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概就是綱吉睡得最好的一次。
前幾天的晚上,他一直都睡不好,因為一直有個人對他摸手摸腳或是在做羞恥的事,所以他差不多到凌晨時分才有辦法睡過去,然後隔天早上再因為被騷擾而不得不起來。
不過今天真的睡得很舒服,半睡半醒之間的綱吉腦裡面這樣想著的同時,感到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在被子下蜷縮一下,又再度要睡過去。
「……嗯?」綱吉覺得身體有點異常,瞇著眼的摸索自己的身體,摸到的再不是自己的皮膚,而是實實在在的一件衣服的布料。
他穿著衣服?不是做夢吧?
為了證實自己不是產生幻覺,綱吉邊努力睜眼邊從床上爬起來,看到了自己穿著睡衣,整個人感覺到暈頭轉向。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等一下,骸這個是人是存在的,那麼這衣服?
「醒了?」這個時候,骸從房外探頭進來,看著坐在床上、正一臉混亂的綱吉。
「啊……是的。」綱吉嚇到的轉頭過去,骸的神色一派平常,看來對他現在身穿衣服沒有任何不滿和意見。
「出來吃早飯。」骸比了一下,就退出房外。
「呃!早飯!」綱吉想起了早飯,但是自己剛才一直在睡啊,骸也沒踢他起來做飯, 等下會不會又給他莫須有的罪名要他幹這個做那個的?
綱吉急忙的跳下床,腳一觸地,兩條腿加上腰,就像是被電到一樣,整個人狠狠發麻,再站不穩的撲跪到地板上發出了好大的聲響。
「……」綱吉緊捏住自己的大腿,肌痛酸痛得厲害,他想要勉強自己站起來,但是他的下半身不向他的努力妥協。
「呵呵,很痛吧。」骸回頭看著綱吉,笑了。在笑綱吉的舉動,也在為昨晚的事兒在笑。
他感到快樂,因為綱吉當時看起來是有多羞恥以及魅惑,在他身上,彷彿好像要征服一樣,動著腰取悅他,為了這個,綱吉甚至都不能自控地崩潰了,哭著求他射進他的體內。
相當美妙的夜晚,都夠他滿足一整天了。
拿對待個走路不隱的孩子,骸把手穿過綱吉腋下把人提起,很輕易的就讓無力的綱吉再度站起來。
「想要我為你代勞,把你抱過去,還是你乖乖的用自己的腳走過去?」骸說話的同時喉間輕抖,發出咯咯的笑聲。
「……我走過去。」綱吉脹紅了臉,想了想骸總好像有什麼打算的樣子,還是選擇個正經一點的方案。綱吉向前踏出一步,那種肌痛的馬上又發作,痛得綱吉想趴在地上過活算了,要不是骸改為從後面提著他的話,他早就這樣做了。
「繼續啊。」扶在綱吉的肋間的手指,不怎安分的輕揉著,感覺上是在把玩著一個人形布偶,他想要碰哪裡就碰哪裡。
綱吉咬住下唇,繼續像個笨拙的新生兒,提起自己的腳向前行,多次停停頓頓才碰得到餐桌,綱吉也才鬆了一口氣。真虧骸也不覺得無聊的一直跟在他後面,教他走路那樣亦步亦趨的緊貼在後,看起來不會不耐煩不止,還相當感興致的盯著他臉看。
明明前面的人就是一副軟腳蟹走路的樣子,也真虧他會看得樂在其中。
「我不太會做飯,不想把你吃壞,所以我是買回來的。」看著綱吉住在椅子上,好像因為疼痛而嘶嘶吸氣,骸微笑了一下,接著說。
「是、是嗎……」骸坐到自己的對面去,綱吉低下頭,看到精美的飯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下筷才好,這看起來根本就不是那些幾百元的貨色,他吃掉真的沒問題嗎……
「吃吧,畢竟你讓我很高興,錢什麼的都不需要擔心。」
「……」很高興?綱吉微睜眼,然後想到什麼紅了臉。他想他大概知道骸是在說什麼了,骸很喜歡『甜點時間』吧,幾天以來他都沒有聽說過骸說很高興。
「……謝謝。」很自然地,綱吉就向骸道謝,骸聽後笑了出聲。
「你確定跟我道謝是沒錯的嗎?親愛的綱吉。」骸說:「我是個強暴犯喔,你不是很清楚了解嗎?」
綱吉很震驚,的確,他剛剛是有一瞬間記不起這種可怕的事,因為骸今天對待他的方式太過自然,就像是朋友一樣,令他一度的想不起這個惡劣的事實,自己是一個受害人,骸是一個加害者。
一段令人髮指、恐懼的關係。
「這個跟那個,我還是可以分辨處理。」綱吉咬住下唇,他想了想之後說。
骸陷入沉默的看著一臉為難的綱吉好一會,最終一臉放鬆的帶著一貫的笑意,看上去還有一點慶幸和更迷戀的情緒:「是嗎。」
「這樣可不行喔,這樣我會更加的愛你。」
這句話的含意,直到吃完了早飯,綱吉都沒有想清它的意味。
自己對骸來說,到底是有著什麼樣的身份和意義,綱吉從來都沒有好好思考過,而且他光是應該骸的接觸,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還哪有什麼空閒去想這想那的。
今天骸不動他了,他也才有時間去想。
愛嗎?他覺得就算是愛,骸也可能是愛他的身體。但是,只是一具連點姿色都算不上的身體,滿街都是,就是不是滿街都有,以骸的樣貌──不得不說是很出色的長相──咳,一個這樣的人,想要什麼人沒有啊,根本就沒必要冒這樣的風險,當個罪犯來糾纏一個平常人。
是因為他是個愉快犯嗎?對犯罪感到快樂所以才……說愛他也是因為自己表現得很有趣的關係吧,居然會禮貌相待一個罪犯,他自己想到了也覺得這太搞笑了。
「會很痛嗎?」身上的骸問綱吉,這才讓綱吉從思考中爬回現實中。
「不會……」趴在床上的綱吉,緊張的搖了搖頭。對了,他們吃完了早飯後,骸就把他捉回床上,他起初以為骸有拿他來解決需要了,結果──骸在幫他按摩腰部!
綱吉冒著冷汗,一邊在腦袋裡想著些很駭人的事情。例如按著接著骸就強行把他的衣服都撕個稀巴爛,然後哈哈笑著把他踹出門讓他去當暴露狂之類的……雖然他想了快十五分鐘,腦中所構築的都沒有發生,都不知道該高興不會發生,還是擔憂對方可能會做出更可怕的行為了。
「好了。」骸從默靜中再度講話,令綱吉都渾身僵硬起來,要、要來了嗎?!
為綱吉接壓後腰的手掌移開,變成像是挑逗一樣摸索著綱吉的腰側,描繪著那裡的線條,隔著衣料徊徘磨蹭,最後骸伸出手,勾住了綱吉的肚子,自己從後貼緊上去,手掌揪起了衣襬,在看不見的角度,綱吉的肚子已經露了出來。
「吶綱吉。」骸嗅著綱吉的後脖,髮尾散發著清淡的洗髮乳味道,味道聞上去很舒服,讓他忍不住用鼻尖磨了一下,「石川先生什麼時候要回來?」
「呃……」綱吉完全不知道骸現在是要幹什麼,總之六道骸緊貼著他他就快要緊張死了,而且他覺得自己都快要被壓住壓到窒息了,因為骸很重,現在整個人就趴在他的背上。
「……三天,三天後他就會回來。」也不察覺到有可能發生的危險,綱吉結巴著坦白石川在三天後就會回到這個家。
「我殺掉他好嗎?」骸嘴巴勾起好看的弧度,低聲問綱吉。
「不、不要!」一聽見骸說了什麼,綱吉就怕得掙扎起來,也不顧自己的身體其實很酸痛以及被骸勾住了腰,他就是想馬上離開這個可怕的男人。同時間他也後悔起來為什麼自己這麼老實跟骸說實話,這樣的話,石川是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這麼喜歡他嗎?」骸低下頭,用額頭抵住綱吉柔軟的褐髮後腦,閉上了眼睛。
「嗯……」看不見骸的表情,但也感覺到後面的人情緒變得異常奇怪。
「別怕,我只會在你身上做犯法的事,其他人我沒意思這樣做,石川的命你不用憂心。」捂住綱吉肚子上的手,撫著綱吉白皙的肚皮,動作緩慢,像是一個在聊電話的人,手上愛有些動作一樣,骸邊說邊輕觸著綱吉,「我不會說謊騙你,對你我不會的。」
綱吉沒有回應,因為他並不知道骸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只認識骸四天,四天的時間實在說不來一個人的誠信度。不過骸沒有說過似是謊話的言語,又或是根本對自己就沒有任何可以騙的地方,因為骸想要他的身體,不用騙,只用搶的。
不會騙他的事,他可能會相信一點點吧。
「怎麼辦呢,三天的時間總覺得好短,一眨眼就過去了。」骸繼續說,「第一天我覺得我玩過就會滿足了。」
「……」綱吉撇開眼,盯著床沿,看吧……『愛』這樣的東西,六道骸又怎麼會花在他這種搶來的玩具身上,說愛,只不過當下一種對物器的鍾愛吧。
「可是不行啊,我很喜歡你……從之前就在喜歡你,你變得不簡單了。」蹭過綱吉的頭髮,骸張嘴咬住綱吉的耳朵,細細的啃著,蠢動的舌頭也場越過牙齒,舔著面前耳背。
綱吉緊緊皺著眉,皮膚細嫩的耳朵,被人放肆舐過,由耳珠向上到耳尖,反覆不斷,那種癢感令綱吉無法忽視,他低聲的喘氣,變得害羞起來,耳朵慢慢變得紅潤,紅紅熱熱的。
「喜歡你……我想帶你走……好喜歡你……」在唇舌之間,勉勉強強在說著話,夾雜著骸有點不安定的呼吸,噴到綱吉的皮膚上,那個被侵襲的位置被弄濕被弄熱。
落下位置吻上從衣領口露出的頸肩,本來墊在綱吉肚下的手亦不再安分,探進綱吉的褲子、內褲之內,摸到屬於男性的器官,長得不大而且現在軟綿綿的,骸一手就能包握住,並且細細抽動了一下。
「嗯、嗯……」被握住下身,綱吉馬上挪動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用手背遮擋下的嘴唇,,牙齒緊咬住下唇,忍耐著什麼。
「無論是跟在石川身邊的你,還是現在被我壓住的你,我都很喜歡……」骸也不理解,為什麼對澤田綱吉這個男人,一個同性,這麼傾心,從第一次見面,他就沒有忘記過這張平凡無比的臉龐。
略嫌粗糙的指腹擦拭著嫩物的頂端,那個泛著肉紅色的地方,被骸一重一輕的捏著,這種刺激人神經的舉動,綱吉都快要把自己的唇都咬破。
喜歡他?骸在說喜歡他?他是聽錯了還是怎麼了……
還沒想清楚,綱吉就大大打個了顫,因為骸用指甲刮過那個柔嫩的地方。
「等……一下……」他被骸壓住,沒有能把自己的身體撐起、把骸的手抽離的力量,想要阻止快感來源的手現在只能緊緊揪住床單,臉頰埋在枕頭中喘息著。
「覺得舒服就射出來吧,弄髒了的地方,洗一下就可以乾淨了不是嗎?」不要綱吉強忍住不高潮,骸說出相當誘惑的話,對啊,這種事情是沒有擔心的餘地,只要洗乾淨,一切就可以被原諒了。
「來吧。」空出來的左手覆在綱吉緊扯床單的手上,包握在對方的指縫之間,直抱住掌心。
骸所控制的熱物最後在他的掌中抽動了幾下,幾股熱液就洩出,沾了他的手和內褲上,被逼至高潮的人,已經沒有精神去思考,他覺得好累,明明只是一次的射精。
鬆開了對綱吉的勾抱,將面紅耳赤的綱吉翻到正面,不等綱吉反應過來,他就去脫下綱吉的下身衣物,剛射了白液的地方還沒有完全軟下去,而且還有液體殘留著。
想都沒想,骸扳開綱吉的腿就低下頭去把紅脹的棒狀物含到嘴裡,把液體都吃得乾淨,還不忘舔過洩射的出口,確保沒有遺下一點一滴。
「看看,變乾淨了。」骸抬起頭說。
綱吉看到骸的笑臉,他給不上反應,就合上眼昏睡過去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