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咕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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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曲變形的慘叫聲傳來,火焰之中能看見亞玻倫的掙扎,漆黑的翅膀扭曲變形想驅散火焰,同時還能看見臉孔的半邊浮現出漆黑的面孔,毫無疑問那就是潛藏在艾莉亞體內的亞玻倫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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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種掙扎慘烈的尖叫很快就轉為笑聲,明明現在的局勢怎麼看都不像是對亞玻倫有利,但對方卻大笑了起來,這讓幽蕾塔不得不警戒它是不是還有什麼翻盤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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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似乎想利用巫女的力量把我分離,換做是一般的黑蛇騎士,這個方法確實有用。但是呀,我可是潛伏在艾莉亞的身體四百年,早已跟這副身體的連結緊密結合,僅憑剛成為巫女的人,是不可能把我跟艾莉亞分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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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幽蕾塔她們的預料,亞玻倫並沒有使出什麼足以翻盤的手段,反而像認命了一般停留在原地,可它再來所說的話也讓幽蕾塔知道,對方就是故意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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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無法單獨分離我,那麼要想終止這次的深淵,就只剩下殺死這副軀體這個選擇。徹底殺死這個身體,我就會徹底消失,不過-----艾莉亞也同樣會一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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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這時候跟我們說這些?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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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蕾塔隱約猜到亞玻倫的用意,但她還是將那聲質問說出了口,而亞玻倫的答案也如同她所猜測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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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就是想看這最後你會怎麼選擇呢?看是要維持妳那虛偽的夥伴情誼,還是要像以往一樣毫不猶豫的除掉深淵相關的一切,讓我看看妳的選擇吧,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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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特意要挑釁幽蕾塔一般,亞玻倫做了個浮誇的恭請動作。事到如今它已經知道自己無力回天,可即便如此它還是要去否定,撕開幽蕾塔那虛偽的性格,將勇者的本性暴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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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幽蕾塔殺死艾莉亞,那麼就能將她之前所說的夥伴情誼徹底否定。哪怕在最後亞玻倫並沒有取勝,可只要能否定幽蕾塔的價值觀跟信念,將那無情的勇者本性暴露,那麼對它來說也是另一種形式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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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謔的笑容再度浮現,說是選擇但實際上幽蕾塔只有一個選項,那就是在這裡殺死亞玻倫、艾莉亞這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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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不可能會選擇放亞玻倫離開,唯有在這擊敗亞玻倫才能終止本次的深淵,所以在不能放的前提下,就只剩下殺死這一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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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我看看,妳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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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蕾塔,一定有其他辦法的,只要先把它困住,等我更熟練使用初火的力量肯定可以把艾莉亞小姐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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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小姐說的沒錯,幽蕾塔妳沒有必要在這裡殺死它的,我不想要再看到妳-----獨自一個人背負那種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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菈米想起了那個因為殺害芙蘭而獨自一人痛苦的幽蕾塔,她不希望幽蕾塔再做出一次那種選擇,殺害一條無辜的生命,如此沉重的選擇卻是要幽蕾塔一個人來承擔,這樣未免太過不公平而且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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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外貌是無所不能的天使,但菈米知道幽蕾塔的內在就是一名普通的少女。她也會有力有未及的時候,會有開心、痛苦、憤怒、悲傷等各種情緒,要如此一位平凡的少女第二次背負奪走無辜生命的罪孽,實在是過於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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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兩人的勸說,幽蕾塔只是沉默不已,她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走向亞玻倫所在的火海,菈米跟塞拉還想要阻止她,但幽蕾塔卻沒有聽從她們的話停下,而是徑直走到亞玻倫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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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選擇殺掉是嗎,果然妳跟過去的勇者沒有不同,多的就只有那份虛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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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舉起而起的幽蕾塔,亞玻倫確信自己的看法沒錯,幽蕾塔與過去那些不惜一切代價的勇者相同,不過是打著討伐深淵這個旗號行使殺戮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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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亞玻倫的嘲諷,幽蕾塔同樣沒有回應,她就僅是把劍高舉而起至頭頂,隨後------長劍消失於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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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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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幽蕾塔這個舉動的亞玻倫不解的大驚,而幽蕾塔則是看著它那雙眼瞳,以跟剛才在會議室中對它訴說格拉西亞想法時相同的眼神,對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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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再放棄任何一個人了。格拉西亞先生直到最後都想拯救艾莉亞小姐,那麼我又有什麼資格隨便犧牲艾莉亞小姐。既然說出想拯救艾莉亞小姐的人是我,那麼在試過一切方法之前,我就不會放棄任何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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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淨的白光在亞玻倫周遭出現,幽蕾塔的手中也出現對應的光芒,在亞玻倫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幽蕾塔喊出了魔法的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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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最強化•璀璨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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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聖屬性的魔法籠罩住亞玻倫,感受到一絲危險的亞玻倫想要從火中逃離,可光芒卻限制它的行動並且開始將它完全包覆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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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上古神話的記載,身為天使的幽蕾塔妳也能夠做到一樣的事。擁有白色翅膀的少女們是溫柔的死亡使者,據說在祂們的助力下,神族們在與不朽古龍的戰爭中取得了勝利......其中也有關於天使們使用淨化的奇蹟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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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水道中諾艾爾曾經說過的話浮現出來,而這也是幽蕾塔在這時突然使用魔法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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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洛絲緹亞用來淨化深淵的奇蹟與幽蕾塔的魔法相似,但兩者之間還是有微妙的區別差異,教會所使用的奇蹟並沒有辦法驅逐人身上的深淵,可那並不代表Yggdrasill中的魔法就完全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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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僅憑塞拉的力量沒辦法驅逐你,那麼不足的部分就由我來填補,以我的力量來增加塞拉淨化所需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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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教會的奇蹟?不,不對,如果是的話不可能驅逐我才對,但這股跟初火相似的淨化之力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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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兩個世界的淨化之力,此刻流竄於亞玻倫的全身,它明確感受到兩種力量結合之力共同驅逐自己,本來只透過巫女火焰不可能被驅逐的它,此刻感受到自己正在被剝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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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黏稠物質從身體各處竄出,就像是被吐出一樣,艾莉亞被往後方拋出,就在落地之前菈米伸手接住了艾莉亞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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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艾莉亞作為宿主的亞玻倫身體開始瓦解,火焰與白光讓它的身軀一點一點消散,在這最後的時刻它理解到自己之前的錯誤,也是在幽蕾塔貫徹自己的信念拯救艾莉亞之時,它才認知到這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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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蕾塔,她並非是這個世界所創,無情摧毀深淵的勇者。而是能夠打破這世界一直以來的規律,為這個世界帶來變化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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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呀,從一開始就是我的敗北嗎?是錯認了的我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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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一絲即將消失的不甘,亞玻倫知道這是自己的失誤,因此它並沒有任何的不甘跟憤恨,能夠這樣被來自外面世界的英雄消滅,對它來說沒有任何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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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最後一絲的身軀消散,這位存活了四百年的深淵之王,也在此徹底消失並為它的一生畫上了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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