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子,娘子。」華淵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安安還未回過神來,華淵已經拿過她背上的竹筐背上自己背上。
「又在想什麼呢?我已叫妳好幾聲了。」他溫柔地說。
「沒有,我沒有想什麼。你怎麼來了?不是要去看房子嗎?」
「看過了。我來帶妳一起去看看再決定。來,走吧。」他拉過安安的手腕。
因村裡早幾年瘟疫死了不少人,所以有不少屋子都一直丟空著。
華淵帶她來到一家門房前,木門上有被撕開的官府封條掛著,看來是剛才已來過了。木門推開時發出吱吱声,他拉著安安跨過門檻進去。先入眼簾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前院,原本的青石小路長滿雜草,幾棵老桂樹沒人修剪,枝葉雜亂,落葉堆在牆角。院牆上爬滿青藤,間或有野花點綴。前院中央有個水缸,現在積滿雨水和枯葉。
這屋子比趙老爹家的還要小,只有一大一小的兩個房間,一個小廳堂和外邊一個灶房。
華淵帶著她在屋裡屋外細說,又說:「妳覺得如何?」
安安側過頭看著那座老房子,眼裡閃著微光,語氣裡帶著一絲難掩的興奮:「挺好的,大的房間是你的,我用小房間也很好。灶房也挺大,院子……」
話音未落,華淵忽然收緊了牽著她的手,聲音變得格外認真:「林安安。」
他拉著她走到緊閉的房間門口,門檻和窗戶上積著厚厚的灰塵,窗紙也破了好幾處。他推開房門,裡面是一間略大的房間,陽光從縫隙斑駁地灑落在地上。比起他們現在暫住的小屋子大了一半有多,空氣裡有些陳舊的氣息。
華淵轉過身,兩眼定定地望著她,目光裡藏著從未有過的溫柔與堅定。他的聲音低低的,卻像是敲在她心上:「我希望以後我們能一起住在這兒。」
安安怔住了,心跳突然亂了節奏。那一瞬間,她不敢抬頭看他,生怕自己又誤會了什麼。她努力揚起嘴角,勉強讓語氣聽起來輕鬆一些:「當然⋯ 當然是一起住在這兒啊,這小房間就在後面。要是殿下喚我,我也能立刻過來。」
話未說完,華淵已經伸出雙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他的眼眸深邃,語氣裡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認真與柔情:「安安,我的意思是,妳和我在一起,成為我真正的妻子。我們一起住在這裡,一起過日子。妳⋯⋯願意嗎?」
她鬼迷心竅地點頭,隨即又像搖鼓般搖過頭。
「可是你總有一天要回去⋯⋯ 還有,太子妃在皇宮裏⋯⋯」她艱難地說出來,豆大的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誰說我要回去。」他兩手順著她的手臂向下,緊緊握住她的雙手。指尖的溫度透過掌心傳遞過來,像是要把所有的不安與猶豫都驅散。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跟太子妃從來就只有名無實⋯⋯ 總之,太子華淵已死。以後我就是景仲,一個普通平民百姓,在這小鎮安身立命。妳可願與我攜手共度此生,成為我真正的妻子?」
他語氣誠摯,目光中滿是堅定與深情。那一刻,世間萬物彷彿都靜止了,只剩下他們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安安怔怔地望著他,心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她像是沒有聽清楚剛才所聽到的,聲音微顫地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華淵輕輕放開她的手,兩隻大手溫柔地托住她的臉頰,指腹細細描繪著她的輪廓。他的目光溫柔得幾乎可以融化一切,語氣更為堅定:「其實,我從未渴望過成為太子,更無意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林安安,我喜歡妳,只想做你的夫君,與你攜手共度此生,長相廝守,白頭偕老。」
話音剛落,他便不容她再多說什麼,低頭輕輕覆上她的唇。這個吻裡有太多情意,太多壓抑已久的感情,像是要把所有的承諾、所有的愛意都傾訴給她聽。
她的眼睛輕輕閉上,眼淚止不住地滑落臉頰,她感受到他的溫柔與堅定,她壓下心中的不好。她用自己的吻回應了他,將所有的愛意和信任交付於他。她在這一刻終於明白,原來幸福就是這麼簡單。只要能與他攜手,便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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