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新聞報導:魔獸出現於大格蘭大道和卡帕柯大學,造成大規模破壞和大量傷者。保安局呼籲市民避免前往該地區。該地區內的市民請立即留於室內……」
艾加從新聞直播得知魔獸襲擊大學,擔心會否與亞格斯有關,所以趕到大學查看。
大學仍然一遍混亂。艾加走進校園時,差點碰到兩個在擁抱的同學,他們臉上劫後餘生的痛心表情令艾加耿耿於懷。穿入人群再走兩步,遇到隔班的女同學,她的情緒非常失控,抱着頭大聲痛哭,若不是她的朋友相伴在旁艾加看她早已經休克於地上。
有兩名護士走過,把艾加推到一邊,「沒有受傷的人請盡快離開現場!」艾加看着救護員們忙於替受傷人士急救和包紮,自己亦不好意思走太近妨礙別人。
「艾加~」附近的蒂玟向艾加呼叫。
看見她頭上紮起的繃帶,艾加着急問:「蒂玟!妳受傷了?」
蒂玟看起來已經放鬆很多,「嗯沒事,只是被小碎片擦傷嘛。詩詩妮好像受驚過度了,在路旁休息着,幸好恩維現在安撫着她啦。你剛才也在大學嗎?」
「不是,我剛剛才來到。」艾加故意壓下聲線再問:「那妳有沒有見到亞格斯?」
「亞格斯?沒有啊,今天都沒有在學校碰過他呢。」蒂玟回答道。
艾加聽到蒂玟的回答表現失落,「啊這樣,沒什麼,我們快到詩詩妮旁休息一會兒吧,妳頭上的傷要小心處理。」3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XFvEG8wSn
詩詩妮的手仍在震抖。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把艾加拉到旁邊低聲對他說:「剛才我與亞格斯一起的啊!那些怪物是衝着他而來的!他親口告訴我的!」
艾加問:「那他現在怎樣了?」
「他中槍了!衛兵向他開槍了!然後有一排古怪的鐵刺從地下伸出來包圍着他,之後他就不見了。緝捕隊的人說是紅髮通緝犯協助了他。艾加,亞格斯不會事吧?一定不可以給衛軍先發現他的!他們會取他性命的!」詩詩妮着緊地說。
「嗯放心,看來衛軍暫時還未找到亞格斯。」實際上艾加對於亞格斯中槍的消息感到更擔心。
詩詩妮捉緊他的手臂,靠近他耳邊問道:「到底亞格斯變成怎樣了?他真的是……是異能人嗎?」
「我也還不清楚……」艾加回答。
恩維大概聽到他們的對話提及到亞格斯,反應得很激動:「你們還在討論那隻怪物!如果不是他,會有這麼多人受傷嗎?!大學會被弄得一遍頹垣敗瓦嗎?!」
詩詩妮與艾加不敢作聲。
於不遠處坐下等待包紮的迪雅聽到他們的對話,氣沖沖地走到恩維面前怒視着她。
恩維大感不惑,「怎麽了……?」
迪雅用帶有警告性質的嚴肅語氣對她說:「妳口中的『怪物』,今天救了大學裏所有人一命,包括妳在那邊的兩個朋友。」3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k2JlLmXpM
事發後的一天大學維持關門,好讓緝捕隊清理現場。
艾加於家中輾轉難安,主要原因當然因為亞格斯的失蹤。艾加收起遊戲機,他沒有玩樂的心情。
電視裏每個新聞頻道盡是昨天事件的相關報導。「魔獸襲擊事件中的傷者數字為129人……」
有報導訪問目擊事發的市民,「魔獸在歷沙頓的地下突然出現啊!我怎能夠知道這個城市仍然安全?!」
「該死的異能人!請保安局盡快把他們繩之以法!」有市民請願說。
「希望奧羅政府全面撤查仍活躍於市內的異能人!魔獸很有可能又異能人引發。」有專家指出。
新聞報導播出保安局局長發言,「……保安局已成立了跨部門小組,專門負責調查卡帕柯大學事件中的魔獸,與市內異能者的有關案件。小組將由異能者緝捕隊隊長伊納提.伍德少校領導,優先把事件中的兩名異能者緝拿歸案……」
艾加於網絡上把大學學生上載的片段看完又看,幾乎能確定於學生廣場上擊退魔獸的便是亞格斯無異。
艾加坐在桌前沉思到萬里遠,手機響起的鈴聲把他拉回房間,「喂?艾加?」
「喔……詩詩妮?」艾加回答說。
詩詩妮問:「有空吃個午飯嗎?」
此時艾加感到無比的壓力。詩詩妮從未提出過與艾加獨自相處,而艾加亦猜到她將要發問的問題。
儘管如此,艾加還是答應了。3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ydYSXz5iw
摩登咖啡廳裏坐滿了人,年輕人客有說有笑,氣氛融和,怎會像新聞報導中把市民形容得人心惶惶的情況,不安的只有艾加一個吧。
「你……想點什麼?」詩詩妮靦腆地把平板餐牌遞給艾加。
艾加的不安有一半來自他對年輕餐廳的不習慣,平時只是個書呆子的他把點餐的角色都交給了比較入流的亞格斯,而事實上他連有哪款食物都不清楚。正當他在困惑到底在潮流咖啡廳有什麼菜式適合他的胃口時,餐牌已自動讀取了艾加過去的飲食紀錄,於「用戶推介」頁面中顯示出他最喜歡的漢堡包。
艾加猶豫不決,詩詩妮卻搶先開口問道:「你知道關於魔獸的事嗎?」
咖啡廳裏的任何一個人都嚇得頓時閉嘴,只有銀勺子跌在茶杯碟上的陶瓷碰撞聲。
不少人客的目光都偷偷瞄到詩詩妮身上,艾加着急地向她打個眼色,「詩詩妮!」
詩詩妮恍然大悟,匆匆掩飾:「……明、明天的大學日報專題報導訪問卡帕柯學生的標題……」
客人們都鬆一口氣,繼續用餐和傾談,艾加抹一抹冷汗,詩詩妮用手按着額頭。
「所以呢?」詩詩妮再追問,「那一晩在艾加房間,恩維所說的,都是真的嗎?」
艾加亦瞞不下去,只可有限度承認,「嗯……但我暫時聯想不到跟昨天的魔獸有什麼直接關係。」
「原來是這樣……」詩詩妮輕嘆說。
艾加問道:「妳很介意嗎?」
詩詩妮搖搖頭,「嗯嗯,不是啊。我很擔心亞格斯,在這種情況,他也應該很困惑吧?我不知道他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中槍的傷不知道現在如何、什麼時候可以再見面……只想快點找到他。」詩詩妮雙手捧着咖啡杯,彷彿在可憐倒影中在流淚的人。「亞惿總是這麼讓人憂心的……」
艾加明白這心情,他又何嘗不是同樣擔心。
「你知道嗎,」詩詩妮又說,「那天在大學廣場上,快要被那頭魔獸爪中時,幸好有亞格斯保護了我和蒂玟,當時他與我只是近在咫尺,而我害怕得只敢躲在蒂玟懷中。如果我勇敢些抱着他,或許……那些衛兵便不會射中亞格斯……」
艾加點點頭,亦沒有什麼可以回應。
他拿起柚子汽水,唇邊快碰到汽水杯前,一句他曾經聽過的說話在腦海裏再次被記起。他越想,越覺不妥。
「艾加?你沒事嘛?」詩詩妮問。
「妳剛才說……」艾加始終開口問道,「亞格斯保護了妳和蒂玟?」
「對啊,就在學生廣場上啊。」詩詩妮答道。
艾加心裏的不安繼續發酵。3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Z3EukjrsQ
艾加見過詩詩妮後乘自動巴士回到學生公寓,沿途身後有個目光令他很不自在。
艾加望出車窗外的街邊時裝店,或許在別人眼中這是一個年輕人平常不過的習慣。艾加看到了,他從櫥窗的倒影中看到巴士裏的狀況,確認注意在他身上的目光來自一個正跟蹤他的中年人。
當然是艾加意料中事,他與亞格斯是摯友的事,當然會讓自己成為保安局監視的目標。
「你不會笨得回來找我吧?亞格斯……」艾加心想。
他一直保持着冷靜,直至回到學生公寓。同學們於大堂內聚集,艾加走到人群時被一名同學叫住。「賴以多薰同學!」
「請問學長,發生什麼事了?」艾加問道,同時不忘偷偷回頭查看跟蹤他的那個男人。
「暫時不能回到房間啊,保安局封鎖了公寓。有緝捕隊成員來到了,說要檢查潘多岡的房間。」學長指指亞格斯房間的樓層,「己經進去個半小時了。」
「手腳那麼快……」他心想。艾加木無表情點點頭,繼續等待,此刻的他只能保持現狀,一旦表現焦急,後面跟蹤着自己的那男人便會看出端倪。
唯一肯定的,是保安局已經全面監視着與亞格斯關係密切的人,現在胡亂行動只會引起嫌疑。
晩飯後艾加接到恩維來電,「艾加,我跟爸爸說了。」
艾加問:「說了些什麼?」
「爸爸跟保安局裏面一些調查人員有聯絡,他們給面子我爸爸。我跟爸爸解釋了我們都是受害者,被潘多岡蒙騙了。保安局很快便會停止對我們的安全評估了,放心。」恩維自豪地解釋,最後的語氣更令人感到無比可靠。
「啊……好的,謝謝妳。」艾加回答。
通話後艾加想了又想,怎樣也不能相信保安局會因為一句熟人的說話而停止監視,更何況是關於「異能」的事宜。
更可能因為恩維的行為而令保安局加強了對大學同學的審視,這令艾加處於更危險的位置了。3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XCiGs9Ctb
大學於停課一天後恢復開放。艾加的行程彷如上週,不同的只是沒有了亞格斯陪伴左右。
校園內謠言四起,大家紛紛表示親眼目擊亞格斯如何收拾魔獸的過程。「那條嘔心的蛇把他呑下,然後他又好像那個童話故事中的男孩般被噴出來了!」「他先飛起到太陽中心,然後高速俯衝用身體穿過一隻腐化狗!」「不不,我看見他先凌空徒手揑死一隻魔獸鴿,再用牠的屍體扔向地上的魔獸,同時擊穿三隻魔獸的頭顱!」
聽到這裏,艾加幾乎肯定在學校裏的消息無一可靠。
要逃避保安局的監視收集情報,艾加對此已有對策。
於科技研究製作課中,艾加把半製成的立體投像兔子傳送到一個技術交流討論區上。
「遇到功課上的異常,請幫忙解決」艾加於標題打上。3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wvBnJOTM3
之後的兩三天,詩詩妮於午飯時總是像從前般於通往臨時食堂的路上等待艾加,結果等到午飯都快結束都未見其身影。
恩維發牢騷抱怨說:「算了吧!艾加不會來了,可能他仍在課室整理筆記吧?或許他下午請了假已經回家了!我已經很餓了,可以去吃飯了嗎?」
詩詩妮失望地說:「嗯……果然沒有等到他。最近連蒂玟也沒有上學呢。」她們二人走向臨時飯堂。
「對啊。」恩維回答,「她頭部擦傷了,可能還需要多幾天休息吧?」
二人於臨時飯堂挑了個位置坐下,在用膳的學生寥寥可數。
「很孤單啊……」詩詩妮嘆息說,「平日熱鬧的午飯都變得不一樣了……」
恩維接着說:「那當然了,親眼遇上這麼恐怖的怪物,從鬼門關逃出來啊!大家的心情當然不過!」
「我在想……」詩詩妮說,「如果不是亞格斯救了我和蒂玟的話……」
「潘多岡也是我說的那些怪物之一呀!」恩維氣憤說,「妳看學校弄得如斯田地,都是他的錯!」說道的口吻讓詩詩妮感到她越來越像她爸。
「啊……對!對!」詩詩妮匆忙補充,「我也很感激蒂玟保護了我……幸好她能夠保持冷靜……」
恩維不其然地回答說:「她是運動選手的原故吧?反應神經自然好一些。」
「可能是這樣吧……」詩詩說。3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uRyd3BxL2
伊納提.伍德少校仍未下班,他仍留在辦公室裏,翻看着資料,思考着。從大學遇襲事件後,連日來的搜索和調查都沒有結果,但太多疑問仍然煩擾着他,煩惱得令伊納提有點偏頭痛。他講放下平板資料夾到桌上,用手指按在雙眼上按摩着。
副官尤麗迪文踏着每步都清脆響亮的高跟鞋,步速緊湊,走進辦公室,而她手上亦拿着一部平板資料夾。
伊納提回過神來說:「啊!樂嘉中尉,妳還未回家嗎?」
「怎可以把工作都交給長官一人呢?」尤麗迪文回答道。
伊納提微微笑,「那好吧。」
尤麗迪文拉開長官書桌前的椅子坐下,「長官,事件後已經六天了,我認為兩名異能者匿藏在市內的機會變得很微。況且潘多岡中了槍必須接受治療,他們二人很有可能已經移動尋找協助。」
伊納提再次撥弄平板資料夾,重新審視他的筆記。「嗯,這個分析也很有可能性。我也正在推算紅髮少年與潘多岡的關係。對於紅髮少年的身份現時為止毫無線索,第一次對紅髮少年逮捕的情報是由直屬衛軍的情報機關提供的,而情報亦是不完全準確,逮捕失敗的那個晩上已經證實了。地點和時間都對應了,但危險程度卻遠高於評估。第二次交手,米修斯博士遇刺當日並無任何情報,事後才發現紅髮少年曾於事發現場,而從潘多岡的位置訊息紀錄得知他亦於現場但沒有任何行動。我判斷以紅髮少年為中心的可能性有三個:
一,博士和潘多岡都是紅髮少年的目標,博士被滅口,而利用魔獸製造的混亂,潘多岡則因為某個價值而被擄走,這便能解釋為何紅髮少年只在大學事件最後關頭才出手。但這樣說的話,卻未能證明兩者有什麼共同點;
二,紅髮少年的刺殺對象為博士,潘多岡是作為後備方案的同黨,行刺的騷動錯誤觸發了魔獸,所以當潘多岡受傷後紅髮少年必須將他救走;
三,紅髮少年的目標是潘多岡,於高科技大樓前的第一次襲擊未能傷害潘多岡,卻誤殺博士。所以引發第二次襲擊。」
尤麗迪文用修長的手指托着下巴思考說:「唔……那麼說紅髮少年為執行任務而來到歴沙頓,而身份特殊的潘多岡一直潛伏在大學中?三個可能性都以他作為結尾。」
伊納提點點頭,「還有以潘多岡作為結尾的第四個可能,便是……由始至終紅髮少年都只衝着潘多岡而來,而博士的死,只是因為某些原因紅髮少年剷除的障礙之一。」
「所以說,可以合理推算紅髮少年的目的極其重要,值得冒險高調行事。而毫不顧忌潘多岡身份曝光的危險,大概是已經計劃與潘多岡一同離開歷沙頓?」尤麗迪文接着說道。
伊納提暫時亦再無更多的想法,「大概是這樣……」
「啊!長官長官!」雪莉輕盈地跑進辦公室,剛巧碰上正在討論的伊納提和尤麗迪文,「我有發現啊!」
與駕駛着突進電單車的形象相比,頭盔下的雪莉有着一副漂亮的混血兒臉孔,又帶着令人不能放心的輕挑表情。她眼睛臥蠶上的橙色眼線根本在排斥着身上的保安局制服。與陰沉的尤麗迪文並排,年輕的雪莉顯得活潑得多了!
「司司漫少尉!」尤麗迪文快氣壞了,「告訴過妳在總部總要對少校有禮吧!妳這麼魯莽的行為給其他部門的職員碰見甚麼辦?」
伊納提輕輕舉起手示意,「尤麗迪文,不要緊。雪莉,請說。」
雪莉高興地繼續說:「從監控錄像片段逆向追蹤,推測紅髮少年是一星期前進入歷沙頓的。而且有可能是來自黛妮亞一帶啊。」
尤麗迪文問:「黛妮亞?那個早已被廢棄的前第二首都,資源都被撤走啊!還可以有些什麼在裏面?」
伊納提回答:「不,不全是這樣的。黛妮亞內一直被異能者佔據着,這消息被完全封鎖禁止對外公佈而已。但是……如果是這樣便棘手了。黛妮亞內的異能者數量能力不明,連衛軍都不會貿然進攻,形成現在的膠狀。」
「那我們也按兵不動嗎?」雪莉聳聳肩問。
「黛妮亞的地下水道非常複雜,市內大部份基建亦破損不齊。裏面窮兇極惡,要進攻的話必須掌握更多情報。雪莉,請妳馬上到監察室安排由現在開始二十四小時對黛妮亞的監視。」伊納提吩咐說。
雪莉眼睛亮起的好奇好比小孩被送上新玩具一樣。「係~遵命~」
「長官,」但尤麗迪文仍憂心忡忡,「那保安局那邊怎辦?總統早已明言必定會把潘多岡緝拿,局長也說明花上任何代價也要完成。」
「對,但我也總不能讓自己的隊員冒險。看來……我需要一些協助」伊納提回答。
雪莉問:「什麼樣的協助?」
伊納提搖搖頭,從椅子上站起,「夜了,先下班吧,明天再作簡報吧。」3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5BR0yuazH
艾加如常上學、放學,並靜心等待消息,放出去的線總會約上魚,只是時間問題。
艾加己經連續好幾天的午飯時間沒到飯堂,而是到了圖書館。他走到共用書桌前開啟平板瀏覽器,電郵信箱內仍然未有任何回信。他懂得翻過防火牆,進入表面上已荒廢,但裏層盡是違法內容的隱蔽討論區。不過艾加不可以,因為他怕保安局仍在監視學校網絡。
艾加沒注意到,在圖書館另一端,坐着一言不發的迪雅,正靜心觀察着艾加。迪雅也不顯得很自在,欲言又止的。
她緊緊地捉着指頭,終於離開座位,靜靜走到艾加背後,「你不用再到處打探了。」她細聲對他說:「亞格斯沒有大礙,有人照顧着他,到止為止吧。」
平板瀏覽器從艾加手中掉了。他回頭,看着迪雅。他不敢相信耳朵,但願消息是真的。「妳為什麼知道?」疑問隨之而來。
迪雅沒有回答的打算,要轉身離開。
艾加激動得站起來,連椅子也打翻。他捉住了迪雅的手,迪雅比他矮小很多,艾加幾乎要彎下身才可以抓得緊她的手。
艾加大聲問,「到底這是什麼意思?為何妳能夠這麼肯定?」
「因為我跟你一樣!」迪雅回答他,眼神堅定令艾加感到害怕,「一樣都是『神裔』。」
迪雅的答案重重的打擊了艾加。他沒有反駁,呆呆的站在原地不能發一句聲,手仍未放開她。迪雅的目光從艾加身上移向圖書館四周,幸好當時只有他們二人,不然這樣的對話必定引起恐慌。
迪雅拿開艾加的手,「總之就是這樣,我先走了。」迪雅低頭匆忙的離開圖書館。
艾加沒有追前,只是默默的目送迪雅,心底裹的疑問又增加了。
3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Zc48hT31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