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鷹號切破湛藍海面,經過長達數旬的航行,終於來到赤道以南——一片名為馬齊群島的新興海域。港灣內林立的船隻,從輕巧獨木舟到覆銅重船,呈現出強烈的海上文明風貌。
塔克立於艦首,眺望遠方升起的軍旗,紅底金雙峰,竟與大山王國幾乎一致。「這是……模仿我們?」他低語。
黃萱則翻閱著外交簡報,眉頭緊鎖:「不,是他們認為——他們可以超越我們。」
馬齊聯邦,由南海群島多個島主、貿易酋長與軍事領袖組成,短短十年間,從地方聯盟迅速整合為統一政體。他們崇尚「強者治理」、信仰祖靈與海神,奉行嚴密的等級制度與軍政一體化政策。
根據情報,他們自稱曾派遣多名年輕學徒至大山王國求學,如今回國後促成制度改革,並以「赤道之環」為核心理念,企圖打造一個覆蓋南洋的島鏈強權。
使節團甫登岸,即被迎至聯邦議殿,一座用火山石與紅木建築而成的殿堂。聯邦代表名為納迪·阿里烏拉,為馬齊聯邦首任執政官,兼具學者與戰士身分。
他微笑迎接李辰使團,語言流利,開口便說:「大山王國是一面鏡子,我們感謝你們讓我們看見自己可以走多遠。但今天起——我們也會讓你們看見另一種未來。」
塔克警覺地觀察四周,注意到港口不斷裝備的戰艦,船身掛有新式火炮。阿嘎則用目測記下這些艦艇的構造,低聲對黃萱說:「他們,學得很快。」
在三日交流後,李辰的信件傳回本島:「馬齊非敵亦非友。他們是我們文明的回聲——若不深化自身,我們終將聽見的是對方的回音,蓋過我們的聲音。」
蒼鷹號啟航返程,塔克望向逐漸遠去的港口,喃喃道:「不是我們獨佔未來的時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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