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420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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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

420

墨說

Nov 13, 2021

3364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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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客氣，美麗嘅事物就係要同人分享，先有佢嘅價值。」陳翁把一隻黑膠唱片，放到典雅的唱盤上：「一味孤芳自賞，就失去咗一部份嘅意義。」

陳翁帶我回到一樓，點燃溫暖的火爐，沖了杯熱巧克力給我：「好好坐喺梳化上面，幻想下你把金鷹頭拐杖放埋喺呢個收藏館，會係件幾美妙嘅事。」

我沒喝他沖的熱巧克力，但還是坐了在沙發上，想要打一會兒盹。

「我都攰攰哋。」陳翁脫下帽子和外套，打了個呵欠：「我喺上層訓，如果你突然好想賣俾我，就拍門叫醒我。」

「好，早抖。」

「晚安啦。」陳翁上樓梯去。

我在沙發上舒服地坐了半小時，滿腦子都是把傘子取回來的想法。

兩小時後，整個倖存區經已夜蘭人靜。

港島這種超大型倖存區，一般只有同伴、朋友或家人會居住在一起，大家互不相識成為鄰里的少之又少，畢竟大家都十分提防小偷，如果家當被偷去的話，鄰居便會成為最大的嫌疑犯。

政府或商家有劃分居住區，除了基本生活配套外，也有防止罪案發生的保安，因而甚少發生盜竊問題，但你必須每個月繳交一定的管理費。

像陳翁這種富有的獨居老人，鄰居也不多一個，就算有都可能相隔一條街，如果等下他發現我的偷竊行為，都應該不會被街外人發現。

聽見樓上傳來濃濃的打鼾聲，我悄悄握住樓梯的扶手，細步踏上至二樓。

陳翁沒把油燈吹熄，似乎想讓它自行熄滅。那盞微黃的火光，仍然照亮櫥窗展示櫃上的神兵利器，每把都像嵌上鑽石一樣，表面亮晶晶的。

我用手觸摸、用眼細瞧櫥窗玻璃，估計它大概是超白鋼化玻璃，即是博物館一般會用到的高級玻璃。

這種玻璃強度十足，用一般鈍器打擊不會有顯著效果，破窗奪傘這種事應該是辦不了。

雖說無法硬來，但強如土凶獸都有弱點，區區一個展示櫃怎會沒有？它的弱點就是鎖具位置。

我仔細地看了一遍，發現鎖孔就位於櫃子的角落，只要插入對應的鎖匙，玻璃便會打開。

而鎖匙這麼珍貴，我相信就藏在陳翁的房間。

我試著扭開房間的門鎖，卻只換來「咔咔」兩聲空蕩。

為打開門鎖，我把全屋審視了一遍，最終尋到幾根髮夾。因為房門不是配備什麼專業鎖頭的緣故，我試著用髮夾扭開門孔。

經過兩根髮夾的斷裂後，第三根髮夾終於迎來成功，房門「噠」的一聲給打開。

自己都沒想到會打開的我怔一怔，然後才慢慢地開門，壓低身子進入陳翁的房間。經過大床旁邊，可以看見側身熟睡的陳翁，他沒半點要醒來的跡象，。

我先從各個抽屜搜尋，入面除了煙、信、籽和糖果外，就無其他的東西，有個抽屜可能太過老舊，我要關上的時候竟然卡住了，而發出一聲細碎的雜聲，但這小小的聲音，卻騷擾到陳翁的美夢，他發出「嗯嗯……」怪聲，一副正欲醒來的模樣。

我顧不得那麼多，馬上趴下身子，躲在床邊下。

「嗯咳……」陳翁真的醒來了，他一醒來就驚慌地伸手入枕頭底下，摸到什麼後才鬆一口氣：「呼……仲喺到……只係幻覺。」

說罷，陳翁又再閉眼入睡。

「轟隆──！」剛巧，天劈出一道雷鳴。

這雷光亮得把躲在床下的我的影子，清楚映照到天花板上，萬幸的是陳翁早兩秒閉上眼，沒見到那張鳥嘴面具的影子。

剛才的小插曲可謂因禍得福，因為我好像知道了鎖匙的收藏位置──枕頭底下。

如果我伸手入枕頭底的話，那凹凸感可能會令陳翁醒來，為此我用上了金鷹頭拐杖，把金劍以水平方式鑽入枕底，再輕輕一點點的把鎖匙弄。

經過一番努力，打開展示櫃的鎖匙總算弄出，我把它拿走回到外面展示櫃，然後把鎖匙插入鎖具中。

「咔噠」

櫥窗的玻璃像有彈性一樣，可供人自由打開。

我滿懷歡喜的拿走四把傘子，貼心地關好櫥窗與門，其後落到下層準備離開大屋，誰知手才剛放到門柄一扭，才發現被鎖得死死，更發出警報器的聲音……

「嗶……嗶……嗶……嗶……」

我一陣愕然，緊接聽見樓上急忙的腳步聲，被警報器喚醒的陳翁，舉起了一把銅黃色的左輪手槍指向我：「唔准走……！否則呢把出自意大利凡歌黑手黨教父嘅配槍，米亞蘭左輪將會將你射穿！」

「啊。」我看著槍口，回過神來。

「估唔到你會偷我嘢啊……死仔……」站在梯間的陳翁，咬牙切齒地說：「但我都唔蠢，一早鎖好門，開埋警報器。」

虧我這麼辛苦偷鎖匙，結果還是要正面相對。

「將你偷嘅遮交返出嚟……」陳翁語氣凝重，渾身繃緊：「仲有你把金鷹頭拐杖，都要交埋出嚟。」

「拐杖係屬於我。」我說。

「當係賠償嘅費用！搞到呢個唔開心嘅局面……係你自己拎嚟。」陳翁將我盯緊。

「好。」我平舉盾傘，朝他打開：「你唔會夠膽開槍。」

「邊、邊個話！」

「我話。」

「嘿噫！」陳翁咬一咬牙，雙手握緊米亞蘭左輪手槍瞄準：「你最傻嘅係以為把遮擋到子彈！！！」

「呯！」

子彈打到盾傘上，那強大衝擊力依舊讓盾傘向一邊挪移，但一如其他試圖損壞它的東西，一樣沒能打穿傘布，子彈於傘布上滑開，改變了軌跡，射到屋子的角落。

「呀啊嗄嗄嗄……」陳翁喉嚨發出難以自信的聲音。

趁他未開出第二槍，我轉拿鉤傘把它的左輪手槍勾住，然後按鈕把鉤繩拉回來，如釣魚一般把米亞蘭左輪手槍奪到手中。

「把槍幾靚。」一拿上手，我便扭開轉輪觀看。

「嗚呀！」陳翁立馬跑回樓上，繼而一陣翻找兵器的聲音。

傘子沒操作多日，手感有點生疏，但可以練回來，這個陳翁顯然成為我練習對象。

未幾，陳翁捧著一堆從展示櫃拿出的神兵利器來，準備與我決一死戰。

「喝！！！」陳翁左手高舉深藍色的三叉戟，右手舉高紫色的大鐮刀：「呢兩把分別係波賽冬三叉戟，同埋黑帝斯之鐮！」

話畢，陳翁以老人般踉踉蹌蹌的身法，朝我刺出三叉戟。

我拿出劍傘劈向戟頭的凹位，然後用力往側面一挪，立即把攻勢卸開，陳翁接著揮出大鐮刀，我靈活地彎身迴避，使出戰斧踢擊襲向陳翁手部，令他痛得跌下手中的鐮刀。

「我、我仲有戰神之劍！」陳翁把手伸到腰後，掏出一把短而利的刀子。

「霍！」此刀確實上等，陳翁亂揮一刀經已能夠劃破空氣。

但沒有技術補正，也只是白花工匠心血。

「噹！」我一劍把陳翁的武器，打得飛脫一邊。

「啊啊……」畏懼的陳翁看著地上的武器，再望望眼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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