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光 - 保健室手銬

——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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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午休，我才剛整理完文件，小佳的訊息就跳了進來。

「學姊，我在保健室，有點不舒服……可以過來陪我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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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了眉，立刻放下筆，走得比平常還快，幾乎是小跑步趕過去。

她很少說自己「不舒服」，一說出口，總會讓我心裡泛起一層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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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保健室的門，床鋪上空無一人，只有一盞昏黃的立燈亮著，窗簾半拉，風輕輕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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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要開口叫她，就聽見──

「咔噠──」

門，從裡頭，被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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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轉身，門後站著的，是穿著襯衫小短裙、嘴角揚起一抹挑釁笑容的小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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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晃著兩副銀色手銬，另一手背在身後，像是藏了什麼秘密武器。

眼神閃閃發光，像隻壞心的小狐狸正準備撲向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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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辛苦妳啦～」

她湊過來，語氣黏黏的：「不過今天不是我不舒服，是我想讓妳……舒服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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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眨眼，一時之間甚至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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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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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今天準備了一個挑戰～」

她搖晃著手銬，一步步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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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挑戰的目的，是要讓湛霖學姊──卸下冷面主管的所有表情、所有控制、所有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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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又甜又壞，眼神卻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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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只想讓妳……變成我懷裡的、會喘、會求我、會紅著眼說喜歡的小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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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到最後，湊到我耳邊，低聲呢喃：

「妳，挑戰嗎？還是……現在就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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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的心跳開始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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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等我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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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妳到底又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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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從背後拿出一只小盒子，打開──裡頭，是一個從未見過的柔軟玩具，上頭還閃著微光，貼心地附了遙控器與震動調節鈕，精緻又充滿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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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買的～會讓妳舒服到說不出話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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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爆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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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

我語氣一急，卻被她按著肩膀輕推坐到保健床邊，自己則一膝跪在我雙腿之間，眼神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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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如果今天不想當主管了，就點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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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那副笑得壞又溫柔的樣子，腦中一片空白，然後——

我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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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亮了，笑得像隻偷到魚的小狐狸。

「很好，湛霖學姊……那就請好好享受吧。今天，我要讓妳變得比剛才還紅，紅到明天我都能記得妳現在這副可愛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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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手銬一點一點套上我手腕，那聲「喀噠」響起的瞬間，我知道：

我完、全、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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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知道——我，是被愛，才願意被這樣馴服的。

湛霖被銬在保健床頭，雙手高舉，還穿著那身總讓人心跳加速的黑色制服。

小佳跨坐在她腰間，身形嬌小卻像整個世界都掌握在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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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閃爍著調皮的光，一顆一顆解開湛霖西裝上的鈕釦。

布料散開，露出裡頭潔白的襯衫與可見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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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頭，額頭貼上湛霖的鎖骨，輕聲說：

「這時候…不是主管湛霖。」

「是我的乖巧大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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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張了張唇，還來不及反駁，眼前便被輕柔的黑遮住——

是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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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用眼睛。」

「妳只要用心…感受我對妳的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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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的聲音帶著一種溫柔的控制感，像是把一隻總要主導一切的獵豹，一點一點擁入懷中，撫平牠所有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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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湛霖所有的感官都被迫集中。

她聽得見小佳每一次呼吸，感覺得到她指尖每一次掠過肌膚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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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側被親了一口。

胸口被撫了一下。

指尖被含進溫熱的唇中。

震動器貼上敏感點時，竟比平常還劇烈地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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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咬著唇，悶哼溢出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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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滿意地輕笑了一聲，在她耳邊輕語：

「學姊好可愛喔……不對，是我家的小大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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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愛撫的節奏漸漸加快，小佳的手指和那玩具一同進入了湛霖的深處。濕熱、柔軟，對愛早已張開了全部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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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整個人被銬著、看不見，卻每一下都像電流。

耳邊的喘息、手腕的束縛、胸口的微光、深處的顫動——全部化為一個個被放大的感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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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

……。

床的金屬聲響開始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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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吵雜。

那是湛霖痙攣的頻率，從腳尖到後腰、從敏感點一路抖上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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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撐不住，終於顫著嗓音低喊：

「小佳……我、我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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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沒有停，反而更溫柔地吻著她臉上的每一滴汗、每一道微微泛紅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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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喔，小大貓。」

「妳要記得，今天是我主導——我要讓妳感受到，我有多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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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用力按下一個按鍵，讓玩具震動升至最高段，整個保健床「嘰咿_嘰咿_」手銬聲震的滿天響，那床得像一艘隨浪飄搖的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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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身體猛地一縮，喉頭一聲尖細喘息終於破防洩出：

「啊──…嗚…嗚…小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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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體反覆顫抖，整個人像化開一樣倒在小佳懷裡，只剩微微抖著的胸膛與無力的雙腿。

湛霖還戴著眼罩，身體餘韻未平。她剛才被送上雲端，整個人像溶在小佳掌心裡。

而現在，小佳沒有讓她休息。

那指尖輕輕撫過她還挺立著的乳尖時，湛霖身體猛地一緊——

「唔……小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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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著唇，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卻像一尾困獸的低鳴，混著倦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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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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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銬再度響了一聲，她的手動了，卻無法掙脫。

反而那聲細響，讓小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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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妳太可愛了，怎麼會可愛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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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湊近，舔了舔她的耳後，像是故意撒糖般地誘惑：

「我好想……讓人知道，妳其實這麼可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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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身體微顫，卻無法回應。

眼前的黑，讓她看不到、也逃不掉，只能靠身體去接住所有愛與壞心交織的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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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覺到玩具再次被推入，那異物感清晰地敲著她的內壁最深處。

她的腿在抽動，胸口劇烈起伏，卻硬是咬著唇，不讓聲音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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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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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有腳步聲，有人交談的聲音。

「那邊的藥櫃找到了嗎？」

「有，我拿好了，等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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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的指尖緊緊蜷著，手銬因她的痙攣又發出聲響。

她努力壓住喘息，整張臉泛紅，額頭滲汗，身體卻不斷微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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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看著她這副模樣，眼底藏不住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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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平常冷靜自持、眼神都能讓人退後三步的主管，現在在她懷裡，咬著唇、紅著眼、全身緊繃卻不願讓一聲呻吟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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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愛了。可愛得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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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彎起嘴角，聲音低而誘惑：

「妳不吭聲，我就加強一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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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將強度又調高了兩段，指尖則同時在那敏感點上，畫圈、點壓，節奏又細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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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整個人反射性地彈了一下，腿猛地一縮，幾乎發出嗚咽，但——

她還是在忍。

只剩紊亂的鼻息與泛紅的臉頰，像一隻太驕傲不願哭的小貓，被愛得幾乎炸毛，又倔強得讓人想更欺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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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看著這副模樣，整個心被撞得亂七八糟。她俯下身，將額頭貼著湛霖的額頭，語氣溫柔下來了：

「湛霖，妳真的讓我好想一輩子都愛著妳……這麼可愛的妳，只能讓我看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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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繼續加強，只是在湛霖的耳邊，一點一點說出所有愛意，讓她的世界，從黑暗中，被這些聲音慢慢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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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聲音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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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終於鬆了一口氣，喉間洩出一聲快要哭出來的低喃：

「……小佳，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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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佳只是抱住她，輕輕親吻她顫抖著的肩：

「嗯，我壞——只對妳壞，妳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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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讓妳再去一次，好嗎？」

小佳低聲問，聲音溫柔，像是最後的引導者，帶著一種幾近虔誠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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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貼上湛霖胸前那處敏感的粉色乳尖，輕輕地含住，舌尖描摹著她每一次顫抖的形狀。

另一隻手則穩穩壓著另一側，拇指繞圈、指腹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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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方，她的指尖與玩具一同深入湛霖早已濕透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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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壁柔軟又熱，早已渴望得不成樣子。

她的拇指點上那粒敏感點時，湛霖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喘息洩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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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小、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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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跟著節奏劇烈地搖擺，膝蓋反射性彎曲，腳指抓緊了床單。

而那副掛在床頭的手銬，已經因她每一次震動，響成了節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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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喀啦、喀啦、喀啦──」

那是她的崩潰節奏，是她身體最誠實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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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看著她全身泛紅、眼罩下微顫的睫毛，知道她已經到了極限。

——正當她也準備按下最後一段，將湛霖推向雲端的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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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噠──！」

門把一聲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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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幾乎同時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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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瞪大眼，心中一驚——

而拇指在慌亂中，不小心一按——

「最大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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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整個人像被電流貫穿，腰身猛地拱起，喉頭洩出一聲極短的悶哼：「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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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著閉上嘴，但身體的抽搐早已止不住。

手銬喀啦喀啦震得更猛烈！

聲音混著她的鼻息與高頻率的顫動，在空氣中跳動成令人臉紅心跳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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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近、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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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顫抖著手按下遙控器將震動關閉，整個人趴在湛霖身上，耳朵貼著她心跳如鼓的胸口，低聲：

「學姊……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開到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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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整個人還在餘震中，身體微顫，嗓音沙啞：

「妳、妳這個……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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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氣音未穩，語氣卻沒一點怒意，反而像是一隻被愛到化開的小獸，在小小懲罰中無力地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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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敲門聲：

「裡面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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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與湛霖對視一眼，一陣無聲的爆紅。

她趴在湛霖耳邊，咬著唇笑得像犯了錯的小貓，卻還是壞壞地說：

「妳剛才叫的聲音……好可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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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抖了一下，用最後一點氣音回她：

「妳等我解開手銬……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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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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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門鎖著，我剛剛好像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

那人聲音帶著狐疑，站了片刻後終於離開。

而房間裡，兩顆心仍然撲通、撲通、撲通地跳得快得像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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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整個人還壓在湛霖胸口，兩人都還沒完全回過神，只能聽見彼此急促的呼吸與心跳聲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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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臉燙得快熟了，偏偏還是被手銬銬著，動也不能動，只能咬唇低喘：

「……小佳……這太……太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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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眨了眨眼，像突然從惡作劇精靈變身溫柔女僕。

她默默拿出濕巾，輕輕幫湛霖擦拭掉身上的痕跡，動作極輕、極緩，像是怕驚擾到什麼柔軟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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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解開手銬，扶著湛霖坐起身，一顆一顆替她把西裝鈕釦扣回去。

她的指尖還在顫抖，卻仍穩穩地扣著每一顆，就像在替剛才那過於洶湧的情慾，細細蓋上溫柔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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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幫湛霖整理領口，梳了梳她被汗黏亂的髮絲，甚至從口袋裡拿出隨身小鏡子和氣墊粉餅，替她補上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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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雖然還坐不太穩，臉上微微泛紅，眼神迷茫，但看著小佳那樣細心地照顧自己，眼裡又忍不住浮出淺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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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小佳捧起一杯溫開水，小心地遞到她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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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學姊。喝點水，補點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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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抿了一口，輕咳兩聲後，小聲說：

「……妳到底是惡魔還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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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湊近，坐在她膝上，伸手環住她的脖子，笑嘻嘻地貼著她耳邊輕語：

「我是專門讓湛霖學姊舒服到魂飛的惡魔小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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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眨了眨眼，聲音甜得像糖：

「這樣有沒有讓妳感覺——又刺激、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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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整張臉爆紅，瞪了她一眼，但下一秒視線垂下，小聲說：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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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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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越來越小：

「……有點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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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眼睛亮了，一口親上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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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代表我成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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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完成任務的頑皮小精靈，在湛霖懷裡笑得像偷到豆皮壽司的小狐狸，而湛霖則滿臉紅霞地揉著額角嘆氣：

「……再來一次我真的會被妳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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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立刻回頭，眼神無辜地歪頭：

「欸～那我要準備下一輪秘密武器的計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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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一聽，整個人炸毛，低吼：

「小佳——不准！！」

——但手，卻悄悄地，抱得更緊了。

——湛霖——

今天真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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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小佳傳訊說她在保健室身體不舒服。

我放下所有手邊工作，連外套都來不及穿好就趕了過去。

我擔心她——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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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一推門，裡面空空的，她卻從門後走出來，晃著兩副手銬，笑得像個犯罪預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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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就知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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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讓她銬上了。

我還戴上了她準備的眼罩、被她用玩具「攻擊」，甚至……

連我叫出聲的瞬間，門外居然有人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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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了。真的聽見了。

那一秒，我整個人是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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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沒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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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湛霖，一個號稱全單位最冷靜的人，現在卻被銬在保健床上、全身痙攣到連腿都抖，我死都不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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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著唇，撐過那段門外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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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還開到最大段。

我真的……我真的……快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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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但回過神來時，她幫我擦身體、替我穿好西裝、補妝、遞水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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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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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不像羞恥，也不是被戲弄，而是……

我知道我可以脆弱，我可以可愛，我可以交出身體，也交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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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會接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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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在那之後，蹲下來為我系上鞋子，輕聲說：「學姊，妳好漂亮。」

她說她想讓大家知道，我其實很可愛。

……我從來沒被這樣珍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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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我想記下來。

「今天中午，我在保健室被愛得喘不過氣，還差點被同仁聽見。

可是我心裡，竟然偷偷覺得……有點喜歡這樣的壞。

如果她再壞，我也會再被她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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