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輪廓如同匍匐的巨獸,在夜幕的籠罩下顯得猙獰而冰冷。無數條狹窄骯髒的巷弄如同迷宮般交錯,吞噬著所有微弱的光線,也成為了龍崎雫遙這隻斷線風箏狼狽逃竄的庇護所。身後如同附骨之疽的追兵,如同無數雙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緊緊鎖定著她瘦弱的背影。她如同受驚的小獸,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胸口撕裂般的疼痛,急促的喘息如同破舊的風箱,拉扯著乾澀的喉嚨,發出微弱而絕望的嘶鳴,唯恐暴露自己的行蹤。
粗糙的水泥牆如同無數隻磨礪的巨手,狠狠地擦過她單薄的衣角,留下道道血痕,也如同砂紙般粗暴地磨礪著她內心那脆弱的恐懼,讓它在絕望中反而生出一絲麻木的堅韌。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能將所有的恐懼和悲鳴都死死地壓在喉嚨深處,任憑它們如同毒蛇般啃噬著她的內心。追捕者的腳步聲如同死神的催命符,在寂靜的夜色中時遠時近,沉重而冰冷,如同懸在她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落下,將她徹底吞噬。
飢餓如同盤踞在她腹中的野獸,貪婪地啃噬著空蕩蕩的胃壁,一陣陣尖銳的疼痛如同冰冷的刀鋒,不斷地提醒著她身體的極限。疲憊如同沉重的枷鎖,緊緊地束縛著她的四肢,每邁出一步都如同拖著沉重的鐵球,讓她的身體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冰冷的雨水如同無數冰冷的觸手,無情地穿透她單薄的衣衫,黏膩地貼在冰冷的肌膚上,一點點地吞噬著她僅存的體溫,讓她瑟瑟發抖。
她如同被丟棄的玩偶,蜷縮在一個散發著腐敗氣味的廢棄紙箱後面,冰冷的雨水順著破爛的紙板滴落,如同無數冰冷的毒液,一點點地滲入她的骨髓。在無盡的黑暗和寒冷中,父親那溫暖的笑容如同夜空中搖曳的星光,在她的腦海中頑強地閃爍,那是她唯一的光明,也是支撐她繼續前行的微弱力量。她輕輕地撫過胸前的傷口,那黏膩帶著鐵鏽味的觸感,時刻提醒著她肩負的沉重使命,那是父親用生命換來的遺物,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她必須活下去,為了父親那未竟的遺願,也為了那份如同迷霧般未知的真相。在死亡的陰影和無情的追捕中,她如同一個在城市叢林中求生的幼獸,本能地學會了觀察周圍每一個細微的動靜,捕捉空气中每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她如同一個潛行在黑暗中的小小幽靈,小心翼翼地利用陰影和人群作為自己脆弱的保護色,用她瘦弱的身軀和在絕望中逐漸磨礪出的堅韌意志,一次又一次地躲過了死神冰冷的凝視,在鋼筋水泥的叢林中,艱難地尋找著一絲微弱的生機。然而,她並未察覺到,死亡的陰影正以超乎想像的速度收緊,九龍集團的追兵,已將她逼向絕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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