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想他。」
「那傢伙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我沒騙你,嗯。」地達羅正在跟新成員飛段抬槓,提到鳶。說到飛段,鼬的描述還真是精準無比,頭髮向後梳的他其實長得還蠻不錯的,不過說話調調和表情動作都有一股痞味。
會認識的原因則是因為飛段到處闖入別人的房間想「傳福音」,然後地達羅的房門正好沒上鎖而已。
「是喔,我到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都沒看過他呢。」飛段順手拿起地達羅床頭的水梨,也沒確認洗過沒有就啃了起來。
「喂,那是我的耶!」
「邪神大人說,別人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還是我的東西,民以食為天吃飯皇帝大。」飛段說。
「我聽你在胡扯!」地達羅抄起一根香蕉往他砸去,卻被飛段一把接住:「這也要給我嗎?哈哈謝啦。」
「對了小迪,」飛段擅自用暱稱叫他:「這裡怎麼有這麼多水果啊?」
地達羅聳聳肩:「大部分是鼬拿來的,首領也有送過一點,嗯。」
「鼬……是那個黑頭髮的漂亮男人嗎?嘖嘖,他看起來冷冰冰的,想不到人還不錯嘛。」飛段曖昧的擠著眼睛:「你是他的『那個』嗎?」
地達羅拍開飛段翹得高高的小指頭:「去你的,才不是!鼬最多就像我兄弟一樣,誰像你這傢伙一樣腦袋裡整天盡是些不純思想啊?!嗯!」才認識兩三天而已,他們說話就像老朋友一樣了,大概是他們的調性頗合,都很愛講話的緣故吧。
「原來不是啊?小迪你長得挺好看的怎麼會沒有呢?真可惜。」
「被嘴巴裡塞滿東西還要說話的人稱讚我一點也不高興。」
「所以你沒有情人囉?」飛段漫不經心的舔著指尖的水梨汁。
「你在八卦什麼啊……嗯……」地達羅無奈了。
「這樣說就是有囉?」飛段邪邪的笑了:「喂,誰呀?」
「……我幹嘛告訴你。」地達羅悶悶的說,腦中浮現出一個紅頭髮的身影,讓他的心又揪起來。
「是我們的成員嗎?」飛段還在問。
地達羅嘆了口氣:「算是……吧。我都叫他旦那,嗯。」
「哦哦~」飛段怪叫:「『旦那』耶~誰呀?別告訴我是那隻長得像鯊魚的傢伙唷,哈哈。」
「那是鬼鮫啦,我的旦那叫蠍,」地達羅偏了偏頭,脣角漾起哀傷的淡笑:「……他已經死了。」
飛段怔了一下。地達羅眼中的藍是純粹的憂鬱,這種模樣是裝不出來的,連旁人都會被感染的憂傷。
「……抱歉,小迪。」飛段的口吻正經了三分,「你很想他吧?」
地達羅用力的點頭,死死盯著自己的手臂看。
飛段想了一下,伸手取下自己脖子上掛的邪神教項墜。
「邪神大人說,萬物皆有終,」他將墜子舉到脣邊低聲道:「總有一日所有事物會在邪神大人旨意下終結,朋友,包括你的哀傷。」
「你可以想他,邪神大人說,在最後的虛無來臨前,任何東西都不會被完全抹滅。」
地達羅愣愣聽著飛段虔敬無比的話語,不知怎地,心中稍微輕了一點。
(我可以想他,嗯。)
飛段斜嘴一笑,傾身把那條項鍊掛到地達羅脖子上:「小迪,這送你吧!願邪神大人保佑你!」
「我怎麼覺得被邪神保佑傷可能就不會好了啊?嗯……」地達羅笑了,他戳戳那個圓內接正三角型的金屬墜:「不過謝啦,在那之後我沒有跟其他人這樣說過旦那的事情呢,現在舒服多了,嗯。」
「託邪神大人的服。」飛段痞痞的說。
「但是我可不會去信你那個邪神教,嗯!」
「啊~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為什麼這個組織的沒有一個人願意加入啊!」飛段大聲抱怨。
地達羅擺手:「我是要追求瞬間的藝術家,不是有自虐興趣的殺人狂。」
「什麼自虐殺人狂,講得太難聽了吧!來信邪神教啦!」
「哈哈,你死了這條心吧,去去去,回去找你的角都!」
「幹嘛趕我走!呃……」飛段的臉扭曲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跟……」
地達羅笑而不語,前幾天小南來看他時就一臉興奮的說:「我們的新成員好像已經被角都吃乾抹淨了,這真是太讓人──」(講到這裡她就被說著「教壞小孩」的培因強行帶走了。)
「你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嗯。」地達羅扮了個鬼臉。
「唔唔……」飛段有些手足無措,眼神飄來飄去:「算了!走就走嘛!我明天再來找你玩!」他迅速起身,以相當俐落的身手衝出房間。
地達羅坐在床上,心想看一個大男人害羞的感覺還真是奇妙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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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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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的大家都要露個面嘛,至少名字一定要出來一次!這是我寫這篇文的堅持之一。
至於我對飛段的喜愛也不用再多說了吧哈哈哈他好可愛!我覺得這一回很溫馨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