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Omega受到了更好的待遇與照護,但終究脫離不了為Alpha產生利益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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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苦伶仃的Omega們被蒐集起來接受良好的照護,除了增加Omega的存活率,主要目的也不過是為了位高權重的Alpha家族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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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歷史悠久的家族仍舊以優秀的Alpha作為唯一繼承人,在Omega變得稀少後,為了穩定Alpha的出生率,在提倡Omega福利與平權的同時,也悄然建立起了收養Omega童養媳的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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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韜雖然對這個世界仍懵懂無知,但也在大人們的言行舉止中、觀看的學習繪本與幼童影片下,半知半解地瞭解了自己於收養家庭而言,是個需要「良好表現」才能夠獲得家人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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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活潑、可以任性,亦可以乖巧文靜,每個前來探望的權貴們,喜歡的性格不盡相同,聰明與否雖然也是探查的項目之一,卻不是絕對。他們不容改變的篩選指標是──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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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需要健康的Omega替他們生下Alpha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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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陸韜不是個健康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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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退養第三次後,陸韜體弱的消息在Alpha權貴家族中蔓延開來,再後來便沒有了想收養他的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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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在相處過後遞上來申請收養不勝枚舉,但這些申請到了試養階段,他的祕密再也藏不住,最終那些家庭都轉而選擇了其他更健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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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韜也不曉得這個對他近乎熱愛陸叔叔,是否在發現他的虛弱後,也會轉而選擇其他Omega,幸好生活中還有其他事情更吸引他的注意,只有偶爾想到才會為此隱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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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濤約定的下次會面,他總是在會面前一天既期待又忐忑,當親愛的陸叔叔依約而來,他會藏不住喜悅,在陸叔叔離去後又想著下一次陸叔叔是否還會再信守承諾,如此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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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陸景濤在四月的尾聲遞上了收養陸韜的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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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養Omega的程序先是在機構與孩童相處一段時日後,由欲收養人提交申請,經過主要照護員觀察並詢問Omega意願,再進入試養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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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尊重孩童意願的程序,實際上不過是個走過場,一但Omega們拒絕了權貴們,下次獲得申請的將會大幅減少,甚至可能直至成年都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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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陸韜並不懂這些成人世界的眉眉角角,他僅是憑著對家庭的渴望,邁著年幼的步伐與伸出小小的手掌,試圖抓住每一次可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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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式進入試養階段前三個月,陸景濤邊準備陸韜的兒童房,邊定期帶著陸勛持續探望陸韜,到了五月終於進入試養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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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陸韜也接受了試養前都必須被灌輸的Omega觀念,他聽過三次,這回是第四次了,他年紀太小,院裡的媽咪以童話故事的方式逐字教導他,緩慢而溫柔地唸著《身為Omega如何變幸福的方法》的繪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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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迎來熾熱的八月夏天,滿四歲的陸韜在媽咪的陪伴下收拾了自己在育幼院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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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濤在風和日麗的週五傍晚,帶著剛放學的陸勛,風塵僕僕地前來迎接陸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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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孩子背著陸景濤初見面時送給他的小牛書包、兩手抱著破舊的牛布偶站在育幼院的臺階上,等待著兩人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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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韜身旁站著管理育幼院的院長與照護陸韜的主要照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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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韜離開前一步三回頭地望著育幼院的門口,眼神仿佛穿透了牆體,看見那個他放在床鋪上帶不走的巨大阿巴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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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韜韜有忘記帶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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