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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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 Kin T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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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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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代表帝國的龍獅區旗

被一面代表共和國的

紫荊花區旗取代了

那時　我只差一個多月才十五歲

便見證了

我城轉交共和國統治的重要時刻

帝國的官員和士兵撤出了我城

共和國的解放軍部隊便在雨中上陣駐守

轉眼間　我所居住的城市

彷彿換上了新裝

昨日在通州街公園旁的填海區

今天已成了一個

集合新道路、新鐵路、

新居亭和新商場於一身的新天地

只消一條新的鐵路幹線

便從市區來到了遠處

新市鎮旁的大機場

這時候　青馬大橋啟用了

昨天乘小輪從中環到大嶼山的經歷

也彷彿要成為歷史痕跡

昨日的皇后碼頭拆掉了

和她相鄰的渡輪碼頭和舊鐘樓

也連帶消失去

新的海濱行車路和行人路派上了用場

和眾多已建成的行車天橋與隧道十分相襯

經歷了金融風暴的洗禮

非典型肺炎的陰霾

環球股災的來襲

我們仍能站起來

但是　這果真是現實的全部嗎？

大城市裏的小店結了業

取而代之的是大型的連鎖店

連帶昨天我曾常逛的遊戲機中心

也成了新的小店、新的賭場

少了一份喧鬧

卻多了一份淒美感

不堪的是

一些用作工業用途的高樓

竟也變成了商用的大廈

昔日的實業式微了

取而代之的卻不是踏實的正業

此刻　工業區和商業區仍車水馬龍

卻感覺像有寄生蟲入侵身體一般

不知不覺地把我城弄死了

縱使協辦了馬術的競賽

主辦了東亞運的盛事

我也不感到高興：

連最應贏得掌聲的一眾落選義工申請者

也給徹底地輕視了

這能不傷他們感情嗎？

更甚的是

街頭抗爭和暴力正不斷地上演

把整個繁華的都城

弄得烏煙瘴氣

再加上空氣的污染

水的污染

土地的污染

和各式各樣的噪音

這樣的都市能住人嗎？

逝去的美好光陰　似水流年

舊時的佳景已不再復見

只盼望新的好時年

再來一番新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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