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必要見這個度母,但我不放心讓沈依去。」張闕思考了一會,給了沈依一個答案。
「為什麼?」沈依有些不悅的追問著。
「先說我認為有必要見的這個部分,因為這件事情太有話題性了,如果我們選擇迴避掉,反而會被懷疑,但楊強跟施蕾的顧慮沒錯,我們如果不小心讓她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她又做了一個影片,我們一樣也是完蛋,就看我們要冒哪一個方向的風險了。」張闕回答著。
「那為什麼不放心讓我去?我是人,由我去才應該是最安全的啊?」沈依窮追不捨的問著。
「張闕,你太過保護沈依了,她這半年以來跟其他高官、同行之間打交道,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稚嫩,且如果真要找這個度母,還是讓沈依一個人去才是最好的,我們不能保證她會不會有能力識破我們的真身。」施蕾明白了張闕的顧慮,開口說著。
「好吧,是我的錯,確實由沈依去是最好的。」張闕欲言又止了一會,嘆了口氣,想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話,只能認同施蕾。
「張闕的顧慮是對的,怎麼做都有風險,要怎麼做我都沒意見,反正都是得賭。」楊強也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來,開始忙著自己的業務。
「那就這麼決定了,劉蹈舒幫我跟度母聯繫看看,用第一報社的名義去談,她願意的話,我再跟她討論時間。」沈依開心的回過身,對著劉蹈舒說著。
「就沒人要聽我的意見就是了……」劉蹈舒嚷嚷著,打開了文件編輯器,開始擬著給度母的電子郵件。
「施蕾,竹崎商圈的天蛾人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張闕忽然想到了沈依與施蕾剛剛外出的事,隨口問了起來。
「因為目擊者太少,錄下這影片的人又遲遲沒有出面說明,妖怪防治組目前把它當做了一個後製的影片處理。」施蕾說著。
「那就好,就怕他們會疑心病太重,把不相干的事情牽進來,天蛾人族一直都蠻和善的,不希望他們出什麼事。」張闕點了點頭,鬆了口大氣。
「你喔,總是這麼在乎別人怎麼樣,但自己都快顧不好了。」施蕾看著張闕的反應長長的嘆了口氣。
「還好吧。」張闕聳了聳肩,笑著說。
眾人交流完情報,剛回到各自位子上開始工作不久,沈依打開了隔間的玻璃門,探出頭來。
「張闕!不好意思,可能要麻煩你跑一趟去找一下阿難,她稿寫好了。」
「那個麻煩的人。」張闕一聽到阿難的名字,不禁搖了搖頭。
「張闕,注意你的用詞,應該說我們的專欄作家都很麻煩。」劉蹈舒打趣的說著。
「說的也是。」張闕苦笑了兩聲說著。
「你到底去不去啦,煩欸。」沈依皺起眉頭抱怨著。
「去,當然去。」張闕嘆了口氣,稍微整理了桌上零散的資料,隨後起身離開了第一報社。
由於報社包含老闆只有五個員工,一天要跑外面五、六趟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再加上楊強講話太衝、劉蹈舒長得不討喜,有些地方不太適合女生去採訪,張闕外出的機率是所有員工裡最高的。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的車程,張闕到了不夜城區郊外進到磐山前的一個小村落的一間老舊的平房,提著一大袋從便利超商買的麵包、餅乾、飲料下了計程車。
「阿難,我是張闕,開門。」張闕深吸了一口氣,順了順自己的心情,開口喊著。
「有幫我帶吃的嗎?」一個聽起來相當好聽的女聲傳了出來。
「有、有、有,我可以進去嗎?」張闕皺著眉頭,相當不悅的回應著。
「進來吧,門沒鎖。」
張闕一得到裡頭女子的認可,也不客氣的直接把門打開走了進去。
平房裡面沒有任何的隔間,就是一個非常寬敞、只有幾根梁柱支撐的空間,地上、牆上擺了許許多多的佛像、法器、念珠等等,一個穿著貼身的背心配上一件運動短褲,勻稱的身材展露無遺,留著一頭亂糟糟的長髮、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的少女正在空間的正中央打坐,而旁邊的桌上放著一疊的稿紙,看上去就是張闕要的專欄內容。2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3wcWAvwd9
這名少女就是筆名為阿難的專欄作家,連張闕也不知到她到底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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