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41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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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

415

墨說

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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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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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特工穿越金鐘的秘密小道，把牛奶、五花肉、鯨牙大劍、鳥嘴面具等物品帶上。

儘管現正冬季，室溫不高，我還是伸手指到牛奶中，放到舌前一嚐有沒有變質的味道，不然吃壞元帥的肚子，可擔當不起這罪名。

我把富林大比需要用到的牛奶帶回烘焙室，然後看著他做搓麵粉做曲奇。

期間，他注意到我那條冷凍五花肉，便額外送我一些配料去炮製。另一邊廂，曲奇的模樣基本上做好，只欠烘焙，但富林大比卻把它暫時藏著。

「做咩唔焗？」我問。

「夜晚唔可以離開倖存區，我整得嚟你等聽朝送出去，啲曲奇都凍哂唔好食，我聽日先俾你……呃，你大概聽日兩點左右過嚟！」

「我今晚訓你廚房？」

「緊係唔得喇，呢到係無菌地帶，我俾啲籽你，你自己出去搵間旅館訓下，第時記住幫我向元帥美言幾句，話唔定我有得政府御用大廚嘻嘿嘿嘿……」富林大比奸笑。

我拿著富林大比給的籽，在天寒地凍的街道上，尋覓宜居之所。

我注意到有間酒店，燈火亮著似乎仍在營業，便行過去看看。

酒店門外有名少女靠牆站立，她身長玉立，穿著米白色的高領長袖毛衣和一條原色丹寧牛仔褲，清秀可人的臉蛋被鴨綠色的圍巾包住，烏黑的中短髮被陣陣微涼寒風拂過，不經意展示出一雙長久閉合的眼睛，全身流露著難以言語的貴氣與浪客的氣質。

這名少女，越看越眼熟。

難道她是……

不可能吧。

會是艾匡嗎？

我正要問個究竟之際，沒想到少女立馬把手移到腿側的劍柄。

「邊個。」少女問。

這聲音，正是艾匡。

沒想過我們會在西環區相遇，為免自己太過感動，開腔時會弄出走音，先沉一沉氣。

做好準備後，我才吐出一隻字：「我。」

「鳥嘴先生……」艾匡表情有點兒變化，但兩雙明亮眸子終究閉合。

艾匡沒想太多，就把面前的我抱住。

我的手不知該放何處，只好硬生生地輕輕一拍艾匡背脊：「我已經聽講過，辛苦你。」

「我就知你會再出現。」艾匡微微一笑，掩蓋抽泣的表現。

「會唔會太遲。」我輕撫艾匡頭髮。

艾匡搖搖頭：「唔會，永遠都唔會。」

闊別大半年，艾匡少了大喜大悲，情緒變得更為細膩。

「但你點解會出現喺到，依到係天環人嘅……」

「有啲事情，我必須要喺到完成。」

「係咩事，要我幫你？」潛入這種地方行事，應該不太容易。

這次，艾匡沒答應我的幫助。

「我自己就夠。」艾匡失去了雙眼，但多了份堅定。

「咁好。」我也樂見，這樣子的她。

我見天氣冷得說話都會冒白氣，便把租旅館住的籽，買些烤得熱熱的甜蕃薯，去跟艾匡一起分享。

兩個人一起靠著牆壁，低頭吃甜薯。

「鳥嘴先生，艾寶琳變成點？」艾匡主動問起。

「已經向其他倖存區發動咗戰爭，但我哋暫時大勝，唔知艾康佢仲有冇棋。」我邊吃邊答。

「當事情解決後，我會返去。」

「你終於要返去？」

「逃避唔係一個解決嘅方法，我唔會要我嘅子民再受苦。」

我很好奇，艾匡經歷了什麼。

「你喺森林離開富林比比之後，返咗倖存區？」

「嗰陣我仲未返到入去，但喺途中遇到個商人，佢嗰陣俾病者糾纏緊，我就過咗去幫佢……」

我就這麼站著，把艾匡的說話當故事聆聽。

「嗖！」一刀兩斷，舌女頭顱斷開兩截。

艾匡使出苦練多天的一文字斬，而她手上所謂的刀，不過是以木枝和石頭磨尖合成的粗糙品。

「真係唔該哂姑娘。」頭戴笠帽的商人答謝。

「唔客氣……」艾匡沒有要求回報，繼續上路。

「你雙眼係睇唔到嘢？」

艾匡略略點頭，沒答太多。

「如果你想返倖存區的話，我可以幫你指下路，反正我要到城內貿易。」商人又說。

「咁麻煩你。」

如是者，艾匡和商人結伴同行。

「姑娘，你唔擔心我係壞人？」行到一半，商人問。

「反正我身無分文。」

「咁你唔擔心會劫色？」

「反正我有刀傍身，最多就自盡。」接受過皇室禮儀的艾匡，無法接受自己身體給沾污。

「哈哈哈，聽姑娘語氣都唔似講假。」

「你係做咩買賣？」

「我啊，我係買賣……神秘嘅商品。」

「神秘商品？」

「就係一般市場上見唔到嘅稀世珍寶。」

「呢啲說話，我都聽唔少。」

「係呢，姑娘未請教。」

「姓艾。」

「小姓洪，名安，艾姑娘曾經入過病獵協會受訓？」商人抱拳。

「你睇得出？」

「對住病者都唔會驚到腳震嘅，大概只有病獵。」

「你點解會喺倖存區出面？」

「喔，事關我據點喺外面，唔喺區內，因為區內偷竊嘅犯罪率太高，基本上一星期俾人爆格一、兩次係家常便飯。」

洪安又說：「你一個女仔出嚟都好危險下，即使你劍法唔錯。」

「曾經因為一啲事……令我覺得喺個城入面抖唔到氣，所以我出嚟休息咗陣。」艾匡說。

「咁呢場休息嘅旅程都幾大風險，如果唔係有班病獵喺太平山到頂住，我諗南面啲病者都湧入哂倖存區外圍呢啲地方囉。」

回到倖存區，二人好快就分別。

但臨走前，洪安送了艾匡一樣禮物。

「艾姑娘，今日我哋有緣就送你一份禮物。」洪安送了把劍給她。

「呢把係……劍？」艾匡觸摸著整把劍。

「你應該可以得心應手，獎勵好似你咁善良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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