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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Plagiarism!gtoG9sXO34TSZ1frP7a2posted on PENANA 依著姑姑的安排,我們兄妹搭著她的車前往有段距離的醫院,一路上薇玲都坐在我的大腿上,顯得相當不安,平時應該早就睡著了才對,但今天卻是醒著的,而且安靜得離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eKt5nahKXC 維尼
不知道是車子震動還是我的錯覺,抱著妹妹的身軀,隱隱約約感覺到她在發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XzqOMkzmxH 維尼
「嗚!」薇婈驚呼一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KuUnx26Bn2 維尼
為了安撫她,我捏了她的臉頰嚇她一下,接著摸摸頭,看著轉頭望向我的妹妹,在她耳邊輕聲說著「沒事的,有我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MvpFYEfR6o 維尼
一時之間還沒辦法會意過來,薇婈先是報仇的捏著我的手臂肉,漸漸的變成輕拍我的手,最後卻是有點過意不去的撫摸我的手臂,緊緊的把背貼在我的胸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ydWnZRTGZO 維尼
沒多久,一股重量壓上了我的肩膀,原來是妹妹睡著了,小頭直接倒了過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6QLPbgobK4 維尼
安穩……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2N50ufQPcm 維尼
* * * * * * *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GvaEKaMeZf 維尼
這裡比我想得還要普通,我牽著妹妹站在病床前,姑姑站在我的身後,眼前是一條鼓鼓的被子,有些管線伸了進去,心電圖不時傳來『嘟!嘟!』的聲響,點滴剩下一點點了,這透明的液體竟然是維持一個生命的源頭,而這生命一動也不動,浪費著每一個時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MDSHlRtHAH 維尼
我爸被理成平頭,直直的躺在被窩裡,一臉安詳的睡著(?),看起來完全不像姑姑所說的悲情,但比我印象中的蒼老許多,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hXPQ0f7oAA 維尼
「去和他說說話吧!」姑姑用發抖的手輕推了我一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xFaY9Wteim 維尼
嚥了一口口水,妹妹緊張的跟在我旁邊,儘管手汗致使沒法握緊彼此,但我們還是緊緊的不放開。愈靠近父親,他孔武有力的呼吸聲愈明顯,讓人不敢置信這是個陷入昏迷的病患,我倍感壓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nerqrdJqwq 維尼
但我總得說些甚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33WUhvf5Xl 維尼
「爸,我們來看你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dizsRpBAXp 維尼
『嘟!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zCWtYBjGbV 維尼
「媽媽還在工作,沒辦法來,但我和小婈都來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6BYoKaGJZu 維尼
『嘟!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lprKrWtGtI 維尼
「我們過得很好,不需要太操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5nmVr7ENaO 維尼
『嘟!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BjQIrIEDWl 維尼
「我希望你能早點好起來,看你這樣我也很難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F40fBY0w79 維尼
『嘟!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N3jpbGoSto 維尼
「但這並不代表我原諒了你,我還是無法接受你當時的所作所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VnQxcDJIAp 維尼
『嘟!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sBtGqpvYhJ 維尼
「雖然我曾試著忘記,但我做不到,小婈一定也是如此。」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ZHDj7wtT7l 維尼
『嘟!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Y6BwIqq53e 維尼
「那時的傷害是永恆的,所以我不會原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ZZ3m9bSWym 維尼
『嘟!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Z4mDThKs8o 維尼
「但你還是我的爸爸,希望你能早日康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7JRRM9ZjnF 維尼
『嘟!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mtcZpGoTvt 維尼
說完了,最後的聲音有些顫抖,深呼幾口氣,我看向姑姑擠出一個微笑,突然,小婈拉了我的手,遞給我一張衛生紙……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K9jfbZDwxn 維尼
我哭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XlRS81wlcl 維尼
「謝謝……」我摸摸妹妹的頭,便與姑姑一起離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4J2dmdgLK4 維尼
回程的路上,小婈馬上就睡了,側臥在我的懷裡,縮在我的胸膛內睡著,我摟著她,望著窗外回憶起過去的事,那是……從幾年前開始的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ibFxi8CmI4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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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招!哇哈哈哈哈……」水花四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Z9Bu1JfDMn 維尼
「呀──!」薇婈往後倒進浴缸裡「可惡!看我的水花踢!」突然奮力踢水還以顏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Rts81VC9FS 維尼
「嗚啊……」我伸手擋著水花,但還是擋不住全部「啊!跑進眼睛裡了……好痛!」看來這水參雜著沐浴乳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CuMddIpJtR 維尼
「嘿嘿嘿!知道厲害了吧!」薇婈趁隙攻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9xsRvj24P3 維尼
「走開啦!很痛耶!」我一揮便把妹妹推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cUrYTkwr9X 維尼
擠著兩人的浴缸頓時安靜下來,沒多久傳出的是妹妹的哭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zBJkinin0D 維尼
「怎麼了!?」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有著棕色短捲髮的亮麗女性一臉緊張的探進來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pYKmHvTNQU 維尼
「媽媽!哥哥打我!」薇婈一邊哭著,一邊光著身子走過去向媽媽告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ayXhrd9Bbb 維尼
「哪有……我只是不小心推到一下而已。」真是幼稚的吵架,現在想起來真是可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IAW9YLWQ73 維尼
沒辦法,當時我也才小學三年級而已……嗯?跟現在的薇婈一樣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U8saYqjTpf 維尼
那麼當時的妹妹是幼稚園小班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JLPobqa4Zj 維尼
「好了好了別吵了……啊!爸爸回來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H5I4KoP5X8 維尼
浴室外傳來大門開關的聲音,不知為何,比平常聽起來還要無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FqfvYak7JM 維尼
「爸爸──!」薇婈二話不說直接衝出浴室,光著身子朝父親狂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SLVnuL8jYS 維尼
「小婈!先擦乾身體!」媽媽吼著,但她裝作沒聽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z4pCO1sbpI 維尼
「嗯……我回來了。」雖然與平常的對話無異,但聽起來虛弱很多。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F9vSQrzuL9 維尼
我擦乾身體穿好衣服走出去,薇婈已經在我的房間玩起我的戰鬥陀螺了,但我反常的不去在意,反而被客廳的景象所吸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oHvO0RP9B0 維尼
爸爸媽媽好像在商討什麼,父親穿著的西裝不再整齊,媽媽的表情也不如以往和善,一臉震驚的低著頭,爸爸則擺出苦惱的姿態坐在沙發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ENIDbsLO7p 維尼
「那我明天開始找工作……」突然我聽見媽媽這麼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XbZtYer5aY 維尼
爸爸沉默著,只是頭垂垂的望著地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vva9pMT1LC 維尼
接下來的幾天,爸爸都沒有出門,但天天都穿著白襯衫西裝褲打領帶,在家癱在沙發上看電視,活像個廢人,倒是媽媽這幾天常常不在家,時常無預警的出門,比平時忙碌了好幾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yj7Xz62Ssd 維尼
但當時的我和妹妹,並沒有覺得怎麼樣,變化對小孩子來說只有『有趣』跟『無趣』兩種差別,雖然無法常常找媽媽,但爸爸在客廳給我們的壓力,反而成了我們自己在房間裡亂玩的藉口,少了媽媽管教的家,我們像失去控制的寵物隨心所欲,飯都不按時吃,吃多吃少、挑食樣樣來,玩也玩瘋了,能玩多少就玩多少,就算累了也不願意闔上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GV57C4QdzO 維尼
當時可覺得那幾天的日子就像是天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ULQlwOy43V 維尼
但天堂很快就捨棄我們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8TNVDis2BW 維尼
這天媽媽回來的早,一進門就衝去爸爸身邊,抱著他痛哭,臉上盡是笑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asRGVbRxuS 維尼
之後的日子又發生了改變,媽媽天天不在家,早出晚歸,但是是有規律的,跟以前的爸爸一樣,但爸爸卻完全不一樣,從那天開始每天都會出門買酒回來,天天喝得酩酊大醉,醉倒在沙發上,想吐就吐垃圾桶,早上醒來繼續喝,沒了就出去買,甚至連澡也不洗了,那套白襯衫跟西裝褲好像再也沒有脫下來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uBIqCnQxJK 維尼
這時的我和薇婈終於查覺到異狀了,開始乖乖的做個好孩子,希望父母能因此恢復以往的模樣,但這樣天真的想法怎麼可能奏效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ljqTo2XbkK 維尼
媽媽當然不會放任爸爸這樣下去,但在媽媽面前爸爸雖然會聽話,但一離開媽媽的視線馬上現出原形,不管媽媽怎麼做都沒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N8ZPZ35jU4 維尼
最後,改變我們家的那一天,到來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ipNdFsLFcW 維尼
這天媽媽趕在晚餐前回來,買了一袋便當給我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Q0IetGeC5H 維尼
「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爸爸懶懶的問,並不是關心,只是因為今天要早點躲避她的視線來喝酒,為此感到困擾而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5PPl9QkrXH 維尼
「等等還要出門去參加一個飯局,便當沒買我的,你們吃吧!我一會兒就出門。」媽媽的口氣相當冷淡,某種程度應該是已經放棄對方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yRmpNsL8kS 維尼
「飯局?說得好像妳很拼命一樣……」爸爸一把抓起便當,狼吞虎嚥的吃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IGVrCEPrdw 維尼
「你這是什麼意思?」媽媽站在原地,翻著皮包的手停了下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whwqlGmTVd 維尼
「少裝了啦……是去做見不得人的工作吧?憑妳怎麼可能賺那麼多錢,妳以為錢很好賺啊?我這麼拼命都還是落得如此下場,妳是不是太小看工作了?」沒一下子,便當已經吃去了一大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gW8GX4jDoi 維尼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僵直在原地的媽媽雙腳不停的發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kiySIUH8RO 維尼
「做那種工作我是不介意啦……反正能養飽家裡就好了,根本不需要我工作,這個家也根本不需要我的努力,只要一直在這裡當個爸爸就足夠了吧?妳儘管出門吧!好好幹喔!」吃完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3z56533v7k 維尼
『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sfkxbuFLH9 維尼
掌聲落下,媽媽憤怒的摑了一掌「把話……收回去……」聲音顫抖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0Wk5xiqWCC 維尼
「什麼啊……當我是傻子啊……我說的都是事實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W8JfpIuS4q 維尼
『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dF9BoQ5kn8 維尼
「收回去!」媽媽終於忍無可忍,憤而怒吼,抬頭的瞬間眼淚灑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WNK2VTB6HY 維尼
「靠!妳打上癮了是嗎啦!失業打了應該是嗎啦!賺錢就可以大聲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YU9HAcOPiS 維尼
「你知不知道現在會變成這樣是誰的錯!?誰的錯!?你什麼時後才會去找工作!?除了每天在家裡喝酒還會什麼!?到底什麼時候要洗澡!?臭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工作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羞恥啊!?」常時積累的怨氣一夕之間爆發,這麼憤怒的媽媽我從沒見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8azjsjuY3B 維尼
『啪啷!』玻璃碎裂一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jtitmDdV4l 維尼
「說完了沒!?」酒瓶被爸爸扔向牆壁,嚇得媽媽花容失色「一直唸一直唸吵死人了!就不會安靜一點嗎!?開始賺錢就囂張了!用身體換來的臭錢誰稀罕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XkuU7RyxH3 維尼
「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Fs3W6FXIZV 維尼
爸爸狠狠的把媽媽摔在沙發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6PSlwtSNC0 維尼
「這身體已經被很多男人嚐過了吧?妳這蕩婦!」說著,爸爸開始著手脫去媽媽的衣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IbDSdlOBYi 維尼
「住手!你想幹嘛!?」媽媽哭了出來,不停的推開父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YkZxNUBYT2 維尼
「我們不是夫妻嗎?這種事很正常吧!把手拿開!」說著便要把頭埋進深處「來看看被其他人開發得怎麼樣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zR4Dmrinax 維尼
「放開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teLevYk2Sb 維尼
「嗚!」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lak8s5rkjr 維尼
媽媽踢中了重要部位,趁勢掙脫,但隨即被爸爸揍了一拳摔在地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aPkIilVtAF 維尼
一人抱著下面縮在沙發上,一人衣衫不整傷痕累累的跌倒在地,兩敗俱傷。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0KquGCXzIW 維尼
「我受夠你了!我怎麼會跟你這種人在一起!我出門了!」拉著衣服摀著傷口,媽媽氣沖沖的衝出家門,門摔得可大聲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pML7NgavkB 維尼
我和妹妹都嚇傻了,站在房間門口看著一切,看著爸爸痛苦的爬起來,拿起酒就要喝,一臉憤怒,那種表情彷彿是在尋找獵物發洩一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2ewoIYovnX 維尼
結果我們的眼神對上了,我渾身一顫。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AG8r4pU6dA 維尼
當時,把爸爸跟我們留在家裡……根本就是媽媽的失誤……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BuI7m8tdXg 維尼
「嘿!到家了!」姑姑的呼喚聲將我從回憶裡抽了出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ZvVn4JwG8S 維尼
我輕拍喚醒薇婈,跟姑姑道謝後回到自己的家,如今那過去已離我們遠去,看著那曾經髒亂曾經充滿酒味跟辱罵的客廳,都不存在了,但傷痕仍在心裡隱隱作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576MD7Q7HX 維尼
妹妹跑去自己的房間睡了,我坐在沙發上想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做些心情沉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uYa4GXKo2e 維尼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我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oPYi44VtTj 維尼
「喂,媽媽。」「沒什麼……只是想跟妳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PUdB5l1FDS 維尼
國際電話很貴,但我覺得還是聯絡一下比較好,我將爸爸昏迷的事說了出去,媽媽說等下次回國便會去探病,之後閒話家常一下便掛斷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9gMpcy1MrS 維尼
就這樣吧!這樣的生活還不賴,我在心底這麼覺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7OHNsXvTpU 維尼
暑假也接近尾聲,一天一天的過去,妹妹成功把暑假作業趕完,游泳也很完美的持續,一下子一下子……彷彿暑假是一場夢,到了開學的日子,新生活就要開始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wwpjszNTag 維尼
面對新的同學,新的學校,我並沒有感到特別的興奮之類的,覺得有些無關緊要。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OELQ6kQLwY 維尼
人不就是那樣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64PENANAt4gJnXUC9o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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