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素喜說書,今日要根據錢先生的話本,自頭說起前朝一件今古奇案。卻說從前有位書生姓鍾,學名子透,原是位貢生,口頭禪「情之所鍾,正在我輩」,尚未中舉發家便遭逢失怙,家中只有一位獨子,平時收入不足以贍養寡母,只好自學堂輟學,在街上配唱喪樂。
一支戲班見他是可造之材,便拉攏他,子透簽了身契,方知到底進的不是戲班,簽的也是酒樓身契,他雖不要,無奈文書已成,龜公道若是不從,就得送官,子透只好入樓工作,起初以為作的是小二,沒想這樓是棟男風館,叫九花樓,如今只缺小官人,不缺小二了,子透改扮女裝,便由龜公取花名「心兒」,作清官人陪酒。
但是鐘子透為何最終死在狗頭鍘下?
鍾子透硬了頸子,抬頭望著兆尹大人道:「錢若是我的丈夫,長生是為我梳攏的人,杜天是我的恩公,我接納他們有什麼不對?女為悅己者容,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現場觀眾雖多,卻無人聽信。有人望他臉上啐了口唾沫,說:「住口!你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