謐、鐸祥都找到自己的目標併且十足的往前進,而基努在歷經了鳳殞刀的成功之後卻遲遲無法做出好作品,每一柄成品都不再有鳳殞刀的影子,用曇花一現來說再貼切不過。
基努陷入了低潮,他發現自己的手藝精進的十分有限,席爾瓦知道那是他一開始進步得太快,以至於基礎的不穩固,基努再一次回到學徒的身分開始處理最基礎的工作。
他日以繼夜,一日三刃的狠勁也讓不少鐵匠師傅驚嘆,然而越是這樣拼命投入,他的成品卻越是沒有精進,敦塔爾給出的評價更是一針見血:「只能拿去甩賣的殘次品。」
「說不上來的奇怪......」基努將好不容易完工的刀插進放滿殘次品兵刃的桶子,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柄刀,可以說是這個桶子都是基努的殘次品也不為過。
在某個晚上,席爾瓦來到仍在埋頭打鐵的基努身旁,此時基努仍投入在火與熱之中,鏗鏘有力的敲擊聲不斷響起,而他愣是沒有發現席爾瓦的到來,席爾瓦也默默站在一旁看著基努。
每一個敲擊席爾瓦都看在眼裡,有些驕傲也有些心疼,直到基努將兵刃塑型完畢,然後下去淬火,席爾瓦才出聲:「這柄刀還不錯,是照鳳殞去鍛打的嗎?」
將刀從淬火桶夾出,基努向席爾瓦露出苦笑:「師傅你甚麼時候也會開玩笑了,這柄刀跟敦塔爾大鐵匠說的一樣,殘次品罷了......」說罷基努也沒有完成最後的手柄製作及研磨,就把刀刃放到殘次品桶內。
席爾瓦拍了下基努的肩膀問到:「放幾天假吧。」
基努一愣就要拒絕,但席爾瓦打斷了他:「去了解自己為何而鍛造,去認識自己的匠錘和武器。」
此時的基努還沒反應過來,席爾瓦補了句:「去凱旋與冥府,去感受一下作為使用者而非製作者,我不希望自己的徒弟這輩子只有一柄得意作品。」說完席爾瓦便離開基努的鍛造坊,看著一地的殘骸,基努也知道,再繼續鍛造下去,那是毫無意義的。
於是基努來到了凱旋與冥府,在接待處再一次報名:「我要報名最近的比賽,越快越好。」
接待人員看向基努,也是點了點頭便回:「晚上便有一場,請準時上場。」
當再一次來到鬥技場,基努感到緊張不安,他手中的武器是自己鍛造的殘次品,一柄粗造的刀,還有挑揀來的殘次品弩,數枝弩箭。
再一次回到台上,他感受著自己手中的刀,他的對手是個成年人類男生,比他高了幾個頭,拿著兩把砍刀,整個人充滿著濃濃的塵土感,看就可以知道對方在凱旋與冥府打混已久。
「表演時間!」男子大喊,場上的觀眾也隨之熱血沸騰,雙刀的攻勢一下子便來到基努面前。
用刀擋下來襲的攻勢,基努感受到來自的虎口撕裂疼痛,本就有體型差距的兩人,基努用硬碰硬的方式擋下攻擊,也只剩下握住刀的力氣。
「小屁孩回去喝奶吧!」男子一腳抬起把基努踢飛,他不急於結束,他在想辦法炒熱場子,若有必要他也願意中一兩刀,畢竟觀賞性質夠高,凱旋與冥府會酌量加錢。
基努咬緊牙關爬起身子,他看到自己的虎口已經開裂,但依舊提起刀就衝了回去,他的對手更加興奮,小聲說道:「好險小鬼沒投降。」
基努對著男子不斷揮砍,那男子則是遊刃有餘的閃躲著,連續數刀沒中,毫無技巧純憑蠻力揮砍的基努已開始喘著大氣。
「小鬼擋好,還沒那麼快結束。」男子壓低聲音只讓基努聽到,下一刻雙刀齊出,男子刻意將動作拉大讓基努能夠反應過來,
刀劍碰撞的聲音不斷在沙場上此起彼伏,不斷的火光閃爍讓觀眾的呼聲越來越大,基努已經開始憑藉著意志力在握刀,他不知道的是那男子早在第一刀就能結束基努,但他的對手想要的是更多的報酬,這也給了基努適應的機會。
不斷格擋著,基努腦中也開始自動運轉:「他的刀重量平衡不佳,頭重腳輕,揮砍出去很難收回或變招,握柄的造型很不適合抓握而且太滑......」一個個可以進步和改良的點都在基努腦中迸發,而在這一段時間,不知不覺基努居然不只是挨打還能反攻。
「這小鬼真妖孽!」男子發現後心裡暗罵,他從一開始放水嚴重,到現在他要稍用點心去應付基努。
再多幾個來回之後,男子趕緊變招一腳再一次將基努踹飛,心中不禁驚訝:「這小鬼真可怕,剛剛那些是我的招式吧?」
基努方才便是和男子出招的方式一模一樣,雖然僅有單刀,但也讓男子訝異:「孩子,你怎麼會我的招式?」
基努乾咳著慢慢起身:「不知道,就用出來了,」基努本人更是一頭霧水,他只知道對手的動作他越來越能熟悉,好不容易覺得壓力小了一些就被踹飛。
「太有趣了!」男子再一次上前,他雙刀齊出不斷的加強攻擊的強度,他好奇,他眼前的孩子究竟能學多少,能學到甚麼程度。
刀光劍影不斷在場上來回,男子越來越興奮,因為他被基努給震驚,在極短的時間內,基努已經掌握了他的動作,就像在和自己對打一樣,可惜基努的身體素質不夠,速度和力道只能盡量跟上男子。
「小鬼你太有趣了,不過觀眾好像膩了。」長時間的刀光劍影觀眾也有些麻木,他們要更刺激的場景,鮮血和傷痕。
基努已經猜到對方的意圖,左手迅速一掏,將弩迅速掏出然後扣下扳機,男子也是一刀閃過,基努在下一刻喪失意識,男子的側腹多了一條血線,是發射出的弩箭造成的。
「小鬼真陰,哈哈哈哈哈。」男子笑著高舉單手,享受著群眾的歡呼,而基努則是暈了過去,男子用刀背砍在基努身上,將其打暈,通常一般賽事,角鬥士之間不會輕易取對方生命,畢竟都是為了一碗飯吃!
清醒之後基努感到醍醐灌頂,他的想法和思緒清晰了很多,他又回到了沒日沒夜的鍛打之中,連還有幾日的假日都不要了,席爾瓦在一旁看著感到十分欣慰,她非常能體會到一個鐵匠沒法進步的痛苦。
「我的刀刃太過於注重形......,不是那個樣子才是鳳殞刀,而是我製造出鳳殞刀。」基努開始了第二輪的鍛造,舊設計圖被捲起收了起來,再一次拿出好幾卷的羊皮紙和炭筆,基努開始埋頭苦幹。
基努不再去製作出鳳殞刀,他開始接取許多不同款式的武器產單,去鍛鍊自己的基本手藝,最初始的鐵回到他的中,鍛造的動作也不再急躁。
在接下來的日子基努有事沒事就會去一趟凱旋與冥府,甚至也開始和鐸祥組隊挑戰,他還發現了自己可怕的特殊之處,能夠迅速觀察並模仿對手的動作,這也讓鐸祥羨慕不已,而基努的刀成品也一次比一次更加實用。
他不斷利用自己鍛造的武器去實戰經歷一個個不同的考驗,他也開始畫出更多不一樣的設計圖,光是弩他也跑出了數個設計急切地想要去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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