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掛名石川的住宅在夜間燈火通明,也傳出些微電視節目正播的聲音。
這個時候,這個家裡的兩個人正巧吃完晚飯,正在收拾桌面。
骸伸出手,好像是要幫忙綱吉一起收,不過綱吉整張臉紅透,就結巴著拒絕骸。
「你、你坐著吧,我自己收就好。」綱吉把碗盤趕緊收了,就背過身跑進廚房去。
「……」骸不太奇怪綱吉的反應,只是聳聳肩就走到沙發那坐下,心不在焉的托著臉頰盯著電視,但播放的內容毫不上心。
廚房內洗滌聲響起,綱吉低著頭把用過的餐具一一洗淨,剛剛臉上的熱意已經退去了一半,但仍然顯出異樣的血色。
今天的他,過得比之前的都來得驚奇。
他……現在跟骸,應該是類似綁匪和人質的關係吧……雖然對六道骸利益性質上,針對的不是錢,不過大致上差不多……撇除今天在電車上被性騷擾外,他想要到哪裡骸都會由著他──雖然是骸本人表示對抓捕逃走的人很有自信的關係──但是這種不太平衡的曖昧性存在,是一段綁與被綁的關係中不該有的。
現在這種扭曲讓他有了種不正常的錯覺,是他跟骸是情人的身份。
尤其是剛剛那種平和地在同一張桌上吃著晚飯、飯後一起收拾的狀態,就更令他有錯覺。
濕滑的兩手所握的瓷盤,在綱吉陷入完全的迷惘時,悄悄的從他手中滑下,很脆弱地摔破在洗滌盆中。
「!」糟了!綱吉在巨大的破裂聲中清醒過來,他嚇得手忙腳亂,心想這麼大的動靜,肯定驚動到外面的骸了。
如綱吉所料,在他還沒有機會把碎片好好的清理出來之際,骸就聞聲而來。
「怎麼了?」看著一臉不知道是尷尬還是什麼樣表情的綱吉,骸走進廚房,看到盤子的殘骸,「沒有弄傷吧?」
「沒有。」綱吉撇過臉,不想看到骸的臉。
「怎了,出去了一整天連心都野了嗎?」骸惡劣的低下頭,對綱吉露出嘲弄的笑容。
「……」綱吉沒有回應骸的話,只是企圖把自己的腦袋縮得更低,不過知道綱吉意圖的骸,就不讓綱吉如意,一抬手就把綱吉的臉托起,要他正眼相對。
無法迴避的綱吉,想要掩藏的臉就被看光了。
骸沒有想到,綱吉的臉紅成這個樣子,這是快要被燒熟了吧?而且眼睛濕濕的,看上去真的……
「吶,綱吉,我現在就想吃『甜點』了。」手指細細磨蹭綱吉的下巴,看著綱吉變得更驚慌的臉蛋。
「甜、甜點……」跟骸同住了三天,他哪會不知道骸的話代表什麼,只是他沒想到現在還這麼早,骸就想要了。
「對,甜點。」拉著綱吉離開廚房,到了客廳,骸坐到沙發上,看著綱吉,他興致盎然的等待著。
綱吉背對著播得正歡的電視,面向著骸,有點猶豫但還是有好好走到骸的跟前。他扶著骸的大腿跪了下來,伸手去拉開對方褲子的拉鏈,隔著內褲還是感覺到男人的下體已經變硬和灼熱。
也不用再加深刺激,綱吉把碩物給掏出之後,也不敢再正眼多看這個多次進出他身體的物件,就站起來,極為主動的坐到骸的大腿上去,對方也馬上把他摟住。
在綱吉只穿一件圍裙之下,兩人的下體貼緊到最極致的地步,骸的體溫熱得讓本來就涼颯的綱吉不習慣。
「今天也是我幫忙你嗎?」手掌包住綱吉光裸在外的臀部,細細揉著,骸輕笑著在綱吉耳邊問。
「……嗯。」綱吉緊緊攀住骸的肩膀,心裡很緊張,跟骸交合這種事情,無論做過多少他還是沒辦法習慣,很害怕,也很羞恥。
這個時候手指已經摸到了綱吉的股溝,指頭按壓著那個經常被他所入侵的位置,後穴現在很緊繃,不過也無法妨礙於他的行動。
「嗚……」感覺到骸強行把手指戳了進去,一陣讓人不適的酸麻傳出,綱吉因此而在骸的懷裡扭了扭身體,不過這只喚來手指的更加深入。
手指不斷進出、不斷想要把這個狹窄的空間撐開和軟化,面向著電 視的骸帶著笑,覺得『甜點時間』真的比任何時候和東西都要來得有趣。
真棒。
「可以了唷。」把後穴弄得濕潤柔軟的手指抽出,骸拿了放在旁聽的面紙擦拭著指上的體液,等著綱吉的反應。
鬆開骸的肩頭,綱吉細細的挪著被觸碰過的屁股,他滑下手摸索著骸的腹部,摸上了硬物。他扶直對方的,自己動身把自身的後穴相當積極的壓在硬物的頂端上,微抖了幾下,綱吉緊咬住下唇,鼓起勇氣的往棒狀物坐下去。
「嗯──」坐下去坐得太快,一整根的毫不保留就直插到深處,狠狠的頂到了腸道彎曲的盡頭,綱吉即便是壓抑了那一瞬間差點拼發的呻吟,但他還是無法遏止自己身體的感覺,他自己身下硬起的部份,不小心就射出了一些白液,蹭到了圍裙當中。
陷入大意洩射和對快感的羞恥中,兩手無措的緊按在骸的胸口上,下身似是被什麼東西都拘束著的,要動動不了的樣子。綱吉不止臉蛋,就連身體也因為心臟猛跳、血液狂流的關係,泛起了微紅,在手指或是綱吉的腳掌都明顯看得到這一點,都冒著可口的血色。
「吶,綱吉。」骸感到舒服的抬起手,撫摸著對方彷彿困住他的大腿,忽上忽下的磨擦著大腿的肌膚,「今天晚上想要安安穩穩的睡覺嗎?」
「哈啊……?」綱吉抬起眼,勉強算是有跟骸對視到。
「前兩天晚上我算是放過你了,但是當然,晚上我沒有讓你睡好作為你當時懦弱的代價。今天是第三個晚上,總不能跟之前那樣的放過你了,今晚你若是不做主動讓我射出來的話,我就要懲罰你了,你也不想被懲罰吧?」手掌轉移陣地,改為捏了捏綱吉的屁股說。
「屋外的草地你打理得真好呢,不過兩三天沒打理了吧?那麼,要是你今晚做不好的話,那就罰你明天光溜溜出去拔草如何?」骸笑了起來,似乎是已經想像得到那個畫面了,「街上的人只要走進來,就會看得到你呢。」
綱吉搖了搖頭,想到真的實行的話,他絕對沒有辦法活下去……
「所以綱吉要努力喔。」摸向綱吉的臉,非常愛憐這個人的輕輕撫摸著他。
害怕於真的要被逼用這副公然裸露犯罪的姿態跑出屋外,綱吉不敢冒任何會產生這個結果的風險,馬上就活動起來,用腿部的力量使自己的身體上下移動,埋在自己體內的熱物也因為他的關係,慢慢退出體外。他是多想要那根東西就這樣完全離開,但是真的這樣做的話,迎接他的就是比死更難受的體驗。
「嗯……」屁股再度坐下去,但速度依然是小心翼翼的,他完全沒有辦法用力坐下。
骸享受的低喘著,綱吉的體內很緊很熱,這令他感覺非常舒服,不過他沒辦法只滿足於此,他需要更強烈、更強烈的感受。
「這樣好嗎綱吉?這樣子我可不會射出來的。」
「嗚…」綱吉都快想要哭出來了,這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極限,太過於羞恥的行為,都讓他無法止住顫抖。
「要更快一點……」拉下綱吉的腦袋,骸低聲在綱吉的耳旁說話,感覺就似是一種默示性的催眠,但的確綱吉抽動的速度有變得加快。
看了眼綱吉身穿的圍裙下襬,懶懶地攤在他的腹上,他把布料一撩開,就把綱吉下身與他交合的地方看個清光。
「真是……讓人血脈沸騰的畫面呢。」骸垂下眼欣賞著交合處,肉穴正好好的吞下肉物,並且黏膩地發出水滋聲。
「不、不要看……!」想要阻止骸的注視舉動,但是兩隻手只舉到一半就硬生生止住了下來,因為骸正在瞪著他,濃濃的威脅意味藉由目光看進綱吉眼中。
「不想我看就快點啊,讓我射出來你就可以休息了。」輔助性的捏住綱吉腰用力抬上落下,得到了綱吉不由自主的呻吟聲。
體溫因為性愛的運動而變得愈來愈高,綱吉的身上開始流起汗來,他的腦袋也變得頭昏腦脹,無法再去想被骸看著這種羞恥的事。兩手反覆像是要遮掩臉上紅暈那樣揉擦著臉,擦去汗點和眼角的滲出的淚水,下半身則持續用骸所滿足的速度去起落,硬物因為自己而抽插著他的身體。
直覺得有種自作自受的感覺,就好像要求做愛的人不是骸而是自己一樣。
「要我給你一個小提議嗎?」骸的臉上也有了明顯的紅意,講話的語調稍有點不穩但依然清晰,「我覺得你緊緊吸著我和誘惑我,都是個不錯的選擇。」
綱吉一時間沒有理解到吸著的意思是什麼,等他到明白的時候,已經尷尬到不行的地步。
「…誘、嗯啊……惑……」如果是另一項的話他就更加不懂了,怎樣才算是誘惑的一種?
「你不考慮吻我或是撫摸我嗎?」已經從原本的坐著變得有點下滑的骸這樣問綱吉。
吻嗎……
綱吉低下頭,看著骸的臉容,看著這個正享受著自己給于他快樂的男人,他咬住下唇猶豫良久,才真的湊上前去吻住骸。
難得綱吉會主動獻吻,他當然不會只輕輕親一下就放過吧。緊緊拉住綱吉,牙齒都按捺不下渴求肉慾的念頭,啃咬綱吉的嘴巴,想要把眼前這個人吃下到肚子裡面去。
骸不會直說,現在綱吉這個被他弄得悽慘的模樣,已經相當誘惑他了。
最後親也親完了,綱吉都沒有覺得骸有釋放的打算,依然是一臉的悠然,這令他感到沮喪……但是另一項的話會如何?
「嗯!」骸忽然緊皺眉頭,他抬眼看著綱吉,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很好。」
他沒想到綱吉會突然緊縮後穴,緊夾住現在已經脹硬到極限的碩物,這的確讓他差點有爽到洩射在這個銷魂狹窄空間裡面,但是欺負心理甚重的他,才不想就這樣敗下陣來。
跟綱吉歡愛,果然比任何事情都來得有趣。
反覆努力了快將近半小時,骸依然很頑強,就算綱吉是看到骸為了他的收緊動作而動容,甚至是快要高潮了,可惜他的體力已經無法負荷,他的腰腿因為長時間的重覆動作,變得酸痛無力,他堅持著,只得到它的顫抖回應。
好累…好累……!綱吉滑出崩潰的淚水,滴滴噠噠落在骸的胸口上,他不行了……
「不要停下來,停下來就不要妄想我真的會放過你。」露出惡劣的本質,他並不想綱吉就這樣放棄,明明他快做到了。
拼到最後一點力氣,不斷的坐落到對他而言快成刑具的肉物上,綱吉張開嘴不斷喘息、抽泣,這一切都變成一種折磨,性交的快感和身體機能的哀號,把他的精神碾壓成灰。
「…求你了…求求你……嗚……射出來……」一雙手緊揪住骸的衣服,綱吉無法再忍受的開口求饒,哀求身下那個男人放過他。
「我這樣會射在你裡面呢,你不是不喜歡這樣嗎?」骸笑了起來。
「沒關係…只…只要射出來……求你……」他現在哪還在意這種問題,只要骸願意射出來,他就──
「啊──」終於一股異樣的炙熱,滿滿的填滿了狹道中,綱吉輕叫著,意識到那是什麼後,就軟軟的坐了下來,攤倒在骸的身上,用力的喘氣。
「你真的很努力喔。」骸抱住這個虛脫的人,滿意的合眼抿嘴一笑。雖然最後綱吉還是向他求饒,不過這幾聲哀求實在太讓他動心了,以致於就這樣放過綱吉也沒所謂。
反正他又不是真的打算把光溜溜的綱吉趕出去拔草。
美妙的身體就留在這個家裡,留待他來觀賞就足夠了。
綱吉疲憊得一動都不想動,任由骸抱起他去洗澡,洗到一半他已經因為熱水的關係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當然也不知道幫他洗完澡的骸還罕有地替他套上睡衣。
把這個累得像攤泥的人放到床上,骸端視綱吉的睡臉好一會之後,軟軟的笑了一下。還是好喜歡,無論怎樣看都好喜歡。
抱住綱吉窩到床上,掀起被子把兩人蓋住。
「晚安綱吉。」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