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啊徒弟 - 十三欲念成真违伦常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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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十三欲念成真违伦常

單華

Apr 8, 2025

11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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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白被带入厢房，姑娘轻声细语替他解开外袍。他本就烧得迷糊，冷不丁被触碰，整个人一震，眼神却倏地清明。

「姑娘自重。」

那声音带着几分压抑，嗓音哑得厉害，像是拽着最后一根理智的弦。

姑娘吓了一跳，连忙道歉，赶紧退出厢房。

药，毒，是阵师最大的弱点。

沈慕白神志不清，只觉得身上又热又烫。

又有人进来了。

安静的接近。

沈慕白盯着他的面容看了片刻，猛地伸出手，将人拉近，额头抵上他的肩颈。

因沈慕白把姑娘轰走而进来查看的沈辞愣了愣，本想挣脱，但慕白的手却出奇地用力，带着颤意和倔强。

「看清楚！」沈辞下意识想推开他，但手才触及对方滚烫的肩膀，就被一股近乎本能的力道紧紧扣住。像是怕他逃走，像是怕一松手，就永远再也碰不到了。沈辞又急又恼，「我是你师尊！」

慕白眼神迷离，喘息灼热，抬头看他，声音嘶哑：「师尊为什么要进来？」

「你还怪我！」沈辞心头烦乱，反手按住他肩头，「你把姑娘赶跑了，真的要把自己憋死吗？」

沈辞看着一向云淡风轻的徒弟脸上浮现痛苦，心里一紧。

「很难受？」他问。

「师尊打我吧，狠狠地打我……这样我就不敢肖想了……」

沈慕白的声音近乎呢喃，语气里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克制。

「我不想在师尊面前失态。」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声音低哑得不像话：「我给你，你要吗？」

慕白猛地抬头。

「我不练童子功，也不介意贞操什么的……你要，就做吧。」沈辞说这话时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做了个决断，连羞耻都被理智压制。

回应他的，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吻，炽热、汹涌，几乎将他吞没。

沈辞微微一震，却并未阻止。他闭上眼，那是放弃抵抗，也是默认。

慕白的吻带着几近暴烈的压抑，毫无技巧，却直白得令人颤栗。他不肯闭眼，死死盯着那个被他强吻的人，眼里燃着疯狂。

沈辞在急促的换气间微微张口，那一瞬间空气终于灌入肺腑，他睁开眼，目光恰好与慕白撞上。那是一双已不属于人类的眼睛，金色竖瞳如烈火，在幽暗中直勾勾地望着他，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注目都要热烈。

他心中骤然一跳，下意识别开目光，却被慕白扣住后颈，迫他再次迎上那灼灼唇舌。

湿热的气息交缠，每一次贴近都更深，唇舌撬开防线，追逐侵袭。沈辞被压得无法动弹，呼吸被剥夺得只剩间隙里的微光。

他心跳快得不像话，但并未挣扎。

身上的衣袍一寸寸被解开，那只覆在他腰侧的手仿佛带着灼热的春意，细细摩挲过每一寸肌肤，指尖颤抖，却执拗坚定。

慕白像是疯了，却疯得沉默又虔诚，在这沉默中索求着、渴望着，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刻入骨血，铭入魂魄。

沈辞在他唇齿间几乎喘不过气，在做下去就真的有违伦常，要遭天打雷劈了。

他心底发紧，终是抬手捧住慕白的头，逼他停下，强迫自己去看他的眼睛。

一双浸着迷意的眼，带着狂热的执念与侵略。他顺着沈辞的动作，反而温顺地轻轻吻上他面颊，像在寻求一个迟来的安慰。

沈辞招架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

慕白身体微僵，像是被骤然唤回理智。他喉头滚动，眼底一闪而过一丝伤感。他垂下头，习惯的克制到了极致，缓慢地退开了一点。

沈辞目光却在这时落在了他敞开的领口。

淡色的伤疤横贯喉颈，是他自刎的伤疤。

沈辞伸出手，指腹轻轻抚上那道伤疤。

「天道劈下来，先劈我吧。」

不知道慕白是否听得见，但他明显感知到了什么。眼中情绪汹涌，一把握住沈辞落在他颈侧的那只手，低头吻上。

他一寸寸吻过指节，舌尖描摹着掌心纹路，不肯放过任何一寸肌肤，带着病态的虔诚与贪恋，像是将全身所有渴望都寄托于掌心深处，不容挣脱。

沈辞的手被吻得微微发烫，他却没再推开。

慕白的唇烫得几乎灼人，却仍旧只是缠着他的掌心，像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疯子，唯恐稍有逾越，就再也触不到了。

所以沈辞主动了。

他轻轻勾起慕白的下颚，拇指擦过他颤抖的嘴角，缓缓支起身子，再次吻了上去。

慕白眼底金光骤然炸开。魔的本能在躁动，是被压抑至极后几乎疯狂的渴望。

他不再克制，将沈辞牢牢按在榻上，重重吻下去。

唇齿交缠间，几乎是吞噬，舌尖不容抗拒地撬开唇缝，深吻时一只手抚上沈辞赤裸的肌肤，指尖沿着锁骨一路下滑，炽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沈辞没有挣扎，只是抬手覆上慕白颤抖的肩，闭上眼，任由他吻落在自己颈间、胸膛，每一寸都炙热灼心。

那不是被逼迫的，是被接纳的堕落。

是师尊允了的放肆。

榻上的喘息愈发急促。

屋内气息混乱，衣袂残落于榻侧。沈辞的发丝散乱垂落，被汗水濡湿的发尾贴在慕白颈间，灼得人心头发颤。

窗外天色突变。

原本澄净如洗的夜空，忽而阴云翻滚，雷声自天边滚落，似有天威将临，愈聚愈烈。

下一刻，一道紫雷如蟒，自云端直劈山巅，震得整片屋宇微微颤动，风卷云涌，枝叶哀鸣。

雷光刹那照亮室内。

两人的影子重叠在榻侧，交缠如一。

风雨欲来。

天地震怒。

天若不容，便让它不容罢。

*

冷风透进窗缝，外头天色已暗，烛火摇曳不止。

沈辞尚未醒来，面色苍白，眉间皱着未散的褶子，像在做梦，又像在隐忍什么。身上裹着被子，露出半截脖颈，肌肤上还有未消散的红痕。

那是他留下的。

沈慕白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他死定了。

不是比喻，是字面意思。

脑子空白了一会儿，才开始有声音冒出来，全是过往：他很小的时候，学别人哭讨要安慰，沈辞冷着脸让他见识到什么才是该哭的时候，罚他在师祖座前跪到膝盖红肿。那时候他第一次知道委屈，还有之后种种……

而这一次……

慕白低头看着师尊，目光一寸寸描摹那张不似记忆中熟悉得刻进骨血的脸，只有灵魂是他。那是他最敬重、最敬畏、也是最无法抵抗的存在。他曾无数次梦见把人揽入怀中——梦里他是疯子、是贪婪，而现实中，他却真的做了那件荒唐事。

他唇角还残留着沈辞的气息，却不敢再多舔一分。他怕一舔，就真的再回不了头。

这一次不是捣乱、不是撒谎，也不是不小心。是他自己一步步地，亲手将师尊拉下了凡尘的深渊。

他不敢碰沈辞的手，怕那骨节分明的指尖一动，就会弹来一道雷火，将他劈得连渣都不剩。

「……我怎么敢。」

慕白声音低哑，轻得像是风吹草叶。他抬手抹脸，却摸到自己眼角的湿意。

这算什么？

得偿所愿？梦寐以求？

他又觉得不是。他心口闷得慌，像被什么压着。

他不敢想沈辞醒来后的腥风血雨，骂也好，打也好，哪怕狠狠扇他一巴掌，都比这静得发慌的沉默更让他好受。

慕白低下头，他看着沈辞闭着的眼睛，慢慢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为他理了理鬓发。

师尊的发丝总是顺滑而整齐，今日却被他……

他再不敢想。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咬牙起身，披上衣物，将沈辞小心地抱进怀里。

沈辞依旧昏睡，眉头皱着不解。

夜风拂面，灼热已退，但慕白的心情并未平复。

他仍然记得师尊眼底的一丝迷惘，像是在梦里挣扎、像是在压抑。

他仍然记得师尊轻声问他：够了吗？

那一刻他竟无法作答，只能愣愣地看着沈辞误以为他药性未解而抱着自己，带着可怜的脆弱请求他快一点。

那一幕仿佛落在他心底的烙印，每回忆一次，心头就火烧火燎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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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一城里有个挖心怪

#2 二上山可以爬狗洞

#3 三一言不合就自刎

#4 四哭墓无常来摄魂

#5 五半路遇白发少年

#6 六临江妖邪迷蝶花

#7 七花枯地裂危机现

#8 八寿山寺同门团聚

#9 九寿山寺好色和尚

#10 十晚夜床边掏心话

#11 十一醉仙赌坊醉仙局

#12 十二红烛烟火乱心神

#13 十三欲念成真违伦常

#14 十四生人红烛的阴谋

#15 十五活阎王医人之道

#16 十六花融血骨迷心智

#17 十七谈话借口清醒吻

#18 十八辞别及踏上归途

#19 十九月下情浓唇齿乱

#20 二十回宗门畅聊原著

#21 廿一琴音助阵浮世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