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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元耳力極好,自然聽到了白藥的碎念,微微一頓,有些凝重的看向他,語氣中帶着幾分的懷疑:“老谷主也知道玄族之事?”
白藥輕撫着鬍鬚,眼底雜緒不明,看向堂下的二人,隨後又指了指他們。
玄元也看下堂下的兩名徒弟,淡淡的命令道:“你們先出去吧。”隨後轉頭看着白藥,試圖從他的表情間看出些什麼。
“是!”玄陽玄陰齊聲道,離開前又對白藥作揖,方纔退了出去。
白藥待那二人出了門後,退後一步,猝不及防的對着玄元作揖,語氣中帶着哽咽與尊敬的說:“這一拜,是謝過玄醫仙二救之恩。”
玄元一愣,不解的看着對方,上前將其扶起,靜靜地聽他說道。
白藥起身,深吸一口氣,閉眼,思緒飄遠:“相信玄元公子知道,玄氏、夏氏以及軒轅氏是立於大陸上的三大古老之族。”
玄元輕輕點頭,這些事在他孃親還在世之時,沒少聽過。
白藥睜開雙眸,眼眸一片滄桑,繼續道:“當時的前朝還是玄氏掌權,夏氏以武輔佐,軒轅氏以文輔佐,那曾經是大陸最輝煌的時刻。”頓了頓,擡眸見玄元依舊冷靜,他方纔繼續說道:“直到有一天,玄氏與軒轅氏結成聯姻,玄氏族長將他女兒嫁給了當今的皇上軒轅鈺。”
說到此處,玄元眼神出現了一絲波動,他知道白藥口中的族長女兒便是那一代神醫,也是他的孃親,見白藥有些擔憂的看向他,他輕搖着頭,薄脣輕啓:“繼續。”
白藥輕嘆,又道:“軒轅鈺並不愛玄醫仙,成天花天酒地的出去,不過很慶幸的是,玄醫仙還是懷上了孩子。”看向玄元,有些猶豫,下面要說的,他也不知道有幾分真假,畢竟當年之事被掩蓋的十分完美,若不是他當年也參政,哪會知道這些。
而玄元卻依舊是那冷清的二字:“繼續。”雖說語氣冷清,可他的心思卻是雜緒不斷,迫切的想了解當年之事,當時的他已經被軒轅寒月囚禁起來,對外可是一問三不知。
白藥雙拳一緊,豁了出去,一口氣說完:“在玄醫仙誕下子嗣的沒幾年,軒轅氏造反了,軒轅氏本就佔了朝中重臣的位置,一直以來也不斷用各種方法讓人賣命,若非玄醫仙救我一命,估計我也要成爲他們的傀儡。”他自嘲的笑了一聲,接着說道:“玄氏表面上掌權,實則卻已經是軒轅氏的天下,若非當初夏氏忠心耿耿,只怕玄氏早已被屠滿門。”輕嘆,心中暗自感嘆人心叵測。
玄元眼睛有些微紅,雙拳也攥的緊,聲音低沉的說道:“那我娘呢,是怎麼死的?”
白藥微微一頓,嘆息道:“我只知道那一戰後,玄氏基本被屠,玄醫仙被打入冷宮,夏氏也遭到了不小的衝擊,老夫被玄醫仙所救,並且託我若日後她遭遇不測,好好的照顧玄元公子跟寒月公子,不久後便傳出冷宮失火,玄醫仙也因此喪命的消息。”皺着眉,百般不解的說道:“讓老夫驚訝的是,竟然還有玄氏族人還活着,而且居然是軒轅御風。”
玄元微微一頓,像是捕捉到了些什麼,問道:“爲何如此說?”
白藥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當時誰人不知軒轅御風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竟然……”猛然一頓,便打住了。
玄元卻依舊緊抓着不放,瞇着眼問道:“竟然什麼?”
白藥嚥了口水,有些不定的說:“玄元公子真要知道?”
玄元毫不在意,淡淡說道:“但說無妨。”
白藥幾個呼吸後,冷靜下來,方纔複道:“軒轅御風,原名玄御風,我也不知爲何會改姓軒轅,不過衆人皆知的是,當年軒轅御風對玄醫仙,也就是自己的親姐姐,癡迷到成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