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跟隨著趙老爹和一郎,在村口坐上了與別人共乘的騾車。沒過多久,便抵達了鎮上。
鎮上人聲鼎沸,商販雲集。街道兩旁攤販林立,叫賣聲此起彼落,空氣中混雜著新鮮蔬果、熱騰騰包子的香氣,還有偶爾飄來的油煙味。三人先來到熱鬧的早市集,趙老爹和一郎帶著藥材去辦事,臨行前與她約好在末時於鎮口的牌坊下會合,一同返回村子。
街上人來人往,安安一邊閒逛,一邊細心觀察著各家店鋪的細節。她與一般古代女子不同,不懂刺繡針線,也不會那些繁複的妝容打扮。刺繡坊裡,幾個年輕姑娘正低頭飛針走線,窗戶透出淡淡的胭脂香氣。胭脂水粉店外,幾位婦人正聚在一起討論哪家的胭脂最顯氣色。這些地方對她來說都像是隔著一道無形的牆,遙不可及。
她走進幾家包子店和麵館找工作,都被婉拒。其中一家包子店老闆娘見她進來,笑著問是不是買包子。她鼓起勇氣說想找工作,願意學做雜活。老闆娘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還是和氣地說:「不好意思,我們家店小,都是自家人做,請不起外人。」
她感謝後離開,去對面麵館問,大娘也是搖頭說不缺人,讓她改天再來。大多數小店都是家人經營,老闆們都說人手夠了,請不起外人。大一點的茶樓食肆根本不會考慮請女侍應,她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她繼續在人來人往的街上逛,心裡覺得很無力。這城市的每一扇門都對她關著,尤其像她這樣的女子更難找到機會。她嘆了口氣,心想男女平等也許還要很久才能實現。她壓下心中的委屈,只能繼續往前。
在鎮上兜兜轉轉,她又回到了早上逛過的市集。離約定的時間還早,她便在牌坊附近的屋簷下站著等。眼睛有意無意地望向街邊那些賣東西的小攤販,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
忽然,她看到有人在賣燒餅。剛才一直忙著找工作,還沒來得及吃午飯,這會兒肚子正餓得咕咕叫。她猶豫了一下,摸一下身上還好有帶著錢,然後走過去看看。
攤前坐著一位老婦,身旁地上放著兩個竹籮。見安安似乎感興趣,老婦和氣地招呼道:「姑娘,要不要買個烤餅?十文錢一個,又大又飽肚。」
她望著那貌似乾硬無味的烤餅,禮貌地擠了個笑容回絕。接著又走回去牌坊附近的屋簷下。
肚子雖然還在咕咕叫,但她已經不再在意了。一個念頭正充斥著她的腦海,讓她無暇顧及飢餓。
沒過多久,趙老爹和一郎便提前來到約定地點。
「安安姑娘,今天有找到工作嗎?」趙老爹關切地問道。
她搖了搖頭,卻露出燦爛的笑容。隨即,她詢問兩人能否再陪她去一趟雜糧店再回家。趙老爹和一郎都欣然同意,於是三人又一起前往雜糧店,買了些東西後才一同踏上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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