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掛天空,這時間已是人煙罕至,男子剛加完班,走進公司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幾瓶啤酒,他拎著塑膠袋走到停車場掏出口袋裡的車鑰匙準備離開,一抹身影踉踉蹌蹌朝他奔了過來。
女孩頭髮凌亂光著腳丫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後,見到男子時露出驚喜的神情,語氣卻焦急萬分。
「救救我……」
正要問發生什麼事,眼前又出現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他瞥了一眼女孩,只見女孩渾身顫抖相當懼怕的模樣,甚至想往自己身後躲藏。
可惜白袍男子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迅速控制住女孩的行動,眼神擔憂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您沒事吧?她攻擊您了嗎?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有。」他都還沒搞清楚狀況。
白袍男子鬆一口氣才解釋道:「不好意思,我是精神科醫生,這是我的病患,她趁我不注意時溜了出來,幸好您沒受傷。」
「不,不是這樣的……」女孩用盡全力掙扎也沒能掙脫束縛,無助的流著眼淚把手伸向唯一能拯救她的路人,試圖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抱歉呀,造成您的困擾,她的精神情況比較糟糕,我得帶她回去治療。」
聽白袍男子這麼一說,他想起了公司後面不遠處就有一間精神病院,那裡收容的病患都是一般醫院無法治療的重度患者。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很多電影都拿精神病院當題材,那些重度憂鬱症或是精神分裂症的病患醫院都會使用電痙攣療法,也就是所謂的電療法,由於電影內容誇飾,治療過程看起來都很痛苦的樣子會想逃跑也不意外。
只是女孩的眼淚激起了他的同情心,才讓他稍微猶豫,但也就一瞬間。
「辛苦了,這麼晚了還在忙。」
「職責所在,記得開車不喝酒喔。」
「當然。」
兩人會心一笑,男子啟動車子揚長而去,留下白袍醫生和那名仍在不斷求救的女子。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乖乖聽話治療很快就結束了,好嗎?」雖然用比較強硬的方式制伏女孩,但白袍醫生還是耐心安撫病人,大概是職業使然,女孩就這樣成為加班男子人生中微不足道的插曲,在黑夜中被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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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陽高中校門口前停了一輛警車,不少學生好奇的停下腳步,交頭接耳討論著學校是不是發生什麼案件,不久,教務主任跑出來迎接警察順勢呵斥了那些圍觀看戲的學生,讓他們趕緊在打鐘前進到教室。
「失蹤女孩的名字叫藍惜汶,高一四班。」主任將警察帶到會議廳,裡面不僅有四班班導、校門警衛、還有女孩父母。
經藍氏夫妻描述,昨天藍惜汶徹夜未歸,電話打不通只好聯絡校方,學校表示並沒有留學生晚自習,他們還以為自己女兒放學後跑出去玩忘記交代一聲,於是又聯繫了不少女兒好友卻沒人見到藍惜汶,這才發覺不對勁。
「她是個很愛玩的孩子,但從來不會在外過夜。」女孩母親哽咽的向警方說著。
「昨天她有到學校上課嗎?」
「有,正常上課到放學,中途也沒有離開過學校。」四班導師連忙答道。
「查過監控看她昨天什麼時候離開學校了嗎?」
「查了,大約五點半左右。」警衛也不敢馬虎。
「所以最後一次看見藍同學是在昨天放學時間,那她平常放學之後都去哪裡?」
「惜惜經常和同學出去逛街吃飯,有時候會到公司等我們下班。」
警員大致上了解失蹤女孩的身分以及平時放學後都去哪裡溜達,正準備去附近的道路商家調閱監視器畫面做進一步排查時,忽然傳來驚聲尖叫隨後一陣騷動。
兩名警察眼神交錯,迅速離開會議室尋找尖叫聲的來源,教務主任和警衛後知後覺跟了上去,就在走廊不遠處的廁所門口聚集了許多互相推擠的學生。
「都給我滾回教室去。」教務主任一聲怒吼配合警察嚴厲喝退下,學生們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現場,人潮逐漸散去只見還有一名學生呼吸急促癱坐在地上,臉部表情因驚恐而扭曲。
警察頓感不妙快步進入女廁查看,然而下一幕駭然但不意外的畫面映入眼簾。
一名女孩靠坐在廁所最底端的牆壁,腦袋失去支撐而下垂,渾身赤裸沒有衣物蔽體,雙腿彎曲且大弧度的張開,下體被塞入了數種情趣玩具,即便是辦案多年的警員也不忍直視。
「所有人不准靠近!」為了案發現場不被破壞,警員迅速擋在廁所門口,並立即聯絡刑偵組。
刑偵組抵達之前,另一名警員靠近屍體大致察看一番,女孩四肢被勒出一條暗紅痕跡,眼睛微微凸出,彷彿臨死之前看到令人恐懼的事物;上下兩片唇瓣被縫合起來,像在宣告她永遠無法說出事情的真相;多處皮膚被人用利器整齊割下後,每處的缺損都用近似膚色的布料縫補貼合,如同被遺棄的破爛布娃娃。
而緊隨在後的藍氏夫妻見到屍體面色瞬間蒼白,他們認出了藍惜汶,卻只能在廁所外,悲痛欲絕不斷哭喊著寶貝女兒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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