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頓巴奴逃到倉庫裏,不料出口被鎖上。當他正打算回頭找別的出口時,亞格斯、韋洛洛里和藝妮已經趕上。
「沼岩響尾蛇!你就是三個月前在歷沙頓謀殺米修斯博士的兇手!」亞格斯指着他問。
「啊……你說那老混蛋。是啊,是我把他炸個巴爛的啊。甚樣?」派頓巴奴漠不關心地說。
「為何要謀殺博士!?」亞格斯怒喝。
倉庫的氣溫驟起,亞格斯的殺氣灌斥了這空間。
「打敗我,我便告訴你!」派頓巴奴全身發出沼氣,沼氣黏在皮膚上。
他衝向亞格斯,亞格斯亦捲起旋風纏繞在臂上衝前迎擊。派頓巴奴的出拳落空,亞格斯趁機攻擊他的空檔。卻意想不到被他身上的沼氣灼傷了手。
「亞格斯!別亂來!」韋洛洛里大叫。他為了保護亞格斯,從牆壁上引導出鋼刺洶湧而出。
「不要小看舊工廠傭兵!!!」派頓巴奴嚎啕。只是眨眼間,已經轉身到韋洛洛里的背後。
速度快得驚人,藝妮仍原地呆着,連韋洛洛里也來不及防禦,已經被他的沼氣彈擊中背部。「啊!」韋洛洛里慘叫了一聲,整個背也在灼燒。韋洛洛里倒下,派頓巴奴正想再補一擊了結他。
「藝妮!」亞格斯喝道,藝妮馬上奪取亞格斯的0.5%,她對着正接近的派頓巴奴射出掌裏的旋風,怎料旋風的威力大得把他整個人推開撞上倉庫牆壁上。連藝妮也難以至信,「只是0.5%……這是什麼力量!?」
「咳!!!!!」派頓巴奴吐出一大口鮮血,剛才撞牆壁時傷及了內臟。「可惡啊啊啊啊啊!!!」他向藝妮扔出數十個沼氣彈,「我要嗆死妳!!!」
沼氣彈移動飄忽不定,「怎麼辦?!」藝妮掌上的旋風仍在旋轉,她卻瞄準不了沼氣彈的軌跡。
「亞格斯!」倉庫門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向他呼叫。
「艾加!?」亞格斯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一股寒意流進亞格斯體內,寒意彷彿在指向沼氣彈,引導着亞格斯沼氣彈的路徑。亞格斯兩肩上的淺藍浮盾再次現身,他踏着旋風躍起,依靠着莫名的寒意指引,把沼氣彈一個一個的擊破。
浮盾的末端噴出氣流,亞格斯高速飛向派頓巴奴。
派頓巴奴沒有被他的氣勢嚇倒,「正好!我來把你毒死!」他集中所有神力於雙手,形成一層密不透光的沼氣黏膜。
亞格斯的浮盾此時出現了變化,亮起耀眼的紅光,浮盾由鵝蛋形變成了長塔盾形。亞格斯的皮膚燃燒起火焰,烈火於瞬間爆發。
「來啊啊啊!」派頓巴奴高呼。
「呀啊啊啊啊!」火焰中的亞格斯全速飛向他。
派頓巴奴被亞格斯用塔盾撞擊,他挺然用雙手擋住,但雙手上的沼氣被火焰燃點,發生爆炸。「呀!!!!!」派頓巴奴被炸飛,塔盾轉向前方保護亞格斯。倉庫的外牆被炸毀,炸出一個大洞。2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TpaaFoD4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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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後塵埃四起,派頓巴奴嚴重燒傷已經昏過去。亞格斯緩緩降下回地面。藝妮目擊了一切嚇呆了,韋洛洛里不可思議地看着。
艾加和迪雅在牆洞的另一方出現,「終於找到你了。」
「艾加!」亞格斯頓時怒氣全消,跑到艾加前,「你怎麼會來到這裏?你還好嗎!?」
「嗯。」艾加微笑的點點頭,「三個月沒見,看來你成長不少呢!」
「嘻嘻!剛才是你幫助我的嗎?」亞格斯高興地問。
「是迪雅。」艾加指指身旁的迪雅,「她的能力來的。她一直在暗中看守着你呢!」
亞格斯尷尬的笑了笑。迪雅卻高興得擁抱着他,「幸好我們沒來晚!」
「喔……」亞格斯被嚇倒,但亦心存謝意的說:「謝謝妳啊迪雅,見到妳真好呢~」
「騙人!早陣子你還認我不出來嘛!」顯然迪雅仍是很在意。
艾加走近亞格斯,手搭着他的肩膊,「走吧。」
「咦?等等……」藝妮走近說,「鎖匙怎麼辦?」
「『碎裂者』古勒羅正前往舊首都圈內的『屋群』去喔,目的地應該是『西堂』吧?」迪雅回答。
韋洛洛里對迪雅非常猜疑,他稍為試探,「屋群不是舊工廠傭兵的活躍地,為何要到屋群呢?」
「唔……」迪雅停頓了一下說,「『西堂』是屋群內,少年暴力團體『雷連』的據點。西堂的墓園裏有個海倫馮妮亞的遺跡拱門,應該是打算用『鎖匙』嘗試打開拱門吧。」
韋洛洛里說:「妳對屋群的認識也挺深的啊?」
迪雅感受到韋洛洛里的警戒,她沒有回答。氣氛突然凝重起來,站在一旁的亞格斯和艾加變得不知所措。鋼刺圍着迪雅從地面刺出,尖端直指着她,迪雅的自衛反應亦十分迅速,從腰間抜出伸縮軍刀架着韋洛洛里的頸項。
「喂喂!停手啊!你們幹嘛?」亞格斯緊張地叫道。
「妳到底是誰?」韋洛洛里冷冷問道。
迪雅了解到他對自己的背景感到疑惑,為了爭取時間前進,還是從實招供,「我曾是屋群的住民,所以對裏面的情況瞭如指掌。」
「好吧。」韋洛洛里收起敵意,鋼刺粉碎回一粒粒鋼碎。
「什麼!?」亞格斯仍傻傻的像個白痴般大叫。
「哦,對喔,忘了告訴你……」艾加一臉無奈地說,「我們三人的記憶被篡改過,迪雅能證實這點。」
「我的能力是『神僕』。」迪雅解釋說,「我可以感應神裔的波長。在我面前使用過神力的人,只要在一定距離內再次發動,我便可以進入夢境以類似靈魂出竅的方式窺視。我不曾記得親眼見過你們發動神力,但我能夠追蹤你們這點來看,必定是在『某事件』中滿足了這條件而我們又不知情。」
「記憶篡改什麼的……有可能做到嗎?」藝妮問道。
韋洛洛里思考了片刻,「嗯……遇到擁有此能力的神裔的確做得到。」他回答。
在旁的亞格斯耳朵已經冒煙了,「什麼跟什麼?我暈了。所以說我們有段經歷被奪去的意思嗎?」
「怎麼也好,」迪雅說。「如果你們想在遺跡被打開前奪回鎖匙,我們必須現在前往屋群了。古勒羅受了傷,我們還可以追上他的啊!」2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8hy11R7x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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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堂」指位於屋群內西面的大教堂,是海倫馮妮亞多個宏偉宗教建築之一。西堂的外觀傳承了黛妮亞黃金奴役時代的風格,外牆的淺駝色方磚上凌亂傷痕記下了當年「海倫馮妮亞解放戰役」的血與淚。
西堂的三層高雕琢木門外,一個滄桑的老人站在教堂前的花崗岩圓形大廣場上。老人的面目不被看清,他的大麻衣把他從頭至腳的覆蓋着。從帽子的陰影裏,他左眼窩內的黑色電子眼球不斷地閃爍着紅燈。老人個子矮小,他的左腿安裝了生銹的義肢,外甲也沒有被裝上,只露出複雜的彈簧支架和油壓系統。
老人雙手繞在背後,威嚴中充滿殺氣。他的目光毫不動搖地只注被着西堂正門。他身後的三百多個傭兵亦執緊兵器,蓄勢待發。老人揮一揮手,他旁邊的兩個少年馬上走近。
「簡卡赫,」老人問,「古勒羅和派頓巴奴回來沒有?」老人的聲音雖然沙啞,但說話鏗鏘有力。從敦厚的氣勢中洩漏着按捺不住的神力。
「都還沒,拿郎也。要不要我用鐵棺材把他們接回來?」簡卡赫問。
「不用管他們,他們自己會滾回來!伊秀米希,開始下雨吧。」拿郎也說。他閉上眼睛,仰高頭,氣焰好比等待加冕的王。
「哦。」伊秀米希回答道。雨衣下的她聲線幼稚,體型亦小得像個小女孩般。她攤出雙手,雨點逐少逐少從天空落下,滴在手掌上。2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HhuYUmab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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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懷舊情懷濃厚的舊城區內,夕陽的落霞把所有物件的影子都拉長。於歷沙頓內,只有這舊城區的居民能保持與世無爭的心態準時下班回家。沒有夜生活,沒有煩人的重金屬夜店音樂。油燈悠然地亮起,感覺十分寫意。
蒂玟輕步走上舊式紅磚五層小房子的前門樓級上。「妳好呀詩費婆婆。」她向一名正要離開小房的老婆婆打招呼。
「啊~蒂玟,放學回家了嗎?」婆婆說話緩慢的問道。
「是啊~嘻~明天見。」蒂玟向婆婆揮揮手,再走進小房子內。
比起大城市裏那些見怪不怪的摩天玻璃大樓,蒂玟更喜歡遠離鬧市的舊城區。她的單位仍然保留了上半世紀的過時設計,黑色的鋼鐵結構外露於米色粗糙漆料牆壁之外。鋁架吊燈亮着微微溫暖色的黃光。窗户仍是黑色鋁框的纖維玻璃,而不是新型家居採用的智能屏幕,但至少她可以每天早上踏在紅桃長木人字紋地板上,自已拉開窗簾享受陽光。
一回家,她最想做的是洗個熱水澡。
浴室很快就被水蒸氣籠罩,41°度的熱水從花灑頭灑在臉上,她閉上眼睛享受着這一刻的寧靜,她生命中少有的寧靜。濕潤了的粉紅長髮顯得更有光澤。熱水流過她因訓練而變得結實的肩膊、因戰鬥而傷痕累累的背、因練習跑步而堅挺的臀部、和線條與爆炸力都非常優秀的長腿。熱水在她微微鼓起的胸脯間漸成一條小溪流,流向她腹部因一次爆炸事件而留下的大疤痕,那次事件不單留給她一個大疤痕、一個不幸的命運,而且還奪去了她父親的性命。
蒂玟單手按在牆壁上,由得熱水流過眼睛和鼻梁,「……亞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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