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師們望著眼前局勢轉變,先是驚訝,隨即神色轉為興奮,彷彿根本沒將這場戰鬥當作生死之局,反而像發現了什麼稀世珍寶。
高瘦巫師舔了舔嘴唇,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雨苓那在激戰中被汗水貼合的緊身背心與線條分明的腰臀,語氣又陰又浮:「真是不得了啊……這種等級的乩身,身體也調教得這麼漂亮,簡直是神明的賞賜吧?不知道把妳壓在靈陣上時,妳還能不能這麼硬氣?」
雨苓眉頭一皺,眼神瞬間冷如冰刃。
矮胖巫師目光一轉,落在詩羽身上,語調更是滑腻地拖長:「還有這位……仙氣飄飄,溫柔到骨子裡的小仙子。妳要是跪著求我,也許我會溫柔一點啊……那聲音,哭起來一定也好聽得不得了……」
詩羽原本仍靜靜凝立於結界光影之中,此刻眼神微垂,長睫下浮出一抹壓抑的厭惡,卻並未破口喝斥,只是掌中靈光一閃,咒文紋路在地面織成利網。
「……言語污穢者,心亦污濁。」她輕聲道,聲音平靜如霧,卻透出令人膽寒的冷意,「你們的嘴,我會替你們封上。」
「你再說一次試試啊,死變態。」雨苓則毫不客氣,刀尖一挑,口氣冷得像鋼鐵刮過骨縫,「我劈開你下半身看看裡面是不是也是腐的。」
就在那淫言尚未落完的一瞬,阿鷹怒意瞬間燃起。他腳步猛然踏前,火鏈疾收,如毒蛇抖尾,鋒芒閃現。
「夠了。」他冷聲低吼,一手捏拳,火氣自袖底竄出,「這種嘴,只配讓火燒乾淨。」
然而動作一大,他側腹傷勢撕裂,鮮血自束帶滲出,腳步略微一晃。他沒多說,僅低頭調息一瞬,便再次直起身,目光如獵鷹般死死盯上那兩個巫師。
火鏈緩緩伸直,垂至地面,靈息躁烈如焚,彷彿下一刻便要將那些惡言與惡意一同焚成灰燼。
三人殺意初成,空氣中靈力陡然劇烈波動。
高瘦巫師見到阿鷹現身,露出興奮神情,舔著乾裂嘴唇,陰聲笑道:「喲——這就是那個把兩朵花都護在身邊的男人?樣子倒是冷,會不會床上也冷得像死人一樣?還是說——讓這兩位小姐每天熱著來喚你?」
矮胖巫師從口袋中抽出一枚詭異骸骨吊飾,一邊咒語未停,一邊怪聲怪氣地補上一句:「這樣的組合可真叫人受不了啊……一個是霸氣女神型,一個是溫柔小妻型……要我選的話,不如一起收了,玩得夠本——嘿嘿嘿!」
話未說完,雨苓已暴衝而上,身形凌厲如風。偃月刀挾帶青龍靈息,直劈瘦巫師頸側,神力壓制使空氣轟然一震!
「你嘴巴再敢開一次,我讓你這輩子都只能喝靈油當飯吃!」
瘦巫師舉咒擋下,身形後撤,仍不忘尖聲笑道:「嘖嘖,好辣的女人,這種狠勁兒……騎在我身上肯定夠勁兒——」
「閉嘴。」
詩羽此時亦完成陣式,在黑巫師言語出口瞬間,數枚靈符驟然化作絲線飛出,瞬息纏住胖巫師四肢關節,將其往下壓制。
她氣質仍柔和,動作卻冷冽無比,嗓音平靜到極致:「你的嘴,已經骯髒到讓地獄都嫌惡。」
阿鷹火鏈同時揮出,燃焰如蛇,纏住巫師驅使的黑色怪物。那些形貌詭異、肢體如腐肉聚成的邪物被火焰燒灼,慘叫連連、嘶吼不止,顯然對靈火極為畏懼。
「你們以為靠幾句噁心話就能動搖人心?可惜——你們根本沒見過真正的殺意。」
他冷聲說完,側步前突,火鏈砸落,地面轟然開裂,爆焰逼退那名尚在猖狂笑語的矮巫。
這場對決,一瞬失控。
詩羽仍緊握符筆,靈線編織、結界翻轉;雨苓則正面壓制,偃月刀連環劈砍,每一擊都不給敵人喘息;而阿鷹則成扇形支援兩人之間,強忍傷勢,利用火鏈斷敵勢、控戰線。
而那兩名巫師儘管落於下風,卻仍嘻笑不止,語帶挑釁,根本不知悔意,只顯得更加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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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苓翻身落地,青筋浮現於手背之上,偃月刀寒芒閃爍,下一記斜掃強制逼退兩名黑巫師與三隻異形怪物。地面因她神力灌注而如鏡碎裂,青龍殘息在其身後回旋若影,震懾人心。
高瘦巫師咳了聲,眼神卻仍病態般放光,似在看著珍饈:「妳這女人……怎麼連流汗的樣子都這麼讓人渾身發熱啊?啧,啧,刀光再冷,有沒有在夜裡──」
「閉嘴,畜生。」
雨苓眼神驟冷,腳下震地疾奔,下一秒閃身至其面前,一刀直斬,夾帶神將壓制之威。巫師急忙閃避,衣袍一角被削落,驚呼中仍不忘狎笑:「還真夠辣……越打越想壓在身下試試——」
話未落,一道銀光驟現。
詩羽的符線穿刺而至,這一次並非單純束縛,而是以「折魂靈絲」為基,從四方結界引動雷咒紋陣,瞬間如鎖鍊般束住胖巫師的四肢脈門。她唇色淡然,氣質仍柔,卻不帶半點情緒。
「你們這些人……不配看她,也不配看我。」
矮胖巫師吃痛驚呼,掙扎中扭曲笑道:「哈啊哈……你也不差,氣質清清白白,倒想看你氣喘吁吁的樣子……不如讓你主動──」
「住口。」
阿鷹低聲冷喝,火鏈攜爆勢自上而下鎖住胖巫師胸前,一聲巨響,整個人被砸入地面,口中尚未吐出的猥辭吞入腸胃,直噴黑血。
這一擊震出內傷,卻也牽動了阿鷹身上未癒之痛。他眉心微皺,右手略顫,但並未退後半步。
詩羽見狀,立刻踏步上前為他擋住前線,符籙陣紋浮現掌間,輕聲問:「阿鷹...你...」
「撐得住。」阿鷹喉間低應,目光仍死死盯著那名尚未伏誅的高瘦巫師。
那巫師見狀不但未懼,反而露出癲狂笑意,張開雙臂,任黑氣於背後盤旋而生:「來啊、來啊……我最愛這種烈女與冷男共赴修羅場的戲碼!若能讓你們在我面前哭著求情……那才叫絕頂──」
「你想看絕頂?」
雨苓突聲截斷,聲音沉得如冰冷鐵片。
「那我今天,就送你死在極頂。」
語落,偃月刀騰空躍起,青龍靈影再現,神力聚成一擊真意。雨苓整個人宛如將化為神將之身,烈光自眉心爆燃,刀勢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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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月刀如雷劈落,地面被刀勢撕裂出深痕,氣浪瞬間掀起十丈高土浪,雨苓雙足穩踏如錨,雙眼綻出攝人的神光。高瘦巫師雖閃避及時,仍被刀氣震飛數丈,墜地後手掌沾血,神情竟轉為興奮。
「就是這種力量……這才配得上我們的獻祭……!」
他大喝一聲,口中唸出一串腔調古怪的咒語,手掌猛地拍地,黑血如蛇竄入土中。詩羽瞬間捕捉異動,低喝:「有東西要上來——!」
轟!
土中瞬間裂開,數條全身黝黑、形體扭曲的地魔怪物破土而出。牠們形似野犬,卻有六肢與雙顱,一顆頭咧嘴狂笑,一顆低聲呢喃,叫聲如鬼哭狼嚎,紛紛撲向雨苓與詩羽。
阿鷹冷眼以對,火鏈輪轉拉直,橫掃來敵,怒火中燃:「詭氣生物?」
「不是……」詩羽目光一沉,氣質依舊溫婉,卻也多了幾分凝重。「這些,是從活人身上剝離的靈體殘念所組成,拼湊而成的仿生惡靈……」
「那就燒乾淨。」
話落,阿鷹全身火勢勃發,火鏈與虎杖連環出手,將兩隻惡靈逼退。雨苓則長刀縱橫,一人扛住最猛烈的衝擊,戰甲已現裂痕,額角淌下血痕,卻仍戰意昂然。
「喂,小詩羽!可以快一點結陣嗎?」她邊戰邊喊,仍不忘嘴角揚起一貫的惡趣味笑容。
「我在準備了!」詩羽神情平靜卻動作如風,符文隨指落地,金線勾連地脈靈氣,結成五行四象八方鎖魂陣。「拖住他們三十息就夠。」
「三十?這麼客氣──」雨苓刀勢一橫,猛力斬斷一隻地魔手臂,刀光閃處,青龍氣息卷過山林,如春雷炸響。
黑巫師見此,終於神色微變,兩人對視一眼,忽地一同抽身後退,雙掌交扣唸咒,額前浮現詭異骷髏印記。
「別讓他們疊印!」
詩羽聲音陡然提高,識得此為「雙影交咒」,一旦完成,兩巫術法將暫時共鳴,能使其惡靈實體化,無懼符法。
「我來。」
阿鷹踏地瞬身,強忍內傷,虎杖直刺兩人中央。雨苓見機,也從側翼捲起勁風一斬。雙向夾擊,迫得黑巫師分神避招,咒法頓斷。
胖巫師惱羞大喝,張口噴出一蓬黑血,竟如煙似霧,直撲詩羽!
「卑劣手段……!」詩羽未動,眼見黑霧逼近,早已繞身而布之鏡符浮現,將黑霧彈回,並迅速化為倒轉陣式反擊,黑巫師被自家咒力反噬,哀嚎連聲。
「……你們這些人,從一開始就沒資格站在這裡。」
詩羽聲音平靜卻如霜雪般冷絕,與她的氣質疊合得幾近無暇。
雨苓握刀立於火與光影交錯之間,輕喘著氣,嘴角仍勾著倔強的弧線:「兩個雜魚,嘴巴倒是挺能撐……再來啊,讓姐一刀刀慢慢教你們什麼叫作下地獄之前先斷舌頭。」
阿鷹默默走至她們身後,未語,火鏈緩緩繞回手臂,灼熱仍未平息。
戰局逐漸傾斜,敵人雖仍掙扎,但破綻已現——下一步,將是徹底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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