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世界中的承諾,有人說是「一生一世」的基石,亦有人説只不過是海市蜃樓,過於童話式的思想而己。總會有人説:「承諾……只不過是如此的。」的確,如沙堡般,一捉緊,看似捉得很緊,很多。然而,卻在不停慢慢地流失。原本你也沒有絲毫的察覺,但當察覺時,他經已放手,握在手中的沙堡亦變成了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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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承諾,也是不過如此。當他一放手時,以往的種種,種種回憶,種種經歷,一掃而空。就算積累了多難忘的事情、多甜蜜的時光,也只不過……是一場的煙霧而己。或許,一直以來所看到的也只是虛無縹緲的關係,當煙霧一散,你就會看到眼前的境象,眼前一直以來最真實的境象。當你發現眼前煙霧時,想捉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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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得到的,感覺捉得到的。」我緊握着拳頭自喃着。我越握越緊,越握越緊。我不想,不想它就此離去;我不捨,不捨以往的總總回憶就此破碎;我悲痛,悲痛原來一直以來的……也只是海市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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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了,捉得痛了。當我心想或許終於留下了它的時侯,你慢慢打開那緊握的拳頭,先由拇指,再由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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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間,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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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我剛才一直緊握着在掌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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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我一直所付出的、所衷心期盼的、所挽留的,是沒有,甚麼都没有。剛剛還想拼了命去捉緊,直至感覺到痛才放手的時光,也不過只是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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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直以來,甚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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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嗎?可笑。愚蠢嗎?愚蠢。值得嗎?不值得。然而,這個愚蠢可笑不值得的我,與曾經或現在的你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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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所謂承諾,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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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離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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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語,猶如一個笑話似的,如此的可笑,如此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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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是的。」樹洞跟我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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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是愛你,承諾是用來遵守的,許下山盟海誓的諾言,把甜密的一刻作為一段關係的開引號;若她是愛你,承諾是用來增加安全感的,鞏固雙方關係;若她是愛你,承諾是用來相信的,為一生一世的諾言墊下基石;若她是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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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承諾,永固,只是看那個對你的人如何而己,碰巧你不幸運罷了。」樹洞對着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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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還未幸運過呢,哈。不過算了,我不想再想,亦不敢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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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終會出現的,深信着。」我對着眼前的鏡子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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