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昭雪認真地考慮過她和沈安玉這段感情,父母離世,自己一個人再怎麼堅強,也只是一個17歲的姑娘,自己又沒什麼閨中密友,獨自撐起這個家真的好苦好累啊,有苦無處說。
她並非是一個一開始就大膽不守禮節的叛逆人,可她一想到父親一個真正的君子,竟落得這般下場,她真的無比怨恨這世道,內心無比荒涼。
她真的太需要溫暖了,太需要人陪伴了,太需要有一個依靠了。父親去世,雖然朝廷有撫恤,但她看得清楚,父親一死,她家現在其實已經是布衣了,朝廷的人早就將她家踢出權力中心了,給的撫恤能有什麼用?終有用完的一天,京城的達官貴人雖多,她也不可能有機會嫁入官宦人家,人家壓根不會考慮她這種情況的孤女,壓根沒有聯姻價值。
她是官宦人家出生的嬌小姐,她接受的教育是官家小姐就是嫁皇親國戚、達官貴人的,過著當家主母的日子。她從小到大享受的生活雖不是大富大貴,也是比較的殷實的,自己也不會考慮嫁普通沒有功名老百姓,她也不允許自己落入如此地步。
她現在的處境就像是波濤洶湧海上的一條小舟,她要拿什麼護住弟弟?他還那麼小,父親官職雖然不大,但要是父親還在,弟弟以後考取功名,也算是朝堂上有人,走得肯定比父親當年容易。那像現在差不多弟弟又要從零開始。
父親當年京城多少青春少女的夢中情人,他對母親一生一世一雙人,她夢中的郎君也是以父親為模板來想像的,長得醜長得搓沒有功名在身的,浪蕩不羈的,癖好變態的,妻妾成群的,自己壓根不考慮不接受。
沈安玉與她年紀相仿,且他玉樹臨風,清風霽月,他才華橫溢,當官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沈安玉的出現如同她而言就是天降救世主,他在她最黑暗最無助的時刻出現幫助她,耐心傾聽她內心,而且他也深深地愛著她,如同父親對母親一般。這就是她想要找的男人,完美地符合她對夫君的所有幻想,她怎能不動心?怎能不動情?這種好男人就算是在全國也沒有多少個,錯過這村沒這店,是個正常人都會答應,她自不會因為自己在守孝期就放手,她要早早地把他拿下,要等他高中,這種好男人不知多少高官女搶著要,哪裡還能輪到她。
這天下有多少人是守規矩的呢?規矩是上位者統治下位者設立的,只有下位者守規矩了,他們才能繼續過著奢華的生活,才可以有下人服侍他們,指使下人为自己服務,繼續當人上人。路有冻死骨朱門酒肉臭,弱者永遠也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永遠被上位者所操控。處於下位者的命運只能永遠是那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她是現實的,是追求權力的。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情況,如果她不是吃菜的,那她就是那道菜。她是驕傲的,她絕對不允許她面臨這種弱勢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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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陽光透過窗棂灑在繡架上,紀昭雪手中的銀針在絲帛間穿梭,卻總是不自覺地停下來。她摸了摸藏在衣襟內的錦囊,那縷青絲貼著肌膚,彷彿帶著沈安玉的溫度。「小姐,您這牡丹花瓣都繡歪了三針了。」春桃端著茶進來,抿嘴笑道。
紀昭雪低頭一看,果然針腳凌亂,不由面上一熱:「多嘴」。
秋日的陽光透過窗棂灑進書房,為紀昭雪的髮絲鍍上一層金邊。她正低頭抄寫賬冊,忽然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從廊下傳來,輕盈卻急促。她的唇角不自覺地上揚,手中的毛筆卻故意沒有停下。
「紀小姐。」沈安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掩飾不住的雀躍。
紀昭雪這才抬頭,看見他站在門邊,一襲靛青色長衫襯得膚白如玉,髮梢還帶著外面帶來的寒氣。他懷裡抱著一個包袱,隱約透出幾縷熱氣。
「沈公子今日來得早。」她放下毛筆,故作平靜地說,卻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自從那天表白後,沈安玉來訪的次數越發頻繁,每次都會帶些小驚喜。
安玉快步走進來,將包袱放在案幾上,解開後露出幾個還冒著熱氣的烤紅薯。「西街老刘頭剛出爐的,我記得你愛吃。」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獻寶的孩子。
紀昭雪心頭一暖。那是父親還在時,她隨口提過一句喜歡西街的烤紅薯,沒想到他聽了去。她伸手接過,指尖不經意間碰到他的手,兩人都是一顫,迅速分開「多謝。」她輕聲說,剝開焦黃的外皮,香甜的氣息立刻彌漫開來。咬了一口,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開,她滿足地眯起眼睛。
沈安玉看著她小貓般的神情,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他急忙移開視線,從袖中取出一個油紙包:「還有這個…蜜餞梅子,聽說能開胃。」
紀昭雪近來食慾不佳,這事她從未對人提起,卻被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她接過梅子,指尖沾了點糖粉,下意識地舔了舔。沈安玉的目光立刻被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吸引,呼吸微微一滯。
「沈公子今日來,不只是送吃食吧?」紀昭雪察覺到他熾熱的目光,耳根微熱,連忙轉移話題。
沈安玉這才想起正事,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學政大人看了我的文章,特薦我參加明年春闈。」
紀昭雪接過信箋,指尖不經意間與他相觸,一陣酥麻從接觸點蔓延開來。她強自鎮定地讀信,學政大人對沈安玉的文章大加讚賞,稱其「有君子之風,必成大器」。
「恭喜沈公子了。」由衷地道賀,抬頭時卻發現他正凝視著自己,他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她可真嬌嫩啊!
「若無紀小姐指點,我的文章不會進步如此之快。」他輕聲打趣說,手指悄悄在案幾下尋到她的,輕輕握住。
紀昭雪沒有抽回手。三個月來,他們之間的親密舉動越來越多﹣﹣從最初的偶然相觸,到後來的十指相扣,再到接吻…每一次接觸都像火星落入乾柴,點燃兩人心底壓抑的渴望。
「小姐…」春桃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兩人迅速分開。春桃進來奉茶,眼睛卻盯著地面,彷彿知道打擾了什麼。
待春桃退下後,書房裡一時安靜得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沈安玉輕咳一聲,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楚辭》:「上次講到《九歌》,今日可要繼續?」
這是他們新找到的藉口﹣﹣沈安玉「教」她讀詩。紀昭雪點點頭,起身走到他身旁的座位坐下。沈安玉翻開書頁,清朗的聲音念道:「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他的聲音如清泉流過卵石,紀昭雪卻難以集中精神。兩人坐得極近,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合著墨汁的氣息,清冽又好聞。他念詩時喉結微微滾動,讓她想起那夜他親吻她時,喉間發出的低吟…
「昭雪?」沈安玉突然停下,疑惑地看著她,「你在聽嗎?」
紀昭雪這才回神,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搭在他的手臂上。她急忙收回,卻被他一抓住。
「我…」她剛要解釋,卻被他眼中的熱度震住。那不再是溫潤如玉的君子目光,而是充滿佔有欲的男子眼神。
「你走神的樣子真美。」沈安玉低聲道,拇指輕輕摩挲她的手背,「在想什麼?」
紀昭雪的臉刷地紅了。她怎能告訴他,她剛才在想他的吻,想他修長的手指,想他壓在她身上的重量...
「沒…沒什麼。」她別過臉,卻被他輕輕扳回來。
「撒謊。」沈安玉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她從未聽過的暗啞,「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在想和我一樣的事。」
紀昭雪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衝出胸膛。他緩緩靠近,呼吸拂過她的唇瓣:「可以嗎?」她沒有回答,只是閉上了眼睛。
沈安玉的唇輕輕覆上她的,比以往更加堅定。這個吻溫柔卻不容拒絕,他一手捧著她的臉,一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拉近。紀昭雪生澀地回應著,被他引導著開啟唇瓣,任由他的舌尖探入。
「唔…」她輕哼一聲,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他的衣襟。沈安玉的呼吸立刻粗重起來,吻得更加深入,幾乎要將她吞吃入腹。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沈安玉的唇瓣水潤微腫,眼中滿是未厭足的渴望。紀昭雪也好不到哪去,胸口劇烈起伏,唇上的口脂早已被他吃盡。
「我…我們…」沈安玉艱難地說,手卻仍緊緊摟著她的腰。
紀昭雪知道在他顧慮什麼﹣﹣她還在守孝期,他們這樣的行為若被人發現,不僅會毀了她的名節,也會斷送他的前程。但此刻,她不想思考這些。
「再…再親一下。」她紅著臉小聲請求。
沈安玉的理智瞬間崩塌。再次吻住她,這次更加熱烈。紀昭雪被他壓在書架上,背後是冰冷的木板,面前是他燙熱的軀體。他的唇從她的嘴角滑到耳垂,輕輕含住,引得她一陣顫慄。
「安玉…」她無意識地喚著他的名字,手指插入他的髮間。
這一聲呼喚徹底擊潰了沈安玉的防線。他的吻一路向下,落在她纖細的頸脖上,輕輕吮吸。紀昭雪從不知道自己的脖子如此敏感,每一處被他碰觸的地方都像著了火一般。「有人…會看見…」她微弱地抗議,卻將他摟得更緊。
沈安玉這才勉強停下,額頭抵著她的,兩人呼吸交錯。「今晚..」他聲音沙啞,「今晚我去找你,好不好?」
紀昭雪瞪大了眼睛。他這是在暗示..夜半私會?這可比白日的親吻危險百倍。若被發現「我…我不能…」她下意識地拒絕,身體卻背叛了她,向他貼得更近。
沈安玉看出她的掙扎,輕吻她的鼻尖:「只是說話,我發誓。我晚上悄悄去找你,白日裡總有人打擾…」
紀昭雪知道這是個糟糕的主意,她也好想多點二人世界,她內心也是很渴望接近沈安玉,她想拿下他,希望兩個身體多點碰觸,想他和她再近一些,再放肆一些,多乾點不符合世俗的眼光的事,她也不想總是情濃時被別人打擾。看著他期盼的眼神,她點了頭,她要完全拿下這個男人。
夜幕降臨,紀府漸漸安靜下來。紀昭雪讓春桃早早退下,自己則在房中來回踱步。她換了三次衣服,最終選了一件素白的寢衣,外罩淡青色紗衣,髮髻也松散地挽起,插上那支白玉梅簪。
「我瘋了…」她對著銅鏡喃喃自語,卻仍忍不住點了盞燈,放在窗邊作為信號。
子時剛過,窗棂傳來輕微的敲擊聲。紀昭雪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躍出胸腔,她輕手輕腳地打開窗戶,沈安玉敏捷地翻了進來,帶進一陣冷風。
他顯然也精心準備過﹣﹣換了一身深藍色長衫,髮絲還帶著沐浴後的濕氣,身上有淡淡的皂角香。兩人相對而立,一時都有些羞澀。
其實兩人都知道他們今天晚上私會是要幹什麼。
「你…你來了。」紀昭雪結結巴巴地說,覺得自己蠢透了,自己應該主動吻他,而不是說話。
沈安玉卻笑了,那笑容在燭光下格外溫柔。他上前一步,輕輕握住她的手:「手這麼涼,可是等久了?」
紀昭雪搖搖頭,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其實內心就是很急,很想和沈安玉接觸。沈安玉立刻脫下外袍披在她肩上,順勢將她摟入懷中。
「這樣暖和些。」他在她耳邊低語,呼吸燙得她耳根發麻。
兩人相擁著坐到窗邊的軟榻上。夜很靜,只有燭火偶爾發出輕微的噼啪聲。沈安玉一手摟著她,一手把玩著她的髮絲,不時輕吻她的發頂。
「春聞還有三個月。」他突然說,「若我中了進士…」
「你一定會中。」紀昭雪抬頭看他,眼中滿是信任。
沈安玉微笑,指尖撫過她的臉頰:「好想娶你回家。」
紀昭雪心頭一顫。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守孝期滿後能嫁給新科進士已是高攀。但更讓她心動的是他眼中的堅定﹣﹣彷彿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兌現這個承諾。
「好。」她輕聲說,主動吻上他的唇。
這個吻比白天的更加纏綿。沈安玉將她放倒在軟榻上,高大的身軀小心翼翼地覆上來,生怕壓壞她。他的吻從唇瓣蔓延到頸脖,再往下,隔著薄薄的衣料輕咬她的鎖骨。
「昭雪…」他喚著她的名字,聲音裡滿是渴望,「我可以…再往下嗎?」
紀昭雪知道他在問什麼,羞得渾身發燙,卻輕輕點了點頭。沈安玉他也沒有經驗,他的手顫抖著解開她的衣帶,他的呼吸明顯一滯,虔誠地吻上她裸露的肩膀。「你真美…」他喃喃道,手指輕輕撫過她的鎖骨,引得她一陣顫慄。
「安玉…」她輕喚他的名字,像是嘆息,又像是投降。
這聲呼喚成了壓垮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沈安玉猛地將她摟進懷中,唇瓣重重壓了下來。這個吻與之前的截然不同,帶著釋放的渴望,熾熱得幾乎要將她融化。紀昭雪手指揪住他胸前的衣料,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唔…」她輕喘着想推開他,卻被他趁機撬開齒關。陌生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指尖不自覺地陷入他臂膀。
隔著層層衣物,紀昭雪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頓時羞得連腳尖都蜷了起來。
「別怕。」沈安玉稍稍退開,唇卻仍流連在她唇角,「讓我疼你.」
「我們…不該…」她殘存的理智在做最後一絲掙扎。
沈安玉含住她耳垂輕咬:「只親親好不好?」話音未落,手卻不安分地滑向她衣帶,「我就摸摸…
溫熱掌心貼上腰間肌膚時,她驚喘一聲,雙腿徹底失了力氣。
「沈安玉!」她嬌羞地直呼其名,卻被他以吻封緘。
紀昭雪知道該拒絕的。守孝期間行此事已是大不敬,若再有更逾矩的行為… 所有理智都化作了嗚咽。
「輕些…」她將臉埋在他頸窩,羞得不敢抬頭。
沈安玉呼吸一滯,隨即狂喜地吻住她。他動作生澀卻急切,解她衣襟時手指都在發抖。
他正將她壓在錦被間,子時的紅燭跳動著光,燭火在紗帳上投下晃動的光影。沈安玉的指尖劃過紀昭雪寢衣繫帶時,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微顫。絲帛滑落的簌簌輕響,在寂靜的房間裡清晰得驚心,微涼的空氣觸上驟然暴露的肌膚,激起一陣細小的戰慄,旋即被他燙熱的掌心覆蓋。
「昭雪……」他的呼吸灼熱地噴在她的頸側,聲音暗啞得不像他自己。那吻不再是書屋裡克制的試探,而是帶著一種急切的探尋,沿著她繃緊的頸線一路向下,烙在形狀優美的鎖骨凹陷處。紀昭雪仰著頭,瞬間逸出一聲壓抑的嗚咽,手指深深陷入他肩背的衣料中。那陌生的、洶湧的浪潮沖刷著她殘存的理智——父親棺槨的氣味彷彿還在鼻尖縈繞,守孝的素衣才褪下不久,可身體深處湧起的渴望卻如此真實而橫蠻,像藤蔓般纏繞住她,讓她無法思考,只想沉溺。
他生澀卻執著地探索著她身體的疆域。當他的唇終於含住那從未被他人碰觸的嬌嫩蓓蕾時,紀昭雪猛地弓起了脊背,像一張拉滿的弓。一種尖銳的、混合著羞恥與極致歡愉的電流瞬間貫穿了她,讓她幾乎窒息。她本能地想蜷縮,卻被他更緊地擁入懷中,更深地占有那處敏感的柔軟。
「安玉……別……」她的拒絕破碎不堪,更像是一種無力的邀請。他的回應是更熾熱的吻和更用力的揉捏,另一隻大手則沿著她腰肢玲瓏的曲線向下滑去,探入更隱秘的幽谷。指尖觸碰到那濡濕燙熱的核心時,兩人都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紀昭雪感到一股炙熱的熱流從被他撫弄的地方炸開,瞬間淹沒了四肢百骸,讓她眼前發白,只能無助地攀附著他,像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
沈安玉的喘息粗重得如同困獸,額上沁出細密的汗珠。他強忍著幾乎要焚毀自己的衝動,俯身在她耳邊,聲音飽含著痛苦與極致的渴望:「昭雪……給我……求你……」那雙總是盛滿詩書清輝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濃得化不開的情欲和懇求。
紀昭雪望進他燃燒的眼眸,看到了自己同樣燃燒的倒影。所有的算計、現實的冰冷、對未來的籌謀,都在這一刻被這原始的火焰焚盡了。他不再是她精心設計的「獵物」,而是同樣在慾海中沉浮的共犯。她閉上眼,顫抖著,主動分開了繃緊的雙腿,將自己徹底向他敞開。這個無聲的應允,比任何話語都更清晰地傳遞了她的決心——她要他,此刻,此地,以最原始的方式確認彼此的占有。
他低吼一聲,那燙熱的、蓄勢待發的堅硬終於抵住了她柔軟濡濕的入口。一陣撕裂般的銳痛猛地攫住了紀昭雪,讓她痛呼出聲,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沈安玉瞬間僵住,心疼與欲望在他眼中激烈交戰。「疼……」她淚眼婆娑,身體本能地抗拒著那侵入的巨物。
「忍一忍……昭雪……我的昭雪……」他吻去她眼角的淚珠,聲音帶著破碎的安撫,動作卻帶著一種不容退縮的堅定。他緩慢而有力地推進,每一次深入都帶來更尖銳的痛楚與一種奇異的飽脹感。紀昭雪緊咬著下唇,承受著這被貫穿的痛與陌生的充實。當那層象徵少女貞潔的薄膜最終被徹底突破時,兩人都發出了一聲悶哼,彷彿某種無形的枷鎖也隨之碎裂。
最初的劇痛漸漸被一種奇異的、被填滿的充實感所取代。他開始小心翼翼地抽動,每一次退出都帶出黏膩的聲響,每一次進入都更深地楔入她道緊緻的深處。痛楚並未完全消失,卻奇異地混合著一種從未體驗過的、令人頭皮發麻的酥麻快意,隨著他越來越快的節奏,像漣漪般在她體內層層擴散開來。
燭影在紗帳上瘋狂地跳動、糾纏,映照着兩具年輕軀體緊密交融的輪廓。粗重的喘息、壓抑的呻吟、肌膚相擦的黏膩聲響交織在一起,充斥著這個彌漫著情欲氣息的隱秘空間。汗水浸濕了他們的鬢髮,黏膩地貼合著彼此的皮膚。紀昭雪的意識在痛楚與滅頂的快感之間浮沉,身體彷彿不再屬於自己,只能隨著他強悍的節奏起伏、迎合。每一次深深的頂入,都似乎要撞進她靈魂深處,將她徹底搗碎、重塑。她嗚咽著,指甲在他汗濕的脊背上留下蜿蜒的紅痕,雙腿緊緊纏住他勁瘦的腰身,彷彿要將自己徹底融入他的骨血之中。那滅頂般的浪潮終於席捲而來,將她拋向一片炫目的空白,她失控地尖叫出聲,身體劇烈地痙攣、抽搐,內裡緊緊地絞纏住他。
這強烈的絞殺般的快感瞬間點燃了沈安玉最後的克制。他低吼著,猛地將她死死按進錦褥深處,以近乎凶狠的力量進行最後幾次瘋狂的衝刺,將炙熱的種子盡數傾瀉在她身體最深處那溫軟緊緻的花房之中。
雲雨過後,紀昭雪依偎在沈安玉的懷裡,臉上帶著羞澀的紅暈。沈安玉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眼中滿是溫柔與愛意。
「昭雪,我……」沈安玉欲言又止。
「我知道。」紀昭雪打斷了他,「這是不對的,但我並不後悔。」
沈安玉將她抱得更緊了:「我也是。昭雪,我會對你負責的。」
紀昭雪靠在他胸前,聽着他仍未平復的心跳,後知後覺地羞赧起來。
她聲音細如蚊蚋,「安玉,我真的好喜歡你。」
沈安玉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我也一樣,你是我的心中的寶寶」這情話太過直白,紀昭雪心頭一熱,卻又想起現實:「可我還在守孝,晚上見你真不容易.」
沈安玉安撫地捏捏她手指,「不用擔心那我每天都來。」
夜風漸涼,遠處傳來更夫敲梆子的聲音。
「該回去了。」她掙扎著起身,腿卻一軟,又被沈安玉撈回懷中。
他替她整理好衣衫,又蹲下身為她繫好衣帶。月光下,他專注的側臉格外溫柔,讓紀昭雪心頭涌起一陣暖意。
沈安玉被她拿下了,她得牢牢把握住好這男人,她很喜歡也滿意這個男人。
事後紀昭雪吃了避孕湯,沈安玉自責得不行,沈安玉每次見紀昭雪前自己就提前喝男性的避孕湯。
從那以後的每天晚上,紀昭雪每天晚上都私會沈安玉,兩個年輕人沉迷於愛情,他們肆無忌憚地沉溺於這份甜蜜之中。之後的每一次顛鸞倒鳳,他們盡情地享受雨水之歡,每次都充滿了激情與渴望,他們彷彿要將彼此融入自己的生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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