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綱】精神迷藥【END】 - 【骸綱】精神迷藥(2)

在笑語盈盈和喪心病狂之間，總能知道很多秘密。

六道骸，明山依子，是一對戀人。

明山醫生是一個長得美、心腸極好的人，對待病人很友善的，因好而康復的人也不少。

六道骸儘管手法極端了點，但是卻令人認清了不少事實，思維好像也跟著清晰起來了。

很相配，這話絕不騙人。

「綱吉你好，今天精神好嗎？」依子推門進來，對坐在房間角落的綱吉打招呼。

「不錯。」微笑，他完全不覺得自己是病人或是依子是一個醫生，他們的關係就像朋友一樣。

「你有想吃的食物嗎？」依子展開美麗的笑，有禮的問著綱吉。

「我不餓。」依子點一下頭，翻開了上一次的書籍，開始把上一次中斷的故事接下去。

他聽的是一個冗長的愛情故事，很無聊，但不知道怎的心底卻微微地痛了……可能是他預感那是一個悲劇的原故……

「啊…那個……」綱吉開口引起依子的注意，互相之間寂靜了一會。

「這個名牌，你可以還給六道醫生嗎？」撇頭望向角落的銀牌說。

「…為什麼他的名牌會在這裡的？」啊…難怪之前骸一直嚷著牌子不見了。

「上一次他來的時候掉的。」這一個星期他對著名牌，偷唸過骸的名字，就已經很足夠了。始終是別人的東西，該時候還回去了。

「嗯，我會給他的。」依子拾起來，很順暢的把東西放到衣袋中。

綱吉躺在柔軟的地上，腦袋像貓一樣蹭著地面，棕色的髮絲也不聽話的晃動著。

好無聊……他有什麼可以做的？

在他獨自一人的時候，他會回想之前要殺的人，卻發現什麼也想不起了。所謂喜歡的人的樣貌，在他的記憶中變得一團糊，甚至連那個女人他也想不起，令人愛令人恨的感覺全沒了。

他什麼時候患上失憶了？

好討厭……難道之前的感覺都是假的？還是自己是一個三心兩意的人？腦袋，早不是自己所能控制了，把那一段的記憶拋諸腦後。

門被人喀喳一聲的打開了，有人進來，但綱吉實在不想費心思去看那個到底是誰。是誰，都不重要。

「聽說你一整天都不吃東西？」六道骸把放滿餐點的餐盤放下，看著死氣沉沉的綱吉。

「不是的，我只是…不餓而已。」爬起身，茫然的回答。

「怎可能會不餓？一天生存，一天要食糧。」面對面的坐下，綱吉不甚願意跟骸對視，下意識地別開臉。

「…所以吃吧。」勺起一口飯，遞到綱吉唇邊。

聞到飯菜帶來的香味，肚子真的咕嚕咕嚕的叫起來，拒吃的想法也動搖了。

「醫生……你跟明山小姐是情人的關係嗎？」張開口，決定吃了。

「是吧。」骸輕笑，讓人看上去感到他的高興。

高興是嗎……

「你跟她什麼時候認識的？」吞下飯，繼續問著。

「三個月前。」不在意綱吉問他這些尚算私人的問題，默默回答。

「唔……」垂首，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你不像是那些愛聽是非的人……你在幹什麼呢？」骸放下了湯匙，伸手扳住綱吉的臉蛋，一臉疑惑的笑意，異色的眼眸緊盯著有點不對勁的綱吉。

「沒事……」綱吉覺得心頭一緊，不甚舒服的蹙著眉，額間佈滿冷汗。

「你不舒服嗎？」

「我心有悶的感覺……」到底是為什麼呢？他自己也不能理解……

「是這裡嗎？」手掌按上了綱吉的胸口，骸猛然感覺得到對方的心跳加快了。

「是……」腦袋又再次垂下，柔軟的褐髮落入骸的視線當中。

「你在臉紅什麼呢？」勾起綱吉的臉，發現他已經燒紅了一張臉。

「我不知道…」他也想知道啊！但誰來告訴他？！會不會他發燒了？

「你喜歡我是不是？」骸嘻笑的做了假設。

「不是的…」看著骸略顯嘲笑的臉龐，綱吉的內心自動的涼了半截。

「那就好了，要是真的話就讓人傷腦筋，我才不想被男人喜歡上。」一句句刺人的話插進綱吉的心底，臉頰也逐漸變得蒼白。

「也、也對……」身子不安的蠕動，總覺得這種感覺什麼發生過。

「骸？」依子探頭進來病房，第三者的氣氛突然加入，突兀感不能一下子適應。

「怎麼了？」骸撇過頭望向依子，露出了笑容。

「等不著你，所以來找你啊。」依子走進來，站在骸旁邊。

不、不要！不要兩人一起站在我面前啊！相配的感覺讓他感到的，只有自卑……

綱吉把身子窩進角落，淚水不知不覺就掉下了。他就是一個什麼也得不到的人，看來只有永遠得在這裡，自己一個。

「他怎麼了？」依子問起綱吉現在的情況，但是她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在嘲笑他，笑他的不知廉恥，喜歡一個出色的男人，笑他的孤獨一生。

「不知道，可能睏了吧。」骸這樣說後，就跟依子離開了。

確實睏了，喜歡一個人都這麼困難的嗎？為什麼他每次喜歡的都是有伴侶的，他常當不存在的第三者，…不，事實上他連第三者的資格也沒有，全都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

又一次放風時間。

外頭的空氣果然比室內的清新得多，室內的總是一片渾濁的，讓他感到不舒服，雖然令他真正不適的是另有原因。

綱吉佇立在碧草的庭院中，他就像帶著鮮艷橘色的花朵，仰頭看著飛過了幾只鳥的天空，然後他看著天台上的骸和依子。

他們經常在一起，有時候會在玩鬧，是一對標準的情侶。

他受夠了，他真的有要瘋的感覺，但他知道自己這才是清醒的，他真想瘋了，什麼都不知道，忽視心底中侵蝕的刺痛。每回看見兩人的一同出現，他就感到很難過。

他只是遠觀著，除此之外，他什麼也不能做了。

他寧願劇痛一場，把他痛死過去算了。他這樣做了，在下一次六道骸來他的房間之際，他告白了。

「呀呀……我就知道呢……」骸早料到綱吉的內心想什麼，他就是等著綱吉開口的一刻。

「只要醫生能給我一點的愛……我什麼都可以做的。」綱吉虛脫的軟坐在地上，他抬高了頭，一臉哀求的看著六道骸，乞憐著骸一點點的關注。他曾認為偷唸過名字已經足夠，原來那種貪婪是不能根絕的。

「包括當我的玩具？」沒想到綱吉會為了自己而放棄該有的尊嚴，笑了。

「……是的。」猶豫了，但他還是答應骸的條件。要怎樣玩弄他沒關係，只要能得到六道骸對明山依子的感情中一絲的關注，什麼都不要緊。

「有好玩的，我當然很樂意喔……」骸逼近綱吉，臉上盡是沒見過的笑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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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綱】精神迷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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