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啊徒弟 - 十七谈话借口清醒吻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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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十七谈话借口清醒吻

單華

Apr 20, 2025

6

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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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浮现清明，眼前不是那个小孩分身了。

「师尊感觉如何？」

「好像做了很久的梦。」沈辞靠着沈慕白缓缓起身，指腹摩挲腹部，感知体内异样，淡淡道：「从未想过的诡异之道，他秦安真的鬼点子多，难怪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沈辞说罢抬头，看着沈慕白关心，「他让你去取那所谓的药引，你可有受伤？」

「没有。」沈慕白顿了一下，补充道，「只是在取高僧金身时候，有些凶险。」

沈辞点头，「对了，无寂，秦安说他在守门，现在多少日过去了，我有话要找他谈谈，你去帮我把他请来。」

沈慕白不认同，「师尊刚醒，不宜操劳。」

「此事拖不得。」

「那就先和我说。」沈慕白迎上他的目光，「他帮得，我也行。」

「……不行。」

「无寂就可以？」沈慕白的声音不高，却有种逼人的压迫感，「我不接受。」

沈辞怀疑他是不是被秦安喂了什么奇怪的药，不然怎么这么大逆不道。

「师尊只有我了。除了我，还有谁会真心为师尊肝脑涂地？可是师尊宁愿找别人也不愿意找我，我就那么不可靠吗？是因为在师尊眼里我还是一个孩子靠不住，还是因为师尊怀疑我有二心？无寂也好秦安也好，他们都有自己的算盘，师尊不会看不出来。师尊不比以前，在大能修士身边师尊多么危险，这几次若不是有我在，师尊在戚烬在秦安面前——」沈辞面显不愉，沈慕白意识到自己失言，声音低了下去，「我不是故意要惹师尊不快……」

「我不快什么？」沈辞语气更冷，「你说的是实话，我不快什么？」

沈辞知道自己会控制不住脾气和他打起来，想在闹得更不愉快之前离开。

然而门在他刚走两步就重重合上。

「没有我的允许，师尊连这间竹舍都出不去。」

沈辞有点恼火了，转头厉色对弟子。

「每次都是我在退让。」

屋内的光忽然黯了几分，像是不自然的沉沉昏暗。

「为什么就不能选我一次呢？」

沈慕白一步步逼近，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不想让了，师尊。」沈慕白近在咫尺，威压无所掩饰，「你哪里也别想去。」

「想想看你的本事都是谁教的，你拦不住我。」沈辞皱起眉，已感觉不适，「趁我还好好和你说话，让开。」

沈慕白嘴里却忽然冒出不相干的话题。

「师尊想看生灵涂炭吗？」

什么意思？

沈辞愣了一下，不确定慕白说的是现在世态还是慕白不打算再压抑本性准备搅乱世界把世界搞得天翻地乱。

他直觉是后者。

「威胁我？」沈辞真的动怒了，「沈慕白，我修为有损打不过你了你就敢这么放肆了是吧？」他一把揪住沈慕白衣襟，冷声警告，「你最好做了要把我腿打断的准备，不然别拦我！」

这句话不知道触到沈慕白哪根神经，他眼神瞬间破碎，仿佛天塌地裂。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沈慕白像是天塌了一般，眼神几近破碎，死死攥着沈辞抓住他衣襟的手，喃喃地哽咽出声，「师尊说要把我挫骨扬灰、魂飞魄散……都比这个好啊！对不起，我错了……弟子错了！我不会对师尊做张世逸做的那些事的！我绝对不会的！」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跪下，额头抵在沈辞膝前，喉咙像是被哽住，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胸腔翻涌的情绪将他吞没。

沈辞怔怔望着他，目光微颤，指尖蜷起，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让这孩子露出这样一副绝望到哭腔破碎的模样。

他忽然想起慕白游历回来，看到的是换魂过后的沈云慈，不知道会有多无助。

沈辞张了张口，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嗓子像被刀割过一般沙哑。

「你不是他……慕白，我没有把你当成他。」

他手指轻轻颤动，缓缓落在沈慕白的发顶，试图将人扶起，却被慕白一把抱住了腰。

「对！我不是！」沈慕白近乎哭喊着，声音撕裂又急促，「我不是张世逸！我从来都不是他！师尊，我跟他不一样的！」

沈辞抬起手，落在慕白肩头，声音几乎要飘散在风里。

「为师知道，别哭了……」

沈慕白浑身一震，猛地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沈辞勉强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尽管那笑容里藏着满满的疲惫与隐忍：「我知道你不是他，和你一起为师安心，只是我不信自己，你不知道我甚至是怨恨过你的，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哪怕是……」

他说着说着摇摇头，水镜的结局慕白不需要知道。

「我选了最好的一条路，你毫不领情呢。」

「我不会离开你。」沈慕白红着眼眶，哑声打断他。他知道师尊说的是沈云慈，那个人可能是一个完美的师尊，但他绝不会接受的。

他咬牙，声音颤得像风中残烛。

「师尊也别想逃。」

沈辞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抚上沈慕白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泪，动作小心翼翼，只是对方脖子上的疤痕非常刺眼，刺在他心上，「慕白，都是为师欠你的……」

沈慕白含着泪摇头，哽声道：「我不要你还，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别再丢下我一次又一次……求你了……」

沈辞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靠近，将头轻轻抵在慕白肩上。

慕白没有动，就这样让他靠着，眼中泪水再次涌出，却比方才安静许多。

「你听我说。」

沈慕白就垂着眼，听沈辞缓缓说。

「多亏了秦安这个手段，我才重新审视了在水镜里看到的，从头到尾再经历一次，才发现张世逸他有古怪。」

「我一直以为是我做的不好，让他怀恨在心，才那么对我，对云岚宗。」沈辞真的反省过为人师长的失败，「但经此一遭，我发现他的功法有异，像是魔教的巫蛊。」

他被张世逸一杯茶毒倒后，立刻就被捏碎灵核刻上咒枷，法力尽失再加上身心折磨，没心留意张世逸的异常，现在想来他会那样说不定背后有推手。

「巫蛊潜伏难以发觉，且会长留人体内……」沈慕白听着沈辞所说思考着，师尊还靠在自己肩膀上，他担心师尊难过侧首要去看对方脸色，却没控制住距离，唇畔意外轻擦过沈辞的面颊。那一瞬温热而柔软，像是将某些藏得很深的情绪，一下子撩拨出来。

慕白一怔，耳根立即发烫。就在这亲昵得近乎悖德的姿势中，他脑海里竟猝不及防浮现起那一日……那一日被他强行吻住、压在怀中的沈辞，喘息、挣扎却又逐渐沉沦的模样。

回忆铺天盖地地涌来，炽热得令人心悸。

可师尊始终没有提过那天的事。只字不提。

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仿佛他可以坦然如初，而他，却自己一个人心猿意马。

要说正事，沈辞抬起头来，他认真觉得慕白的担心没可能，「我在得知未来后就着手准备换魂一时，成功时张世逸才十二岁，他没机会对我做什么。」

「那我可以检查吗？」沈慕白耳尖悄悄红了，他搂着师尊的腰，低声问，声音却带着哑意。

「就算有什么，也在那具身体里。」沈辞看慕白眼睛红红的笑他哭傻了，「这具肉体主人病逝后被我占了，什么都没有。」

「还是让弟子看一下，咒术阵法对肉体对灵魂都能造成束缚，保不准巫蛊也是。」沈慕白为自己找理由。

「那你要如何……」

话未说完，沈辞便被堵住了唇。

慕白吻得很急，像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宣誓着什么。属于慕白的法力在身体间流动，带起一阵酥麻震颤。沈辞后仰的头被按住，舌尖相缠，气息缱绻又危险，害他忍不住战栗。

唇舌分离之际，一缕银丝牵连未断，沈辞的红舌还半露在外，沾着水光。他微喘着，低低笑了一声，眼中全是宠溺，「我就说没有了，可安心了？」

沈慕白重重点头。

沈辞指尖拭去唇角残留的涎液，眸色仍泛着一丝未褪的水光。

「你在云岚宗，或在我……走后，你有没有遇到过要给你传授功法的怪人？」

他语气恢复平静，像是方才那缠绵不过是风吹水面的一点涟漪，倏忽便归于沉寂。

沈慕白怔了一瞬，他一颗心还挂在方才唇舌交缠的混乱里，耳尖发热，指尖都还在微微颤抖。可沈辞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掠过了，既不责怪，也不回应，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举动。

他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沈辞默许他的冒犯，还是压根就不放在心上、不曾在意。

心头翻涌着不甘与不解，却终究被沈辞那双依旧湿润却坚定的眼眸压了下去。

沈慕白勉强稳住心神，深吸一口气，声音低哑却笃定地答道，「就算有我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沈辞听了这话，眼里浮起一点淡淡的笑意，但没接话。他心里也知道，慕白常年在外游历，那些想打他主意的妖人邪道，怕是连人在哪都找不到，更别提上门灌迷魂汤了。

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处心积虑要对付他。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vwRi55Ib

「我找无寂也是为了说这件事，水镜无误，那么云岚宗就危险了。」

沈慕白闻言，眼神一凛，抿了抿唇，「我有一事要向师尊禀告。」

城主被杀，云岚宗背负骂名，而后慕白取麒麟角加高僧金身，被寿山寺和玄虚宫用秘法探出使用过阵法的痕迹，他的功法是沈辞教的，算在寄星峰头上，罪上加罪，现在云岚宗是被围攻的状态。

沈辞眼睛一闭，一声长叹几乎压抑不住地泄了出来，他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那这些天无寂在外面是？」他们行踪败露被人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无寂师父在七日来与魔族余孽交战。」

「这又是哪出？」

沈辞感觉自己错过了很多，突然不是很想听，感觉会让自己陷入更麻烦的境地，但事关云岚宗，他只能听沈慕白徐徐说来。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jo1NvFm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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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一城里有个挖心怪

#2 二上山可以爬狗洞

#3 三一言不合就自刎

#4 四哭墓无常来摄魂

#5 五半路遇白发少年

#6 六临江妖邪迷蝶花

#7 七花枯地裂危机现

#8 八寿山寺同门团聚

#9 九寿山寺好色和尚

#10 十晚夜床边掏心话

#11 十一醉仙赌坊醉仙局

#12 十二红烛烟火乱心神

#13 十三欲念成真违伦常

#14 十四生人红烛的阴谋

#15 十五活阎王医人之道

#16 十六花融血骨迷心智

#17 十七谈话借口清醒吻

#18 十八辞别及踏上归途

#19 十九月下情浓唇齿乱

#20 二十回宗门畅聊原著

#21 廿一琴音助阵浮世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