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夏雨晴的臨時線上會議結束後,Lina翻開自己的行囊,開始在裡頭翻找著東西,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從原本鼓脹的包包裡,翻出了一件白色襯衣,黑色西裝褲,還有一隻銀色的手錶,Lina拿起這些物品,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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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遲,總經紀人給我的假身分今天就奏效了,也就是說,我必須在上午九點前抵達XX高中,無名大哥你打算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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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回頭看向身後的Lina,腦袋飛速運轉過後,肅穆道:
「按他們的習性,大部分的黑幫都非常低調,除非是在老大的命令下,跟民眾收取保護費什麼的,才會公然行兇或是橫行霸道,先以他們現在是低調的情況為前提,那他們一定會有一個固定待的居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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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我悠然轉身,正臉對著Lina問道:
「江南這個地方,可有什麼ㄧ般民眾平常會盡量遠離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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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a歪頭思考了一會兒,點頭說道:
「這個飯店再過去兩條街,有一個KTV和一個放滿遊戲機台的一間店,曾經我與總經紀人來江南辦事的時候,有經過那一條街,其中我方才說的那兩處裡頭,時常進出的人都是些身穿西裝,凶神惡煞,身上有著明顯刺青和刀疤的男人,除了總經紀人外,四處的民眾見到都避而遠之,我想,那裡或許會是無名大哥想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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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後,我心裡不禁默默吐槽,這些黑幫的據點還真是一成不變,李龍貴還聰明了點,把據點藏在了酒店的深處,讓外人看不出端倪,白蛇幫的據點就與Lina口中敘述的這些江南惡煞出沒的地點基本上差不了多少,也難怪會這麼容易就被我找到,我點了點頭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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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知道了,那我這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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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剛轉身欲離開之時,我忽地想到一件事,停下腳步轉頭看向Lina問道:
「妳需要我護送妳去XX高中門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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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a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不必了~江南我曾經來過不只一次,我對這裡算是非常熟悉,無名大哥您不用擔心我,專注在您的任務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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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後,我愣然片刻,而後露出釋然的微笑,點了點頭,便轉身舉步離開了房間,是啊,她說的沒錯,既然她都被夏雨晴欽點為身邊最能幹的人才了,我又何必為她操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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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店後,順著Lina的指示,我沿著路標和馬路的指引,一路橫跨了兩條街,來到了一處路人相對稀少的街道,此處的建築大多數是屬於低矮的建築,大多都是些較為普遍的民房,但其中,有兩處特別吸引我注意的,便是此刻我眼前的這個裝潢豪華又亮麗的KTV,和它右手邊隔了兩座民房的一間遊戲廳,也確實如Lina所說,在這兩處進出的人,大多都是身穿黑色西裝,一臉凶神惡煞的流氓,時常會在這附近抽菸,聊天,其中,少數人甚至會緊盯著路過的民眾,意圖給他們施加壓迫感,讓他們迅速離開自己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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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臉露冷笑,此情此景,簡直像極了白蛇幫那群中看不中用的蠢材,現在給我的選項,無非就是兩個,一是效仿先前闖入青龍幫那樣,公然闖入對著裏頭的人拳打腳踢,二是轉換目標,選擇相對不起眼的遊戲廳入手,以較為低調,溫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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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僅僅思考了片刻,心裡便已做好了決定,我垂下目光,裝作若無其事般的經過KTV,苦忍著心中的不屑,一路來到了遊戲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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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南,並沒有夏雨晴的掩護和充實的資訊,若想像在首爾那樣單人匹馬的將事情鬧大,恐怕只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此刻與我出差的還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就算不為我自己著想,也得為她著想,因此,低調地進行調查,似乎是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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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視週遭那群西裝蠢材的注目禮,逕自推開了遊戲廳的門,剛一推門,一股刺鼻的濃煙便撲面而來,我錯愕之際,幾名叼著菸,口吐芬芳的流氓一臉不爽地經過我身旁,在抱怨著又輸錢,今日怎麼這麼倒楣等等的話,我微微回頭瞥了一眼,便踏入了遊戲廳,此處的情形與我所想像的所差無幾,一排排的角子老虎機之外,還有真正供人消遣的投幣式遊戲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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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頭的人,大多也都是如同那些流氓一般的人物,即便不是流氓,卻也看似與流氓所差無幾,要不就是看上去情緒管理不佳又邋塌,或是一臉無所事事,看上去對生活已不抱有希望而頹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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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在當中遊蕩,一邊觀察著週遭,試圖看出任何我可能忽略的端倪,繞了三圈,卻依舊沒有什麼進展,這裡的人,要不就是拿著現金與櫃檯進行換幣,要不就是沉浸在自己的賭博世界裡,裏頭的流氓也非常安分,只是與週遭的同行聊聊天,抽抽菸罷了,看上去是一片的「祥和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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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西巴!!這什麼破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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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框!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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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漸漸開始苦惱之時,後方忽地傳來躁動,回頭一看,只見一名男子因不斷的輸錢,惱羞成怒下竟一把抄起椅子,不斷地朝著遊戲機揮打,而那台機器本來好的,硬是被砸道出現了短路,一旁的人看到皆被驚嚇得四散躲避,我有些傻住地看著那名男子,下一刻,吆喝聲四起,週遭穿著西裝的流氓們見有人砸場子,紛紛一擁而上,瞬間便將男子手中的椅子搶奪過來並壓制在地,下一刻便是對其一陣拳打腳踢,很快,原本還怒氣衝天的男子瞬間就沒了方才的氣勢,只能抱著頭在地上不斷打滾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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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動用到了暴力,害怕會引來警察的關注,一名流氓對著周遭圍觀的群眾大聲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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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一群逼崽子們,通通給我滾!再看的我把你們眼珠都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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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原本圍觀的人群,瞬間一哄而散,很快便只剩我一人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鬧劇,我心裡不禁吐槽著,真不知道該說我是幸運還是不夠了解這裡的生態,看著在櫃檯淡然自若算錢的小姐,可見這種事件在這裡已能算上是常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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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人群的疏散,因此還站在原地的我變的特別顯眼,也因為這樣,那驅趕人群的流氓很快便注意到了我,只見其大搖大擺地朝我走來,嘴裡持續喝罵著,我則一動不動,冷冷地看著那名流氓逼近,然而,當他與我只剩一步之遙時,奇怪的事卻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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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傢伙!聾了沒聽見我說話嗎?站在這裡看什麼看?!再不離開我就把你的腿給,,,,,,呃…哦!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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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罵罵咧咧的男流氓,在看清了我的長相後,瞬間臉色大變的後退了幾步,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正當我感到奇怪時,前者竟忽地立正站直,對著我九十度鞠躬,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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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我不知道是您大駕光臨,對您失禮實在是萬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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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你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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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被眼前的情況搞的一頭霧水之時,其餘原本正在毆打鬧事男子的流氓亦紛紛注意到了我這兒的狀況,當他們看清我的臉孔時,竟然也紛紛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緊接著便依樣畫葫蘆的對著我行禮,異口同聲的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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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您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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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莫名其妙的情況,我一時之間也被搞的一頭霧水,只得對著眼前的黑衣流氓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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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嗯…那個,我們….之前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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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流氓聽後,先是緩緩抬頭,露出有些錯愕的神情,隨後又露出了理所當然的模樣,緩緩站直,卻依舊保持著些許鞠躬的模樣,微微彎著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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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您不記得我們那是理所當然的,因為您是動手的那個人,但我們是親身體會過您的恐怖實力,亦被您親手痛扁過的人,因此我們至今都還沒忘了您的恐怖實力和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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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話,原本還一臉呆愣的我,頓時感覺到腦中的線被接上了一般,脫口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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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青龍幫,還是前白蛇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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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流氓低著頭,垂手恭敬的道:
「我們是青龍幫的人,至於前白蛇幫的幫眾,現下也已全歸附龍貴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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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眼前的這群「老朋友」,心裡只感到啼笑皆非,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般我沒想過的地步,但同時,我亦在心裡升起了一層憂慮,青龍幫的人在此,難不成李龍貴的勢力,真的已滲透到了江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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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不發一語,那黑衣流氓先是左右張望,接著小心翼翼地低聲道:
「那個...先生,接下來的話可能有些冒犯,但....在地上的這傢伙,您也看到了,是他惹事生非先,我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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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其把話說完,我抬手打斷其說話,道:
「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你們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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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斬釘截鐵地回答後,黑衣流氓像是鬆了口氣一般,正要轉頭示意同夥繼續處理那男子,卻被我出聲打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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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此次我來到江南,是有要事在身,如果有空閒的話,你我去別處談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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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流氓先是一愣,隨後趕忙點了點頭,道:
「當然好,當然好,先生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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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給了我可以的答覆後,留下幾名流氓處理鬧事男子後,便恭恭敬敬的引路,將我帶到了店內的一間小茶廳,兩人一一入座後,男流氓將倒好的茶遞給了我,隨後便正襟危坐的恭敬等待我開口,見此,我有些好笑的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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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輕鬆點,這樣我該怎麼問我的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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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如此說,男流氓才轉為較舒適的神態,我收斂起所有情緒,一本正經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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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協助你們擊敗白蛇幫後,李龍貴近期的舉動,你可都有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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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流氓肯定的點了點頭,答道:
「那當然,大哥所執行的每個行動,我都沒有缺席,因此最近在我們幫內發生的事,我可說是瞭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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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說道:
「簡短的說來聽聽,讓我了解你們最近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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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流氓略為思考了番,徐徐道:
「在先生您替我們收拾了白蛇幫後,老大便趁勝追擊,一舉殲滅吞併了白蛇幫的餘孽,統一了首爾與江北後,老大便給了兄弟們一個月的休哉期,之後便馬不停蹄地朝著江東,江西,與江南進行勢力擴張,目前這兩個月下來,江東與江西可說是盡數落入了老大手中,只有一些較為頑強的地下殘黨在拚死反抗,至於江南,在恆朝哥的帶領下,基本已盡數歸於我們青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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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處,我不禁感到心涼了一截,看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李龍貴的雷厲風行,遠遠出乎了我的預料,我沉默片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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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江南的任何地下交易,包括高利貸,保護費什麼的,也都由你們青龍幫所掌控了,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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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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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既然青龍幫統一了江南已成定局,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盡量讓事態不繼續惡化下去,我點了點頭,而後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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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我來到江南,除了確認這件事以外,我還要打聽兩個人的事情和下落,你若知曉的話,便盡數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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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男流氓點了點頭,我稍微理清思緒後,問道:
「近期這一個月內,是否有一個叫葉敏豪的人向你們借用高利貸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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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葉敏豪的名字,男流氓臉上閃過一抹不屑的神色,而後點點頭,道:
「的確有這個人,而他確實有與我們借用高利貸,前兩天聽兄弟們說,他還出現在了這裡,拿了大把的錢去玩角子老虎機,結果通通輸光,失魂落魄的離開,這個人在我們兄弟的口裡,就是個嗜賭成癮,無可救藥的學生,外頭他有沒有欠別人錢我不清楚,但他已在我們這裡欠下了將近快兩千萬高利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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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目微微瞪大,有些不可置信我所聽到的兩千萬高利貸這六個字,原本以為在怎麼樣,應該也不至於超出五百萬韓幣,但我怎麼也沒想到,葉敏豪竟無可救藥到這種地步,我愣然的與男流氓對視片刻,而後便長長的舒了口萬般無奈的氣,感到頭疼的同時,嘴上依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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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近期你們可有對他進行討錢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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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流氓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露出一個疑惑的神情,有些不解地說道:
「有是有,但奇怪的是,通常這種高利貸討債,都是由我們這群人或是恆朝哥親自帶人去追討,可是葉敏豪的債,我們與恆朝大哥卻一直收到消息說,有我們青龍幫的人正在幫忙追討這筆債,但我們問了我們駐紮在江南的每個兄弟,他們都很困惑地說,他們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到現在大夥兒對此都還是一頭霧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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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男流氓如此說,我不禁亦隨他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同時又隱隱感到事有蹊蹺,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兩人就這麼沉默了片刻,我才點了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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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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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流氓困惑的打量我的神情,有些緊張的道:
「恕....恕小弟多嘴,敢問…葉敏豪他,難道是先生認識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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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心煩的搖了搖頭,說道:
「我與他並不認識,但我與他的家人是朋友,前些日子他因為錢的事情找來我們的工作場所,被他的家人給轟了回去,因此我對他並沒有什麼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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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流氓聽後,緊繃的神情才冰消瓦解,轉變成了釋然與理解,我緩緩嘆了一口氣,而後無奈起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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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要事,得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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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流氓見狀,慌忙起身,恭敬的道:
「我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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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一個箭步上前替我開了門,在男流氓的陪同下,兩人就這麼無視依然在被毆打辱罵的鬧事男子,來到了門口,也許是因為呼吸到了新鮮空氣的緣由,我感到腦袋忽地一陣清醒,煩躁感也隨之消去,轉頭案看向依舊一臉恭敬的男流氓,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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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點忘了,我還有一個人的下落要打聽,你能否為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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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流氓點了點頭,說道:
「當然,先生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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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正面與其對話,道:
「既然你們知道葉敏豪,那你們可知他的父親,葉正格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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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流氓神色一滯,像是首次聽到這個人名一般,而後拖著下巴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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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兄弟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也是先生您說了,我才知道葉敏豪的父親叫葉正格,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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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話,我了解這算是斷了一條能夠尋找葉筱君父親的線索,無奈的點了點頭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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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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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流氓對我鞠躬行禮後,便轉身回到了店內,見此,我再次發出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笑聲,自從當上貼身保全,又經歷了姚順事件,現在我真的是時常得受到別人的行禮,到現在還是很難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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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照這樣看來,葉敏豪的事件算是有了些許頭緒,但是關於葉筱君的生父下落,恐怕我得在自己尋找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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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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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舉步要離開遊戲店門口,口袋裡再次傳來鈴聲與震動感,我熟稔的掏出口袋內的手機,看了眼螢幕後,接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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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妳遇到問題了嗎?或是有什麼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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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a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只聽其語氣嚴肅認真,壓低聲音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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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確實遇到了些問題,但也收集到了些有用的消息和情報,可以的話,請您現在來一趟XX高中,容我當面向您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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