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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揚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撞上堅硬的地板後,意識有了段短暫的空白,接著是突如其來的墜落感,這種感覺熟悉到他有些似曾相似,但緊接著他感到一陣疼痛從背後傳來,他再度墜回地板。
「……嘶,疼死老子了。」傑揚睜開眼睛,眼前的畫面卻讓他腦袋瞬間定格,陽光從窗戶撒入,這個場景他很熟悉,不就是他老家房間的天花板嗎?
難不成我昏了一整晚?不會吧?傑揚撐起上半身卻發現視角很明顯不對勁,他又變高了?而且這是大人的身體?
我變回來了?!傑揚快速起身衝到鏡子旁,看著鏡中熟悉的模樣。這不是二十八歲的我嗎?怎麼又變回來了?難不成老子這麼多的經歷都是他媽的做夢?
不會吧?難不成那都是夢?我救了司徒瑜也是在作夢?傑揚不敢置信地往後退去,回憶中那跟著自己東奔西跑的小鬼難道已經死了?
椎心的痛在傑揚想著司徒瑜去世後爬上他的心頭,眼淚幾乎是不可避免地從眼眶中滑下。
突然,房門傳來敲門聲,一開始他還沒反應過來,只是傻傻地瞪著鏡子裡的自己,但有個聲音由小而大慢慢佔領他的聽覺,當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衝去打開房門,房門外的人像是被他嚇到,手還半舉地看著傑揚。
在傑揚眼前的是名高大的男性,甚至比自己還高出一點點,深色近黑的雙眼反射出傑揚自己的樣子:「傑揚?你……沒事吧?」
許許多多的回憶就在這聲叫喚後襲上傑揚,宛如潮水般洶湧的,關於這被改變的二十年的回憶壓制住了舊有的記憶,傑揚在看到對方眼神中越漸濃郁的憂慮後,終於抹了把臉把頭撇向一旁。
「媽的,夏天真是他媽的熱,你老哥我都睡了一身汗,你昨晚還好吧?」
成年版的司徒瑜緊緊皺起眉頭:「你……」
「對了,老子要吃燒餅油條和豆漿。」傑揚在司徒瑜詢問前就打斷對方,越過他直直往浴室的方向奔去。
該死的,給那傢伙看笑話了。傑揚衝進浴室後先用冰水洗了把自己的臉,並且決定不管司徒瑜怎麼問,堅決不承認自己有哭過,那都是汗水!
傑揚瞪著鏡子開始刷牙洗臉,邊翻找著自己的記憶,想找出後來的發展,自己後來好像被劉向何踢了一腳撞到民宿的柱子昏了過去,老爸在劉向何轉身的過程中就衝上來跟他奪槍,雖然在這之中因為劉向何的掙扎而開了槍,但不幸中的大幸是沒有任何人受傷,除了被他刺了一刀的劉向何員警。
後續呢?傑揚發現自己想不起來後續發展,大人們尤其是官奶奶和陸謙那時加緊看管他,連司徒瑜都倒戈過去,只要發現自己要亂跑就立刻捉住自己,捉不住就使用老招式,一哭二鬧地把大人吸引過來。
那個小矮子到底是怎麼長成現在這副模樣的?傑揚想到剛剛那個成年版的司徒瑜,突然一股莫名的自豪感伴隨著記憶而來。
嗯,老子養大的。那股本來被司徒瑜超越身高的不滿,漸漸被取代掉,他對自己的「成績」很滿意。
傑揚梳洗好後走出浴室,本來以為出去買早餐的弟弟原來早就買好了,還裝了盤子等他出來。
「早安。」司徒瑜沒什麼表情的跟傑揚打招呼,他沒問傑揚早上的眼淚是為了什麼,大概是了解自家兄長八成也不會說真話的緣故。
「早啊。」傑揚在位子上坐下後,司徒瑜也在他的對面坐下:「小瑜你還記不記得二十年前的事情?」
司徒瑜在聽到二十年前的事情又皺起眉頭。
「不要老皺著眉,小心變成小老頭。」傑揚對自家老弟老是皺眉的反應給出了警告。
「你想問什麼?」
「姜阿姨和劉向何後續怎樣了?」傑揚說完後咬了口手中的燒餅油條。
「兩個人都被逮捕,劉向何提出證詞表示那起案件是所長介紹的,連槍也是所長示意他帶著。」
「那對母子呢?」
司徒瑜停了下,將目光從自己的早餐抬起看著傑揚:「許太太被發現當時已經在樓上被殺,而許尹輝則被做出畏罪自殺的假象死於醫院。」
「姜阿姨的目的是什麼?」
「你要做什麼?」司徒瑜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戒備。
「你那什麼表情?難道你哥我會去殺人放火?」傑揚不滿自家老弟的眼神。
「殺人放火就算了,你別惹麻煩就好。」
「好你個司徒瑜,難道你哥我只會找麻煩?」傑揚話說得輕巧,他發現自己對這個話題並不感到生氣。
面對傑揚的質問,司徒瑜用眼神表示了「對,你就會找麻煩。」
傑揚對此的反應是挑起一邊的眉表示「那又怎樣?」
司徒瑜在眼神的角力中敗下陣來,低頭吃起早餐前又道:「回去後再看看。」
兩兄弟解決完早餐和清乾淨後,將剩下要帶回去的東西放進後車廂,這是司徒瑜跟延凌借來的,而傑揚記得在司徒瑜不在的記憶中,當自己開口借車時,延凌居然要他自己坐車下來,那傢伙還真是偏心。
「傑揚,把大門鎖上,我們要走了。」
傑揚在司徒瑜的叫喚中從兩段不同的記憶中回過神,手上拿著的是老家的鎖,回過頭他看著眼前的大門,將孩童的時光封印在這間三合院中,伴隨著逝去奶奶的聲音。
司徒瑜在傑揚轉身關門時,注意到自己的手機亮了下,一個署名傑若米.王的人傳來段訊息,司徒瑜沒有點開回覆,只是在傑揚走回車旁時按下了休眠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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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know 完,下一部Lucky準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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