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成為鐵匠?」聲音低沈渾厚且嚴肅,說話的人正是由西亞的第一鐵匠,雖然已經高齡但身上的腱子肉卻不輸活躍中的傭兵或戰士,雙手皆是炭灰說明與榮譽的密不可分。
「是,我想!」回答的孩子聲音仍然稚嫩,僅有老鐵匠半個人高的小孩,一雙琥珀的眼神卻透露不符合年紀的堅定。
「小畢,你的客人很有趣呢。」老鐵匠似笑非笑的打量著眼前的孩子。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呢。」小畢有些困惑更是不解,而她的客人也才見過兩次,雖然略有好感但卻不是那麼熟悉。
「老子為什麼要你?」老鐵匠昂首顯得不可一世,但在鍛造這一塊能讓他服氣的人,尋遍整個大陸可能也沒幾個,他有這傲氣的資本。
「因為我很願意做,我不怕累!」基努打定主意要加入,他知道廝殺對他來說還無法負荷,而鐵匠則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製作優秀的裝備可以在別的意義上協助隊伍。
再者,鍛造的過程讓他目不轉睛,甚至極為著迷,也許哪一天他的鍛造品也會成為某個英雄青睞也不一定,當然那個英雄極有可能會是鐸祥,如果真是那樣就不會是英雄反而更像是梟雄。
看著基努眼中的堅定,敦塔爾有些讚賞但表面沒露出來,繼續問:「老子那麼多人為何要請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鬼呢?」
基努也被這問題難倒,他看來看去,每個人都有定位要忙上忙下,似乎各個崗位都被安排妥當。
基努仍在用力運轉他的小腦袋,敦塔爾卻先開口:「不過倒是給你一個嘗試的機會,席爾瓦這傢伙給你帶了!」
敦塔爾說完的瞬間,所有鐵匠鋪的人員都停頓片刻,眼尖的基努還看到一旁的鐵匠面色凝重,但緊接著又很熟練的繼續動工。
席爾瓦是一個穿著背心的黝黑長髮女子,一頭烏黑的短髮加上露出的腹部和雙手十分結實,給人感覺英氣凜然,跟其他鐵匠一樣,雙手滿是炭灰頭上紮緊頭巾。
「你只要能在席爾瓦手下待過一週,老子就讓你加入。」敦塔爾不懷好意的微微一笑,席爾瓦是鐵匠鋪裡頭少數的女性,同時也是首席鐵匠之一,但她麾下無人,崇尚自立自強的她對自己嚴格,對他人也更加嚴格。
曾有貪圖席爾瓦美色的男生想藉著當學徒親近她,但在那高強度的訓練下,一天不到就被抬去醫務室,從此再沒有人去主動成為她的學徒。
當然這一切,敦塔爾是不可能告訴基努,這也是對基努的一個考驗,在席爾瓦手下撐過去,那基本功的紮實可不是一般的穩固,那對大地之禮來說就又是一個優秀的員工。
「沒問題吧,席爾瓦這孩子交給你了?」敦塔爾對走來的席爾瓦點頭。
席爾瓦面無表情的回覆,有些冷酷:「可以,不怕他累死嗎?」
聽到這基努渾身一陣惡寒,但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的狀態,不論怎麼樣咬牙都要撐過去,要是有人注意到,就可以發現基努的雙拳握的死緊,而那個人正躲在小畢後頭偷笑,那人正是鐸祥,龐大的身軀要躲起來反而更加明顯。
「爺爺那他交給你了,我帶這位大隻熊去採購。」小畢禮貌的向席爾瓦和敦塔爾鞠躬。
敦塔爾看向小畢面露慈祥:「注意安全,交給爺爺吧。」同時敦塔爾還會著手向小畢道別,鐵匠鋪的人們雖然早就知道老鐵匠對小畢的寵溺,但每次看到敦塔爾做出和藹可親的動作,全部人都感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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鐸祥跟著小畢來到鐵匠鋪前台的採購區,他愜意的拋了拋手中的錢袋把玩,一邊哼著小曲非常的輕鬆寫意,晃過制式武器的那一區,鐸祥心想著我要買最好的東西,可不會那麼輕易滿足於制式武器,想是如此但眼睛還是不時往一旁加上撇去。
「鐸祥先生,你有想好要買些什麼嗎?」小畢禮貌的問著。
「我想買可以用久一點,也可以稱手的傢伙,最好威力揮起來大一點。」鐸祥想到上場時手上的長柄戟,揮起來很過癮但不是那麼牢固,在被斧頭砍斷前,阿特拉踩的那一腳其實就有些斷開的跡象。
鐸祥抓了架上一柄大斧頭,手柄長度可用雙手抓握,從架上取下後順勢揮舞,勢大力沉的一擊滿是蠻力毫無技巧,一斧頭下來鐸祥感到渾身暢快。
「就是這種簡單直接的傢伙,不錯不錯!」鐸祥拍了拍斧面將其放回架上,簡單粗暴的揮舞之後鐸祥感到精神抖擻,恨不得在上場去打一場。
「就是這樣的大傢伙,最好能把野豬攔腰截斷,咻一下,一分為二!」鐸祥振奮的比了比動作,好似真的跟野豬在作戰著。
小畢給鐸祥的興奮的樣子逗笑:「嘻,那我幫你找找看,我好歹也很常來鐵匠鋪看得出一點好東西。」
一樓的制式武器直接被兩人給略過,小畢邁著輕快愉悅的步伐,帶著鐸祥來到二樓,二樓已經不是常見的制式武器,二樓的成品都是良品,非單一的金屬而成的製品,多金屬結合或是某些生物外殼及外皮應用的良品。
「這不便宜吧?」鐸祥看到這一次陳列的裝備,更加興奮但握著錢袋的手有點虛。
小畢思索了一下:「我有看過這裡成交的東西,那時候記得是三十銀幣成交的。」
「那下頭的傢伙呢?」
「不超過十銀幣吧。」小畢答「這樓那時候成交是一隻很漂亮的匕首,好像還有用魔獸皮革來裹握把。」
「匕首?」鐸祥有些僵住,他要的可是大傢伙,能夠一下造成毀滅傷害的大傢伙。
一旁的銷售人員看到鐸祥僵持在貨架前,閱人無數的銷售人員並沒有因為發現鐸祥僅是幼年而怠慢,他知道由西亞就沒有一個簡單的人。
銷售人員走到鐸祥身旁,禮貌的微笑:「有什麼能幫忙嗎?」
小畢和銷售人員揮手,銷售人員也禮貌的點頭示意。
「我想要大傢伙,能一下處理阿特拉的大傢伙。」鐸祥說著,擺弄大動作揮舞的姿勢。
雖然不知道阿特拉是什麼,但不影響銷售人員理解,他禮貌微笑回應:「我們有許多長柄和雙手武器,健壯的半獸人來店內很常詢問斧和巨劍。」
鐸祥托起下顎,面露思考之色,銷售人員一眼就找到問題所在,並建議:「不如試試吧?讓自己都嘗試一次,看何種武器比較適合你。」
小畢和銷售人員微微鞠躬:「那麼他就麻煩你囉。」
鐸祥看了眼小畢:「要走了嗎?」
「是的,還有家人在等。」小畢向著鐸祥一禮,便先離開。
鐸祥隨性的揮了揮手,自言自語道:「怎麼這裡每個都那麼有禮貌,真不習慣。」
在小畢離開後,鐸祥跟著銷售人員來到二樓的一間房間,空間足以讓鐸祥伸展翻滾,各式大動作在此都不是成問題。
「這裡是試刀場,提供買者試刀,通常是要購買之後才能做嘗試,建議武器的不足及時不足或更換,但近期有一批武器滯銷便拿來此供嘗試使用。」銷售人員說著,手擺出了請的動作,手比向的那方是一排武器架,各式各樣的武器都有,但武器都有一定使用的痕跡。
鐸祥話不多說就抽出一柄單手斧,輕拋在空中旋轉一圈以後接住,隨意的揮舞數下之後得到了一個結論:「太輕。」
緊接著鐸祥又挑了一柄長槍,比他身高略高,抓了起來就開始肆意揮舞,長槍在他手中就跟棍棒一樣,握著底部就開始甩動:「感覺不對!」說完又放了回去。
陸續又嘗試了數種武器,單手的不論是匕首、短刀、彎刀還有斧頭,但只要單手的武器鐸祥不管怎麼樣都用不慣,全部都被打退。
最後陸續試了幾柄雙手武器,其中有著巨大刃面的大斧和大劍是鐸祥的偏愛,而他的使用方法一如既往的是當成棍棒來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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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完最後一柄武器,鐸祥將其放回原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大劍或大斧吧!」
「貴客需要休息些會嗎?」銷售人員禮貌的詢問。
「沒事,直接看吧。」鐸祥回。
銷售人員領著鐸祥前往雙手武器的專區,陳列著的武器除了標準式的大劍與大斧也有一些偏門的武器,釘頭鎚還有鐮刀等等。
銷售人員佇立在一柄大劍前頭向鐸祥露出微笑,伸出手開始介紹:「這大劍有著很高的詢問度,這是我們金輝系列的作品,近人高的長度和壯漢手臂般粗壯刃寬,劍鍔鑲嵌不同的寶石,而劍柄更是採用絲綢去纏繞。」
隨著他的介紹,鐸祥看向那柄金光閃閃的大劍,比起武器更像是收藏品,而比起收藏品又更像是寶石的展示架,這一眼就讓鐸祥感到反感,什麼誇張的東西。
「這根本不是拿來砍的,什麼鬼東西那麼糟塌,我靠。」鐸祥看上那柄劍很順勢就罵了出來,鐸祥想這根本就不該打造出來。
「抱歉,其實方才只是對貴客的一個小測試,如果貴客露出興趣,那自然會帶客人去看更有裝飾性質的兵器。」銷售人員微笑著欠身致歉。
鐸祥一眼都看不下去,催促道:「還是快點帶我去看真傢伙吧。」這把劍的存在讓鐸祥甚至無語。
銷售人員開始帶著鐸祥在更為實用的兵器中瀏覽著,一開始有柄樸實的斧頭讓他停下來考慮要不要買下,不過那麼樸素就和樓下的制式武器無異,真的沒看到想要的再回樓下買就是囉。
最後他把目光放在一柄大劍上頭,比起劍應該更算是刀才對,這柄武器近乎和他同高,單刃設計且刀刃有一定厚度,靠近刀尖之處還有鋸齒,握柄纏繞著不知名的動物皮革,纏繞手法粗糙卻紮實,散發著一股野蠻的氣息。
鐸祥一看到那柄大刀就感到心動:「就是它了,就是這把,我要了!」
銷售人員也想到鐸祥會是直接的性格:「一共八十枚銀幣。」這一價錢讓鐸祥有些愣住,但跟買道具的時候不一樣,針對兵器尤其是他喜歡的,他從來不猶豫也不討價還價,一把交出自己剩下的所有銀幣。
「不過客人,由於您是第一次來大地之禮,我作主給您打個折扣,六十五銀幣外加一次免費的保養。」銷售人員將十五枚銀幣裝回錢袋,同時將一張小卡交給鐸祥,他深知只有最好的服務和一些福利才能讓客人更滿意,也能成為固定客群。
「此刀工匠仍未賜名,也許在你手上能大放異彩,當然壽命也要足夠到那時候。」銷售人員溫和的微笑,這裡的壽命指的不只是鐸祥的,也是指這柄刀的壽命,畢竟對自己的武器不愛惜的使用者比比皆是,武器先折了那主人在如何大放異彩,武器也不會有聲息。
大多人聽到銷售人員這樣的說詞會覺得被詛咒短命,但這樣直接的說詞恰巧鐸祥很吃這一套,手比出感謝的手勢,豪氣的回:「謝了大哥!」接著他接過錢袋後,拿起大刀就像寶物一樣抱著,絲毫不懼那散發寒芒的刀鋒。
銷售人員再次遞過一個皮囊:「這是每次購買都會附贈的,磨刀石和皮帶,這大刀用的是複合式的金屬鍛造而成,不用擔心生鏽但依舊需要記得磨利。」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MQjU8FyUf
鐸祥接過最後的皮囊掛在腰際,將買好的武器扛上肩頭,在他轉身要離開時,銷售人員再一次開口搭話。
「順帶給你一個建議吧。」銷售人員禮貌的說。
鐸想點頭:「行啊,要說啥?」
銷售人員禮貌的微笑:「客人在鬥技或是對人戰的上頭經驗和技巧稍顯不足。」這裡他講的非常委婉,鐸祥則是不作聲的點頭。
「所以我想給客人引薦一人,說是引薦但那人脾氣非常古怪。」銷售人員再一次露出微笑。
「他長年都在酒館裏,進門右手最角落的位置便是他的習慣位置,他的戰鬥方式野蠻且趨近本能,想必你們相性會很好。」說罷銷售人員鞠躬致意,便轉身離開。
「酒館嗎?是指地上的還是這裡的。」鐸祥好奇的拖著自己的下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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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不確定的心理,鐸祥來到戰殤之泉,鬧騰且喧囂的人群讓戰殤之泉更加熱鬧,鐸祥一眼就看到在角落顯得格格不入的壯漢,鐵打的肌肉,粗壯的雙臂,看上去是個人類但體格卻不輸給辦獸人甚至更勝某些純種的獸人,一雙眼睛透露出的殺氣凝造出生人勿近的氣場,也許這就是他那一區四周都沒人的原因,再加上他的外表本就凶神惡煞,面無表情的樣子就足以讓人恐懼。
「就是這樣,才值得靠近!」看到此人鐸祥感到興奮,一開始反而還有些擔心此人太過和善或纖細,但即便真的是那樣,根據那銷售人員的說詞鐸祥還是會去認識。
鐸祥走到吧台,吧檯有數個位置,座位和吧台都是光亮的木頭製成看上去十分高級且舒適,找了個位置鐸祥一屁股坐下,仍在招呼客人的酒保在鐸祥靠近吧檯就注意到他,酒保一眼就看出鐸祥是新來的,也不含糊酒保就主動招呼:「要喝些甚麼,還是住店或吃飯?」
「他剛才點了甚麼,在幫我給他上兩份!」鐸祥用手指了角落的壯漢,那身影如同野獸令人膽寒。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yTEl03yIn
酒保尷尬的乾笑了兩聲:「你確定嗎?他可能不是那麼好相處。」
「沒事,幫我上兩份,我親自端過去。」鐸祥無所謂擺擺手。
酒保無奈點頭,還是跟後方的內場做了點菜,然後心中暗自滴咕:「甚麼人不好請,偏偏請那兇神。」
戰殤之泉的人潮逐漸變多,整個用餐區都是打鬧的聲音,還有幾個人認出了鐸祥,興高采烈地打招呼:「猩血戰熊!」、「這不是幹掉阿特拉的小兄弟嗎?」
鐸祥也熱情的一一回覆:「你們好啊。」
「等你下一場的好表演!」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AKsN8DOgz
「一定。」說完揮了揮手,鐸祥和來往的人致謝。
「給。」酒保靠近,將餐點遞上櫃台:「燒烤雞和黑麥啤酒兩份,五枚銀幣。」鐸祥掏了掏錢袋中的銀幣,遞給五枚銀幣,大手一台就將兩份餐點上手,徑直的朝著那野獸般的壯漢前進,隨著鐸祥越來越靠近,看向鐸祥的人表情也越來越震驚,當中甚至有些交談夾雜再一起,討論的便是那熊孩子居然真的要去找那壯漢。
在數十米之遙,那名壯漢就已發覺那孩童的想法,看著他手上的餐點和那開懷地微笑,壯漢並不打算制止,但他也不打算邀請那孩童坐下。
直到鐸祥站在他的正對面,也沒開口說些什麼,一份餐點就放到壯漢前方,鐸祥也很自動的就在壯漢的正對面一屁股坐下,將燒烤的金黃還滲出肉汁的烤雞給撕下來,一口塞到嘴裡,雖然燙口但還是止不住地稱讚:「好讚,超好吃!」
壯漢也沒有拒絕反而拿起一旁的黑麥啤酒先來一口,感受到那冰沁一路直通腸胃,爽快的呼了一聲:「舒服,小鬼你不怕我?」
鐸祥嘴裡塞著雞腿,搖著頭因為嘴中的食物所以說話模糊的回答:「才不,該馬咬爬你?」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U9rteXE2G
壯漢聞言略感詫異:「沒聽說過我是凶獸嗎?」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7LnaIShD5
鐸祥搖頭,手還是沒停下來的將雞肉放到嘴裡,邊咀嚼邊回答:「沒聽說過,但這稱號很酷,我是聽說你的打法很直接,我想學。」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cMDQYDIO7
凶獸聞言露出一笑,扯下桌上燒烤雞的雞腿大口咬下:「行,就衝著這餐我教。」
「潘瑟,你接下來的教練。」凶獸自我介紹道,同時不忘咬一口雞腿。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tGtgFEaAC
兩個直接且豪邁的人對上眼,也不多說啤酒便拿起高舉在空中碰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也沒有太多言語,鐸祥只知道這人很對他胃口,而凶獸潘瑟又何嘗不是如此?
再戰殤之泉的角落,兩人一杯接著一杯的叫,潘瑟的酒量就像是無底洞,而鐸祥因為第一次飲酒沒幾杯就感覺到頭昏眼花,但也因為醉意上頭,鐸祥想都沒想就跟潘瑟說:「今天這酒我請,要喝多少來!」潘瑟聽到這,看著眼前的小鬼更是喜愛。
「今天不醉不歸!」潘瑟高舉酒杯高聲道,鐸祥也舉杯同喊。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uTC2PtEDM
隨著黑麥啤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有人看到在角落的潘瑟就和一旁的夥伴碎嘴:「是那瘋子,沒想到還有人在他旁邊。」
鐸祥因為半獸人聽力超群,同時醉意上頭膽量又更大了些,但無論喝醉與否接下來的事情鐸祥都會做,他往那幾人晃走著同時就大喊:「混蛋,就你,剛剛說我大哥是啥來著!」
那群人一看鐸祥往自己靠了上來,手就往腰際的武器摸了上去,一時劍拔弩張,鐸祥手握著啤酒站在人群前方,臉和臉的距離幾乎都快貼在一起,在酒保都準備要喊支援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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鐸祥打了個飽嗝:「嗝,給我過來一起喝酒,讓你們認識我大哥,我請!」鐸祥一喊,他對面的那群人放在腰際的手離開了武器的握柄,同時鐸祥將酒喝完杯子往旁邊桌子一放,一雙手就搭上最前方兩人的肩頭。
「走!跟我大哥一起喝,我請客,老闆上酒!」鐸祥在一次喊上,那群人也跟著鐸祥來到潘瑟的那桌,一群人站在桌旁將潘瑟圍起,酒保仍繃緊神經緊盯著那桌深怕隨時會起衝突。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Czx7kzYML
潘瑟、鐸祥和那群人陷入沉靜,潘瑟和群人的首領對視著似乎有些火花,直到服務員將酒上到桌上,鐸祥一手一杯啤酒遞給首領和潘瑟大喊一聲:「不爽就喝酒,誰倒誰沒用!」這一聲下去,潘瑟和首領相視一笑,饒有默契地拿起手中的酒杯一口飲盡,緊接著一杯又是一杯,一旁的人看到啤酒急速減少,連忙加入戰局。
一直到後來,原本冷清的角落成了戰殤之泉最熱鬧的一區,啤酒和餐點一份一份送過去還顯得有些來不及,鐸祥和潘瑟早已同方才的一群人喝成一片,有些人已經醉倒在地打起呼嚕,剩下的十五枚銀幣就在這場酒局默默地消逝。
「喝!喝!喝!」鐸祥和潘瑟兩人高舉酒杯,開始拚比酒量,一杯接一杯往嘴裡就灌,在五杯的時候兩人飲下的速度還能相提並論,但之後鐸祥每況愈下,潘瑟早已喝下十五杯,鐸祥強撐著才把第十杯下肚,在最後一口下肚的時候雙眼一黑,人就趴在地上睡去。
「小子不錯嘛!」潘瑟由衷的稱讚著,他一看就知道這小鬼只是第一次喝酒,而這酒量未來可期。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ZKJPwXwBj
潘瑟在之後將所有人都拚倒,在這一天凶獸稱號不再,反而成了酒獸,酒獸潘瑟好酒千杯不倒,連續拚倒了十人之後,比拚早已變了樣子,所有在場的人已經不在乎比拚,現場勘比盛宴,誰也沒想到鐸祥一個舉動,就把原先在鬥技場不要命且瘋狂打法令人畏懼和疏遠的凶獸潘瑟,變成連續拚酒拚倒數十人的酒獸潘瑟。
在這場盛宴的最後,支出早已超過鐸祥那十五枚銀幣的資本,潘瑟結完帳款又默默地塞了兩枚銀幣回鐸祥的錢袋,他將同成年人類般的鐸祥扛上肩膀神色不變,就好像沒有重量一般,連走路的速度都和他原本正常時一樣,在這一場酒局之後,潘瑟也默默認可鐸祥為徒弟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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