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光 - 主動回應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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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句「那妳也別後悔……我可是很會愛人的」之後，小佳其實還在緊張。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ES1r4DU0

她說得調皮，但心裡撲通撲通地跳，像是鼓起勇氣就要從懸崖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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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湛霖的眼，發現她沒笑，也沒退，只是靜靜看著她，眼底溫柔得像一片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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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小佳知道，這不是她說完情話後要逃跑的場合了。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9vkSONb0

她是真的，該給出一個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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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深吸一口氣，慢慢靠近。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TW7S7J43E

她的動作很輕，像是在確認什麼；她的手微微顫著，但她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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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沒有催她，也沒有迎上去，只是讓她來——讓她真正「主動」一次。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zTweADs6

小佳的指尖輕輕碰上湛霖的側頰，像在撫摸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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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她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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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她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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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調情、不是鬧著玩的親，不是那種「學姊我想看妳臉紅」的那種壞壞小佳式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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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個真正的，帶著心跳與信任的、認真的吻。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xrCJjJJC

她沒有技巧，沒有花招，只是傾著身、靜靜地，把自己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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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一愣，隨即，回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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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急，沒有用力，只是用手臂環住了小佳的後背，讓這個吻變得更深，更長，也更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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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近乎祈禱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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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地吻著彼此，像是在這個安靜的清晨裡，把所有在異世界流過的血、淚、與痛苦，全都變成這個柔軟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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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以後，小佳才慢慢離開湛霖的唇，眼眶有點紅，呼吸也有點亂。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NWudDsF8

「……這樣，應該是真的了吧。」她有點羞澀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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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看著她，點了點頭。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efvKPlXRE

「嗯，是妳主動的，這次我記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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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認真了吧？」小佳仰著頭，眼裡閃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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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回道：「我等妳認真很久了。」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4M9C9AcT

然後她們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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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笑沒有遺憾、沒有遮掩、沒有那個叫做「如果我能活著回來」的前提。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mjIC6cegq

這是活著的她們，第一次彼此選擇。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22K0aWvZz

這一刻，沒有世界崩毀，沒有Boss的陰影，沒有選擇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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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吻與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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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個從煉獄中走回來的人，

終於把彼此放進了，能安心愛著的未來裡。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XA8eHH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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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我為妳獻上這一頁——

湛霖在清晨過後，回房寫下的筆記頁。她坐在窗邊，陽光灑在她手背上，而她的筆尖，寫得比任何一場戰鬥都小心。

《湛霖的戀愛筆記・小佳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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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早上 09:34

地點：小佳家．房間裡的書桌

狀態：心跳異常，耳根灼熱，剛被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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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佳親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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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之前那些帶著玩笑、撒嬌、亂撩的版本，

不是那種「想讓妳害羞」的吻，

而是，真的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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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過來的時候，我原本以為她又要調戲我了，

但她的手在顫，眼神也不是往常那種「我要妳臉紅」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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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我，像是在說：

「湛霖，這次我沒有在鬧，我是真的在走向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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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親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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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馬上回應。

不是因為不想，而是……我真的被吻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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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好軟，好熱。

不是體溫上的熱，是……「我等了妳很久」的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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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我的理智、我的戰略腦、我的冷靜模式全都當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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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緩慢地、像在學習一種全新的語言一樣，回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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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閃，也沒有逃，只是睜著濕濕的眼睛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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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想過，有一天她不會再說「學姊妳這樣會讓我誤會哦～」

而是說：「那我可以認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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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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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等妳認真很久了，小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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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馴服妳，也不是要擁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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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讓妳知道——有人等著妳，不再裝傻，不再獨行，不再假裝自己不會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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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頁，我會好好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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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我們之間「真正開始」的那一刻。

我們活下來了，現在，換我們開始好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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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7gXwXrlah

（括號補註：嘴唇現在還在發燙，嗚嗚，我的心臟真的快爆炸了。）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REOtAKLQ

陽台門沒關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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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守衛隊就躲在門後。

宣宣手上還拿著一袋剛剝好的橘子，昕昕則手裡緊捏著筆記本和自動鉛筆──兩人半蹲，一邊偷聽、一邊激動到快要揍彼此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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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欸欸──她們真的在談情耶！」昕昕小聲爆音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Vc6ONbv8

瞳孔地震：「湛霖學姊怎麼可以！她明明不是都超潔癖又超慢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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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還回親了。」宣宣的聲音哽了一下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T0mQPteV

眼神像見證歷史：「學姊居然親了小佳……是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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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她最多只會摸頭！結果！結果她親了！而且還說那是獎勵！獎勵欸！」昕昕在原地狂翻：「那我要怎麼活？我剛剛嗑到那句的時候整個肺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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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妳還記得她怎麼說嗎？」宣宣猛地抓住昕昕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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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是獎勵，不是因為妳犧牲，是因為妳還在。』嗚嗚嗚嗚我不能了！！！」昕昕捂著嘴，開始往筆記本上狂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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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這一段寫在湛霖名言錄第七頁！」宣宣也瘋狂補筆記，「這不是糖了，這是純愛寫實派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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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而且小佳她剛剛那句……那是撩到極限的求抱發言欸！我以為會被反殺，結果……反而被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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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蹲在門後顫抖不已，彷彿剛被戀愛地震波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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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腦內只剩一個問題……」昕昕忽然語氣轉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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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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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接下來會不會、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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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床單嗎？」宣宣迅速接話，聲音比她還小，但眼神一樣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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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瞬間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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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我們是不是該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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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我先把錄音筆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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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我們現在立刻回房，但留下感應魔法，在門口植一株偵測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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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然後明天早上……就知道誰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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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手握八卦之力，悄悄溜走──但臉上早已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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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不許給我BE，給我發糖、發瘋、發熱情！！！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0NIsXLG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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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回應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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