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冥君有約 - 贈予玉章

哥哥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拍拍自己的腦袋：「不過我有個東西可以幫妳⋯⋯我之前怎麼沒想到咧？靠！」

他匆忙跑上樓、再下樓，將兩個小包裝塞到我手中。

「這是什麼？」

我翻正小包裝一看，上面幾個小字：親密潤滑劑。

瞬間，我漲紅了臉。

　　「別不好意思！受罪的可是妳，妳看妳這幾天走路都打顫，妳的小口兒要是覺得火辣辣的痛，那就是裡面不夠濕。想也知道，對著一個惡鬼臉，有情趣才怪！」

　　「妳別覺得咬牙忍忍就行了，要是不舒服趕緊跟我說，要是小便刺痛那就是尿道炎，可要吃藥。」

「妳知道潤滑劑怎麼用吧？要麼塗在妳的小口兒，要那麼塗在他的一柱擎天那⋯⋯」

「哥，你夠了！」

不愧是學醫的，我哥講起『教學』就像聊家常便飯一般。

看我臉紅得像個番茄，哥哈哈笑著：「我先去照顧爸，他應該也知道自己身體的問題了，我們商量商量看看怎麼辦。」

哥有這種小包裝的潤滑劑，證明他肯定經驗豐富；他都二十二了，長得帥又不缺錢，雖然是個不婚主義，但床伴肯定有。

臨近午夜，那個『完成任務』的時刻又要來了！

我糾結著撕開一個小包裝，擠出了一點潤滑劑⋯⋯指腹沾著，塗了一點在紅腫的部位，那冰冰滑滑的觸感還伴隨著微微刺痛。

在我考慮是否再塗之時，那個醜鬼冥夫出現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他的身型越來越清晰；一開始覺得他的身體硬冷，現在越來越覺得他像個活人。

他看向我手上的戒指，喃喃自語：「快了。」

什麼快了？

他俯身壓上來，又是沉默的準備要開始完成任務。

我急著說：「等⋯⋯等一下，行嗎？」

我低頭胡抹了些潤滑劑在自己的部位，心裡緊張得不行！這東西塗上去有感冰涼刺痛，真的能減輕交合時的疼痛嗎？

我無意看到他的小腹下已經蓄勢待發，不愧是惡鬼，比野獸還可怕！

想到那一柱所帶給我的折磨，就頭皮發麻！我咬著牙說：「你⋯⋯別動啊⋯⋯」

我將手上剩餘的黏液，閉著眼睛胡抹在他那一柱⋯⋯那東西在我指間彈了一下⋯⋯嚇得我一抖！他身體也一震！

「妳夠了！」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

我這麼慢吞吞的動作，似乎讓他的耐心消耗殆盡。

他扣著我的肩膀將我壓在被褥裡，還是⋯⋯那麼狂暴。

不過，這次我沒有那種被銼刀磨著血肉的痛苦，我抿唇不吭聲。

他也沒有任何的話語，房間裡只有黏膩的曖昧聲音。

這幾天的經歷，讓我疲憊不堪。

我滿腦子都在想著那個血紅鬼臉，強迫自己的意識與身體分開。

在我身上這個黑色鬼臉、和父親後背上那個血紅色鬼臉，到底有什麼關聯？

可是不管我再怎麼讓自己分散注意力，身體都誠實的做出了反應，心裡的屈辱和血液的翻騰、感官的愉悅⋯⋯糅雜在一起。

　　好似凝聚的暗涌，一點點的上升、再上升⋯⋯最終衝破了臨界點，狂暴的宣洩！

「啊——」我渾身發抖。

霎那間，眼前一片空白，失去了意識⋯⋯

我感到斜方肌有點疼，好似被什麼東西頂住後肩；抬手一摸，摸到一個冰涼的面具。

回頭一看，是那醜鬼冥夫臉上的面具。

此時，他正側臥躺在我身後。

一米二的單人床，我單人睡時，覺得床寬；可擠上一個男鬼之後，床變得狹小。

他的面具，鬆了？

那一瞬間，我顧不上要散架的身體，反射動作就想撐起身來。

　　他的臉近在咫尺，看與否？

　　我這樣扭頸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光潔飽滿的額頭，髮際線上還有個美人尖，可是往下⋯⋯什麼也看不見。

我想撐坐起來。

身體才一動，兩腿間傳來奇怪的感受，一股冰涼從身體裡滑出來。

幾乎，他同時驚醒；在我還來不及看清他的臉時，他大手一伸將面具覆蓋回自己臉上。

我暗暗有些失落！他肯定是個醜鬼，要不⋯⋯為什麼這麼怕露臉？

此刻天色未明，他坐起身來，我這才發現他居然沒穿衣服。

這⋯⋯前幾次，他都穿著衣服『完成任務』。

我低頭，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你⋯⋯怎麼還不走？」我扯被子捂著臉，聲音有些發顫。

　　太丟臉了！

　　「走？」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清冷，音調依然涼薄。

　　「妳把我咬得這麼緊！讓我怎麼走？」他冷笑一聲，從我身後離開。

原來，剛才由我身體滑出來的是⋯⋯

我羞恥得用被子將自己團團裹住，根本不敢看他。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他穿好了那身繁複的衣服。

「戴好玉章，那個紅面鬼就不敢碰妳。」

　　「什麼玉章？」事關性命，我趕緊掀開被子一絲縫隙。

他的背影越來越清晰，這不是我的錯覺，他絕對比第一夜的時候，變得更加完整。

「妳胸前掛著的玉章。」他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消失了。

我低頭一看，不知何時⋯⋯這裡多了一個吊墜，依然是暗紅的顏色，四四方方的一個精緻名章掛在胸口。

名章上有盤龍祥雲，四面刻著密密麻麻的字紋，底部篆體刻了四個字。

他的名字是方晨風，怎麼名章下面有四個字？

「不行！看不清楚。」哥哥扔開放大鏡，崩潰的說：「這麼小的玉章上刻了這麼多字，根本不是人為能做到的！這踏馬得用顯微鏡看。」

父親披著衣服坐在床上，容顏憔悴的說：「陰陽之物沒有一件是多餘的，這玉章上的四面小字肯定很重要，讓我看看。」

　　「爸，你都被那鬼臉折騰成這樣了，別勞心費力了。」我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父親他一點也不害怕嗎？

　　「嘿嘿！凡事都有機緣，福禍相依躲不過，我早就看開了。」父親不在乎自己。

「只是差點害妳受傷，讓我過意不去。等再休息一天，我回趟老家，找你們太爺爺看看。」

太爺爺是整個家族的頂樑柱，快九十了吧！因為我們家族從事『特殊行業』，最怕的就是絕後，所以家族裡的男人早早就會被催著結婚生子。

就像我爸，現在才四十五。

不過這幾天的折騰，讓他看起來老了十歲。

　　「行了！小橋，別管我了。妳好好去學校上課，別像妳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已經不指望妳哥能順利畢業了，妳可得爭氣些。」父親將我往外趕。

我知道他怕我像母親那樣⋯⋯沒三十就離世了，所以儘量讓我遠離他們的世界。

可我怎麼遠離？

夜夜有一個鬼臉冥夫纏著，我能遠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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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學校的公車站下車時，正好遇到樂曉薇。

「系主任親自來擔任我們的班導，說我們要為了校譽不要傳播謠言。切！」她拉著我，繼續說：「小橋，我相信妳是無辜的，之前跳樓那個色胚⋯⋯看妳的眼神那麼猥瑣，肯定不是好人，說不定他腦子真的有病，才會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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