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2010/12/16 後記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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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是未來篇=維也納篇的短篇，沒看過的請到Love Record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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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So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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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10點。
放在客廳的平台鋼琴，傳出了悠揚的樂聲。
那是乾淨到可以以銳利來形容的聲音，不過，就算以「銳利」兩字去形容它，但那並不是會令人感到不悅的聲音。如果真要形容的話，那是清澈透明得宛若鑽石細劍般，會令人感到痛快卻又充滿餘韻的聲音。
而彈奏的那個人也與他的琴聲一致，簡直就像是極端燦爛卻又透明無瑕的銳利寶劍。不，更應該說，一個人所演奏出的樂聲確實會忠實的表現出彈奏者的內涵。而不管用怎樣的樂器來表現這個人，都會有相同的結果。
月森蓮就是這樣的人。
不管使用的是小提琴還是鋼琴，那都是他。
這是土浦梁太郎被凜冽的鋼琴聲給喚醒時的第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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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春天的早晨有點冷。
而月森的琴音更像早該隨著冬天消逝的小雪般，自客廳傳入臥室，鑽進了正酣睡的土浦的被窩中，硬生生的將他從睡夢中喚醒。
「哈啾。」
經歷過一晚激情後的赤裸身子不知何時已有一半探出了被子，在意識被雪花般的琴聲給驚醒的瞬間，也同步將寒意傳送到了剛甦醒的雙臂上。
「好冷。」土浦連忙鑽回棉被裡，但棉被已不再溫暖。
要賴床嗎？還是起床呢？印象中今天應該是假日吧？土浦一邊在被子裡搓著自己冰冷的身子，一邊用不太清醒的腦袋思考著。
但區區一床被子頂多能阻擋外在的寒冷，卻無法阻擋潺潺的樂音。
當熟悉的樂句再次響起時，土浦便失去了睡回籠覺的選擇。
那鋼琴的聲音，宛若冰冷的雪，宛若刀，宛若冬季十六夜的月亮。就像往土浦頭上倒了桶水般，將他給徹徹底底的喚醒。
「……這是……」
不顧被子外的溫度有多麼寒冷，土浦猛然坐起身，愣愣的看向客廳。看向以他的角度理應看不見的戀人，以及那架彈起來總令他感覺舒適的鋼琴。
接著，在冷冽流水般嘩然響起的樂章再度向前進時，土浦才連忙穿上放在床邊的衣物，用不知道該驚訝還是害羞的心情，衝出房門。
只因為──月森現在所彈奏的曲子，每一首，都是他在這十年來的重要節日來到時，譜寫給土浦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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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屬於他們之間的戀曲。
每到情人節、白色情人節、對方的生日、聖誕節等等特殊節日，兩人總會絞盡腦汁替對方譜寫曲子。
身為鋼琴家暨指揮的土浦，總會用自己彆腳的小提琴知識，譜寫贈送給戀人的小提琴曲。
而身為當代小提琴名家的月森，則會用盡全心全力，編織美好的鋼琴曲，只為了聽戀人彈奏這份戀歌。
十年來，兩人所譜寫的戀曲已經累積到了百首。曲子也從一開始的青澀簡潔，逐漸的變得有深度，也有了技巧。
但即便是最初……十七歲時所寫的，不成熟的曲子，在現在的兩人聽來，也依舊是那樣的令人懷念、感嘆，且充滿愛意。
畢竟每一首曲子都包含了當時他們心中的所有思念。
不管是夜曲，是香頌，還是純粹的情歌，那都是他們所有愛情的結晶，是無法單用言語來說明的愛意。
是專門寫給對方，只為了對方，只想讓對方彈奏的曲子。
而這就是土浦會被月森的琴音所震懾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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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浦記得、也深愛著月森送他的每一首歌。
暗記得一清二楚，有空閒時就會想彈奏，而每一首的熟練度或許都遠遠超過他的蕭邦。
而月森也喜歡拉奏土浦寫的曲子。
雖然在土浦看來，那盡是些對小提琴彈奏法不熟練而寫出的拙劣、不明所以且刁鑽的曲子，月森還是會以他身為名家的實力，以及滿滿的愛意，去完美詮釋這每一首曲子。
但土浦不曾為月森拉奏過送給他的曲子，當然，他也拉不出來。
同樣的，月森也幾乎從未在土浦面前彈奏過自己贈送予他的戀曲，因為不需要。
因為那盡是為了讓戀人彈奏才出現在這世上的樂曲。
那麼，又是為了什麼，今天，月森會擱下小提琴，彈奏起他那雖說不熟練，卻依舊美得宛若寶石的鋼琴音色呢？
土浦走進客廳，看著在採光良好的窗邊，以鑽石般的音色演奏著自己譜寫的情歌的戀人。在陽光之下，他的髮絲似乎正發著光。早晨十點的鋼琴聲，也像雪地般，反射著璀璨的光芒。
視線無法抽離。
雖然以土浦的私心來看，他還是喜歡看到月森拉奏小提琴的模樣。但卻不得不承認，他彈奏鋼琴時的模樣，也美得驚人。當那十隻修長又美麗的手指在琴鍵上舞動時，簡直就像在施展魔法般美麗。
不僅無法轉移焦點，甚至連基本生理作用的眨眼都快被遺忘了。月森蓮就是如此的美麗。
似乎是注意到土浦來到了身旁，月森往戀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便乾脆的停下了彈奏的動作，令土浦一時不曉得該為他發現了自己而高興，還是為了他打斷了曲子而惋惜。
「早安啊，梁。」但當月森的瞳孔出現土浦的瞬間、當他用宛若天籟的聲音呼喚起土浦名字的瞬間，土浦還是感受到了一陣愉悅的顫抖。
不管是小提琴、鋼琴，甚或是單一音節的嗓音，都可以充分表現出這個人的存在與他的一切。
這些全都是他的音樂，是令土浦深愛得難以自拔的音樂。
深呼吸了一口氣，土浦對月森微笑。接著走向戀人，對他提出一如往常的問題：
「早安。你吃早餐了嗎？」
月森則對他搖搖頭。
「還沒有呢，一起吃吧。」
「嗯，我現在就去準備。」
「謝謝。」
那是如此日常且普通的對話。但這樣的對話卻能夠成立，卻並非如此普通之事，而是多麼難得且美麗的奇蹟。
只要想起自己與戀人是經歷過怎樣的過去，才能得到如此平穩的日常，土浦總會有些鼻酸。
「……對了，蓮，呃……你剛剛為什麼在彈，那些曲子？」
雖然可以明確的指出他是在彈什麼曲子，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只能支支吾吾以對，土浦就是如此的害羞。
真是太可愛了……
月森當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不禁笑了出來。
「你很在意嗎？」他饒富興味的看著土浦。
「這是當然的啊！因為那些不都是……」說到這裡，土浦又再度語塞。
接下來該說什麼呢？「因為那些不都是你做給我的曲子嗎？」還是「你彈那些曲子有什麼用意？」雖然他真的十分在意，但仔細想想，月森想要彈彈鋼琴，或是彈彈自己做的曲子，也沒什麼奇怪的啊。這麼在意的自己反而奇怪呢……
看著表情不斷變化的土浦，月森又笑了。雖然有過想壞心眼的嘲弄土浦的想法，但直率的相處時光更讓月森感到愉快。
自高中兩人初識到現在，已經十年了。
十年間，自己到底改變了多少？一天一天、一點一滴，隨著年月的流逝，自己的心也逐漸的被溫暖的什麼給填滿。月森看著土浦，就更能感受到自己胸中，總是散發著溫柔溫度的「什麼」。
他輕輕的將手放在胸前。
深埋在左胸的這顆心臟，十年前，還是宛若精緻玻璃製品的無機物。
而現在，那是顆像聖誕燈飾般，閃閃發光又溫暖，可以融化千年深雪的「心臟」。
「……有公司來洽談。」將手輕輕放下，月森對著土浦微笑著。
「洽談？」
「問我有沒有意願作曲，出原創的ＣＤ。」
「咦？」土浦呆呆的看著月森，用了幾秒疏通腦內情報後，終於理解的他，才大叫出聲。
「咦咦咦？等、等一下，你不會想出那些、吧……」
土浦驚惶的看著月森，臉上大大的寫著──那不是，做給「我」的曲子嗎──
或許是因為那表情太容易看透，又或許是早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對土浦的反應，月森只是緩緩的搖搖頭。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把這些曲子賣出去的。」
聽到戀人的保證，土浦安心的嘆了口氣，但不知為何，心裡又有種奇妙的感覺。但他還沒機會去細想自己心中油然而生的這份感情是什麼，就先被月森的下一句話給擊落。
「不過如果梁願意替我錄製鋼琴ＣＤ的話，我或許就能交這些樂譜出去了。」
「！！！」對於月森超乎想像的發言，土浦驚慌失措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不知所措的揮舞著雙手。
「你、你在說什麼啊！那明明是你的ＣＤ，對方應該是要求你灌錄原創的小提琴曲吧？而且、而且，我們的關係……已經讓很多人頭痛了，好不容易又有人要請你出ＣＤ，如果你讓我錄的話，不就又回到開頭了嗎？大家一定會說你為了自己的男朋友，做了這些不該做的事。而且讓我來錄的話，怎麼可能賣得掉呢……」
「不要緊的。」此時，月森突然的伸出手來，摸了摸土浦的臉頰，溫柔的說著：
「柴可夫斯基也是同性戀者啊，沒問題的。」
「一點也不！！」
土浦用力的搖起頭，他真的完全無法理解，月森到底是怎麼想到柴可夫斯基的。更何況……
「柴可夫斯基當初可能就是因為他是同性戀者，才被逼死的啊！！」土浦歇斯底里的大喊著，月森則搖搖頭，冷靜說道：
「不，史學家最終還是判定他是霍亂死的，你不要想太多。」
「可是──」
「而且，請你相信你自己的鋼琴。」
月森輕輕的將食指擱到土浦的嘴唇上，以停止他的話語。接著，他直視著自己可愛戀人的眼睛。
「你覺得自己的鋼琴是糟糕到會令我丟臉的東西嗎？」月森問，土浦則瞬間沉默了下來。
就算再怎麼謙遜，他也不可能會侮蔑自己的鋼琴。
這並非自大或充滿自信，而是事實過於明確。１７歲的土浦梁太郎，或許還有青澀、不足的地方，但２７歲的土浦梁太郎的鋼琴雖非毫無缺點，但也絕不遜於任何職業鋼琴家。
「不是，對吧。」看著戀人聽到關鍵字後，變得嚴肅的表情，月森反而拉起了嘴角。
「那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他說。
「難得有機會，我很想讓大家聽聽梁的聲音。雖然我很想要獨佔你的鋼琴，但那肯定是暴殄天物。」
月森握起土浦的手，貼在臉旁。
「那絕非我一個人可以佔有的聲音。如果一直霸占著你，我會良心不安的。」
「蓮……」土浦看著緊抓住他的手，令人憐愛的戀人，卻無法坦率的感到高興。
雖然想說出「我也擁有管弦樂團這個大樂器」這種話，但土浦心知肚明，雖然他選擇走向指揮者之路，但最能夠直率、單純表現出他個人特質，以及靈魂的樂器，還是鋼琴。
……當然，現在他所擔任常任指揮的那個管弦樂團的實力，也是令他無法充分將他們當成自己的樂器的理由之一就是。
但現在會令他感到不愉快的，並非是否要求他彈奏鋼琴，又或是市場這些，如此直接、如此物質化的問題。而是更為彆扭、私人的想法。也就是──
「可是那些曲子……」不都是送給我的曲子嗎……
那些明明都是兩人之間私密的情歌，是專屬於兩人的「戀愛」。就算月森想公開這些曲子是為了將土浦捧到檯面之上，甚至是為了月森自己──土浦還是不願意就這樣大剌剌的將這樣的情感分享給全世界的人。
簡直就像為了譁眾取寵，而在大街上熱吻。月森的提案就是這麼硬生生的觸動了土浦的逆鱗。
但月森並沒有因為土浦露出了幾乎快要生氣的表情而退步。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我也有我的打算。」
只見他半闔上雙眼，長長的睫毛反射著早晨的陽光，依舊美得不像人類。
「最近，我想了很多事情。」沉默了數秒後，月森再度開口。
「我的人生至今，已經全部都投入在音樂中了。但我究竟是為了什麼，要持續著『音樂活動』呢？」
萬萬沒想到月森會說出這樣的話，土浦原本抱持著的不悅心情全在瞬間被驚嚇給打散。
他沒有想過，他真的沒有想過，看來總是一直線筆直的走在音樂之路上的月森，會有這樣的想法。
對他而言，月森的音樂，就是月森本人的體現，早已是構成月森蓮這個人類的一部份了。
直到聽到月森這番話，他才猛然驚覺，這樣的想法是多麼的不可理喻。
……但無庸置疑，這就是月森蓮這個人的特性。
「當然，其中之一，肯定是因為除了音樂以外，我別無選擇。」而這樣的特性，也正由他本人緩緩道來。
「還記得十年前我對你說過的話嗎？也就是，你不像我，除了音樂還有別的路可以走。」
月森頭一偏，睜大了眼，看向眼前的戀人。
「……嗯。」土浦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這句話他記得非常清楚，但在同時，他也為了此時重提這件事而感到擔憂與膽怯。
總覺得，月森正在談論一些他一直以來不知道該不該去觸碰的事情。但現在的他又不能不聽──因為他們都已經不是可以不斷逃避的年齡了。
於是土浦只能再次看向月森，而月森在與他視線相對後，也露出了些許徬徨的表情。
但那也只是一閃而過的躊躇。很快的，那抹不安，又再度被堅毅的神色所取代。
「當時的我在出國前，雖然也相當迷惘。但我除了音樂以外，真的一無所有。就連用來擁抱你的這雙手，都是屬於小提琴的。」
月森伸出了雙手，並且凝視起自己的掌心。
「更何況，若我並非小提琴手，那麼我一輩子也不可能認識你。」
關於這點，土浦也時常會有一樣的感覺。
若自己不彈奏鋼琴，或許一輩子也不會跟月森有所交集，肯定會過著跟現在完全不同的人生。他不能保證那樣的人生不幸福，但他可以確定現在的自己是幸福的。
雖然經歷過許多事情，或許未來也不夠清晰，但現在的自己是確確實實是幸福的。
他甚至還有過「自己會走上音樂這條道路，必定是為了與月森蓮相遇」這樣的想法。
除此之外，他可以說是一頭栽進音樂的世界裡，若真的要問他為何要持續這條路，土浦或許真的無法說出個所以然。
至於眼前的他，月森蓮，又是怎麼想的呢？
「『我究竟為了什麼，要不斷持續著音樂呢？』十年來，這樣的疑問一直以來都在我的心裡。直到前陣子，我再次與你相逢後，我才終於理解了這個答案。」
土浦靜靜的看著月森。
剛才那股未爆發出來的怒氣，也在這段對談中逐漸消弭。
他究竟會給自己怎樣的答案呢？土浦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月森則依舊一臉平靜。
「『過去的流行，會是現在的古典。』音樂就是像這樣的東西。現在被我們奉為圭臬的音樂法則、視為至寶的曲子，甚至是樂器……在過去，都是由那些與我們相仿，有著自己的故事、過去，以及年輕靈魂的人們，為了時代所創造出來的。而在如此如此久遠的時光過後，它們便成為了經典，成為了classic，替自己奠定了永恆。」
「永恆……」
「嗯，永恆。」月森點了點頭。「我所追求的，肯定不只是演奏著音樂的現在。而是包含現在，直至未來的永恆。我想要在時光中刻下我的一切，包括我所愛的你的一切。」
聽到這裡時，土浦已經面紅耳赤。
「我希望我們的音樂能夠成為未來的『古典』，當人們聽到這樣的樂曲後，去回顧作曲者與演奏家時，會知道我們的故事。就算我們之間的事情，不會全都留在歷史上。但音樂會繼續留下去，我會讓它繼續、持續不斷的留下去──我想讓時光記住我與你之間的情歌。」
話告一段落後，月森以沉靜卻充滿愛意的眼神看著土浦。
土浦卻害羞到無法直視戀人的眼睛，只能把頭低下去。
「你……你為什麼可以想出這麼令人害羞的事情啊……」
面對土浦害羞的模樣，月森疑惑的歪了歪頭，一臉自然的回答道：
「這樣會很害羞嗎？不覺得大家多多少少都會想過類似的事情嗎？更何況過去的作曲家無法留下自己、或自己屬意的演奏家彈奏的紀錄，但是現在既然可以，當然就該找機會留下演奏紀錄了。你不覺得，那些總是在過了幾百年後，那些『為了什麼而做的曲子』才在圖書館裡被人發現、被人蒐集、被人演奏，是件很悲傷的事情嗎？」
「確實是這樣沒錯，但、但是……」
啊啊，面對極其直率的戀人，土浦總是無法招架。
他現在可以理解為何月森想要這麼做了，心裡的某個角落也偷偷的贊成了他的作法，但總覺得如果就這麼答應了，一直以來所抱持的矜持會就此瓦解。
……雖然這十年來，他的矜持也早已被月森擊破到岌岌可危的程度了就是。
「梁，你還是不願意嗎？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的，畢竟這些曲子本來就是我送你的禮物，你有權決定。」
月森皺起眉，看起來似乎不是很愉快。明明剛才在彈琴、在敘述他的理論時，看起來都很高興的……
看著戀人，土浦偷偷的在心中嘆息。
──這傢伙都２７歲了，怎麼還是這麼小家子氣啊。
看到月森這樣的表情，他怎麼可能拒絕的了呢？
畢竟從以前到現在，只要是月森認真的要求，土浦幾乎從來就沒辦法拒絕。何況現在他其實已經被打動了，就更無法說ＮＯ。
「唉……就算我答應了，對方也不會答應吧？」最後，土浦抓了抓頭，拐了個彎子答應了。月森的雙眸也瞬間變得閃閃發亮，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
「沒問題的，只要聽過梁的演奏，任何識貨的人都會答應的。」
「根本不是這樣的吧？」業界哪有那麼好混？一聽到月森這句話，土浦頓時感到全身無力。
但就在此時，月森又再度握住了他的手。
「放心。我說了多少次，沒問題的。」
他牽起嘴角。
沐浴在早晨十點的陽光下。
月森蓮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個天使。
既然是這樣的他說出沒問題的話，或許，或許。
真的會沒問題吧？
土浦呆呆的看著月森，嘴唇則不經意的被戀人給啄了一下。
「相信自己，也相信我。我會替你雋刻永恆。」
月森以認真的瞳眸看著土浦，說出來的話也是如此的充滿確信。
「……我知道了。」而土浦在凝視著他那對金棕色的美麗眼珠數秒後，如此回答。
於是，月森便用雙手環抱住土浦的腰，給了他一個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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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將我們的Love Songs放到天際。
就讓大家聽聞吧。
──我會彈奏出我對你的所有愛情。而大家肯定也聽得出曲調中，你贈送予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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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如果你贏得了蕭邦大賞，我就用你的名義出版小提琴集吧。」
「喂、喂喂，不要說這種話啦。」
「如果梁去參加李斯特國際大賞，肯定會得冠軍的。」
「這個確信是哪裡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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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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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土浦的動畫版鋼琴吹替，岡田將老師，是李斯特國際大賞的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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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久不見。
因為被朋友用力道出我很不擅長寫日常，我自己也自認不擅長寫敘述句，所以我現在非常的努力。
這次是維也納篇。
大家都變成熟了。
是溫暖的一刻。
希望大家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