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全清醒之前周遭非常安靜,安靜到甚至連細微的水滴聲都可以聽到。
雖然睜開了雙眸,但眼前依舊有些模糊,或許是還不適應。
待視線恢復後才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淺山洞「……唔。」雖然傷口像是有被處理過的樣子,不過突然使力依舊會疼。
而那時的畫面又開始重現在腦海裡,雙手不自覺的環抱起肩,除了害怕以及無助,不知道為什麼還有股奇怪的感覺。
連我都很訝異自己怎麼會出現這種感覺,每當那些血淋淋的片段閃過,那種興奮與激動像是享受似的不停鼓燥著。
為了避免自己再做出類似的事,不管自己的內心怎樣的愧疚、難過,還是必須忘掉這些事。
為了忘記,不停的、不停的一直說服自己這並不是自己做的而是鬼族……
鬼族……?當時的鬼族她的聲音「呵,你啊--還不可以死哦!」
這聲音真的、很熟悉,是誰……到底是誰,是親人、朋友還是親戚?為什麼會認識我?
我又是何人?
自己又再度嘗試去回想,意外的是……頭、不痛了,記憶感覺正慢慢一點一點的取回來,但也只是短短的片段「夜楓。」腦海內又出現了聲音而它恰巧的與那鬼族的聲音重疊了。
「姐?」頓時自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突然腦袋開始劇烈疼痛,但並不像是之前的阻撓,這次反倒是在幫自己去回想。
也沒想太多就跟著疼痛再度昏厥。
在熱鬧的小市集內,有一名女孩牽著另一位比自己還小的女孩走在人群中。
站在一旁招攬客人的大嬸看見這兩人便露出和藹的笑容問著「哦?是月琳啊,帶妹妹出來散步嗎?」說著說著順便伸出手拿出一包食物「吶,給你們吧。」
「嗯,不過這不用給啦,每次都免費拿您的東西也沒付錢。」月琳帶著為難得神情拒絕著,畢竟父親在出門前再三的叮嚀過。
而站在旁邊的夜楓開心的接過這一包東西。
「啊你看你看,就收下吧你妹妹感覺很喜歡呢。」大嬸強硬的讓她留下妹妹手中的東西,月琳逼不得已得只好點點頭表示答應。
「那……謝謝您囉。」說完便無奈的看向夜楓「清夜楓我還真拿你沒辦法呢。」
離開那後,走了很久夜楓抬起頭問「姐姐我們要去哪?」月琳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頭說「忘啦?我們可是要去看母親的呢。」
因為母親在夜楓出生的時候難產過世了,所以對夜楓來說"母親"這詞是非常陌生的,畢竟那也沒辦法的事,人一旦死了就算再怎樣想念……也不會回來了。
「父親我們回來了。」打開房子的大門兩個人同時的喊著。
而被稱為父親的人從一旁的書房走了出笑著看著兩人「欸?不是說不要一直拿別人的東西嗎?」看到夜楓手上的東西父親輕輕的戳了兩人的額頭。
「我有制止了啦!不過--」
突然大門又被另一人用力的推開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族長!又發生了……」那人看到兩人便停止講下去。
父親聽到後微微的皺眉了一下隨後又變回之前的表情說「妳倆先上去休息吧。」說完拍了拍夜楓和月琳的頭。
重新醒來也是疼痛離去後的事了「清……夜楓?」我的名子嘛。
一手遮住雙眼淡淡的說著「想起來究竟是好事壞。」我……總有股不好的預感,想想起又害怕真矛盾啊我。
又加上已經有很多人因我而死了,所以到底為什麼我會發生這種事……
累了,一個人實在是太寂寞了。
走出來洞穴是一座森林,而中央有個荒廢的村莊但它看起來非常熟視,會不會是記憶中的村落?可是依那個樣子來講,原本熱鬧的地方是發生了什麼才變成廢墟的……
正想踏出往那的步伐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繼續走了過去。
當靠近那發現除了當時自己去的家以外其他的建築物幾乎被夷為平地「到底……」
"吱嘎嘎嘎嘎"推開唯一的門時或許因為太過於老舊而發出了噪音,裡頭像似狂風過境般的雜亂,幾乎無法判斷東西原來的位置。
屋頂的木頭也因長時間的日曬雨淋腐敗了許多,而外頭的陽光藉此投射了近來。
因為陽光照射的緣故,眼角被光反射照到而發現了一個鍊墬。
撿起那鍊墬輕輕的擦拭後打開來發現是自己與在記憶的姐姐與父親的相片。
內心突然湧出懷念的感覺,眼淚默默的從眼眶中流出,嘴角淺淺的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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