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後,健豪重新恢復了準時上班,並且將校內的一切打理得井然有序,學校又重新恢復那個杏絹無論有沒有天天巡視,都顯得無關緊要的狀態。而重新回來的健豪帥氣度不減,依然是學生們心目中的偶像第一人,更有人因為害怕哪天健豪又無預警消失,為了以防萬一,一到下課時間由健豪所帶領的人潮,更是比以往要多出一倍。
這些天來小芳每每纏著杏絹要讓健豪來家裡煮飯,說是想跟他討教廚藝,杏絹半推半拖的去問健豪,還真的就讓人連續來家裡做了好幾天飯。
小芳的手藝與之前相比沒見到有什麼過人的精進之處,倒是杏絹與健豪的感情進展迅速,如今即便小芳不拜託杏絹約健豪,他們也很自然的一起下班。
這天一如往常,杏絹下班後在校長室等健豪一同去買菜,然而她左等右等,卻始終都沒看到健豪的身影,在又過了十多分鐘後,終於受不了,踏出校長室尋找健豪的蹤跡。
她先到教職員辦公室巡了一遍,裡面只剩下生輔主任還留了一兩位學生在訓話,而且貌似還要講不少時候,杏絹沒有打擾他,悄悄的路過了。
一路沿著走廊向前走,她又來到那個健豪經常流連的花圃,然而今天健豪卻並不如同往常般蹲在草叢中照顧花木,而是在離花圃有些距離的操場空地邊。他站在圍牆邊,眺望著校園外頭的街景,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杏絹上前去拍了拍他,「你今天怎麼這麼晚還不下班?」
「我在回憶一些事情。」他聽到聲音並沒有馬上回頭,而是維持著凝視校外的姿態,看上去像是在回答問題,又像是自言自語。
「回憶?」她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色。
他轉過身來笑了笑,維持慣性的不回答問題,反而另開了一個話題。
「今天是屬於妳的日子,杏絹,有什麼願望嗎?」
杏絹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稍微思考了一下,才忽然發現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而許久不過生日的她竟然完全不記得了。那一霎,心中有著綜合著辛酸與溫暖的感情與感動,她用手掩著嘴唇,想蓋住那情緒激動時無意識的抽氣聲。
「……我很久沒有過生日了。」她想表達出自己內心對他的感謝,可是話到嘴邊,卻又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那些一直以來朦朧的情感忽然變得十分具體,她真切的認知到自己也許就是喜歡健豪的,想與健豪攜手走過未來的人生。
可是她卻不知道健豪是怎麼想的,於是那些易明確的將要脫口而出的情感,在這一刻又都退縮了。
她看著他的神色有些複雜,內心交戰了好一會兒,想起艾樁畢與女兒小芳的話,好不容易提起勇氣說:「你……覺得我……」然而她的話沒有說完,便被健豪豎起的手指打斷。
「那些話不該由女士來說。杏絹,就像為妳守護花園一樣,妳願意讓我守護我們未來的家園嗎?」
他說完靜靜的看著她,那眼神十分專注,像是每一次她從旁看著他照料花圃,那種嚴肅而專注的神情。在杏絹的記憶中,這似乎是健豪第一次不是強橫的幫她決定,而是等待她的回答。
她激動抱住他,當他們互相擁抱的那一瞬間,在杏絹的腦海中卻彷彿經歷了遙久的時空。
至於她回答是什麼,似乎也不重要了。就在她還組織語言,想說出一兩句溫柔的情話時,健豪已經托起了她的下顎,吻向了她,同時頸間也因為那根痣毛的關係而搔癢著。
「很癢啦!」她推開了他,但不到一秒,兩人的雙唇又再接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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