對他很好，連同學也是都玩在一起。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66glOHOL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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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確從來沒聽父親提過他的母親，或是為何父親身分證配偶欄上還是掛著單身，沒有配偶的名字，就這樣扶養他長大。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s3JCBg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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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童年好像……沒有太多不愉快。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3uNNs8p2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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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好像小時候父親偶爾會看自己看到恍神，似乎是在想起什麼但又不跟他說。他們父子不是不親，但許宗毓小時候就覺得父親好像把自己築了一層牆不想讓他知道年輕時那段過去，不像一些叔叔會提當年勇，他爸爸像是完全封閉了那一整段年歲的記憶，不讓他看透。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HnwKS2fQ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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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拍了G片嗎，這樣的話父親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日本吧？那他除了G片以外應該還有別的吧，像是有可能媽媽是日本人有他們倆戀愛的記憶，或是剛剛那名跟他很好的工作人員，總是有一些拍片以外的事情可以說吧？為什麼什麼都不跟我講。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ighhQx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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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我不該知道一樣……」許宗毓嘀咕，一場床戲就在女方淫叫聲中結束。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z8ZMEL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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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對照一次那卷錄影帶可以在查到什麼。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ETFXg4q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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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宗毓抱著這心情回家中找那卷錄影帶，但意外的發現自己房間好像被整理過了，驚的跑到客廳找他爸，這時他爸許勝益正在陽台抽菸。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hRkS2a7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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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幹麼動我房間！」許宗毓口氣不好的說。許勝益看自己兒子似乎因為自己整理他房間生氣，覺得莫名其妙說：「我打電話問過你說我最近要把家裡大掃除，問你要不要回來幫忙，你說你不要，我問你房間不掃？你說隨便。所以我就整理了。」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54E01PP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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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隨便又不是說好！」許宗毓說，不高興的說：「我都二十幾歲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跟小時候一樣亂動我東西，你知道你這樣很……不說了啦！煩哩！」許宗毓還是沒那膽子跟自己父親說髒話，只得悶著氣掉頭走人。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V0U48S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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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家裡一趟就不能態度好一點？許宗毓。」看到兒子甩態，許聖益忍不住唸兒子幾句：「欸，我在跟你說話呢。」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VRFOeG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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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齁！你要說什麼？」不耐煩的許宗毓轉身，就看見跟影片裡一樣的動作，父親將嘴裡的菸輕輕的吐了出去，巧妙的手指夾住後丟在陽台地板上。這細微的動作讓許宗毓愣了一下，才聽到父親叫他。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OYmSoKy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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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什麼呆？」許勝益看著自己兒子看著他發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讓他回神又重新問他一次：「所以你要找什麼東西？」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9Nf7Zm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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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我我要找我的錄影帶。」聽到兒子的話，許勝益皺了一下眉頭。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rQL0L5z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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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那種東西幹麼？」他問自己的兒子，許宗毓則隨便回答說：「我就要找這個，你問那麼多幹麼啦！……等等！你不會把它丟掉了吧！你幹麼亂丟我的東西！」許宗毓緊張的說，他父親看見這人緊張的模樣不免唸了幾句說：「你留著那些東西要做什麼……」人一邊說碎唸一邊走到房間的倉庫。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Z0YvIe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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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宗毓跟著爸爸來到倉庫就看見他那原本放在房間裡的箱子，父親搬下那箱子從裡面把那幾卷放盒子裡的錄影帶翻出來給他，看來是沒丟掉。許宗毓拿了錄影帶就打開來確認，看到自己兒子這樣，許勝益說：「現在手機都可以看電影了，你留這種東西要幹麼。」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sRa4i9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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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錄影帶很酷好不好。」許宗毓說出像是屁孩的話，讓他爸搖了搖頭，補上一句：「你下次在不回來整理你的房間，我就把那些多餘的東西通通丟掉，知不知道。」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ESeHkj8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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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要亂動我房間！」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C9yEPm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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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還是不知道？」許勝益板起臉，看見兒子默默的點頭。這人就是要逼自己兇他才會聽話，真是要到哪時候才會長大。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6QCIMQ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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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勝益君，你啊像個小孩一樣長不大，大人的世界可是很危險的喔。」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N0jITeM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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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兒子拿了東西又快速騎車離開家，又回到陽台的許勝益腦海裡不斷浮出那個人的話，他說的日文夾帶著關西腔，像是故意不說正統的日語一樣，還是他覺得這樣戲弄他會更有意思？這樣到底誰才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88RqHQS8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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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錄影帶的箱子就這樣丟在倉庫地上，自己的兒子沒有搬回去，許勝益嘆口氣，果然這孩子就是很冒失的一個人，而且還不聰明。許勝益將箱子搬回上頭。繼續回到陽台抽菸，看著橘紅色的夕陽要落下過去他們也曾在工作之前在公寓的逃生口的樓梯那邊抽菸看著夕陽慢慢下沉，天空從橘紅染成籃紫然後成了黑夜混雜著路燈與霓虹。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23ib5PM2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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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兒子會有自己拍片的錄影帶？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2HXndPK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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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笨兒子總是以為他藏的很好。許勝益想。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Q2DCvp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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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高中那年，許勝益就無意間翻到許宗毓房間那卷錄影帶，也看過裡頭的內容，自己露臉跟男人做愛的樣子看來是被兒子給看光了吧。想到這邊許勝益臉還是有點微微發紅，所以說還真的如他所說的，有時候越是不想被看見，到最後卻只被不想看到的人給撞見到。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7azm49sp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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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宗毓看到自己父親被男人撫摸然後起了生理反應，然後男人吹著自己的屌時，心裡在想什麼？許勝益不想多想，想了也只會往壞的方向越想越糟糕。他本來以為兒子許宗毓會隨著年紀就忘記這件事情。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2yWfrN6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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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之前卻說要拍一部紀錄片關於他，許勝益這時才了解到……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ION2DM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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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兒子並沒有忘記那卷錄影帶的事情。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TdcTxm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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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又有什麼用？」許勝益喃喃，意外的這句話他是用日文說。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ni8ZkpG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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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都不講吧？那個他的聲音又出現了。走回房間，開啟抽屜一張還是用膠卷相機拍的，上面顯示年月日期的照片。照片上兩男一女的合照，裡面的穿著到現在看也不退流行，還真不愧是他搭出來的衣服，不像自己沒有什麼搭配衣服的天分。許勝益拇指抹了抹照片的人，二十多年前的回憶像是瞬間進入腦中放映機般，不斷的放映那些點點滴滴。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6wYE62y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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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那是一個炎熱夏季夜晚。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uIvtCSpo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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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勝益揹著大背包，穿著運動服踏著一雙骯髒的白運動鞋。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7g9QqIz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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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身到了大阪的他，無奈的蹲在一台香菸販賣機邊。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NGUcDC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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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那卷情色錄影帶，一切故事的開始……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lyCzCV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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