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鐸祥還有基努鬥技的當天,觀眾席上頭坐著兩位外型亮麗的女性及女孩,女孩有著銀白色光亮的長髮和狼耳,臉蛋稚嫩又精緻如同娃娃惹人憐愛,女性璀璨寶石般的金髮,一縷金色長河長至腰際,散發著貴氣還有高雅氣質,兩女甚至讓周遭的群眾對進行中的鬥技有些失去興致。
銀髮與狼耳便是昏迷的謐,在兩人跑出去之後其實就已清醒,但人生地不熟,一直等到斯卡緹返回醫館才趕緊詢問兩人的下落,得知兩人下來鬥技場的消息,謐也是一下就從病床彈起來,
問:「斯卡緹姊姊,不能幫他們嗎?」女孩憂心忡忡,細緻的小手抓緊斯卡緹的衣角。
「鬥技場一旦開始生死由己,希望他倆足夠強韌。」斯卡緹寵溺的摸了摸女孩的腦袋,後者有些享受斯卡緹的撫摸。
才一段時間的相處,但謐卻能感受到斯卡緹真切的關心,才會那麼快就信任斯卡緹,對於其他人的警惕謐卻絲毫沒有放鬆,現在她完全相信的人也僅剩現在鬥技場上拼命的兩人。
鐸祥與基尼對上阿特拉,現在戰鬥已到白熱化的情況,斯卡緹分析著戰況,鐸祥有勇無謀,憑藉身材那微不足道的優勢和阿特拉硬碰硬,基努無膽無謀說是累贅也不為過,而阿特拉,自大輕敵這會是他最大的敗筆。
每一次來回攻守謐都緊張的要跳起來,她精緻的臉蛋蒙上陰影,擔憂地問:「斯卡緹姊姊,他們不會有事的吧?」
「對手也就鄉野村衛的等級吧。」斯卡緹給謐一個安慰的微笑,手捏了捏謐的小手讓她安心許多,不過斯卡緹也沒有全然說出她的看法,阿特拉的確是鄉野村衛等級的對手,但基努和鐸祥僅僅是不學無術的小混混。
其實斯卡緹不是很看好鐸祥兩人,畢竟實力差距擺在那,她不時用殺氣騰騰的眼光看向遠處的男人,男人便是介紹工作給兩人的地上酒吧老闆,其實這老闆同時也是戰殤之泉的所有人,照理來說這樣大企業的老闆應該威風八面,但此刻卻因為斯卡緹的眼神害怕的身體顫抖。
「早知道不跟那兩小鬼扯上關係。」戰殤之泉的老闆顫抖著自語道,被得知是他介紹給兩人鬥技場時,盛怒的斯卡緹面帶足以殺人的和藹笑容,用最爲禮貌的話語給出生命威脅,還被迫壓下大半身家在兩個小孩身上。
「這賠率⋯⋯唉,這兩個小鬼最好給我創造奇蹟。」戰殤之泉的老闆如此說道,每一次鐸祥身上的傷口加上他都感同身受。
而在最後的時刻,基努和鐸祥掀起反攻,阿特拉在兩人的夾擊下命喪當場,歡呼的群眾當中,戰殤之泉的老闆興奮的從座位上跳起。
「錢啊,老子賺翻了!」戰殤之泉的老闆跳起高聲歡呼,他大半身家那個數目也富可敵國,現在在極低的賠率下還成功贏下賭注,這比他戰殤之泉開第一家分店還要興奮。
「老闆!」突然他身旁的守衛出聲提醒併抽出佩劍警戒,而看到來人是誰,他也感到膽寒。
「收起武器,你們擋不住她。」戰殤之泉的老闆惜命,所以他知道,在場的守衛沒辦法保護他的性命,反而只會讓他在危險中。
「杰夫。」斯卡緹帶著謐走了過來,叫出戰殤之泉老闆的名字。
「斯卡緹。」杰夫的回應,說話時咬牙切齒,但斯卡緹對此滿不在意。
「麻煩幫我顧著她,我要去看看那兩孩子。」斯卡緹說話依舊禮貌,但卻能讓人聽得出語氣中的不悅。
「怎麼,幫你顧孩子,不怕我綁了來威脅你嗎?」杰夫不悅的回應。
「我相信你,也相信你惜命。」斯卡緹留下一個令人膽寒的唯美微笑,轉身將謐留給杰夫和一群守衛。
謐看了眼離去的斯卡緹,她知道斯卡緹不帶她一起去是為了保護她,但謐不太能理解為什麼要讓一個滿是惡意的大叔來照顧她。
「走吧孩子,我們去大廳。」杰夫冷漠的說。
「我拒絕。」謐警惕的看著杰夫和他的團隊。
「放心孩子,我還沒無恥到拿幼童威脅人,何況還是跟個怪物討沒趣。」杰夫淡淡的說著,也不管謐有沒有跟上來,他就往大廳的方向先走,後頭的守衛也沈默的跟隨在後面。
謐左右張望了一會兒,也沒看到斯卡緹的身影,只好跟在杰夫團隊的後頭,一路走到鬥技場的大廳。
到了大廳,杰夫從懷中翻了翻,拿出一隻煙斗,寶貝的把玩了一會兒,才填入煙草點火開始吞雲吐霧。
「小女孩,那兩個小鬼是你的朋友吧?」杰夫吐出一圈一圈的煙霧。
「對,他們對我很重要。」謐點點頭,不論是救命之恩抑或是協助她逃離那個似監牢的大宅,其中一點都足以讓謐推心置腹。
「他們正在努力爭取進步,方式蠢了些,但你也不能停下腳步。」杰夫說著也不忘再來上一口煙。
「說得沒錯,但這方式跟你脫離不了關係。」熟悉的聲音傳來,讓杰夫差點被煙給嗆到,斯卡緹早看完兩個男孩的傷勢回來,恰巧聽到杰夫的話。
「姊姊,他們還好嗎?」謐趕緊往斯卡緹小跑過去,撒嬌的握住斯卡緹的手。
斯卡緹點點頭:「皮肉傷,比較嚴重的我已經協助處理,很快就康復。」說完謐才放下懸著的心。
「姊姊,我也想訓練,我不希望之後的旅行成為累贅。」謐握著斯卡提的手,仰頭雙目堅定的盯著斯卡緹。
「沒問題,我們回去就開始。」斯卡緹神色寵溺應了下來,而後轉過頭面向杰夫說:「感謝你幫忙看著謐,原先的收益分成我在少拿一成。」說著牽起謐的小手就離開凱旋與冥府。
杰夫聽完露出厭惡,一旁的守衛好奇的問:「老闆,為什麼分成她少一成你還看起來虧了?」
杰夫盯著遠離的斯卡緹,沉聲嘆氣:「你說我能不肉疼嗎,她強迫我下注那兩個小孩贏,用的都是我的錢還要抽成,她七我三,比高利貸還高利貸,可憐的小美女不知道會不會被她教壞。」想到斯卡緹的可怕,杰夫也是打碎牙往嘴裡吞,只敢抱怨也不會真的去找斯卡緹麻煩。
回到醫館,斯卡緹臥室一旁的房間早已被整理成專屬謐的房間,看上去就鬆軟舒適的床墊與枕頭,牆壁毫無裂縫還被漆好顏色,木質的桌椅狀況優良,而另外兩個原先預劃給鐸祥和基努的房間,裡頭仍舊堆滿雜物,要是兩人看到一定會大喊不公平。
與外頭房屋的破敗相比,裡頭的房間好得令人意外,此時在謐的房間,斯卡緹和謐在桌前面對面坐著。
「謐,你有十分獨特的天賦,但這個天賦不能被人知道。」斯卡緹說道,她打算在最一開始就讓謐知道自己的狀態,她有信心謐能夠理解,也會為此更為刻苦。
「什麼天賦?」謐疑惑同時撇了撇頭,畫面煞是可愛。
斯卡緹寵溺的揉了謐的小腦袋瓜:「你是元素之體,意味著你能夠輕易的召喚元素,在塑能的使用上會非常輕易,你就是塊海綿,元素對你來說取手可得。」
「如果你投入學習自己的天賦,元素的應用就會像是你四肢的延伸。」說完斯卡緹輕柔的勾起手,一縷水球凝聚在指尖之上,一個反手張開,手掌心中凝聚一團雷霆嘎茲作響。
謐看的目不轉睛,她伸出手指觸碰那股雷霆,頃刻間雷霆轉移到謐的指尖之上,如同舞者雀躍的在上頭舞動,溫和的擺動再到激昂的起舞,但這一切掌控謐都感覺游刃有餘。
斯卡緹看著她手中舞動的雷霆,心中不禁讚嘆:「果然是元素之體的孩子,是上天的恩賜。」
雷霆舞者舞動著每一個部位只為取悅自己的主人,可謐突然感覺到一陣疲倦來襲,雷霆的舞動也跟著被打斷,下一刻雷霆煙消雲散,謐有些傻愣的不知所措。
「怎麼會這樣?」謐疑惑為什麼,她感到倦意襲來。
「你的精神力不足,覺得疲累對吧?」斯卡緹微微一笑。
謐有股身體被抽空的感覺,她點了點頭:「很累,感覺全身無力。」
斯卡緹遞給謐一杯熱茶:「這是你的第一課,永遠要記得自己的精神力是否充足,精神力引導魔力去施法,對於一個魔法師來說,精神力和魔力缺一不可。」
謐喝了口熱茶,清爽的花香四溢鼻腔,味蕾感覺到豐富的口感,一杯簡單的熱茶色香味俱全,而謐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狀態好了許多,驚訝的瞪大雙眼。
看謐的反應,斯卡緹打趣說:「這是能補充精神力的花茶,原料就要價兩金幣吧?」說著順便撥了撥自己的側髮。
「咳。」謐差點嗆到,把差點噴出來的茶忍在嘴裡。
斯卡緹看到謐嗆到都強忍把茶給留在嘴裡感到好笑,她連忙解釋:「沒那麼貴,別那麼緊張。」
謐又咳了兩聲,鼓起腮幫說:「姊姊不要這樣欺負我。」
斯卡緹幫謐拍拍背,滿是笑意的答道:「是是,姊姊的不對,慢慢喝。」
謐又飲下一口,她雖然對茶一無所知,但這能補充精神力的功效應該真的不是便宜的東西。
「姊姊,你剛才提到塑能,是不是還有其他?」謐問道。
「這之後會慢慢解釋給你知道,走吧我們去後院,嘗試塑能的運用。」斯卡緹牽著謐起身。
謐被斯卡緹牽著往後院走,謐看著被牽起的手心裡一陣暖意,被人真切關心照顧的感覺讓她幸福洋溢,在原先的家裡,除了書本意外就是兩位養父母的冷眼看待,她們討厭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可卻又給自己安飽,這讓謐更是不解。
來到後院,說是後院但其實也就是一片草地,圍著的柵欄早已破舊腐敗,斯卡緹找了幾塊木板放在柵欄上頭,安放定位斯卡緹走回謐的身旁。
斯卡緹再次在指尖上頭凝聚起元素,這次是鮮紅明亮的火苗,她將火苗靠近謐的眼前:「謐,所謂塑能可以算是法術的起點,精神力引導魔力去汲取周遭的元素,或是將魔力轉化成元素,這樣的使用方式被統稱為塑能。」
火苗在斯卡緹的指尖上開始舞動,活靈活現的動作比謐操縱起來更為精巧靈活,這樣細密的操縱讓謐驚訝不已,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細膩,但斯卡緹卻讓謐深知自己的不足。
謐和兩個哥哥比起來更加成熟,更不容易驕縱,她認識自己的不足,心態馬上就調整好,一臉虛心求教看著斯卡緹,這也讓為人師者的斯卡緹更為滿意。
「尋找你最親近的元素,想辦法邀請他們,用心感受。」斯卡緹將火苗覆蓋掌心,然後手輕放在謐的胸口,火苗順勢融入了謐的胸膛。
謐感覺到一股暖流遍佈全身,來自斯卡緹的火元素輕易的被謐給轉化,一來是斯卡緹毫無敵意,二來是謐本身特別的體質。
透過這一縷火苗的流動,謐感受到全身魔力的流動,她嘗試一絲一毫將魔力抽離身體的源流,逐漸在她伸直的兩指尖端凝聚。
這一系列魔力操流的運用,正常入門碰壁然後開始突破會花上很長時間,甚至天賦不佳的永遠無法感受到元素,或是成功操用元素,但謐不同,她得天獨厚的體質,這就像是呼吸一樣簡單與自然,她現在操控魔力的速度極慢的原因,僅僅是為了找出現在何種元素跟她最爲親密。
在崙鐸斯,世界被歸類為七大元素,自然、大地,烈火和源水以及雷霆最後生命與死亡。
自然為花草樹木的歸類,而大地則是石土和無蘊含屬性的金屬及礦石等等,烈火和源水、雷霆皆顧名思義,生命與死亡通常以神術,也就是禱告祈福而來的神力呈現。
謐感受到冰沁的氣息,她逐漸將這氣息吸引靠近,引導這些氣息靠近自己,斯卡緹站在一旁也感到意外,她當初學習花了一週,已經被稱作天資聰穎,現在看到接觸馬上就能辨別元素乃至操縱,別說有多意外。
一股透亮的蒼藍凝聚於謐的指尖,那是一股清澈的水球,謐開心的高舉著水球左右搖晃:「斯卡緹姊姊,我成功了!」
那一舉動斯卡緹更為驚訝了,這樣大幅度擺動水球也沒有四散,表示謐能夠輕而易舉的移動施法,這體質斯卡緹許久未見的生出一點羨慕,但也是僅僅一瞬間。
「嘗試用它擊倒木板吧。」斯卡緹指向不遠處的數塊木板,從大到小分別擺放,其中一塊僅有指尖大小的木板,斯卡緹也伸出一隻手隻,水球極快凝聚後釋放,水球已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衝向木板,在木板正中心留下一個清晰的彈孔。
謐如法炮製的引動水球,指尖的水球輕而易舉的被發射出去,謐挑選了一塊適中拳頭大小的木板,精準的擊中木板將其打飛,不像斯卡緹那樣俐落的貫穿,可斯卡緹原先只期待能浸濕木板,看到這樣的強度,斯卡緹對謐的期待更甚以往。
「我做得對嗎?」謐看著木板被彈飛獲得滿滿的成就感,望向斯卡緹尋求肯定。
「很好,你果然是天生的法師。」斯卡緹滿意的點點頭,寵溺的摸了摸謐的小腦袋瓜。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要運用四大元素去擊穿木板,而不是彈飛他們。」斯卡緹如此說道,要擊穿木板出了元素本身的傷害能力不同,還考驗著施術者的凝聚以及操縱能力。
「塑能最簡單,這類往往易學難精,我相信你會做的比我還好。」斯卡緹鼓勵著謐,畢竟才不超過一天的時間,謐的表現就已經超過她當初一個月的學習,雖然僅有塑能這一類法門。
接下來的幾天,男孩們有著自己的訓練,鐸祥跟著潘瑟學習如何將技術化為本能去戰鬥,往往是告知完技術就馬上開始搏鬥,用身體強迫記憶的方式去實施,這一流程別說有多痛苦,每天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但恰巧鐸祥就吃這一套,這樣的訓練別說有多期待了,甚至飯都不吃就纏著潘瑟開打,搞得潘瑟滿是無奈。
不過鐸祥的戰鬥天賦讓潘瑟也感到吃驚,或許不能算是天賦,單純是那股純粹的意志,鐸祥只要開戰就不會停歇,追求直到其中一方再戰不能,但這樣的情況被潘瑟制止,他需要鐸祥控制自己,還要保持身體的健康狀態。
基努則在金屬與炭的日子裡度過,鼻腔裡的味道除了金屬和炭的味道,基努的毅力讓一旁的席爾瓦感到驚訝,甚至會為了鍛冶廢寢忘食,原先還會私下抱怨的基努,現在反而被席爾瓦強迫制定休息時間,但現在的訓練仍在各類礦物提煉的階段。
三個孩子都各自找到自己的方向,而引領的老師也都是數一數二,鐸祥表現出為之讚嘆的純粹戰意,謐的高學習能力還有天賜的體質更讓她錦上添花,高超的元素控制讓她在使用上如魚得水。
比較之下基努顯得有些平凡,再鍛造上除了熱忱之外也沒有特別快速地進步,但肯做也一直去做,席爾瓦看著眼前努力的孩子,她有些期待等他結束基礎之後的鍛造,會是怎麼樣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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