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496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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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9

496

墨說

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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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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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雙腳著地後，蕭梵直刀砍落！

沒空檔裝填子彈的雲梨把雙槍舉到胸前，格擋下開胸破肚的劍勢，並施展掃腿功夫。

蕭梵兩腳一躍，兩刀朝正下方的雲梨刺落，雲梨橫向翻滾閃避，兩手同時裝填彈藥。

蕭梵沒想過給他喘息的機會，一手點火到引線上，一手拋擲數根雷管到雲梨身上，子彈裝填到一半的雲梨望見漫天拋來的雷管，深知若然無法擊中，令其在空中引爆，那麼隨便一根都會將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那一刻，雲梨瞳孔聚焦得裂出微絲血管，整個視覺世界頓時陷入「子彈時間」般，眾生萬物都變得極為緩慢。但實際上不是世界變慢，而是雲梨的思維變快。

一眨眼過後，短暫的「子彈時間」結束，時間回復正常。

唯獨不同是，雷管位置都被雲梨看得清晰。

「呯呯呯呯呯呯──！」

雲梨舉槍向天精準射向每一根雷管，導致它們連環引爆炸出一陣煙塵。

煙塵於半空上灑落，瀰漫在兩人中間。

蕭梵毫不猶豫衝進煙霧中，雲梨也一邊開槍一邊闖進霧團裡。

雲梨把霧團割開，蕭梵則把濃霧切開，兩人最終還是遇上。

雲梨使出極度消耗精神的槍鬥術，來應付蕭梵詭秘的劍技，槍口每有機會指向蕭梵頭部，食指都會扣下技機，但蕭梵總是在下秒恰恰躲開，雲梨亦需要擋下劍鋒，可謂各不相讓。

不同上一次是，雲梨沒有落下風，更幾乎跟蕭梵平起平坐，每當快要被傷到皮肉前，意識中的危機感會觸動神經，眼睛和思維會自動進入「子彈時間」模式，減慢時間的流動，令雲梨擁有足夠時間判斷及思考。

一場殊死決鬥下，將雲梨實力突破到巔峰時期。

最終，

蕭梵的劍抵住雲梨的脖，

但雲梨的槍亦指向了蕭梵的頸。

兩人，平手收場。

一場殊死決鬥下，奠定了雲梨巔峰時期的實力。

「沙沙沙沙沙──」天空下起大雨。

兩人各自把武器慢慢垂下，如同周遭熊熊的烈火，逐漸被雨水降溫熄滅。

蕭梵氣也不喘，凝視雲梨：「你無辜負到一個病獵會長依個職位。」這句說話，算是承認雲梨。

「可以文明解決……當然係最好。」相較下，雲梨呼吸稍為急促些。

「狙擊西城薈，對你無好處。」

「呢場戰爭我有責任結束佢，就當係為家人贖罪……」

「站喺病獵協會立場，你唔應該參與呢場人類之間嘅戰爭，你行為會連累到病獵協會……第三任會長，你到底忠於邊一面？」

「我忠於，正確嘅事。」

蕭梵像得到想要的答案，嘴角泛出一抹微笑，轉身便離去：「作為回報同你講一件事，第二任會長已經俾西城薈捉咗，囚禁喺拷問室到，我諗你可以幫佢搞定喪禮。」

雲梨一愣，把蕭梵叫住：「等陣，你有確實位置？」

「你要救佢？」蕭梵像聽到個笑話，停下腳步：「如果真係咁，有興趣聽下我嘅交易？」

「你講。」

「你要闖入守衛森嚴嘅西城薈，係九死一生嘅行動，怕你未行入佢哋大學，已經俾守衛亂槍射死……」蕭梵抱臂，轉身面向雲梨：「首先你好好諗清楚，一旦你真係決定去救，你就同赴死無分別，你會長嘅位基本上可以搵定下一任繼承人。」

雨水把外界的聲音都隔絕，餘下雲梨一個人沉思。

大雨漸漸把山火熄滅，雲梨看著雨幕茫茫，默默自唸：「病獵嘅路上可以無咗我，但唔可以無咗佢……」

想通了的雲梨彎腰拾起自己的三角帽子，放到頭上戴好：「邊行邊講。」他做出了決定。

大雨下，衣服濕掉的蕭梵跟雲梨並肩而行，向著某個地方前往。

蕭梵佩服他的決心，語氣都帶著分尊重：「大約計劃係，你首先帶我入末日堡壘，我會處理少少事，然後我帶你去西城薈領地，用病獵協會幫助攻下戰略局嘅藉口，拎到見元帥嘅機會，然後你就自己發揮。因為第二任會長係間諜重犯嘅關係，拷問室有唔少軍人看守，入面設計同迷宮一樣複雜，用嚟防止走犯，所以入去拷問室救人嘅職責就落喺我到，你負責喺本部大樓大開殺戒，呢個唯一可以引走全西城薈軍力嘅方法。」

「好。」雲梨想著許多事情，突然想起了雲水。

聽他簡單字的答覆，蕭梵輕輕一笑：「唔怕死？」

「怕，但我更怕……」雲梨停頓一會，繼續說：「自己真係怕咗反抗呢個世界。」

「幾年前我叛離病獵協會嗰陣，都有過相同嘅諗法。」蕭梵對他的說話身同感受，回憶起當初：「但我知道，總要面對。」

「我覺得你並唔係真正討厭病獵協會，係唔係？」

「當時南征戰爭嘅失敗，我調查出並唔單純係我哋協會原因，更加係因為倖存區入面班權貴勢力人士嘅作弄，各種貪污令到我哋醫療資源斷缺，仲未計其他政策商業上嘅阻攔，總言之我向瑪希提出，去暗殺嗰班人……但佢為咗保存輸得一敗塗地嘅病獵協會，決定屈服喺勢力之下休養生息，所以我先喺一次暗殺行動後出走，嗰次之後我逃走去南面活動，成為你哋倖存區長期嘅通緝犯，今次戰爭係個機會，俾我搞掂當年未了之事。」

「嗰陣嘅情況，瑪希態度仲咁極端嘅話，我諗今日病獵協會就唔會喺到。」雲梨替瑪希說公道話。

「佢有自己嘅決定，相對哋我都有……」蕭梵看著前方深暗的林路，淡淡地說：「有覺悟承擔自己嘅後果就夠。」

行了一段林路的雲梨持續向西，途經金馬倫山。

「過埋座山就差唔多到。」雲梨說。

「向山頂行緊？」不知目的地的蕭梵，一直跟著雲梨。

雲梨遠眺山頂上的病獵營：「準備見病獵協會第四任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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